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臻狗腿重生以后-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学姐,你在哪儿!”
没有人应声,阮瑨又喊了一声,仍旧没有声。
电流串麦,阮瑨突然觉得仿佛能听到电话那头浓重的心跳声一样。她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不管你是谁,让你们为首的来说话。”
她这句话说得很坚决凛冽,颇有那么一点子大将之风。
军区大院里统共就那么十多个人,但十多个人里互有山头和几个狗腿子跟班。这些狗腿们看着事事以自己的山头老大为主,但还是少年心智,十分容易偏激过度,小学姐才刚好些,若是再遭遇不测……她不敢往深了想。
自己被砸了这个事顶多只在附中传扬,高中部与附小应该都是不知道的,而且小明已经报复过的事已经在校内传扬开,自己也下了死令不许以这件事找人麻烦,按道理这件事已经翻篇了,怎么还会有人掳走小学姐?表姐苏千秋?可是她表姐现在根本不在学校了啊。
她正想着,忽而如清泉击石带着让人迷醉磁性的声音,伴着熟悉的一声轻哼在话筒里传出来:“你说,我听着。”
周放挑着眉,嘴角抿住往下垂了垂,不知为何,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显得狠厉阴霾起来。旁边站的近的小弟们,心忽地提高,为这番对话捏了一把汗。
阮瑨整个心忽地一下抬高,又忽地一下跌进万丈深渊,这声音在脑海里几经回荡,最后化成一草原的草泥马,在阮瑨心里奔腾着。阮瑨愣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改先前拿捏起来的大将风度,变得可怜兮兮的,低声喊道:“周老大。”
也许是满意阮瑨的态度的转承变化,他很愉悦地笑起来,将先前积压在KTV间的低气压一扫而空。
周围的人齐刷刷地松出一口气来,李慕慕混在人群里,因为阮瑨脱开周放的注意也跟着松一口气,但随后又担忧起自己来。
刚刚,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跟着大大咧咧没个城府的阮瑨混久了,人有点傻了,都忘了周放是什么一个行事作风,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费心将不必要的事情透露给阮瑨知道?阮瑨在周放手里娇养着闹不出什么风浪,可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拿捏托大?
想想都很是后怕,冷汗顺着背脊滴下,李慕慕脸上苍白异常。
她没有别的办法,当场看见周放拎着瑟瑟发抖的小学姐进来,又想到医院里阮瑨东奔西走费尽心力就为了安抚小学姐的样子,脑子当场就炸成泡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如今做都做了,没有余地,她只盼着阮瑨能快点来,在她被周放抓去浸猪笼前快点把她跟小学姐捞出去才好啊。
电话那头的阮瑨不知道说了什么,周放开心了些,淡漠的眉眼染上一点初春雪融的笑意。他随口将KTV的地址说出去,又预定了时间:“我等你过来。”说着把电话挂断。
周放将手机递还回去。或许是听闻阮瑨要出来的关系,他不似之前那样不近人情,说话声变得低沉有度,行止也轻纵疏懒了下来,这些配上他那张俊朗得有些过分的脸,白衬衫西装裤,简简单单得,仿佛优等生一般,丝毫不会让人感觉不适应。
小学姐接过手机,被面前美色迷惑,刚放轻松了一些,又见他微微眯着凤眼,笑得风起云涌:“本来只是想请你过来聊聊天的,没想到我们家小孩不放心也要来,那就麻烦你再稍微等等,跟她见个面吧。”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缘由浮现,小学姐身上一冷,微不可闻地抖了抖,很是艰难的点头。
周放很满意,继而又将视线转到李慕慕身上。“做得很好。但是,我不许有下一次。”
只一眼冷汗将她背后的小衬衫染湿,仿佛在鬼门关晃荡了一遍回来的李慕慕软着差点跪下来的双腿,很惶恐的点头,低声道:“不会了。”
另一边,饶是阮瑨变得比从前开化了一百倍,她也着实没想明白,为什么电话的那头会是周放。
周放何许人也?
