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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部分

混在1275-第718部分

小说: 混在1275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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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有援军的,一时间,刘禹找不出这么个人,雉奴同样头疼。

    “这有何难,老夫许久不曾做官了,斗胆自请做个城守,不知二位大帅可有意?”

    正发愁间,一个浑厚苍老的声音从堂下传来,看到那个精神矍铄的身影,雉奴惊喜交加,想要转身迎出去,结果发现手还被某人紧紧握着。

    “郑老爷子。”刘禹拉着她一块儿迎了出去,都快到跟前了,才松开她的手,朝对方致了一礼。

    “呵呵。”郑德衍看到自己的小徒儿,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却没有多少恼怒之意,哪里还不明白。

    “师傅!”这一下,雉奴这么大咧咧的性子也繃不住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口中十分少见的发出了娇嗔,连刘禹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小小的插曲倒是冲淡了之前的严肃,老爷子一开口,刘禹就明白,这个人选还没有人比他更为合适,德高望重是其一,老而弥坚或者说活够了又是其一,可是雉奴怎么会忍心。

    “多少年没到过济南城了,真有些想,益都那边的事务还要你去主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

    郑德衍的语气间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此行带来了益都一带捉拿的敌对份子,包括元人的宣慰使撒吉思在内的大部分主官,当然也少不了那些有可能投向元人的顽固份子,进城时,看到那些挂满城墙的人头笼子,这些人的命运自然就已经注定了。

    “辽东传来了消息,元人没有在金州一带多作停留,狮子口的清理都交与了当地官府,海湾内的沉船太多,尸体更是堆得密密麻麻,听闻光是骑军就损伤过半,气得鞑子统帅差点吐血。”

    他看了一眼两人的神情,说道:“咱们的人还有活下来的,大约一百多人,都关押在金州城内,鞑子忙着进军,一时半会,应该没有处置的意思,出了这种事,我想他们多半会被押到大都,几个探子一直留在那里打探,有什么消息都会报回来。”

    “他呢?”不待师傅说完,雉奴就急急地发问,眼中满是期盼之意。

    “没有消息。”郑德衍不出所料地摇摇头,面带不忍地说道:“活下来的里头没有,已经清理出来的尸体也没有,或许,还在下头吧。”

    “我不管,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禹看着她一脸的坚决,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这个时候,他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一切等结果出来再说吧,虽然心里清楚,多半不会是好的结果。

    有了郑老爷子接过城防工作,总算将刘禹给解放出来,可以专注一些具体的工作,而雉奴等人遵照他的指示,又回到了河间路一带,用半强迫的方式当地的百姓全部向济南城集中,这些百姓成建设的主力,被换下来的本地民众则全力投入操练当中,就在这种一日紧似一日的紧张气氛中,又传来了一个包括刘禹在内的人都始料未及的消息。

    “什么!”匆忙赶回总管府的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等收到消息时,大军已经过了睢阳城,沿途不断受到元人骑兵的袭扰,咱们的人手不足,无法处处照应到,李相的损失怕是不小。”

    “猪队友!”这三个字就是刘禹听到后的唯一反应,他恼怒的并不是李庭芝不听自己的劝,而是你就算要自蹈死地,也要尽全力才行,塔出所部一共不过十二万人,哪怕是全军而出,也没有李庭芝的人数多,所以他们才会采取袭扰战术,其主力必定埋伏在某个地方,等着对方一头撞上来。

    可明知敌人会这么做,他居然还与张世杰所部分道而行,这一来就少了整整五万人,历史上宋人曾经做过无数这样的蠢事,没想到自己来了,结果还是一样,怎么不让他生气。

    “徐州呢?”李庭芝此行肯定有一个目标,如果徐州已经陷落了,他的行动也就失去了意义,刘禹这么问,不过是想证实心中的猜测。

    果然,来人摇摇头:“元人围城人数不到三万,几乎没有攻城。”

    一切都清楚了,塔出的目标就是李庭芝的十万大军,徐州只是一个棋子,就算降了,他们也会做出一个伪装,以吸引李部前往救援。请:

第二十六章 背水() 
李庭芝的决定,不光是刘禹无法理解,就连他的部下们亦是心存疑虑,在他们全军归德府的那一刻,元人的袭击就像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首当其冲的便是许文德所领的骑军,他们担负着前锋和侦骑的作用,尽管拥有超越时代的黑科技加持,可是元人往往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钻出来,一击即走,毫不拖延,将他们精确的骑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

    许文德带人赶到的时候,地上只余了几具尸体,自己人死了四个,还有两个逃了回去,他们并不是自己逃命,而是不想那些东西落到元人的手中。

    “真他娘的晦气。”他恨恨地啐了一口,看着那些高高低低的民居,却是无可奈何。

    “敌人定是隐藏在这村中,咱们已经够小心了,只是想在河边给马儿汲汲水,不曾想箭矢就飞过来了,听弓弦声,不会少于二十人,头儿带人拼死拦截,才让我们二人逃了回去,可他们”

    手下的话让他更是郁闷难当,这里位于睢阳城外,离城约摸三十里,根本分不出人手去控制,实际上从徐州一路行来,他们的目标就始终只有一个,沿途连守军都不曾留下。汴梁是守不住的,这一点从李庭芝这个统帅相公到下面的心腹,无不是心知肚明,怪只怪光复旧都的诱惑太过巨大,敌人的空虚给了他们不堪一击的印象,才会想着走上这么一遭,谁会想到,回程的时候,竟然如此艰难呢?

    敌人在哪里?许文德不知道,那些探子也不知道,区区三十几里路,他已经丢掉了近百骑,要知道,手下的骑军总共才只有五千骑,在楚州打得只剩了三千余,还不及补充又立刻进军江北,现在每一个都是他的心头肉,损失会痛得他牙疼,可是很显然,目前的一切才是刚开始,前头还有几百里的路要赶,还有不知道多少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更让人不解的是,元人在自己的地盘,居然会将自己当作弱者,用这种令人不齿的卑鄙手段对付他们之前看不起的宋人,这种变化让他们既自豪又惊异,自豪的是这是他们用一系列的胜利所取得的,惊异在于元人如此行事,必然有着一个绝大的阴谋,而且就在前面。

    回到中军,禀报给李相公知晓的时候,后者同样有这样的直觉。

    “许四,你的判断呢?”

    “末将以为,必在徐州左近,塔出所部不下十二万,按最坏的假设,他全军而回,这十二万人可全都是本地人氏,地形比咱们熟,人头更是相去甚远,最有可能的就是分散隐藏在四野八乡,有了百姓的襄助,咱们的探子根本无法靠近,末将的好些人就是这么损失掉的。”

    许文德顿了顿,有些不忿地摇摇头:“千里镜固然能及远,可也无法透视,思来想去,末将只能说,他们无处,在等咱们精疲力竭的时候,就会杀出来。”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李庭芝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失望,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便隐隐知道回师的路不好走,可是当真正踏上归途,才明白其中有多凶险,他的视线扫过满帐子的亲信将领,这些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横扫江北直下汴梁的那种兴奋劲儿,少数人面色平静,多数都是忧心仲仲,他们都是如此,下面军士的士气可想而知。

    “本相知道,你们都以为前途凶险处处,我等既无地利又无人心,再无往日那般敌情一切在握的舒心日子,元人凶残狠辣,占尽优势依然谨慎异常,曾几何时,你们见他们这样过?”

    李庭芝的脸上泛起骄傲之色:“那是因为他们怕了,建康城下淮水岸边,你们让这些元人知道,我大宋还有可战之兵,还有百胜之师,这支队伍,要让他们全力以赴,百般算计,才有取胜之机。”

    “郑屠子。”

    被他喊到的郑同一愣,左右看了看才站出来一抱拳答道:“末将在。”

    “倘是你守徐州,你们抚帅会弃之不顾,任尔等自生自灭么?”

    “这”郑同很想说,我们抚帅绝不会让他落到那种境地,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改了:“自然不会,他会全力来援,绝不会抛下一个弟兄。”

    “本相也不会。”李庭芝的话掷地有声人都抬起来:“若是今日弃了徐州,明日就会轮到楚州扬州建康,如此我大宋还有多少地可弃?”

