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滚开,本宫只劫财-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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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之下，还怀着一颗善心。这么多复杂性格全部都组合到了一个人身上，看着不觉得怪异，还有些赏心悦目。他不由得想，自己以前一直想着怎么对付她，怎么给她找不痛，是不是做错了。
“特别”？是褒还是贬？没问，她自动将它理解成是对自己褒奖了。“君临渊，其实你这个人还不坏，要是你以后不找老娘麻烦，我倒是愿意和你做朋友！”
“但是你想离开！”君临渊表情忽然冷了下来，狭长丹凤眼眯起，极为冷冽看着她，眼底有防备，有了然，有仇视，还有一丝丝他自己都看不懂神色。说什么跟他做朋友，或是对他好，原来都不过是想离开这里？这一下，竟然叫他忽视了对方是直呼了自己名讳。
苏锦屏顿时语塞，她是想离开，因为她想他了。那个傲娇家伙，没有她陪身边，不知道又会淡漠成什么样子。
看他满是防备看着自己，眼中还有一丝丝似是被侮辱了神色，苏锦屏叹了一口气开口：“别这么看着我，救你时候，我可没想过你醒来之后能跟我心平气和讲话。”
这话就是说，救他，不是单纯因为想走。君临渊面上神色缓和了一些。
“你说我没有中毒，那你是给我吃了什么药，为什么都使不上劲来？”她相信自己中了毒，是因为她近日身体状况确实是奇怪。
君临渊眼带蔑视看向她：“你以为朕对你下药？我君临渊要对付谁，还不需要用这种手段！那是玉蟾蛊，可以修补人经络，从断肠崖落下来，就是个铁人也不可能安然无恙，何况是你？种蛊十天之后，你身体才会恢复正常，而除了朕，谁都不能将这蛊虫取出来，所以你便是走了也无用，若是没有朕，十天之后，玉蟾蛊不能被导出来，它就会自己破体而出，到时候，你便必死无疑了！”
苏锦屏听完之后愣了一下，原本她以为他是对她下了药，想要控制她行动，但是没想到竟然是用来保命！而自己这一次发善心，救不止是他，还有自己。因为谁都说不准几天之后他会不会给自己导出来，但是以他们两人现下状态，他帮她几率大了很多了。
这丫原来也不是那么坏嘛！傻呆呆看了他半晌，忽然开口感叹道：“君临渊，我发现你这个人其实还挺可爱！”
“轰！”一声，他感觉他脑袋爆炸了！嗡嗡乱想，不知道是何感受，半晌之后，温和中带着三分冷冽声音响起：“苏锦屏，你好搞清楚你跟谁说话！”
面色狠辣，却只让苏锦屏觉得好笑，这家伙，要是真生气了该会笑得让人胆寒才是，怎么可能露出这般凶狠模样，这才是真真此地无银三百两！看着她眼底戏谑，君临渊略带尴尬偏过头，让苏锦屏看见了他泛红耳尖，凤眸微怔，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纯情！而她也无意识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君临渊，没想到你这么纯情！”
哦草！说完之后赶紧捂着自己乌鸦嘴！她发现自己近真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了，昨天是一脚飞了皇甫怀寒，今天还调侃起了蛇蝎美人，这是想死还是不想活？哭瞎！
奇是，她这话说完，他耳根都红透了，竟也没有责骂于她！转过头淡淡扫着她，自动避开了这个话题：“朕晕倒事情，还有人知道吗？”
“没有！”苏锦屏开口回话。
“嗯！”气氛已经不再是剑拔弩张，反而是出奇和谐，仿佛这两人天生就该是朋友。
苏锦屏大概也知道自己今天所作所为，是成功将这个人感化了一些些了。大着胆子开口：“君临渊，你胸口伤，是你自己刺吧？如果我没有料错，就是皇甫怀寒中了千段雪那天晚上。”
这话一出，他眼神马上就冷冽了下来，丹凤眼中眯出寒光，防备之色又浮现他脸上：“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出了皇甫怀寒寝宫，皇宫闲逛时看到你了。”这伤看起来就该是这两日伤，想起前些日子看到场景，很就能联系起来。
他微微一怔，看苏锦屏眼神多了一丝赞赏，这个女人真很聪明，这件事情到今日才对自己说。若是那一日她看见了自己之后，径自出去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她，但是现下，他已经是下不去手了。