那可是他们这一届大院里最顶头的人物之一啊。
在她的记忆里,周放是个高岭之花、清贵无双的人。
她听表姐苏千秋略微提过,周放家里是大院里头一家,他作为独子人也聪明上进,从小学一路来都是勇拔头筹、超越众人的存在,后来,长开了也随了他父亲是一副儒雅斯文的模样,端得是精英人才,行走坐卧全是模范。连带着阮瑨在内,大院不少的孩童都被家里以这个人为楷模教育过。
时至今日这么一想,也不知道那时有没有哪个小肚鸡肠的小孩将这种事记在心里伺机报复过。不过,按照周放那种‘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永不肯吃暗亏的性子,约莫也是没谁能让他穿小鞋吧。
阮瑨融入到大院的时候周放已经升初中了,两人也不时常接触,她私心认为自己对这位大人应该是不怎么了解的。只知道他为人冷漠孤高,游离在大院团体之外,不太爱管闲事,只要不作到他头上,再过分他都不搭理的,阮瑨对这般高风亮节的世外高人表示噫吁,然后随大流地尊敬爱戴,敬而远之。
有一种人你看一眼就知道是个人物,丝毫起不了怠慢之心,周放就是这样的人。铁腕政策拢住大院一干人,建立‘狗头军’中二病头子的唐宋元都对周放略显忌惮,他们作为狗腿的,当然也不会拿乔做派了。
毕竟,谁会嫌自己活得长呢?
阮瑨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到为什么这时的周放会出现在这里?按照她的记忆,她在念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作为人上人的连番跳级的高智商儿童,此时的周放不是应该是在高考备考嘛?
一个备考的清贵小王子也来为大院‘伸张正义’?
搞笑的吧!
但是,不管怎么说,阮瑨一颗心也算安定了一些。
周放她是知道的。他这个人不喜欢暴力解决问题,他有自己的规则制度,不会像唐宋元那群人一样任性为之。
所以,小学姐此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她想着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往约定好的KTV赶去。这个地方她重生前是VIP常客,来时在柜台上刷卡也不等服务员领,自己匆匆忙忙地推开了门。
KTV大包厢里头散去了一些人,只站着四五个,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没有震人心弦的浓音重调,单单开了一盏白炽灯,小学姐与李慕慕很是拘谨地坐在角落沙发上,手脚僵持一动不敢动。而厅中央,穿得人模狗样,沐浴在耀眼白光下的周放正笑着朝她摆手招呼。
身后门咿呀关上。直到融进这一方蜇闭空间,阮瑨看着笑得冷冷清清的周放,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什么叫守株待兔。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出没!诸位小心!
第8章 第八章()
在她重生之前,还很年幼的那段时间里,她是圈子里公认的唯一一个能跟周放说得上话的人,尽管她觉得自己压根没在这位大佬眼里,也没有跟这位大佬有什么心与心的灵魂沟通。
他们的本质不过是大佬与小弟!
周放爱清净,不喜欢热闹,她只不过是帮着跑过几次腿,谈过几次话,传达一些本尊的意思罢了。
当然,偶尔在事出紧急、逼不得已的时候,她也狐假虎威过。后来周放知道了,放着两米八的气场,只是似笑非笑的一眼就让她歇了所有作妖的心思。
要说真有哪里不一样的话,只能说,她不如一般人那样怕周放,或者说,不是害怕,而是打心底里的尊敬。
她幼年离开父母来到军区大院,整个大院里除了她表姐其他人都不太爱搭理她。她常常只能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发呆,直到某一天,她在院子里发现了同样不在人群中、肚子坐在草坪石凳上看书的周放。
她年纪小,又刚到这个地方不久,根本弄不清楚这圈子里弯弯绕绕的人际关系,只单纯的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跟她一样被送进来的,也不受这些人的喜欢,于是又欣喜又悲戚,大感同病相怜的同时,在一圈人瞪脱眶的眼睛中,从自己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两块名贵的糖果递过去,以示亲和友好。
彼时周放才十岁多,跟一群作天作地的熊孩子不同,他穿着背带裤小西装,挺直着腰板,节骨分明的一双手上还拿着一本书,整个人如芝兰玉树一般站在面前,清冷的看着她以及她手里的糖。
