穿越我的南宋-第1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吗?”
细封吉仁点点头,说道:“梅先生说的没错,春天积雪融化,牧草复苏,正是争夺牧场的时候,谁抢占了更好的牧场,谁就能得到更多的牲畜。”
梅从谏说道:“是呀!只有勇敢的战士才能守护住牧场,但成吉思汗的大军正在和西辽人作战,他的牧场除了女人和孩子,就只有成群的牲畜。”目光一挑,直视着细封吉仁。
细封吉仁脸上神采飞扬,目光中也露出贪婪之色,他自然知道没有勇士看护的牧场意味着什么,草原上强者生存的法则又从他心里跳了出来,端起一碗酒喝了,说道:“那咱们就去把他的女人和牲畜都抢来。”
梅从谏呵呵的笑了,说道:“失去了女人和牲畜,他的军队又远在西辽,成吉思汗就像是个光着屁股的女人,谁有力量就可以抢过来。”
细封吉仁也哈哈大笑,这种粗俗的比喻正对他的胃口,甚至比吕柘那声情并茂的煽动性言辞还还能打动他的心,倘若一个勇士连一个光屁股的女人都对付不了,那还有什么脸面活着,用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好,我就去把这个光屁股的女人砍了。”
这肆意的一掌虽然有些蔑视吕柘的神仙威严,但吕柘却知道这是他的真情流露,反而暗自高兴,整整一个下午,他和梅从谏都在用上天的法旨,土地,牲畜来引诱细封吉仁,甚至还用上天来哄吓,别说他只是一个豪爽的草原汉子,就算是精明的读书人,也经不住这样轮番的说服教育,不由发自内心的接受上天法旨。
梅从谏的手指又向北移,指着一座山脉前的河流边,说道:“这里就是成吉思汗的营地,现在就像是无人把守的宫殿,敞开大门的羊圈,等候勇士的光临。”
山脉旁边虽然没有标识出名字,但看那方位,应该就是成就霍去病功劳的狼居胥山,那条河一定就是成吉思汗藏匿的斡难河,不由的心情激荡,举起碗说道:“好,咱们明日就开始行动。”梅从谏举碗相碰,却只是轻抿一口,细封吉仁豪爽的说道:“好,教主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一口将酒喝了。
做完了细封吉仁的说服教育工作,梅从谏扶着吕柘上山,吕柘已有醉意,但对梅从谏却充满了感激,他把自己的计划完善的如此细致,几乎每个方面都想到了,感激的说道:“如果能够击败成吉思汗,这第一份功劳就是你的。”
梅从谏扶着他,平淡的说道:“属下何德何能,敢于教主争功。”
吕柘说道:“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梅从谏说道:“是,是,属下一定不辜负教主的厚爱。”淡淡的说着,全然没有一丝的兴奋,吕柘还想再说,只听一阵门轴响动的声音,接着就是几声女子的惊呼,不用看就知道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几个女人惊慌的拥上来,七手八脚的将吕柘扶住,梅从谏说道:“几位姑娘小心,教主酒醉,当心摔倒了。”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正午才行,几个女人守在他身边,姜丝见他醒来,立刻献上一个吻,笑着说道:“教主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嘻嘻。”
吕柘看着窗户上的光亮,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葱花俯身趴在他身边,将一条胳膊横放在他的身上,说道:“教主这一觉足足睡了有七八个时辰,我们怎么叫都醒不了,现在都快中午了。”
吕柘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拿了衣服匆忙的穿上,就要往外面走,茴香从屋外走进来,说道:“教主,梅先生在院子外面等着见你呢?”
吕柘急匆匆的说道:“我这就去见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跑了出去。
梅从谏守在院门外,见吕柘出来连忙行礼,说道:“教主,细封吉仁已经走了。”
吕柘一愣,怎么走了,不是说好了自己和他一起走吗?心中立刻一阵恼火,说道:“你怎么不拦住他?”
