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5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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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吾观之,大帅这情形,是肝经下行,脾肾虚寒,湿邪困体,水火不济。。。。。。并无大碍。”没等军中老医继续卖弄,马暨就用不耐烦的眼神盯了过去,吓得他赶紧收了口。
“那如何会昏迷?”
“一路劳累加之急火攻心,此时不宜用药,也不宜用针,裹上被子睡上一觉,明日若是祛了热,这病就算发散了,到时某再备下几付汤药,将养数日,一保无恙。”
老医的言之灼灼并没有让姜才一干人等放心,原本时间就很紧,哪有数日这么长的时间可以挥霍,要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刘禹这个主帅,他们几个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同老医一起退了出去。
“施彪子他们回来了,某有些布置要去同他们商议,若是抚帅有事相召,你着人来叫某。”
走到外间,姜才向马暨等人交待一声,便当先走向城门的方向,他在这城中没有住处,平日里一向都是睡在军营中,此刻横山寨城里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整治,毕竟以后要驻扎五千人马,没有屋子可不行。
马上就要过冬了,石屋自然是来不及的,好在左近木材到处都是,在峒人的帮助下,一棵棵还没有扒去树皮的树木被抬进了城中,就地锯成板材,在后世看来这是极为浪费的行为,因为这些树几乎都有盆子粗细,是用来做家具的上好材料,而他们却在搭建屋子,还只是临时的。
骑马穿过这些热闹的场景,城外的大营里同样热闹非凡,毕竟是一场实实在在的胜利,任是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扫了将士们的兴。让他们趁着这难得的休整时间稍稍放松一下,才能更有利于后面的调遣,哪怕是治军极为严整的姜才,此时都会挤出一个笑容来,不时地与相熟的军士打着招呼,一直到自己的寨门处,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施忠等人。
“你这厮,这么快就跑回来了,莫非是有婆娘在等着?”姜才一句看似无意的玩笑话,居然让施忠一下子红了脸,讪讪地手脚无措,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让姜才一下子怔住了。
“过去说。”他心知肯定有内情,拉了施忠一把,两人来到一个僻静处,施忠已经不复平日的惫懒模样,唯唯了半天才开口说出实情。
“。。。。。。天地可鉴,老施可没有用强,都是那婆娘自己提出来的,况且某也与她说了,已有妻室,她说不在乎,只求一夜欢好,只是老施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怕有什么关碍处,故而才来你这里讨个主意,某应是不应?”
听完他的述说,姜才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显示自己心里的诧异了,印象中两人虽然算不上冤家,也应该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如今居然会。。。。。。
姜才有些好笑看着自己的这位老伙计,心知他已经动了心,不然就连提都不会提,对于施忠的话,姜才还是相信的,这厮色心是有的,色胆。。。。。。也是有的,可是如果牵涉到了军纪上头,那却是不会的,他且精着呢。
只不过,对方的确有些麻烦,不说韦凤玲是个峒人,就是身份上,也不是普通人,这么做会不会妨碍到抚帅的计划,姜才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模样让施忠心中忐忑不安,又不敢追问,只能眼巴巴地干等着。
“你呀,倒是有艳福。”姜才好气地擂了他一拳,笑骂道:“她的品级比某还高,居然看中了你这厮,此事若是真如她所说,没有什么后患,倒也罢了,只是你要想清楚了,今后若是有孩儿,可是姓韦的。”
这个道理其实很容易想通,韦凤玲公然这么做,只怕也有与宋人交好的意思在里头,一个包含了宋人血统的孩儿如果今后继承了娈凤州,对于刘禹来说,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这要比什么样的笼络都要好。
见他松了口,施忠喜不自胜,不住地抓头挠脑,一付猴急的模样,姜才不禁摇摇头,他来找对方,可不是为了这种事情的。
“先嘱咐你一件正事,明日里大军就要开拔,你们要走在所有人的前头,从现在开始。”他抬起腕看了一下表盘:“离明日四更还有六个时辰,某不管你们在干什么,你和你的人必须在这个时辰出发,前赴荆湖,咱们在那里没有眼线,抚帅急需知道那里的一切,明白么?”