    “此战,不仅是告诉驻守徐州的那五千弟兄,我等没有抛弃他们,也是让元人知晓,我等不怕同他们,在一处决战!”

    “决一死战!”

    众将齐齐高呼不已,谁都明白,事情已然如此了,只能向前去,趁着军心士气还在,一举突破敌人的围追堵截,才是活命之道。

    等到距离足够接近的时候,他们便能同徐州直接联系,果不其然,元人只是用少量人马牵制了城中守军,并没有大举攻城,其意自是不言而喻。

    对于守将孙良臣来说,这短短的十几天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几乎在大军拿下汴梁城,他们失去联系的同时,元人就突然间出现在徐州境内,越来越多的人数顿时让他息了出城索战的打算。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选择闭门坚守,可是为数不过五千的守军,除了应付城墙,还要防备城内的状况,十来天的功夫,他们便发现并扑灭了数十起针对守军的阴谋,可是相对于城中数以十万计的百姓而言,他们的数量是那样的稀少,每日孙良臣都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让人奇怪的是,元人的兵马虽然就在城下,却没有要攻打的意思,连‘围三阙一‘都不像,只是守住了出城的道路,防止他们弃城而逃。

    当然,劝降的文书是一封接一封地被送入城中,应不应得元人似乎并意,搞得孙良臣心里七上八下,直到李相大军回师,重新接上了联系,才知道他们不过是诱饵,元人之所以没有攻打并不是害怕伤亡,而是毫无必要。

    元人主力的下落,近百名探子在睢阳到徐州之间进行排查,李部进军汴梁之前,这些地区与江北其他地方并无不同之处,虽然他们可能不会拥护宋人的统治,至少表面上还是顺从的,可是现在,探子们首先感到的就是敌意,口音不对形象不对的外乡人根本无法接近那些乡村,试探的结果便如许文德的部下一般,遭到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箭矢射杀,于是他们不得不改变了策略,从远处进行窥探,重点则放在了几处对敌人有利的地形上。

    芒砀山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它大致位于徐州和睢阳的中部,属永城县,两地的官道就在山脚下穿过,官道的另一旁则是半封冻期的黄河,河水在薄薄的冰层下缓缓流动,显示出一种异乎寻常的温顺,然而只要到开春,就会爆发出蕴含了许久的威力,形成规模惊人的‘凌汛’。

    “怎么办,元人封死了的山路,咱们根本无法靠近。”

    在千里镜的镜头里,远处的芒砀山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土堆,树木凋零百草不生,没有多少生命存在的迹象,然而他们的头儿显然并不是这么想。

    “那就奇怪了,如果没有异常,他们为什么要封山?”

    “你怀疑,元人把大军藏在这里头?”

    “很有可能,徐州左近只有三万余人,这条路虽然近三百里长,可是如果真要藏下数万大军,非得分散在无数村庄中去,那样的话,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从地形上来看,也只有这里最为合适。李相的大军回师,无论从哪里绕,都避不开这几处大山,到时候,伺机杀出,一定会收到奇兵之效。”

    “可惜,我们无法进山,也不知道元人在这里藏了多少人。”

    “不管多少,这个消息我等要告知李相,有个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强。”

    探子头儿不由分说,直接将他们的推测报了上去,至于人家信不信,就不是他们所能掌握的了。

    实际上,他们的推测并没有错,做为黄淮平原唯一的山峦群,芒砀山是塔出所能找到最好的伏击地了,方圆四十余里的山区,藏下了他的八万大军,多数都是步卒,而骑军则分散在沿线,进行不间断地袭扰,对于这支传闻中的宋人强军,他没有一丝的轻视之心。

    因为自知伯颜的才能远在他之上,就是左丞唆都,也是元人中的佼佼者,这样的人杰都败在了对方的手里头,那么胜利的成色就不容置疑了,为此,塔出在接到河南等地急报的一刻,立时便做出了撤围北归的决定,甚至都没有等到大汗的敇令。

    兵贵神速,这个原则被他发挥到了极致,先出的骑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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