20 出征()
梅从谏说道:“教主请勿急躁,是属下让细封吉仁先回去聚拢部众,向龙川渡口靠拢,咱们迟些日子在出发,属下担心他回去后会变卦,将他的儿子细封麻衣留在山下,说是给咱们做向导,况且,教主还要给金国的那些贵族写信,让他们提供帮助。”
从怀中拿出几封写好的信,说道:“这是属下连夜写的书信,请教主过目,倘若觉的措辞合适,请随信附上天书赐福,这些金国的贵族对天书赐福甚为恭敬,必定肯帮助我们。”
吕柘这才定下心神,虽然觉的他扣下细封麻衣做人质的方法有些用心险恶,接过书信粗粗的看了一遍,信上写的和他在神殿上的说的话大同小异,什么上天召集忠勇的战士,诛凶除恶,只不过言辞更显得神圣郑重。说道:“你说这些女真的贵族会不会发兵。”
梅从谏说道:“教主应上天法旨,远征漠北,这些女真贵族必定响应,只不过成吉思汗也非等闲之辈,需当有精兵强将才能铲除凶恶,安统领有一千精兵,皆是训练多年的勇士,教主正好可以带在身边,以供驱使。”
成吉思汗是不是等闲之辈吕柘心中自然清楚,但安定邦是天师信得过的人,倘若带上了他,就算是远征成功,也仍旧是在天师的帮助下,说道:“不用,只要那些女真贵族肯发兵相助就行。”
梅从谏一愣,又说道:“安统领是护卫上天威严的勇士,如今上天降下法旨,该当奋勇争先才是,倘若他们置身事外,属下担心那些党项人,女真人也未必肯尽全力,如此一来,只恐误了教主的大事。”
安定邦守卫着神殿,自然应该第一个响应上天的法旨,梅从谏说的也没有错,吕柘顿时有些犹豫,可是不管因为什么理由,只要让安定邦参与进来,也就等于是天师参与了进来,这正是吕柘不愿意的,恨恨的说道:“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让他去。”
梅从谏叹口气,说道:“请教主三思,属下觉的。”话没说完,吕柘已经转身走进了院子。
天书赐福是拼音字母写成的信,这个时代又没有人能够看的懂,随随便便就写好了,姜丝她们又缠了上来,吕柘已经没有心情和她们一起欢爱,想要去找丫头,又觉的她也瞧不起自己,自己和天师起了争执,她连问都不问就埋怨自己,心想,好吧!既然你们都瞧不起我,我一定要做一件大事让你们看。
几个女人见他没了好脸色,也不敢凑到他身边来自找没趣,吕柘住了三天就受不了了,前一阵子没有目标还不觉的时间缓慢,现在已经计划好了一切,那时片刻一不想耽搁,正好谢惠谢顾来向他问安,说道:“倘若天师问起我,你们就说我出去了。”
谢惠问道:“教主什么时候回来?”
吕柘说道:“不知道,就算快也要一年的时间吧!”
谢惠谢顾一起说道:“我们跟教主一起去。”
吕柘说道:“不用,你们留在这里吧!”
赌气似地走出院子,外面守护的几个汉子纷纷行礼问好,梅从谏正坐在屋里看书,听到院门前的声音,竟然转过身去,面朝着墙壁更加专心的看书,好像不知道吕柘从屋里出来了一样。
吕柘原准备和他说一声,毕竟梅从谏对自己的帮助不小,见他这副样子,颇觉失望,径直走下山谷。安定邦守在山谷口,见他下来,问道:“教主怎么来了?”
吕柘说道:“你去把细封麻衣叫来?”
安定邦一挥手,一个汉子将细封麻衣叫来,吕柘说道:“你现在就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出发,去龙川渡口。”安定邦吃了一惊,说道:“教主这就要走,天师已经吩咐我召集人马,过几日就随教主出征。”
吕柘厌烦的说道:“不用劳烦你们,你们还是在这里保护天师吧!”
