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5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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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母亲的一个箱子里,苏微很快找出了同样格式的那种小本子,翻开来时,里面只有两页,并不是她和她弟弟,而是还没来得及去消户的母亲和她自己,至于弟弟,依然是个黑户。
“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要帮弟弟上好户口。”刘禹无语地叹了口气,这根本是两回事好不好。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不走心呢,还是神经太粗了,苏微拿着那个小本子转过身,愣愣地看着他,眼眶还有点红。
“为什么是今天?”
“我不想把这事拖到明年。”刘禹给了她一个自以为是的借口,没等苏微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抱住:“陈述说过,自己的媳妇儿得看紧,我怕哪天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跟人跑了。”
苏微被他说得笑了,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任他将自己拉下了楼,重新坐到了车上,车子再一次被发动。每次刘禹借着看导航的时候,顺便瞄上一眼,都会看到她面上泛着红,眼睛里满是笑意,总算放心不少。
也许是因为接着就是元旦,排队的人有点多,好不容易等到了他们,办_证员看了看他们的证件,在刘禹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像是在怀疑他欺骗无知少女似的,倒弄得他有些莫名的紧张。
“是自愿的吗?”
“是的。”没等刘禹答话,苏微抢在了他前面。
办_证员点点头,将他们的资料输入电脑,又拿出两个空白的证件放到打印机下,两个人都是盯着人家的动作,直到两个证件被贴上了照片,摁上了钢印。
走出登记处的时候,刘禹拿着新鲜出炉的证件看了又看,作出一个夸张的吸气动作,苏微将手放到他那里,歪着头问他。
“接下来做什么?”
“当然是开房了。”刘禹的话接得很顺,让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上。
“能不能晚点,我想先去看我妈。”
“嗯,先看妈比较重要。”
刘禹恬不知耻地马上改了口,一脸奸计得逞的嘴脸,倒是把苏微心里的伤感冲淡了几分。
离着上次下葬过去了十多天,墓地周围看着还算整洁,不过让他们有些意外的是,坟墓前站着一个男人,手里还捧着一束花,刚开始以为是老冯,等到走近了才发现,居然会是胖子的父亲。
“郭叔,你这是。。。。。。”很显然,苏微并没有见过他,刘禹连他从事的是什么都不清楚,自然也不会想到。
“喔,来看一个老同学,你们呢。”郭跃进同样吓了一跳,他还是无意从一个警察朋友那里得到的消息,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巧。
很显然,他并不想过多地提起以前的事,匆匆与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放下手里的花离开了,苏微看着他的背影,又瞅了瞅那束花。
“其实我妈根本不喜欢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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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贪鄙()
从谭州一路撤下来,最便捷的路自然就是沿着湘水而下,贯通荆南和广西的官道也是这么修的,几乎就在姜才所部跨出谭州地界的同时,前方传来了消息,元人大军包围了谭州城。
“来得好快。”在他的眼前,各色人流组成的逃难大队堵塞了整个官道,连他的骑军都只能缘着道路两边行进,好在有他们的存在,秩序还算井然,不过速度就无法保证了。
