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8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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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惊呼,然后就被打晕了。
“算了,看不看到,都不重要了,我答应了她,要用生命保护你,在没有确定安全之前,你就呆在这里,这是嘎吉母亲的住所,除了大汗,没有人敢来打扰。”
侍女扔下他,去布置防守的事宜,刘禹呆呆地站在那里,依然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哥这体质,难道自带撩妹天赋?不科学呀。
对此,海都也想不通,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汉人,看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就能让他视为明珠的爱女,如此维护,不惜破坏两大汗国之间的传统友谊,给自己上了这么大一个眼药呢。
“阿瓦。。。。。。”
“叫我父汗!”忽突仑的话被他毫不客气地打断,少女从来没有听到这么严厉的呵斥,不由得一愣,双腿一软跪倒在他的膝下。
“父汗。”
一旁的斡鲁思刚想帮着劝解几句,同样被一束严厉的目光制止,而坐在他们对面的笃哇和宽阇等察合台汗国诸人,则是故作一脸无知地看戏。
“忽突仑,我再问你一句,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汉人,你打算违逆你的父汗,还有疼爱你的叔叔,喜欢你的安答吗?”
“是的。”少女扬起脸,清楚地答道。
海都的脸色慢慢变了,他没想到,忽突仑竟然连个掩饰的功夫都不打算去做,一种被人背叛的痛心突然间涌上来,怒火腾腾而起,压都压不住。
这里是他的宫廷,坐着他的臣子和最忠心的部属,当然还有可靠的盟友,权威不容置疑,哪怕是自己的女儿,海都死死得盯着那张曾经让他骄傲不已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交出那个汉人,企求笃哇叔叔的原谅,好好准备嫁给宽阇,我就饶恕你的罪责。”
忽突仑回头看坐在对面的年青人一眼,轻蔑地笑了。
“绝不。”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忽突仑捂着自己的脸颊,摔倒在地上,重重地一击使她的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渗出鲜血,可见这一掌有多重,盛怒之下的海都,扑上去还要再打,被斡鲁思死死地拖住,他恼怒之下,返身就朝儿子的身上打去。
宫廷里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纷纷上前劝解,就连笃哇也没想到,海都会下这么重的手,心头就是一个哆嗦,宽阇更是吓得手里的杯子都滚到了地上。
“没出息,还不去拉着。”他踢了儿子一脚,真要打死了,这门亲事就算黄了,海都一共只生了两个女儿,另一个才五岁。
宽阇战战兢兢地上前抱住海都的另一只手,让他无法再去殴打斡鲁思,嘴里苦苦哀求。
“大汗,大汗,不能再打了,再打,忽突仑就死了。”
“哼,这样的逆子,打死了干净。”海都被人一劝,怒火慢慢地消减下来,面色依然冷得像冰。
“忽突仑,你不值得,这么多人的宠爱,倒底是为什么,那个汉人,值得你付出一切?”
少女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摸着肿起的脸颊,平静地说道:“父汗,你还记得,在你起兵的时候,上天降下的那个预言吗?”
“我们的希望会从东方而来。”海都喃喃地念出那句咒语,对于巫术他既不全信,也不阻止,有希望总是好的,要知道当年,只能召集到两三千兵马的他,连草原上一个小小的部落都不如,哪里有人会相信,他们能对抗有史以来最庞大帝国的君主?
“所以我派了脱不花去东方,联络那里的宗王,他们如果能起来反抗,就能吸引忽必烈的大部分注意力。”
“你觉得,它和汉人有关?我听说,来自于南边的那些蛮子,已经快要被忽必烈消灭了。”
少女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是从天上来的,他的手上戴着这样的东西,你们有谁见过吗?”
被刘禹心心念念的那串手链,从少女的腕上解下来,送到了海都的眼前,海都想要伸手去接,却发现两只手臂,全都被人给抱住了,他恼怒地瞪了两人一眼,斡鲁思和宽阇赶紧放开手,前者上前一步,挡在了少女的身前。
海都将链子拿在眼前,以他的见识,也无法分辨出这究竟是什么材质,似玉非玉,似金非金,那种流光,仿佛混然天生,令人炫目。
“这是他送与你的?”
