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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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代号“八公山”()
&nbp;&nbp;&nbp;&nbp;“姐儿,太守睡着了,要叫外面的军士进来么?”婢女蹑手蹑脚地走到顾惜惜地身旁,低声说道。&nbp;&nbp;&nbp;&nbp;顾惜惜没有说话,只是横了她一眼,手里的琴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在指尖灵巧地飞舞下,跳出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婢女小心地退下,从门边的挂钩上取下刘禹的披风,轻轻地披在坐在宽大的坐椅上已经酣然入睡的他身上。&nbp;&nbp;&nbp;&nbp;想起那天刘禹闯进院门想要听首曲子的蛮横,似乎当自己是那倚门卖笑的粉头了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年青人的眼神,仿佛隐藏着很深的忧虑,她便立刻心软了,对了,弹了两天好像都没收他的钱啊。&nbp;&nbp;&nbp;&nbp;一阵莫名的气恼之下,手上的动作就有了些变形,“嘣”得弹出一个破音,在略显安静的房间里异常刺耳,连她自己都愣住了。或许是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个声音,又或许是房间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刘禹眼睛转动,蓦得醒转了过来。&nbp;&nbp;&nbp;&nbp;“几时了?”话刚问出口他就自己笑了起来,抬起手腕一看,太晚了,再不走就会引起误会了。浑不知他这几日在此进进出出,一呆就是许久,早就被亲兵们在背后议论了。&nbp;&nbp;&nbp;&nbp;“打搅大家多时了,唉,只怪这琴声太过好听,不知不觉就过了时辰,还望大家莫要怪罪。”刘禹的话听在顾惜惜的耳中,让她觉得有些好笑,这人根本连自己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每次过不了一会就直接睡着了,难道自己弹得是催眠曲么?&nbp;&nbp;&nbp;&nbp;顾惜惜仍是矜持地保持着那个不怒不喜表情,看着刘禹在那自说自话。刘禹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尴尬地搓搓手,就准备告辞出门。&nbp;&nbp;&nbp;&nbp;“太守请留步,烦请将这几日的酒钱结了吧。”没等刘禹转身,顾惜惜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婢女在一旁听到她这么讲,脸都吓白了,连连朝她打眼色,她却理都不理。&nbp;&nbp;&nbp;&nbp;“这个,不好意。。。。。。”刘禹这下更加尴尬了,心头一阵暴汗,感情来了这几天都没想过这是要付钱的,听说此女的琴曲是千金一首,这要怎么算。&nbp;&nbp;&nbp;&nbp;“却也不用许多,太守若是愿意,便以此物相抵吧。”没等他说完,顾惜惜指着他的手打断道,刘禹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手表。&nbp;&nbp;&nbp;&nbp;“此物不甚值钱,且是男子所用,大家若是喜欢,某下回带块好的送与大家如何?”刘禹松了口气,一直以来都忘记了这种表还有女式的,这是个很大的市场啊。&nbp;&nbp;&nbp;&nbp;“不必了,奴就要太守手上这块,若是不允,也不勉强,太守自行离去便是,只是日后恕奴无礼,不敢再行接待。”顾惜惜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这事物她在雉奴那就看到过,而且早已经会看,只是今日要这表却是临时起的意。&nbp;&nbp;&nbp;&nbp;刘禹疑惑地解下手表放在桌子上,拱了拱手便出门而去。门一关上,顾惜惜立刻变了脸,带着一丝诡计得逞的狡黠笑意走过来拿起那块表,似乎还能感受到一点温度,婢女背靠门板心跳不已地拍拍胸,不明白自家姑娘喜从何来。&nbp;&nbp;&nbp;&nbp;骑着马走在回西门的路上,让不知道哪里来的风一吹,刘禹已经彻底地清醒过来。这几天他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想听听舒缓的音乐平复自己焦燥的心情,自那天胡三省的一席话之后,他就已经回复到了刚到这时空时的状态,但求努力过吧。&nbp;&nbp;&nbp;&nbp;五月初的建康城,天气已经变得很闷热,只有清晨时分有些凉意。