还好及时调整了计划,才会在元人进逼之前将绝大多数的百姓都带离了险地,当然最大的功劳还要归于密佑等人,他们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决心以死守谭州城的方式,为这些百姓争取到逃离的时间,否则就算到了衡州,一样会被元人赶上。
当然,对于姜才来说,他们救的还不只是百姓,自己和手下的这些骑军,不用去以寡敌众,让弟兄们得以平安回来,他的心里也是充满了感激之情的,然而此时却只能护着百姓们离去,将来会不会有相救的一天,根本不敢想像。
这一带山势纵横,著名的南岳就在附近,而绕过山脚,便是衡州的治下,州城所在的衡阳县城,离着不过一个时辰的路而已。
县城下集结了大量的难民,无论他们之前在谭州是什么身份,此刻不过都是侥幸从鞑子铁蹄下逃得一命的可怜人而已,富裕些的人家,有自己的车马仆役,自然也有吃食用度,殷实的人家,虽然没有什么排场,借着野地垒个灶台,烧些东西填饱肚子,也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为数众多的客户,或是家底子不丰的小户,经过了好些天的逃亡,仅有的那点吃食都化成了粪土,不得不靠着官府的赈济,在那些搭成大棚子的施饭处,求得一瓢裹腹的稀粥。
“求求上差大官人,多饶些吧。”
“去去,一帮子贼吃货,尽他妈浪费粮食。”一个差役模样的胖子站在大锅前,拿着个木瓢在锅子里舀着,见到一个难民一直啰嗦着不愿意走,张嘴就骂了出来。
“快点快点,后头还有多少人等着呢。”
坐在边上的一个胥吏不耐烦地催促道,他的身后是堆得高高地粮袋子,上头还打着常平等仓储的印记,每散完了一锅,就有人从他这里领去一袋,里头全是黄灿灿的稻米,还散发着诱人的植物清香。
“省着点,让他们有口吃的就可以了,左右也会离开,咱们还得供自己呢。”
得到提示的差役自然是心领神会,抬着麻袋走向灶台,那里的大锅里不停地冒着泡泡,刚刚烧好的粥就这么从锅里倒出来,用木桶盛着端到了大棚子里,然后又会有新的稻米被倒进去,和着河里提来的水一块继续开始烧。
求粥的难民大多数都是吃完之后就上了路,后来的会将他们的地方填满,而长长的队伍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一样,那些分发稀粥的差役们也越来越没有好话。
“你这厮,要吃就快些,再磨磨蹭蹭地,滚出去。”
半天不见有人递碗过来,差役头也不抬地骂了一句,接着便是一个大碗伸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差役随手在锅子里一舀,将一半多点的稀粥打到了碗里,才刚刚到那个大碗的一半。
“完了,赶紧滚。”那只碗纹丝不动在伸在那里,让他禁不住一阵恼火,抬起头又骂了一句,才赫然发现眼前的男子有些不一般。
“没完,你这份量不够。”男子的穿着看上去并不起眼,同那些农夫的区别不大,不过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盯得差役有些发毛。
“老子说完了就完了,不吃就滚,再吵吵就捉起来,枷号示众。”男子对于他的威胁之语,似乎充耳不闻,依旧这么伸着手。
“算了,再给他一瓢。”身后的胥吏有些眼色,看出男子并不害怕,这是很不寻常的。
差役不甘心地又朝锅子里舀了一下,一下子全都倒在那个大碗里,将那碗盛得满满当当,带着热气的粥还有些烫手,对方却是毫不在乎,拿在手里掂了一下,摇摇头。
“份量不够。”这话一出,就连胥吏都变了脸,对方摆明就是来找事的。
“你。。。。。。”差役一下子就跳将起来,扔了手里的木瓢,拔出腰间的铁尺就打算拿人,没等他从桌子上爬过来,就被一把短刀给架在了脖子上,男子一手端着盛满了粥的大碗,一手执着刀,一脸的轻松。
“造。。。。。。”
没等那个胥吏将“反”字说出口,一块牌子“啪”得一声打在他的嘴上,将他的话堵了回去,胥吏下意识地接过一看,腿脚立马哆嗦了起来。
牌子不过是个木头制的,可是上头却刻着“荆湖南路安抚制置使司”的字样,扔出牌子的是男子后面的一个人,他走出队伍,上前拍了拍男子的手臂,示意他放下刀。
“不知上差到来,多有得罪。”胥吏的话让那人一下子眯起了眼睛。
“制司的人管不到你这个衡州是吧,那你们太守的印信呢?”那人拿出一封文,只将上面的印鉴同他晃了一眼,胥吏这才低头拱拱手。
“小的们瞎了眼,不合冲撞了上官。”总算是把‘上官’两个字说出来了,那人显然就是要这种效果。
“州内赈济用粮都有定数,熬的粥,火候份量亦然,方才某这弟兄说了份量不够,你们以为呢?”
