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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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这冷风嗖嗖的,直往脖子里灌,真他娘地想回去烤烤,顺便把这身衣裳换了。”跟在他后头男子有些徒劳地将头上的范阳笠紧了一下,依然挡不住寒风的侵袭。
“最好还能搂着个小娘子,就啥冷都觉不出了是吧?”
“那是那是,你小子还记得扬州城中的那个小姐吧,就烟花巷尾那一户,花了你不老少吧,建康城下那点赏钱,多半全都贴了去。”
“只怕还不够”几个老兵笑着起哄。
“你们懂个屁,老子孑然一身,要钱有啥用,得一时快活,不比你们这些蔫货强,多久没碰过女人了吧,馋死你们这帮狗日的。”当中的男子挥挥手,引来的却是更大的笑声。
空旷的平原上,他们的声音传得很远,为首的老兵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一直没有参与后头那些人的话题,视线始终在远处转悠着,类似的巡逻他们天天都要走上一趟,最多再过上半个时辰,就该换班了,回到镇子里,至少能烤上火,暖和暖和身子。
喻口镇外前出三十里,是许文德亲口颁下的严令,为此,一个指挥的哨骑分成了十队,在数个方向上进行轮班巡查,他们这一队人负责的就是射阳湖沿岸,这个湖的周边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地形较为复杂,也是他们重点的巡逻区域。
“成了,调头,咱们回去了。”
三十里,差不多就是射阳湖的尽头,为首的老卒打断了后头那些人的调笑,不用他再多说什么,众人也明白这一天的事情算是结束了,心情本就放松,这一下更是肆无忌惮了,纷纷停下马,开始调头,前队转为后队,不过就是一会儿的功夫。
“嗖”
为首的老卒正在调转马头,耳中突然听到一个极轻的声音,不等他做出任何动作,胯下的马儿一下子高高地跃起,他没有试图去拉住缰绳,而是顺势滚落下去,落地后立刻伏倒,同时一把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只听得身后一声长嘶,庞大的马身倒在了他的身后,扬起大片的尘土。
前面的几个人立刻反应过来,他们并没有停下来或是转身,而是尽量将身体压低,然后一鞭子抽在马身上,这么做的目地很简单,先与袭击者拉开距离,再来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确定是要继续逃命还是救助同伴,这是探子遇敌偷袭时的标准流程。
“啊”地一声,落在最后的那个哨骑大叫着,连人带马摔到了地上,伏在地上的老卒侧身一看,一支羽箭斜斜地插在他的背上,几乎没羽,紧接着又是一声响,一匹战马倒了下去,还好人并没有中箭。老卒听着不断响起的破空之声,马上就判断出,这绝不是遇上了敌人的哨探,而是大队人马,他转过头,不再去管自己人能不能逃得出去,慢慢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等着敌人现身的那一刻,手上的刀被他放到了一旁,从腰间拿出一个黑匣子,摸索着在上面按了一下。
“十指二都第七伙与敌遭遇,数目。。。。。。千人以上,全是骑军,地点在射阳湖以西,距我军三十里,语毕。”
说完,他侧过身用力朝边上一挥,黑匣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掉入了湖水中。
“还有几个能喘气儿的?”老卒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句。
“就咱俩了,吴老三死了,胡子和二娃还在逃,希望老天开眼,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那个话有点多的男子从自己的马身上摸出一具劲弩,单手抱着个箭壶,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几滚,一齐伏在了那具倒毙于地的马尸后头。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的敌人才从远处现身,看着仿佛从地下冒出来的大队骑兵,慢慢地朝他们逼过来,谁都知道这一回怕是过不去了,只不过两人面上都没有多少惧意,至少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不算白死。
“杀一个够本。“男子扣动弩机,将一个鞑子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老子还想赚一个呢。”老卒听着蹄声越来越近,耐心地等到他们靠近,直到马蹄子在头顶上扬起,才突然间暴起,和身扑了过去。
