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嫌妃-第1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这样的,表姐言之凿凿,舅妈也说浑身发冷,但是我就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舅妈说我阳气那个……重,那个……不敢近身。”嘉言说,丝毫没觉得“阳气重”安在一个忻娘头上有什么不妥。
嘉敏问:“那太后怎么说?”
“太后叫我在昭阳殿里多陪陪表姐。”嘉言说。
嘉敏忍不住笑了起来,嘉言跺脚道:“阿姐!人家愁着呢。”
“好了好了,”嘉敏道,“不愁了啊,没事的。”
嘉言却又狐疑起来:“什么叫没事的?”
“我猜……”嘉敏轻描淡写地道,“胡家表姐,大约是要做皇后了。”嘉言一向机灵,这回却没看透,多半是关心则乱了,她想。
嘉言:……
“阿姐,你说真的么?”嘉言问。话虽然这样说,她心里其实也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不然呢?”嘉敏语气平平,丝毫没有波澜,“陛下总是要成亲的,先皇后是陛下自个儿选的,结果你也看到了。胡家表姐这回受了惊吓,皇家要对她负责,让陛下立她为后,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是、可是……”嘉言期期艾艾地道,“这样好么?”
“有什么不好?”嘉敏反而看得开,不是贺兰初袖就好。皇帝没有妻族的支持,下一步会打谁的主意,她根本不在乎。
“可是表姐——”嘉言一脸的欲言又止,嘉敏叹了口气:“表姐求仁得仁——对了我今儿要出宫,阿言你呢?”
嘉言:……
“阿姐你伤还没好全呢!”嘉言叫了起来。
嘉敏朝曲莲抬抬下巴,曲莲说道:“这一向宫中多事,昭阳殿里刺客,表姑娘受了惊吓,又还有先皇后的丧事。太后与陛下都需要时间和精力来处理,宫中忙乱,我们姑娘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就不叨扰了。”
很明显话不是说给她听的,是说给太后的辞行话。借口倒是找得漂亮,曲莲长进了,嘉言不记得她从前有这么伶牙俐齿。
嘉言翻了个白眼:“阿姐真要走?”
嘉敏笑道:“宫里到底不方便。”
“可是你的伤——”
“真好得差不多了。”嘉敏微抬头,让嘉言给她看颈上的划痕,已经结痂,“不出汗,每日换药即可,太后送了好些化淤生肌的药给我。”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上次被于樱雪劫持时候萧南递给她的鲸膏,淡金色的油膏装在青玉八角盒中,被于樱雪一脚踢远了。这次太后也给了她一盒。
“那我和阿姐一起走!”嘉言说,“先前母亲就这么吩咐的,叫我在宫里陪着阿姐,回头和阿姐一起回去。”
嘉敏道:“我还须得去瑶光寺住一阵子。”
“咦?”嘉言奇道,“可是哥哥说——”
“等伤好了再回府。”嘉敏若无其事。她确实和昭诩说过要回家,但是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温姨娘。
“那、那……”嘉言迟疑,她倒不是不想去瑶光寺住,只是似无此必要。
嘉敏笑道:“要不,你还是留宫里陪胡家表姐一段罢,以后……就不一样了。”
嘉言低头,没有作声。曲莲收拾完东西,交由宫女抱着,自己扶嘉敏出门,车就在清芷园中等候,嘉敏不过走了十余步。
嘉言看着她上了车,宫女把包袱递上去。
车将行,嘉敏又探头出来,对嘉言招招手,嘉言走过去,就听见姐姐压着耳朵低声道:“叫胡家表姐小心袖表姐。”
嘉言一愕,嘉敏已经对曲莲示意,曲莲扬声道:“走罢!”
