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8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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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究竟还能打多久?”
老徐陷入了回忆中,钟茗并没有催促他,这段历史对于她而言也是陌生的。
“讽刺的是,那段时间,是我业务成绩最为出色的时候,一连捣毁了好几起由境外组织发动的阴谋,被组织上破格提拔为海外行动组的组长,派驻了港岛。”
“那个时候的港岛,虽然只隔了一个罗浮桥,却像是两个世界,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在回归的前夕,敌特份子不甘心,想要破坏社会秩序和回归典礼的阴谋屡屡可见,我带着同志们,在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民众漠然甚至是敌视的情况下,出生入死与他们斗智斗勇,终于在最后的关头,一举粉碎了敌人的阴谋。”
“那次行动,牺牲了五名优秀的同志,我自己身负重伤,差点就没醒过来,由于伤情太重,无法移动,组织上通过秘密渠道,让我在港岛本地医院接受治疗,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的思想发生了转变。”
“回归初期的港岛和澳门,成了国内有钱阶级和腐败份子的温床,我们牺牲流血换来的和平,被他们大肆挥霍,这些人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表现着他们的优越性,侮辱着我们的事业,我却无可奈何,组织上一味地让我们冷静,忍耐,这种心情,你永远可能都不会了解。”
老徐悠悠地叹了口气,钟茗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一种深深的失落,这样的眼神,她在小的时候,曾经从父亲的眼睛里看到过,并不觉得陌生。
“即使是这样,我依然没有答应他们的拉拢,因为相对于那些诱惑,我更加看不起那个小岛上的人,不过是一群逃退份子而已,可你知道吗,当他们打着投资的幌子,堂而皇之地摇身一变,成为国家的座上宾,连政府官员都要放低姿态,去迎合这些所谓的同胞时,我心里有多腻歪。”
“这些人明目张胆地跑到我们的首都,跑到我的家里,来嘲笑我这个反间工作者,他们明目张胆地说出自己的目地,我却动都动不得,因为上面打的招呼是,不能破坏招商引资的大好环境!”
“既然国家都不在乎了,我们还着什么急啊,渐渐地,这种心态影响到了工作,也影响到了家庭。”
“他们前前后后一共送给了我的妻子二百七十万华夏币,这笔钱,在那个年代,足够她和我的女儿出国,过上不错的生活,当然,现在只能算是前妻,我们在八年前就离婚了,因为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在这期间,他们对我的要求,是蛰伏,我的工作依然出色,渐渐地成为了局里的骨干,直到,去年,他们将我唤醒,就是为了这个计划。”
“苏红梅的情报不是我提供,而是她那个叛逃的丈夫,不过行动的细节,我参与了制定,并向他们通报了消息。”
“我的单线联系人叫周明宇,是他们的上校情报组长,在东南亚某国有一个基地,具体的位置不太清楚,但是根据几次通讯的结果来看,应该是泰缅边境一带。”
“我们在巴国境内的那次行动,是我通过总参的一个朋友打听出来的,但他并不是敌特份子,因为行动本身就有安全部门的外勤参加,他对我并不设防,请组织上酌情处理。”
老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冯云山同志和王冰同志,都是优秀的情报工作者,忠诚可靠,他们不应该被怀疑。”
钟茗有些无语,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交待得这么彻底的。
“这么多年了,你就没发展一个自己的下线?”
“曾经想过,可是随着国内经济越来越好,谁吃饱了撑的还为那种地区做事?连我自己都感到后悔了。”
“你给他们发的消息是什么内容?”