他们并不是唯一遇敌的哨骑,整个喻口镇正面三十里左右的方向上,几乎同时响起了警报,而且无一例外都是骑军,再加上一直盯着元人大营的探子,传来的消息,很明显这一回敌人来者有些不善。
“抚帅可说他去了何处?”被问到的一个探子摇摇头。
许文德突然发现,他又成了喻口镇的最高指挥者,之所以要说‘又’,是因为刘禹的人找不到了,而水军的大部分人都还是伤者,这个主意自然就只能他来拿。
元人在楚州城下一共不过五千骑,这个消息一早就得到了证实,根据消息,在与敌遭遇的几路当中,已经超过了五路,无论敌人是否虚张声势,这五千骑都极有可能全出现了,更不必说后面可能还跟着步卒,他们看中的多半是堆积在码头上的物资,若是按李相公的指令,他大可以放把火然后从容后撤,左右自己带的也是骑军,速度上元人占不到便宜。
可是现在,他已经归属刘禹节制,接到的新命令是确保水司官兵的安全,其中还有一位少保大学士,一想到这些破事,许文德的头有两个那么大,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骑军的特长是机动力,让他们来打防御战,浪费就不必说了,只怕还没有步卒好用,眼下哪还能顾得上这些,在他的指令下,所有的骑军都被集结起来,沿着镇子的两头布防,而那些分散的伤员也赶紧被移到了码头附近,万一挡不住,他们还能上船。
敌人比想像中来得还要快,没等镇中的布置完成,两边的镇子口就响起了号角声,许文德有些忧郁地望着天空,似乎在想像某个家伙会不会突然间从天上掉下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随我来。”
不得已,他只能将敌人引入镇子中,那些房屋和小巷子使得战场的空间变得狭小,敌人施展不出更多的战术,正好弥补了宋军骑兵经验的缺乏,双方在横贯镇中心的街道上对冲着,几乎达到贴身相搏的状态。
然而元人的骑兵处于外围,掌握着进攻的主动权,他们显然不会满足这么打消耗,随着战斗的深入,许文德马上就感到了压力,似乎四面八方到处都出现了敌人,而人数差不多的他们只能被动地招架,渐渐地,战场开始朝着码头的方向压缩,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又惊又怕。
其实如果有胜算,就是拼光了所有的人,也是值得的,但是让敌人这么一步步逼上来,最后被聚歼于此,他怎么可能会接受,可是不论他怎么做,哪怕亲自带着人顶上去,依然挡不住元人的锋芒,这一刻,他才深刻地感受到,双方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而自己只怕没有机会,去弥补这个差距了。
“死战不退”许文德奋力架开一柄长矛,怒吼一声,长刀横斩,将一把弯刀磕开,面前的敌人有如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让人应接不暇。
元人的战阵后头,一面黑色的大旗下,被委为骑军统领的移刺答看到战局有僵持的迹象,微微皱了皱眉头。
“步卒呢?还有多久才到,去人催催杨庭璧,让那些汉人快些。”同宋人一样,他更加不想用骑兵这样子去同敌人拼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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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怪兽()
同唆都的儿子百家奴一样,移刺答只是个千户,却被委为这支骑军的统领,当然并不是唆都不信任自己的儿子,而是担心他年青气盛之下,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后者就不一样了,算得上沉稳持重。
五千探马赤军,将人数差不多的宋军骑兵从镇子里头逼到了码头上,而后面就是海港,背水一战的宋人反而激起了战意,在许文德的带领下寸步不让地同敌人血战,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上伤了多少处,依旧在用吼叫激励着部下,生生将局面维持了下来。
这样的局面显然不利于元人,为了达到目地他们已经用上了许多手段,原本想打一个出奇不意,可没曾想,宋人居然有了准备,还将战场拖入了这么狭窄的地形,移刺答皱着眉头又等了好一会儿,步卒依然不见踪影,他的目光转到了身旁的另一个蒙古人身上,与他一样是个千户,也是他最后的力量。
“移刺答,你是要我去吗?”虽然对方有些许桀骜,但是他并没有恼意,反而露出一个笑容。
“是的,我的兄弟,长生天为证,你和你的勇士们,将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为我们部落赢得无上荣光。”