见他不说话，苏锦屏复又开口，带着一丝试探：“为什么会想到……自呢。”这个问题，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答，但是她却觉得，以君临渊性格，当是要看着自己仇人痛苦才开心，怎么会想到了结自己性命，所以，她是真很好奇。
“呵……”君临渊自嘲一笑，面上表情很是柔和。眼神看着虚空，迷蒙神态，和那日美得炫目，忧伤得让人心碎表情，竟是一模一样。
沉吟了半晌，直到苏锦屏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候，他迷雾般声音响了起来。“为什么要自？朕想过……原谅，但是朕做不到。朕想，若是朕真死了，就不会怨恨了……”可是那血整整流了一夜，他还是没死，反而却让朕清晰看到那些人都还活着！若不是师父当年他身上喂了许多药，恐怕前几日，他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死了，就不会再怨恨了。也能让自己不再丧心病狂一般去报复。
看着他模样，苏锦屏忽然笑了一下：“君临渊，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种花？”
垂首看着她，眼中看着一丝迷惑。
“君子兰！”三个字，缓缓吐了出来，不是奉承，也不是顺着他爱好去说，而是她心里话！而后，他疑惑和不信兼有目光中，慢慢开口，“从你对我态度就能看出来，管是厌恶到了极致，也不曾拿走我珍视那只凤头钗。而你也有千百种方式杀了我，或是折磨，却惟独选择了让我凭借自己实力和你相斗。甚至，做不到原谅他人，也想过了结了自己去埋葬了那段仇恨。这样人，不是君子是什么？高贵，有君子之风，说便是你这样人！”
听着她话，他仿佛整颗心都活了，但却又还被什么困原地，挣脱不得。半晌之后，温和中带着三分冷冽声音缓缓响起：“朕，杀过很多人！”还有很多死他手上人，都是无辜。
“我也杀过很多人！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没有本事让自己活下去，死谁手上那都怪不得别人，死了，那是弱者无能，并非强者不该。君临渊，比起那些惯用阴谋诡计人，你还不肯相信自己是君子吗？”
前世做杀手时候，拿钱取人性命，她从来就没有想过那些人是否无辜，她只知道，她有实力，可以让别人去死。要是别人有实力，取了她性命，她也不会多说一句什么。没有活下去本事，要怪不是别人残忍，而是自己无能！
“君子，以厚德载物！”这一点，他完全无法做到。他没有那么宽广胸怀。
苏锦屏闻言，直视着他眼，一字一顿开口：“厚德，只对值得以厚德相待人。有些人不值得原谅，就不要强迫自己去原谅！”
其实她想说是，对于那些已经触犯了自己底线人，厚德、原谅都是屁话，就该拿起手中刀去给自己一个公道！只是那是他亲生母亲，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挑唆人家去报仇。“君子，也是人。不是包容万物观世音菩萨！”
她脸投到他眼中，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无波心湖，荡起，除了涟漪，还有汹涌波涛，以及……一轮旭日！原本他对自己厌弃，此刻，她言语之中，都得到了救赎。君子兰，他君临渊，还配与这花相提并论？
“其实君临渊，你比君子兰好！”看他眼底阴霾散去，苏锦屏又起了捉弄人心思。
眉头皱起，等着她下文。
苏锦屏哈哈一笑，道：“你比君子兰长得好看多了！”她一直就觉得那破花长得不咋样！或者说，其实君临渊这个人，比所有花长得都要美上千百倍。
“好看”两个字，让他眼中浮出一道寒光！但是他知道她并无恶意，所以没有动作，或者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得到如此多关心和劝解，已经让他下不去手去惩处她。“苏锦屏，朕真庆幸，当初没有杀了你！”也许他当时想要杀她，也不过是妒忌她比自己活得好，就是一个扫地宫女都能肆无忌惮、胆大包天笑闹，可是他是一个帝王，却承受着旁人无法想象痛楚，就连真心笑一次也不曾。这样对比之下，他怎么能控制自己不萌生扼杀了这美好念头？