“丈夫是关键。”
老徐坦然答道:“我没料到这个计划会是这个样子,可我的妻子、女儿、外孙都在他们的手上,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选择了。”
“原本,我是打算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问出他妻子的秘密,毕竟她才是苏红梅的女儿,可是对一个孕妇,我实在下不了手,帝都的拘捕令是我签发的,为的是让目标就范,他们并不知情。”
“可万万没有想到。”
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幕,真正让他猜出端倪的,是军方的反应速度,和行动决心。
“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境外组织有一个针对我国边境铁路线的阴谋,我方在他们内部有特勤,联系方法在我帝都办公室的第三个抽屉里,用的是暗语,解密字典是书柜上第一排第五本,《毛选》。”
老徐平静说完,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一直就在盼着这一天,它终于来了,我也终于解脱了。”
钟茗被他的话一惊,赶紧上前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只见老徐的身体倒在了椅子上,面色发青,眼神渐渐变得涣散,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对不起,我给组织添麻烦了”
(本卷终)
第一章 戈壁()
熊熊的烈火中,一个精灵般的女子在飞快地旋转着,那张脸始终看不清,他不得不瞪大了眼睛。
影像渐渐清晰,女子的动作突然停下来,露出一张让他难以置信的面孔。
“哥,救我!”
“苏微!”
刘禹脱口大叫,烈火逐渐吞噬了她的身体,只能听到一声声痛苦的呼唤,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无法挪动分毫,不得不徒劳地伸出手去够。
“啪”得一声。
他不知道被谁给打了一下,疼痛是如此地真实,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处梦境,身体倒在一个摇晃不已的车厢里,而车厢的里头,坐着一个女子,正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溜溜地看着他。
刘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被人捆住了手脚,他的动作,引起了旁人的反应,身上又被人打了一下,原来旁边还有一个看守,竟然也是一个女人,手中握着一把短刀,方才打他的时候,用的就是刀柄。
让他惊奇的,则是二人的打扮,对面的女子头戴云冠,镶着明晃晃的金饰,几道珠串分别从头部的两边垂下,身着织锦长袍,上头绣着极为繁复的花纹,而最要紧的,是她领口的形制。
交领左衽。
她们不但是异族人,而且是如假包换的蒙古人!曾经在大都城里呆过的刘禹,一眼就认了出来,不禁冷汗直冒。
这个结果,可比落到安全部门的同志手中,还要糟糕,切片和斩首哪个更残酷?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自从被关押以来,其实刘禹始终在推测自己身处的位置,他是在苏省的丹徒市被捕的,当时就不醒人事了,之后醒来,已经到了那个囚室里,一直就以为,自己依然身处江南,那里到处都分布着机宜司的探子,就算不小心落入元人的手中,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的。
谁能料到,还真是落入元人的手中了,谁说蒙古女人,就不是元人了?问题是,她们这是想做什么。
虽然,手被绑在身后,刘禹能感觉到,手腕上的链子不见了,肯定是落到了人家的手里,他不得不面临一个很尴尬的局面,如何在两个蒙古女人的手中活下来。
车厢里的光线很暗,只能隐隐看出对面的女子似乎很年青,希望她能懂汉话吧,刘禹犹豫着开了口。
“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用的是带点京腔的标准普通话。
对面的年青女子刚要开口,被他旁边的看守者打断了,两人叽哩咕噜地讲了一通,刘禹一句也听不懂,女看守似乎称对方为“嘎吉”,因为这个词连续出现了好几遍,难道是女孩的名字?
没法交流是最痛苦的一件事,他有些沮丧地低下头,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让他如闻天籁。
“你是汉人?”
谢天谢地,虽然发音很像是后世那种老外的初学者,但这句话不折不扣就是汉话,刘禹激动不已,连连点头。
“我是一个来自江南的书生,不小心冒犯了你们,请恕罪。”
“你识字!”
女孩的眼睛一亮,刘禹一愣,这有什么可激动的吗?