安定邦见他说话带着气,也不敢多说,连忙让一个汉子上山去向天师汇报,细封麻衣也没什么家当,片刻就收拾好了,牵了一匹马过来,说道:“请神仙上马。”吕柘踩蹬上马,领着细封麻衣就往山谷外走,安定邦站在原地只是看,也不过来劝,山谷中的百姓已经开始修缮农具,准备过些时候开始春耕,看见两个人骑了马往外走,好奇的不住观望,只不过吕柘自从在集会上匆匆露过一次脸之外,就再也没有来过山谷,百姓们早已忘了他的样子,只当他是一个朝拜天师的香客,吕柘又觉的一阵失落,霍去病北击匈奴,封狼居胥的故事被后世演绎的荡气回肠,可是自己现在去做同样的事情,却是如此的冷冷清清,不仅没有人夹道欢送,就连说句吉利话的人都没有。
两人渐行渐远,回首望去,山谷里散落的屋舍已经遥不可见,只有两侧山峰上的白雪压在头顶,空荡的山谷回响着马蹄踩在碎石上的得得声,并像鼓点一样敲在吕柘心上,让人感到一阵阵的惶恐,不觉间天色已暗,细封麻衣在路边寻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搭起帐篷,升起一堆篝火,并将随身带着的肉干拿出来给吕柘吃。
走了一天的路,吕柘又累又饿,但那肉干嚼在嘴里,却毫无味道,胡乱的吃了一些,倒头就睡,细封麻衣守候在帐篷外,山谷中冷风穿堂而过,吹动羊皮帐篷不停的鼓动,发出哗哗的声响,山林中偶尔传来野兽的嚎叫,吕柘突然感到一丝恐惧,凄冷的夜里,那恐惧像雨后的荒草一样在他心中疯长着。
外面有细封麻衣守着,那些野兽不可能突然袭击自己,况且听那声音,野兽还在很远的地方,吕柘安慰着自己,但心里仍旧乱哄哄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总觉的所有的人都在干扰着自己,干扰着自己施展抱负,成就功名,尤其是皇后娘娘和天师,就像是梦中的那个笑脸如花的男声女人。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伟大的征程已经开始,再也没有人来干扰自己了,但是,为什么自己却感到一阵阵的惶恐,并且挥之不去,迷迷糊糊,又想起天师说的话,也许天师说的对,真正令人恐惧的不是那些已经出现的困难,而是那无法预知的未来,但对吕柘而言,还有那无人相伴的孤独。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马蹄声在帐篷外停下,只听细封吉仁说道:“安统领,你们怎么来了?”
安定邦说道:“教主睡了吗?”
细封吉仁点点头,说道:“教主已经睡下了。”
安定邦不在说话,只听的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大概是安定邦领着人围着篝火坐了下来,接着帐篷被掀开,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将一件东西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自己身边,默默的陪着他,孤独感没有了,恐惧感也没有了,温暖笼罩了全身,吕柘突然觉的心里十分踏实。
天亮了,吕柘睁开眼睛坐起来,只见谢惠坐在自己的身边,说道:“你怎么来了?”
谢惠说道:“姐姐让我来给你送一件衣服。”从旁边拿起一件羊皮袍子,给吕柘披在身上,说道:“昨天教主走了以后,姐姐就要跟着来,但天师却不让,说教主要去做一件大事,不让姐姐来打扰。”
吕柘默默的穿上衣服,怅然说道:“你回去吧!”
谢惠说道:“是。”
走出帐篷,安定邦正和细封吉仁坐在篝火边,同坐的还有梅守玉和谢顾,只不过梅守玉神情落寞,似乎并不愿意参与这次远征,旁边还燃起十数堆篝火,百十个汉子正在忙碌着,有的在拆解帐篷,有的正在熬煮早饭。
安定邦说道:“教主醒了,咱们吃过早饭就出发。”
吕柘冷淡的说道:“吃过早饭,你们就回去吧!”知道安定邦一定是奉了天师的命令来保护自己,虽然这是天师的一番好心,但却不愿意接受,生怕被人瞧不起,只不过语气上已经软化了许多。
安定邦不说话,只是吩咐着手下汉子将早饭端上来。
吃了早饭,谢惠和谢顾拜别吕柘回山谷去了,安定邦整顿人马,但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吕柘也狠不下心来赶他走,毕竟有这么多的人跟着自己,也能让他感到稍稍的安心。领着细封麻衣走在前面,安定邦领着百十个汉子远远的跟着。
这一路走的甚慢,一直到四月初,众人才来到龙牙山下的草场,塞上春迟,阳春三月的江南已是花红柳绿,草长莺飞的景象,但在这里,枯黄的草场才刚刚露出一点春意,放眼远望,天地之间一片苍茫,哪里有细封吉仁的影子。
吕柘心里暗觉不妙,难道是细封吉仁又变卦了,看看身边的细封麻衣,又觉的是自己多虑了,或许他是被什么别的事情拖住了,过几日就会来,毕竟他的儿子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不管不顾。
草场上没有树木,细封麻衣到远处的山上去捡拾木柴,准备升起篝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