“可是皇上，要是再说下去，我真要被你杀死了！”苏锦屏很是认真开口，反正身上还有玉蟾蛊，她现急着走，走了也是无用，回了南岳还要小鸿鸿为自己操心，那就解决了问题再走吧。
“此话何解？”他语气也已经温和了很多。
“咕噜”一声，肚子惨叫声替苏锦屏回答了君临渊问题，尴尬摸了一下脑袋：“我已经饿死了！”
“传膳！”
……
一张很长桌子上面，摆着各种精致瓷盘，每一道菜也都是色香味俱全。苏锦屏就是齐国公府时，也没有享受过这样待遇，果然皇帝吃饭排场跟一般人就是不同。苏锦屏怀着一种仿佛身处童话梦境中心情，找了一个座位，将自己屁股放了上去。
一旁太监们看着这一幕也很是奇，这么多年来，皇上可是从来就没有跟任何人同桌用膳过啊！就是上次和东陵皇，那也是设宴，各坐一桌，这个宫女有什么样能耐，能得皇上如此另眼相待？
苏锦屏拿着筷子，是银具。皇家人吃饭都怕人家投毒，用这种东西是正常，拿着银子感觉是如此美妙，叫她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君临渊看着她那猥琐模样，嘴角微微有些抽动，但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苏锦屏摸够了之后，抬起头，谄媚开口：“皇上，等吃完饭，这个筷子和碗可不可以送给小？”
“砰！”下人们摔了一地！赶皇上发火之前，赶紧站了起来。
眼角一抽：“可以！”
“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苏锦屏感动说完，也不等他先伸筷子，她就迫不及待吃了起来，动作很但也很优雅，半点汤汁也没有沾唇上，就像吃饭也是经过特殊训练过一般。
看着这不懂规矩宫女，下人们想开口提醒，但是看见皇上都没有做声，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了。
又吃了一大块烧鸡之后，苏锦屏摇头晃脑感叹：“要是有音乐伴奏就美妙了！”她前世有很多钱，但是舍不得用时候，经常就看见豪华餐厅之中，那些有钱人一边吃饭，旁边还有人拉着小提琴，那是多么惬意！
“传乐师。”君临渊也没有回苏锦屏话，只是温声开口吩咐，自顾吃着菜，一派优雅皇家风范。
倒是让苏锦屏愣了一下，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君临渊犯不着这样吧？下人已经领命去了。不多时，一队乐师就进来了，或弹琴，或鸣筝，或锤鼓，或吹箫，琵琶二胡之声荡起，还当真有些十二乐坊之态，标准视觉上音乐，叫人赏心悦目又心境开阔。
苏锦屏也不再想那些个无聊事情，自顾好吃好喝，君临渊这样子，是将她当朋友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比起皇甫怀寒，她觉得君临渊讨她喜欢。也许是因为这个人狠辣之下一丝纯真，君临渊，其实真不算是坏人。
一顿饭吃完了，奏乐声也停了。乐师们心情都十分复杂，从来都不知道竟然还有人得皇上如此殊荣，吃饭时候，居然要听什么音乐！真是……脑子有病！皇上居然还答应了！
吃完之后，苏锦屏擦了擦嘴巴，舔着脸看着他。君临渊也放下了筷子，一见她这模样，他就知道她定然有话要说。
“皇上，既然咱们都是好朋友了，那我以后是不是不用刷屎盆子，不……清洗御桶了？”眼睛里泛着晶亮光芒。
“嗯！”君临渊倒也是干脆，面上泛出一抹淡笑，眉心朱砂痣也是粉嫩色泽，看起来美艳极了。
啥？！下人们惊愕张大嘴，皇上要和清洗过御桶宫女做朋友？！三观碎了！贞操没了！
但，苏锦屏还觉得不满意：“那……可不可以给我换一个舒服一点床睡觉？”
君临渊闻言，缓声开口：“这皇宫寝宫，随你挑。愿意住哪间，便住哪间，里面有人，也将人迁出来！”
这倒是真应了君紫陌那一句，若是他喜欢上了谁，天上月亮他都会摘下来送到她眼前！
他想，他可能是真喜欢上她了，也许是因着她今日那义正言辞一番话，也许是因着她给了自己多年来未曾得到过温暖，也许是因着她坚毅而又特别性格。不管是为了什么，甚至他还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但是他能确信是，现，他想对她好，只想对她好。管他知道，她心中另有其人，管他知道，他跟她不可能，但是他还是会待她好。
苏锦屏却不知道他心里已经想了这么多，自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