女孩没有理他,又同女看守说起了蒙古语,两人似乎意见不同,女孩在尽力地说服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像两只风铃在耳边不停地摇晃,他一头雾水地躺在那里,心说,能不能先把哥们绳子给解了啊。
过了好一会儿,女看守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突然举起刀子扎了过来,刘禹惊得眼睛都直了,他身上还穿着囚服呢,可没有防弹的效果。
刀光飞快地在他眼前闪过,却没有一点痛感,被捆住的双脚,一下子松开了,原来对方割断了他脚上的绳子,然后又将他背转身,解开了手上的束缚。
“谢谢,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刘禹揉着空空如也的手腕,不动声色地开始套话。
女孩似乎不愿望回答这个问题,低下头,拿起一样东西,反问了一句,让他一下子直了眼。
“苏微是你的相好吧,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么?”
被女孩拿在手中的,可不就是那条手链。
“她是一个苦命的女子,我们自小就订了亲,长大成婚之后,生活在风景如画的江南水乡,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刘禹不得不发挥出嘴炮功力,声情并茂的讲述了一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一个书生在上京赶考的途中,突然惊闻家乡沦陷,他不得不回去寻找妻儿,不幸遭遇山贼,丢失了一切物品,只剩下了这条黑乎乎的、不值钱的链子。
在历经千难万险之后,他终于回到了家乡,却发现村子已经被烧成了白地,妻儿杳无音讯,他在万分悲痛之下,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四处奔走,颠沛流离,三餐不继,又累又饿,终于从山上滚下来,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就到了这里。
女孩听得目不转睛,眼中波光粼动,双手却紧紧抓着那串手链,又加上旁边的女看守手中的刀子,让刘禹不敢轻举妄动,好不容易把故事编完,车厢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车轱辘行驶时发出的“吱呀”声,如果算上外面的驾者,他要对付的恐怕不只一个女子。
刘禹暗暗打量着车厢,里面显得很宽大,四壁装饰着精致的锦帐,地下铺着软软的地毯,女孩的手边放着一些果盘,就连窗格子,都雕着漂亮的纹饰,眼前的这两个人,只怕来历不凡。
因为,他的妻子璟娘,都没有资格乘坐这种规制的车子,只有贵为正一品国夫人的岳母,还差不多,穿越这么久以来,对于制度,多少也有些认识了,虽然两国国情不同,可元人依然有着汉制的影子在里头,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会是某个王公贵戚的家眷么?正当他胡思乱想、不明所以的时候,女孩悠悠地开了口。
“真想见识一下,江南是个什么样子。”
他不由得一愣,打开窗子不就看到了,蒙古女子也会讲究行不露脚、笑不露齿么?
就在这时,女孩一把拉开窗帘,车厢里的光线陡然间一亮,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眼睛。
“茫茫大漠,你是从哪座山上滚下来,恰好掉进我的寝帐里呢?”
刘禹被她的话,惊得魂飞魄散,赶紧转头一看,顿时呆在了那里。
进入视线中的,并不是繁花胜景的江南秋色,而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黄澄澄的流沙直接天际,高低起伏的沙丘,就像一片睡着的海水,充满了原始的自然美感。
当他努力平静下来,回忆着已经快要遗忘殆尽的初中地理知识时,悲哀地发现,华夏领土中,可能存在沙漠的只有几处地方,按照历史,这些地方无一例外全都在蒙古人的治下。
难道,这里竟然是蒙古人的本土?他的脑子一下子乱了,一时间都没有理会,女孩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女孩见他的脸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以为谎言被戳穿之后,心生羞愧,不禁冷笑了一声。
“难怪阿瓦说,汉人都是九曲心肠,弯弯绕绕。”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在寻找她,只是没想到,被人掳到了这里,我一个书生,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被人蒙着眼睛,哪里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子。”
刘禹的神情有些沮丧,现在即使拿回了链子,他又能怎么样,回到后世,会被通缉,留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连个帮手都找不到。
或许是他落寞的样子,让女孩信了几分,她放下帘子,安慰了他一句。
“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不如留下来,为我做事,总好过你乱跑乱撞,被人捉住了,只怕会卖得更远,阿瓦的帐中,也有汉人在帮衬呢。”
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