“阿姐!”嘉言叫了一声,车没有停,也许是没有听到。
阿姐的意思,难道贺兰初袖还会对表姐不利?嘉言百思不得其解——她到这会儿也没想明白贺兰初袖为什么诬陷阿姐,也不敢问太明白,怕阿姐难过。从前阿姐和她是很好的,好到她几乎疑心她们才是亲姐妹。
那个疑团未解,如今又多一个,她该怎么和表姐说呢?嘉言发愁的时候,嘉敏的车已经绝尘而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出宫()
出了清芷园,然后出了宫,再然后出了皇城,嘉敏一路闭目养神。()
郑林如此示好,是不是该拜托他把宫里彻底清洗一遍呢?贺兰初袖从前喜欢用的人,她还记得几个,可惜几个能顶什么用,她也无法估算到底有多少人,会为她所用。还是釜底抽薪的好。
可惜就算贺兰初袖出阁,也是萧南的妻子,宋王妃。她阻止不了她进宫。嘉敏还是不知道贺兰初袖和太后说了什么话,才让太后这样偏袒她。当时在场没有第三人,太后不说,嘉敏实在无从打探。
不知道日后有没有旁敲侧击的机会。
不知道太后对贺兰初袖的偏袒是只此一次,还是以后都这样,也不知道贺兰初袖对太后还有没有别的后手。
贺兰初袖知道的宫闱秘事实在太多了,多到嘉敏一想起就满心挫败。
胡嘉子对皇帝影响力有限,照理来说,贺兰初袖应该不至于像对陆静华一样对她。胡家虽然眼下显赫,其实不如陆家根底深厚。再说胡嘉子那晚……也看到了,也听到了,未必不心存警惕。
不过胡嘉子不是聪明人,叫嘉言提醒一句总无大错。嘉言的话,胡嘉子多少还是肯听的。
至于郑林,这样急躁的性情,实在不是老狐狸悬狸的对手。嘉敏皱眉,她在他身上花了功夫,当然不想白费。说起来她还因此欠萧南三个要求呢。嘉敏并不想**裸要求郑林做什么,没人喜欢被要挟,他自个儿想报答是一回事,被逼报答是另外一回事。
要是能安插个人到他身边去,影响他甚至于操控……她手里没有这样的人,嘉敏有些遗憾地想。
胡思乱想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忽然停住了,车外甚是嘈杂。
“出什么事了?”嘉敏问。
过了一刻钟,曲莲方才回来回答:“说是在抓细作,满城都在搜,南朝的细作。”
嘉敏“哦”了一声,想是帝后大婚典礼上凶谶事件与后来昭阳殿行刺事件的余音,理当如此。
车又行,半个时辰之后就到了瑶光寺。
嘉敏这回进宫,细算起其实只有半月工夫。只是连番遇险,到回天心苑,竟像是回了世外桃源,很是惬意了一回。由着素娘、半夏几个尽心服侍,沐浴,熏香,又休息了半日,忽惊蛰来报:“安平说要见公主!”
安平倒是消息灵通,她才回来他就求见,想是有急事,嘉敏道:“叫他进来。”
半夏设了屏风。
安平进了屋子,开口就道:“公主救命!”
嘉敏:……
“发生……什么事了?”嘉敏震惊了整整一刻钟才问。安平是她父亲给她的人,忠诚,可靠,能干,都毋庸置疑。他如今人好端端站在这里,却气急败坏,危言耸听,说什么“公主救命!”
真见了鬼了。
安平深吸了口气:“公主打算怎样安置周郎君?”
周郎君……周城么?嘉敏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进宫赴宴之前,她确实曾经路遇周城受伤,她当时叫安平看顾他,等他伤好了带他来见她。安平大约是以为她要收了周城做侍卫?看来周城惹到他了。
嘉敏心里这样想,口中只问:“他伤好了么?”
“早好了。”安平又深呼吸了两三次,方才咬牙切齿赞道,“许大夫医术高明。”就那汉子皮粗肉糙的,压根用不上医术高明的许大夫,不对,是压根用不到大夫,把他丢荒野里自生自灭过上几天,他自个儿也会好。还省得浪费好药。
“既然好了,就带他来见我。”嘉敏说。虽然在之前,她并没有想过这么早见他。
“公主!”
“嗯?”
嘉敏这稍稍走神的瞬间,安平的诉苦已经如黄河之水轰然而下:“公主可得好好教训他!这汉子自打伤好之后就一天都没安生过,不对,伤没好之前就不消停,跑了好几次,都被我逮了回来……后来公主一直没回来,我把他带回瑶光寺里,公主你猜猜他逃了有多少次?五十二次矮主!”