“这个。。。。。。”差役们都停下了手,看向了那个胥吏:“上官有所不知,我等俱是按州里的规矩做的,下多少锅,锅里放多少米,州里发了话,小的们又岂敢不从。”
“是你们太守发的话,还是监守?”监守就是州中的通判。
那人显然直指重点,让胥吏一下子没了方寸,无论说是谁,他今后都不用想再这里混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放低了声音,近乎哀求地说道:“上官放小的一条生路,如有所遣,敬请吩咐。”
“之前你们怎么做的某不管,从现在开始,所有的粥棚,份量一定要足,这话某只说一遍。”那人见他服了软,指指桌上的大锅子说道。
“如何个足法?”
那人从前头的男子手中拿过一双筷子,直直地插到了锅子里,然后抬起头:“筷子倒,人头落。”
话音未落,那双筷子就一起倒在了锅子里,而胥吏和那些差役们一个个脸色都吓得煞白。
离开粥棚,方才的男子将盛得满满的那碗粥送与了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而同他一块儿的那人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快步跟上去,见离得远了,男子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头儿,为什么不宰了他们。”
“他们,还有州中那些官儿,都是拧在了一块儿,都宰了,谁来管这些百姓?”李十一的神情愤焖不已。
“那就这么放过了?”男子有些不甘心。
“放过?”李十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先容他们几天,撑过这一阵子,到时候,就算咱们想,东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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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的话写得有些急()
又是一个月结束了,明天最后一天请个假休息休息,希望读者朋友们谅解。
本月更新了十七万字,没有达到预期,真觉得有些对不住。
这写到现在,其实和原本的大纲已经相去甚远了,有许多人物设定中都是要死的,结果剧情发展下来都没死成,具体是哪些就不说了,看得仔细的读者都能猜出来。
而许多剧情也是一再有所变动,最近又做了一次大的调整,所以反应在更新上就变得慢了许多,甚至是写得有些痛苦。
酱油想写出来的是一个时代的变迁,这其中当然包含着大量的苦难,因为读者不喜欢,所以很多东西不敢去描写了。
至于那些螳臂挡车,在绝望中依然挺身而出的人,对不起,我想我还是要给一些笔墨的,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显得主角所做的事更有意义。
所以有时候就会写到别处去,但是篇幅肯定不长,只是交代一下局势的发展,显得不那么突兀。
最后还是很感谢读者朋友的慷慨打赏:柔和庄主、longtu168168、青东、secondboat、红马、友21439708。
当然还有许多朋友的月票,以及所有的读者,酱油爱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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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军国()
数百万人的安置是一个极为复杂的系统工程,并不是将人接过来就任他们自生自灭了,那样的话,唯一的结果就是将整个岛都变成一个没有秩序,充满混乱和垃圾遍地的世界。
正是这个原因,刘禹只能放弃他对婚姻生活的美好憧憬,在新年的第一天就飞到了南岛,让毫无心理准备的陈述吓了一跳。
“小石头去订宾馆了?”没看见后头有女人的身影,她不由得猜测了一句。
“在帝都呢,我就带了于仲明和几个学生过来,你让人给安排一下,在这楼里腾出一间办公室,最好大一些,住的地方没什么要求,离楼里近一点就行了,他们以后就在这里工作了。”
听了刘禹的话,陈述愣了半晌,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没等她的手指伸过来,刘禹赶紧退后几步,闪出一个安全范围,嘴里不停地解释着。
“别,哥们可是有老婆的人了,咱们以后得保持距离。”
“距你个头。”陈述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没有再逼上去,叉着腰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圆鼓鼓地:“今天是元旦,你就算是要加班,把她带来有什么关系?总部缺了她就不转了,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呢,没想到还是个榆木疙瘩,老娘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你懂个屁,我俩这是情趣,不在乎朝朝暮暮,瞧你那一脸的庸俗思想。”刘禹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突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来:“你以为我不想啊,公司这么多事,她还有个弟弟在医院,一天都离不开,再说了,只是扯了证而已,还没办婚礼呢,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