“属下遵命,必不会误事。”施忠正色向他抱拳行了一礼,刚要转身,被姜才一把拉住了。
“告诉你的手下,那些女子都是可怜人,你们不能因此看轻了人家,更不得打骂羞辱,如果发生了这种事,不必某说,你也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吧。”
姜才的话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脸上的喜色慢慢褪却了,他自己姑且不论,手下那帮小子是个什么想法,又岂能不知,无非就是找个不花钱的小姐罢了,可是姜才说得很对,那些女人可不是普通人,绝不会像暗门小姐一样奉承他们,这句提醒一点都不多余。
横山寨城中的一处石屋子里,就是那间唯一没有被鞑子毁坏的住所,只余了躺在炕上的刘禹一人,他的脸色扉红,双眼紧闭,眉头皱起,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一个拳头,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要喊出来,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被人捆在一个奇怪的架子上,手脚都无法动弹,身上被各种传感器贴着,无数身穿白色大褂的男男女女在附近走动着,身后的大屏幕上,显示着自己的立体解剖图,所有的骨骼经络都清清楚楚,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他奋力挣扎的时候,一个拿着手术刀的男子走了上来,蒙在口罩后的那双眼睛就像狼一样,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意。
“让我们来看看你的身体构造吧。”他的话让刘禹浑身颤栗,不管怎么挣扎,身上都无法动弹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男子眼中的笑意也越来越大。
“啊!”
刘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高喊了一声,口里插着的一根导管被他吐出,打在那个男子的脸上,他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
“为什么是我?”没有人回答他。
“为什么是我!”
刘禹连声高呼,在男子的身后,突然出现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一种悲悯望着他,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
“因为,是我们选择了你。”
女人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同样的笑意,她伸手从男子的手里接过手术刀,不由分说地朝着刘禹的胸膛插了下去,这一刻,刘禹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地疼痛,只有一种深深地恐惧。
“抚帅!”
“抚帅!”
刘禹茫然地眼开眼,姜才的面容在他眼前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想抬起手动一动,这才发现,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就连头发上都沾满了汗水,身上更是腻腻地十分难受,头脑里还有些疼痛,就像是真的被人用刀劈开了一样。
“郎中说了,只要出一身汗,这病就能好上一大半,方才见你一直昏迷,又热得烫手,某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后来见你开始出声,头脑开始冒汗,这才安心,他们已经烧下了热水,一会儿你去泡上一时半刻,等汗都发出来,某再让郎中来瞧瞧。”
“什么时辰了?”刘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了一眼外头已经黑了下来,有些虚弱地问道。
“快到初更了,你已经昏迷了大半天,如果不行,明日便再歇一日吧,还有好些路要赶,万一有个好歹。。。。。。”
“不,你们照常出发,你的骑军要先行一步,一到静江府就控制住城防,那些已经到达的各州主官,不要让他们随意走动,都呆在驿馆里,等本官的到来。”
听到他思路很清晰,姜才这才算是放下了心,他一边忙不迭地应下,一边叫人将烧好的水端进来,倒入一个新制的大木桶中,新鲜木材被热水一浇,散发出一股清新好闻的植物味道,刘禹只觉得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挣扎着坐了起来。
姜才等人知道他的习惯,不习惯让男子侍候,等到水倒好,便同亲兵们一齐退了出去,刘禹费力地解开身上的衣衫,直到最后只剩了手上的那串链子,他愣了一会儿,才将它脱下放在桌子上,就这么光着走入了木桶中。灼热的水温烫着他皮肤,此刻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因为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串在油灯下闪着异彩的链子,脑子里回荡着一个声音。
“为什么是我?”