安宁坊前长街之上“崔嵬”胭脂水粉店的林东家早早地起了身往店辅这边过来,虽然战事起后生意降了很多,前来购买的顾客廖廖无几,但他出于几十年的习惯,总要在这里呆着才会习惯。&nbp;&nbp;&nbp;&nbp;在长街上惬意地走着,林东家突然听到背后喊起“吱吱呀呀”的车辙声,紧接着一个军士粗声的大嗓门叫起来“避道避道,撞着莫怪啊!”。唬得他赶紧闪到一边,就见一辆牛车呼哧呼哧地拖着四个黑色大轮子滚了过去,而那轮子上竟然是白闪闪的铁架子,这是何物?&nbp;&nbp;&nbp;&nbp;没等他想明白,后面一辆接着一辆沿街而过,形成了长长的一支车队,两旁早起的百姓都驻足观看着这一景象,不时地指指点点,和边上的人交换着自己的猜测。长街的尽处便是城中西门的所在,林东家望着车队行进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颌下的清须。&nbp;&nbp;&nbp;&nbp;“大郎,此处已经过桥,娘看不见了,你和奴说句实在话,你们是不是。。。。。。是不是要出战?”下江桥的另一头,妇人将早起的汉子远远地送过了桥,回头看不到老妪倚门相望的身影了,才望着汉子的笑脸说道。&nbp;&nbp;&nbp;&nbp;这几天汉子在家中极尽温存不说,说话都不似往日的粗声大气,脸上的笑容比这几年还要多,各种活儿更是抢着干,直似要。。。。。。妇人不敢想下去。这般美好的情景原本只会在梦中才会出现的,活生生地发生在跟前让她有些不安,忍了这许久,临别了还是问了出来。&nbp;&nbp;&nbp;&nbp;“休得胡说。”汉子不顾身在外面,一把将妇人抱住,嘴里却没有说一句辩解的话,妇人不再说话,也忘却了羞涩,紧紧地靠在汉子胸膛上,眼中已经含上了泪,直愣愣地在眶中打着转。&nbp;&nbp;&nbp;&nbp;“莫多想,照顾好娘,你自己也是,若是觉得不妥了,就去瞧瞧大夫。这几日某这般下死力,老天垂怜,总得给咱留个种吧。”汉子的声音很低,轻得只有他二人能听到,妇人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似乎那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nbp;&nbp;&nbp;&nbp;汉子将最后那句“若是。。。。。。”咽下了肚中,捧起妇人的脸重重地印了下去,须臾便一把放开,转头昂首阔步地往前走去。妇人抬起朦胧的泪眼努力地把自家男人印在心里,直到那身影再也看不见。&nbp;&nbp;&nbp;&nbp;建康城内,这种情景在无数个地方上演着,别家离口的军士们踏着晨曦,从城中各处向着西南角的大校场集结,有相熟的便在路上结伴而行,边走边相互打着趣儿,宛如呼朋唤友去观看新鲜的瓦子戏一般。&nbp;&nbp;&nbp;&nbp;大江的对岸,李庭芝也早早了醒了过来,抓起枕边那个闪着绿色莹光的“系晷”一看,时辰尚早,可他却已经没了睡意。与建康城中约定的日子就是今天,一想到大战在即,不由得精神一振,披着短衣就起了身。&nbp;&nbp;&nbp;&nbp;他一向治军很严,帐外的大营内已经人来人往,却没有鼎沸地像个菜场,军士们都在各自动作极快地做着事,一切显得有条不紊,他满意地四下看了一眼,招手将守在帐门的亲兵唤了过来。&nbp;&nbp;&nbp;&nbp;“传令下去,今日加一餐,命军中伙夫即刻做饭,后面两顿也各自提前一个时辰,听明白了嘛?”李庭芝一面吩咐,一面将那手表系在自己的腕上,皮制的带扣表带很舒服地贴在了皮肉上,钢壳表背则发出一股淡淡的凉意。&nbp;&nbp;&nbp;&nbp;一番梳洗之后,李庭芝穿戴整齐带着两个亲兵信步走向江边,大江上一览无余,只有时不时的一只水鸟掠水而过。这只是表象,所有的船只都被拖至内洼藏了起来,被大队军士们严密地看守着。&nbp;&nbp;&nbp;&nbp;今天是个好天气,江上的雾气被早出的红日驱散得差不多了,李庭芝站在一块大石上,举起手中名为“千里镜”的事物,按照对岸来人所教的方法,缓缓地调整着焦距,镜头里的景象慢慢地清晰了起来。&nbp;&nbp;&nbp;&nbp;“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他脑海中不知不觉涌现出这句诗来,虽然没有真的千里那般夸张,可能看到的距离也远远地出乎了意料,自从得到了这个事物,他每天都要来这里观看一番。&nbp;&nbp;&nbp;&nbp;镜头中的元人水寨没有特别的动静,几支小船来回巡梭着,寨中那根高大的旗杆上的帅旗耷拉着,几艘楼船露出高大的上层建筑,似乎还能看到执枪的军士站在上面。&nbp;&nbp;&nbp;&nbp;身后传来马蹄声,李庭芝继续观察着,直到蹄声已近,亲兵在一旁小声禀告,他也只是“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nbp;&nbp;&nbp;&nbp;来得四人中有两人是他的心腹,濠州团练使、知真州苗再成和知淮安州许文德,另二人则是指挥苏刘义和原贾部的一名都统。