简直是血泪控诉!只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嘉敏也惊得呆了,她真切感受到安平内心的崩溃。五十二次!就算从她瞧见他受伤那天算起,也平均每天超过三次了。这货身上还伤得不轻呢,人穷命贱,要伤得轻了,他定然是不肯破费去求医的。
不过没准他一开始就没想过付费也未可知,嘉敏不太有把握地想,吃霸王餐,治霸王病这样的事,周城是真做得出来。
“你……慢慢说。”嘉敏说,“素娘,给安平设座、倒水!”
安平喝了一口水。
原本他瞧着那瘦泻子神力,又以为是军中同袍,曾为自家世子效力,大有好感,但是慢慢的就不对劲了。周城第一次出逃在第二天晚上……安平心里真是崩溃的,特么你包扎得像只大号粽子似的你也好意思逃!
就不怕在路上被人捡去吃了?
后来就更过分了。
“他说更衣需要我回避……”我擦又不是小娘子,大家都是男人柏避什么回避
!安平恼火地想,周城当时那个表情就像是三贞九烈的女人碰上了****狂!他长得像****狂么!他是正经人好不好!
“他说沐浴要热水……”他是南平王的亲卫啊亲卫啊亲卫啊他不是老妈子啊!再说了这小子又不是公子哥们,哪里有这么娇气,正经的世子还大冬天里用雪擦身呢这大热天里他要热水!
“他说伤口复发了要请许大夫……”当时确实是见了血。不过那个时候安平已经学乖了,出门之前用绳索把他绑在窗格子上,这货居然用牙齿咬断绳子跑了……他属狗的么?
好在他到底受了伤跑不远,安平又机警,每次都能把人抓回来。但是回来之后周城变本加厉,使出了更多花招,最可耻的一次是哄安平他们几个喝酒,趁他们酒醉把衣裳一把火全烧了。
安平:……
要在别处也就罢了,光着就光着吧,又不是没光过,出征打仗时候谁顾得上这个。可是那时候他们已经回到瑶光寺了啊,就不说瑶光寺这里里外外都是比丘尼,光这往来的贵人,随便冲撞了哪个,还不被当场乱棍打死!
他还没娶妻呢!安平委屈地想,话说回来那厮酒量可真大呀他们四个加起来都没喝过他。
“那个该死的瘸猴子放了七次火……”他就不能来点别的么!要不是有素娘拨款,他和兄弟们早睡大街去了。
“还在门口挂了个马蜂窝……”安平说到这里,嘉敏才发现,半月不见,安平着实瘦了不少,形容也憔悴,脸上还有肿包,大约是马蜂蛰的。这七尺汉子只差没嘤嘤嘤哭出声来,嘉敏完全可以估算出他内心的阴影面积……
实在是太可怜了。
嘉敏强忍住笑:“你去把他带来,我好好说说他。”
只是说说!安平:……
安平去了有盏茶功夫才把人带来,周城被五花大绑成一只大螃蟹。原本安平想踢他一脚逼他跪下,但是估量了一下这人的性情,又考虑到公主方才的口气——“我好好说说他”,安平郁卒地没有动手。
周城被绑得太严实,基本就露了个眼睛,嘉敏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人来。幸而有屏风,不然安平真该气死了:半夏和素娘都在笑。嘉敏吩咐说:“安平你给他松了绑,去门外守着。”
“可是他……”安平显然不放心。
“放心,他不会逃了。”嘉敏说。
安平半信半疑。
他其实是很不放心的,这货武力值不低,虽然之前素娘来认过人,确定是在世子手下当过差,还救过公主,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不认得的人,公主反而一眼就认了出来——万一他暴起伤人,他可怎么和王爷交代?
说实在的,安平到这时候也没想明白,他到底哪里亏待他了!他一个南平王的亲兵,为他跑前跑后只差没端茶送水,不过就说了句公主要见他,他就跑了!他又没问他追账!当他家公主是老虎么!
多少人想求见他家公主一面还不可得呢!——好吧并没有这个“多少人”。
安平心里腹诽,但是嘉敏发了话,他不能不听,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给周城解开绑,凑过去恶狠狠威胁一句:“敢对公主无礼我就废了你!”
周城默不作声。自被拎到这个房间里以来,他就一直保持这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安平觉得公主真是瞎了眼才救他。
等安平退出去,嘉敏把素娘也打发了,又叫半夏上酪饮,半夏却是犹豫:“姑娘——”
嘉敏道:“叫你去就去!安平在外头守着呢,你瞧着他眼下这样子,是安平的对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