一时间,整个大院都寂静了下来。
她不怎么懂得看人情世故,只在顷刻间敏锐地感知到周放不好相与。她不是什么明知为难还要迎难而上的人,起码那个时候不是。所以在她表姐苏千秋飞快地上前把她拉下去,告诉她这个人最不能招惹,她就听话的信了。乖乖巧巧的在铺满阳光的草坪外源待着,小心翼翼地观摩十分赏心悦目的景色,周放被看得不自在去瞪她,她就低着头假装无事发生。
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就是,一向很排挤她的大院里头的人顷刻都围着她称赞,说她厉害,连周放都敢惹云云。
一时间,她变成了趋之若鹜里,被疯狂鸭子追逐的‘非常态’。
后来,在她不停的糖衣炮弹轰炸下,她终是如愿地融进了这个排外的圈子,从最底层做起,努力的想变成大家的朋友。
这一代大院里的孩子年龄差都比较大。唐宋元与苏千秋一伙平均比她大三岁多,除去一些可以不限年纪排场的娱乐场所外,苏千秋虽然心疼她,但唐宋元几个一般也不太愿意带她们几个小的出门。但不妨碍,她也乐得自在。
她认识了唐宋明和袁晓之,开辟了自己的朋友圈,每天背着小书包欢欢快快的上学。
阮家家里人脉凋零,她没有什么叔伯兄弟的。阮瑨从小就孤独,几乎没有什么同伴,不曾想换了个地方之后居然能很快交到几个像模像样的朋友。她觉得自己厉害极了,美滋滋的,成天蹲在电脑电话旁边朝家里要东西,一会子想着从哪儿弄点好吃的糖果,一会子想着从哪儿整点好玩的玩具,收罗到的东西全塞到小挎包里,等到学校上课的闲暇时间分发给她的朋友们。
所有她有的,她都想给唐宋明袁晓之弄上。
时间冉冉,一晃而过。等她彻底迈进这个圈子后,她已经上初中了。在夏末里最热的那个夜晚,唐宋元在城中心办了一个大的聚会,并将太半圈子的人都请来,不知怎地也很是好心地请了她。
在邮箱里看到请柬的时候她高兴坏了,在打回家的电话里把大院里的一群人夸到天上去。电话那头的因为忙碌许久没有见到女儿的阮父头一回见女儿这么开心,大手一挥着人帮着选了最昂贵的裙子首饰,还派出豪车接送她到了会场上。
大几十人的会场上,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她。
唐宋元也看到了,他仿佛有些惊讶,但片刻之后敛下所有惊诧,让人把她请到座位上,就不再管了。
她从前也参加过宴会,是在她父亲的公司上,那时所有人都夸她好看可爱有其父风范云云……但是这里的人没有,不止没有搭话,甚至像没有看到她一般,让她整理了好几天的应对话语全无施展的地方。她想了想,觉得也许是区域不同所以风土人情不同,并没有过多计较。
聚会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来人三两聚到一起谈话说笑。她看了看周围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也没有人来找她说话,她像是被遗忘在这里了。
她拘谨起来,双手搓出冷汗,觉得周围的人又近又远,说话听着很大,但一细听又分不清说的是什么,连人脸都模糊不清了。蓦地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惊吓,抬头一看,是一脸清高的袁清风。
她穿着一身简单但是不失高雅的连衣裙,垂着眸高高在上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那一瞬间,她甚至是有点感激袁清风的,哪怕她看自己的模样从来都是带着鄙夷的高高在上。
她想,终于有人要跟我说话了。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搭话,袁清风身边陪衬的一个清丽女孩嗤笑了一声:“怕不是睡着了?”她记得她,这个女孩的父亲是京北某个部门里的高位文职,并不是大院里的原著居民,出身也不高贵,不知道什么缘故就成了袁清风的小跟班。
这几人都是打扮过的,但十分低调,简单不失华贵的衣裙,衬托着十五六岁的少女身形,每个人都像花儿一样。
她低下头不说话,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小女孩的萝莉蛋糕裙,已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时另一个女孩也说话了。她眯着眼睛笑得很是亲和,凑到面前,语调轻轻地,说道:“呐,我听说你跟周放走得很近呢?正好我们今天成立‘狗头军’,本来也想请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