刚好代表了军中的两派,自己的淮兵以及后来收拢的贾部溃兵。&nbp;&nbp;&nbp;&nbp;“任忠,你来看。”过了一会,李庭芝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转身看着恭敬而立的四人,没有理自己的两个亲信,而是热情地叫着苏刘义的字把他喊到身边。&nbp;&nbp;&nbp;&nbp;苏刘义闻言上前,接过大帅递来的望远镜,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这事物他在鲁港之时就用过,只是后来伤了之后,刘禹送的那部也不知去向了。&nbp;&nbp;&nbp;&nbp;“若是让你出战,你想怎么打。”李庭芝见他放下来,指着远处元人水寨的方向问道。&nbp;&nbp;&nbp;&nbp;“抢上风,用火攻。”苏刘义不加思索地说道,自己这方船少,但操习熟练,小而灵活,运用得当的话,未必会落下风。&nbp;&nbp;&nbp;&nbp;听到他的回答,李庭芝弯下腰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让它们顺着手指间滑下,只见沙流直直地落到地上,他抬眼望着苏刘义,俱是疑问之义。&nbp;&nbp;&nbp;&nbp;“等。”苏刘义毫不含糊地只吐了一个字出来,李庭芝点点头。&nbp;&nbp;&nbp;&nbp;“将本帅的大旗插到江边,找个高处,要让元人一眼能见,早饭之后,诸军依次前移。任忠,水军便交与你,怎么打某不管,只一点,一定要将鞑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此次计划名为‘八公山’,望诸位奋勇杀敌,以报朝廷。”&nbp;&nbp;&nbp;&nbp;说完李庭芝顿了一下,接着将手在空中一挥,四人闻言立刻抱拳作礼,齐齐口称“愿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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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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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都迷岸草,望长淮,依然绕孤城。想乌衣年少,芝兰秀发,戈戟云横。坐看骄兵南渡,沸浪骇奔鲸。转盼东流水,一顾功成。
千载八公山下,尚断崖草木,遥拥峥嵘。漫云涛吞吐,无处问豪英。信劳生、空成今古,笑我来、何事怆遗情。东山老,可堪岁晚,独听桓筝。”
制司衙门的书房内,汪立信口呤着叶梦得的这首八声甘州,手指无意识地弹着案上的一叠纸,这是刘禹命人送来的计划最后定稿。他略翻了翻就放在了案上,精力不济了,他不想再用自己的思维去打扰后辈们的想法。
最上面的那张纸只写了“八公山”三个字,一望就知道绝不是出于刘禹之手,想到这个年青人的那笔字,汪立信就有些想笑,到现在为止除了他自己的名字尚算能看,别的字都写得如同三岁孩童信手涂鸦一般。
小子们好大的志向啊,汪立信有些羡慕他们的敢想敢做,只可惜这不是南朝,想想那时的晋人众志成城同仇敌忾,秦兵百万又如何,投鞭断流又如何。可眼下的建康城里,却只有几万残兵,纵然有李庭芝的淮兵相助,想要一战破敌何其难也。
时间太少了,哪怕再多一年,他也有信心能练出一支“北府兵”出来。一年?汪立信苦笑着摇摇头,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东山老,可堪岁晚”啊,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站了起来,走到推开的窗前,望着院中的花红柳绿,心思不知道飞向何处。
“这次还要以招讨司名义发布嘛?”汪麟敲门进来,打量着书案上的那叠纸,估摸着父亲可能已经看过了。
“等等看吧,若是失利则还照以往那般,倘是胜了,直接置于奏捷表章之后送出,老夫就不去掺和了。”汪立信的眼神没有动弹,窗外的明媚像磁石一般地吸引着他,怎么也看不够。
汪麟反身出去轻轻地把门带上,在心底里暗自叹了口气,他早已经将的手中的差事交托了出去,专心在家侍候老爷子,没人比他更清楚父亲的心思。
“宋人?”听到哨船上小卒的来报,昭毅大将军、水军万户张荣实的脸上阴晴不定,就在自己水寨的眼皮子底下,大江对岸突然冒出宋军旗帜,他抬头看看天空,白日昭昭,晴空万里,这是要闹哪样?
他没有命人马上去禀告伯颜,而是决定自己亲自去看一眼,虽身为北人,张荣实却是自小便熟识水性,自诩绝不输于那些南人。一声令下,他的座船开始转动,此刻无风,全凭浆力驱动。
还未驶至江心处,张荣实就已经从船上半人高的女墙后看到了对岸排列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