“不,是他昏迷时,我从他身上取下来的,父汗,请相信我的眼光,他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在刀剑下颤抖,在死亡下屈服,这样的汉人,你听说过吗?”
“这也并不能成为,你背叛约定的理由。”海都将链子还给她,目光依然冷凛。
“我可以嫁给宽阇,只求你,不要把他交给他们,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忽突仑的话,让他有了台阶,可以给笃哇等人一个交待,实际上,一个汉人并没有放在他的心上,如果不是出自对方的要求,他又怎么会演这么一出,看着少女变了形的脸颊,他的怒火已经渐渐消失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至于那个汉人。。。。。。”
没等到说出该怎么办,一个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回禀大汗,必阇赤回来了。”
“脱不花?”海都大喜过望,赶紧命人请进来。
风尘仆仆地脱不花很快来到了他的面前,深深地施了一礼。
“尊贵的大汗,你最忠实的仆人,回来了。”
“好好,回来就好,说说看,你带来的消息。”
脱不花抬起头,与周围的人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当他看到忽突仑手上的那串链子时,露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神情。
仿佛见了鬼一般。
第九章 帮助()
脱不花带回来的消息,有好有坏,好消息是一早就传回来的,那已经是半年多之前的事了,忽必烈集结大军南下,企图灭亡宋国,可是一晃大半年过去,依然没有捷报传来,而东道诸宗王也和他们预料的一样起兵反叛,却在短时间之内就被剿灭。
这些消息,通过信鸽,很快就能传回去,可他还是亲自回来了,为的是,将自己的判断,回报给主君,有些事情不是只言片语能说清楚的。
“大汗,如果没有宋人,我也许再也回不来,他们并不像传说那么懦弱,他们拒绝了忽必烈的条件,才引得大军南下,我在大都城里打探的消息是,他们不但没有投降,反而打了几个大胜仗,忽必烈连很近的山东都没能保住,他们不得已,只能调动辽东的军队去试图镇压,双方陷入了僵持,辽东的乃颜余部趁机死灰复燃,只是他们人马不多,察必有意用婚姻来招降他们,也许这些天就能达成协议。”
“你是说,乃颜投靠了忽必烈?”这个消息,是最新才发生的,他们并不知情,海都诧异地问道。
一直以来,他都相信,东道诸宗王,就是预言中的希望,他们的行动,将直接威胁大都的侧翼,是忽必烈决不可能放过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得那么快,在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叛乱就被阿塔海的大军给镇压了,好在乃颜自己活了下来。
“也许只是权宜之计,他们人数太少,不足以造成太大的影响,忽必烈也许会将那些部族还给他,乃颜不是一个能甘心臣服的人,双方迟早还会有一战。”
海都沉着脸没有说话,这样的判断,不足以影响西北的战局,最好的机会,已经被他们错过了。
早在半年之前,脱不花就向他们建议,向着蒙古人的故地,哈剌和林进发,可是半年过去了,他们不但没有任何进展,反而被伯颜分别击破,以昔里吉为首的叛军,形势早已经大不如前,还得仰仗他们才能支持下去。
虽然,他们有着两大汗国的支持,还有钦察汗隐隐站在后面,可象这种毫无收益的战争,不仅国内的部民怨声载道,各个盟国也是颇有微词,毕竟人家的支援也不可能是无限,不求回报的。
而且,战争打的就是钱,这就是为什么,双方打得如火如荼,海押立,这个位于东西方商道上的重要城市,依然如此繁荣的原因。
来往商队的税收,是海都统治的重要基础,也正是因此,对于任何商队,他们都表示出了足够的善意,并没有过多地苛责和刁难。
只有商人才能给他带来足够的物资,特别是战争所急需的铁器,每一仗都是一个巨大的消耗,而他们能补充的只有人和马。
脱不花的意思很明显,可海都却不能让他说出来,特别是当着笃哇等人的面,因为这个决心不容易下,于是,接下来,议事就变成了接风,在他的宫廷里,一道道的佳肴被端上来,没有人再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这里面发生的一切,被敏感的脱不花看出了几分,毕竟席上唯一不快乐的女孩,脸上有着十分明显的痕迹,他一面喝着酒应付众人的问话,一面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少女。
“忽突仑,这一次,大汗看来气得不轻,你不是把宽阇给打了吧。”
少女看了一眼对面的年青人,不屑地撇撇嘴:“打了他,阿瓦只会夸我。”
“那就是更严重的事了,让我猜一下,你不愿嫁给他,对吗?”