不知道是不是这番恭维起了作用,那人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向他略略致了一礼,得到回礼之后,便拨马奔向自己的营地,在那个不大的高坡上,一千骑兵已经蓄势待发,移刺答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伴随着长长的号角声,催动战马,从差不多一里多的距离上开始加速,这一击他们将用尽全力,为的就是将宋人统统赶下海去。
被称为蒙古勇士的那个千户拔出弯刀,一马当先地冲在了头里,雪亮的钢刀发出刺眼的光芒,如同死神的凝视,随着马儿的加速,将他心里的热血一点一点地沸腾起来,嘴里发出不知名的吼叫,渐渐地从一列横阵变成以他为中心的箭头,箭头的方向直指困兽犹斗的宋军。
坡度不大,却正好能让战马充分地奔跑起来,接近坡底的时候,马速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理想的状态,但并不是最高,饶是如此,也足以称得上风驰电掣了,这样的速度之下,让人感觉任何挡在前面的物体,都会被撕得粉碎,根本就用不上弯刀。
为首的千户大叫着冲下高坡,手里的弯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就在他叫声未停的时候,突然发现眼前的景像有些异常,空气中似乎产生了某种波动,然后前头好像出现了一面墙,一面红色的四四方的墙,他手里的弯刀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劈砍的动作,而传回来的是一股无可躲避的大力,“砰”地一声,那把钢刀不知道飞向了哪里,他感觉自己的手没有了知觉,而紧接着。。。。。。
“轰。。。。。。嘣”
千户连人带马以极高的速度撞上了那堵墙,整个人像是被两个板子那么一夹,铁制的头盔一下子瘪了进去,等到人体从那面墙上掉落下来,只余下了一面还算完好,至于另一面。。。。。。血肉模糊地粘在了那上头,就像被人给揭了一层似的,留下一个人形痕迹,
紧接着,收势不及的大队骑军就以一个箭头的形状纷纷撞了上去,“呯呯”地巨大响声不绝于耳,而他们无一例外都变成了那面墙上的人形痕迹,数百人和马的全力撞击,居然都没能撼动分毫,这样的景象让在后方观战的移刺答惊骇地张大了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实际上,东风大力神6X4自卸车的长度约为七米,自重十六吨,加上运载的货物一共差不多二十吨重,而一人一马加上甲胄,约为三百公斤左右,如果数百匹战马以一个极高的速度这么撞过来,很可能会直接将车子撞翻,好在他们并不是一拥而上的,速度也在看到它的出现之后慢慢减下来,因此,坐在驾驶室当中的刘禹,只感觉到了一阵大力的摇晃,然后就出现了长时间的。。。。。。静默。
透过车窗,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车子周围那些蒙古骑兵惊诧的表情,勒住战马之后的他们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事物,完全超出了他们可怜的脑容量,所能臆想出来的任何物体,以及传说中的那些神兽。
“轰”就在他们的目瞪口呆当中,那只巨大的红色怪兽又一次发出了轰鸣,方方正正的前部一头冲进了人群中,躲闪不及的骑兵们发出令人心悸的惨叫声,淋漓的鲜血模糊了整块车前玻璃,而这正是刘禹想要达到的目地。
在蒙古人的眼中,这头有着无数的轮子,突然间奔跑起来的怪兽,全身都变成了红色,一边发出刺耳的尖叫,一边咆哮着撞向他们,就连马儿都比不过它的速度,一个又一个的骑兵被它撵上,然后变成了脚下一摊无法分辨的血肉糊糊。
恐惧在一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惨叫声响彻了喻口镇的上空,这种情形甚至影响到了码头附近的战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双方一边机械地相互缠斗,一边用疑惑的眼神注视着外面,直到一个浑身红通通的巨大长方形盒子冲了进来。
“轰”刘禹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他的视线仅仅限于雨刷子刷出来的两个扇形面,前面的战斗被他看在了眼中,外围那些装扮各异的明显就是蒙古人,他有些心急,害怕自己来得太晚,会失去那些躺在病床上的水军将士,因此车速变得越来越快,巨大的车身刚好布满了整个街道,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空隙。
那是什么?转过身的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