第一百零四章 春宵()
在城外的大营当中,有一片是专属于跟着他们到此的峒人的,韦凤铃和她的那些族人就将营帐立在此处,到了天将黑的时候,突然有一队宋人向着这里走过来。
他们没有拿任何武器,却穿着一身簇新的衣甲,正是琼海援军的那种标准装束,不光如此就连精神都显得十分亢奋,一个男子为他们打开了寨门,面无表情地朝里面指了指,便背过了身去。
“过来抓阄吧。”施忠掏出一把截成长短不一的木棍,捻在手心里,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规则很简单,谁抓的棍子越长,优先级就越高,当然,他们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谁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不过对于这帮粗汉来说,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没人会在乎对方怎么样。
等到他们抓完,准备挑选帐篷的时候,施忠却不得不先泼一下冷水,不然这帮人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听着,一会儿都给老子轻省些,别他妈像没见过女人的雏儿,把那些花样都收起来,就像寻常对待你家婆娘一般,她们之前的那些事,一个字都不许提,谁他妈要是嘴贱,老子有言在先,大棒子可不会轻饶。”
“头儿,那怎么成,我家婆娘就好那一口,弄得轻了她一脚能将某揣下床。”一个家伙苦着脸挤眉弄眼地说道,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去你娘的,都滚吧,到了三更都给老子爬起来,别误了行程。”
施忠笑骂着踢了他一脚,知道这帮家伙是听进去了,那日寨子里的惨状,他们都是亲眼目睹的,自己只要稍稍提点一下就成了,不需要太过废话,要知道,这可是**。
当中最大的那个帐篷自然就是他的,越是走得近,他的心就越是跳得厉害,暗暗骂了自己几句,怎么尽知道说别人,不知道说自己,也没能停得下来,急走几步,施忠猛地站在了帐门前,犹豫着要不要先报上名字。
“是施都统么,进来吧。”一个婉转的声音听得他一愣,这声音有几分像,又有几分不像,不过既然都到了眼前了,施忠一咬牙,长吸一口气,伸手便将那个帘子掀起来,扑面而来的明亮让他的眼睛一下子闪到了。
红光,满帐子的红光,在看到里面情形的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然而就在这一大片的红光当中,一团绿云带着醉人的香风款款而至。
云鬓高耸,粉面如月,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双宝石般明亮的眸子,丰满娇挺的身子裹在一件长可及地的绿色琚裙里,粉色的抹胸隐隐地撑出一双山峦,就连秀美的玉足上都踏着一对绒线狮子鞋。
施忠惊异地嘴都快合不拢了,根本无法将眼前的汉装丽人同那个抹着一脸油彩、行事大大咧咧的峒女联系在一块,但是偏生心里却知道,这就是撩拨得他彻夜赶回来,只为了一夕之欢的那个倩影,姚州节度观察留后、知娈凤州事韦凤玲!
此刻,她不仅一身宋人女子打扮,就连做派都是一般无二,见到他傻愣愣地样子,忍不住举起袖子掩住了红唇,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意来。
“奴这身衣裳,可是不入郎君的眼?”
“好好看极了。”酥柔入骨的声音让施忠的嗓子都在颤抖。
被韦凤玲牵着到了桌子边上,施忠这才看清周围的景像,粗如小儿臂般的龙凤双烛点在正堂上,铺着红金被褥的步云床就摆在一旁,粉色的围幛点缀着流苏,一排排的铁木箱子整齐地排列地周围,再加上他眼前的这桌酒菜,活脱脱地一个洞房花烛!
“凤玲,我”施忠从心中生出一股羞愧之意,这不是他想像中的情景。
“呆子,放心吧,我不是在逼你成亲。”韦凤玲的脸上已经没了笑意:“虽然只有一夕,可这是我的第一次,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我想让我的父母在天之灵看到,他们的女儿最美的那一天。”
施忠默然无语,从他的视角,一眼就能看到,在那双龙凤烛的后面,是韦凤玲父母的灵位,放在一个充满喜庆的婚房里,原本显得不太合时宜,施忠却听出了她的意思,暗地里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将一支香在红烛上点燃,俯首拜了几拜,插在了香炉中。
“你不该选我的,还”施忠的话还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