“这里的人都看得出来,只有阿瓦装作看不到,说倒底,女孩对他来说,不过是别人家的人,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忽突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却感觉不到,因为怎么比不上心上的伤痛。
“他爱你,但是他更需要你的帮助,忽突仑,这是你的责任。”
女孩的眼睛忽闪着,尽管半边脸颊肿起,依然无损于她的美丽,脱不花注意到,她的手上紧紧撰着那条链子,似乎生怕被人抢去。
“这条链子,看着有些眼熟,你是在哪里得到的?”脱不花状似无意地问道。
“一个汉人,你也见过它吗?”
“我不确定,但是有些印象。”
少女见他这么说,紧紧地追问道:“在哪里?”
“大都。”
“啊。”
少女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突然站起身,离席而去,脱不花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在海押立,察合台汗笃哇有自己的别院,当宴席散去,他带着儿子宽阇离开时,意外地碰到了一个人。
“尊贵的大汗,安童向你致意。”
“年青的智者,你这是从哪里来?”对于这位传奇人物,四杰之首木华黎的直接血裔,他一惯保持着礼遇,哪怕对方是以阶下囚的身份屈居于此。
安童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稍稍犹豫了一下,被笃哇看出来,笑着打趣道。
“看来,我们的海都汗很器重你,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去我的府邸,喝上一杯,我有一些问题,可能需要你的智慧。”
“对不起,大汗在等待我的回报,不如改天好吗?”
安童本以为婉言拒绝,对方就不会再纠缠,可是没想到笃哇却锲而不舍,神神秘秘地说道:“请相信我,他今天太忙了,不会有时间召见你的。”
“为什么?”安童有些不解。
“我猜是他心爱的女儿,伤了他的心,又或许是一个重臣,从大都回来了,你明白吗?”
“脱不花?”
笃哇点点头,安童明白了,此刻海都一定在和脱不花谋划着什么,自己不方便与闻。
“那就恕我不客气了,安童谢过大汗的招待。”
“这是我的荣幸。”
在这个国度,笃哇没有丝毫大汗的架子,热情地与他一块儿,走向自己的居处,转身的时候,安童的视线在那座宏伟的宫廷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着复杂的神情。
宫廷内殿,有着明显中亚风格的圆形廊柱,撑起了一座拱形的穹顶,上面绘着精美的图饰,这是来自于花刺子模人的杰作,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海都喜欢赤着脚踩在上面,柔软而细长的羊毛,就像青青的嫩草,让他觉得无比踏实。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最忠心的臣子,长子察八儿、次子阳吉察儿、嫡子斡鲁思等几个成年的儿子,以及远道而来的脱不花。
“详细说说,你对宋人的看法。”
海都没有在当中坐下,而是在中间走来走去,他喜欢这样子来思考问题。
脱不花盘腿坐在毯子上,不多的酒意,让他的脸庞发红,眼神却清明如昔。
他从最开始说起,受到大都城某个有势力的色目商人邀请,绕道漠北草原,辗转来到了辽东,还没有等见到乃颜的面,就在辽河边上遇到了一场战斗。
“参与袭击的,除了当地的马贼,还有汉人,以及伪装成海盗的宋人,这一点,我是在被他们掳到了大都城,才发现的。”
“在那里,我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