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5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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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刘禹都到了广西了,他才刚刚过福建路。
而在陈文龙的眼中,贾余庆的此行的目地恐怕不单纯,泉州战事拖得太久了,朝廷不可能不闻不问,所以他才会陪着走上一趟,一来看看实情,二来万一出现什么僵局,有他在,也好有个转寰的余地。
而对方也好像有所察觉,一路上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那就更不寻常了,要知道,金明的广州都督府,就在他的治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泉州港的码头附近,依然同数月前没有什么区别,到处都是木材燃烧之后的灰烬,整个海面上黑糊糊地一片,看着让人触目惊心,哪里还有一点点本时空全球第一大商港的影子!
原本热闹无比的街区,此刻只有些野狗在钻来钻去,大多数的屋舍都被拆成了白地,留下的唯一痕迹,就是其间那些平整的道路,记录着曾经的繁华景象。不过今日荒无人烟的码头上,突然驰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大汉身高腿长,胯下的马儿如同一只大狗般,显得十分滑稽。
“你这身子,如何上得船?”
到了地方,金明等人停下马,他转过头看了看身后那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应该撑得住,等到了地方将养几日,张某命硬着呢,且死了不,放心吧督帅。”张青云呵呵一笑,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他原本就显得肖瘦的身体,在大病了一场之后更是不堪,看着就像个麻杆似的,金明想要他多在泉州呆些日子的,谁知道刘禹那里缺人缺得厉害,杨行潜都被用作了海上,琼海的工程全靠着陈允平一人管着,怎么也顾不过来,况且那些材料不是自己人哪会放得下心,于是没办法,只能将招去了。
当然就他本人来说,也打算早一点过去的,这里的事情其实已经上了轨道,大部分文书的工作交与了叶应有,他一天到晚大部分时间倒是在帐子里躺着,眼看着稍稍好了点,就迫不及待地打算上路了。
“话虽如此,倒底还是有些行险。”
从这里去琼海,走陆路到雷州再从徐闻县过海峡是最快的,可是张青云这身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长时间跑马,那样的话说不定还不如坐船,金明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不再相劝,只是嘱咐一路上多加小心。
“督帅,战事拖了这么久,朝廷必有所查,如今元人已然南下,这里的十万大军只怕会是他们眼中的香饽饽,你可要有个准备才好。”
“某知道,你转告子青一声,能拖什么时候,老金就拖到什么时候,最多不当这个劳什子官了,他们还能杀了某不成?”金明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浑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那某就走了,他日有缘再见。”
“一路保重。”
看着张青云下了小船,从一片黑水当中划向停在港外的那艘海船,金明的面上泛起了一股凝重,张青云提醒的话正是他最为担心的,如今到处都缺兵,就属他这里数量最多,任是谁当政都不可能放过,但是如果交出兵权,这些人就会被拉上去,成为鞑子马蹄下的泥浆,从而让刘禹的诱敌深入成为一个泡影。
鞑子占据两浙之后,只能循一条路下来,福建多山,在这里同他们周旋,是最为稳妥的法子,可惜他知道政事堂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战略,因为那等于是将大宋最为繁华的区域拱手让出,谁敢背这种锅?
可是这十万之众,已经是福建、广东两路能集结起来的唯一军力了,经过了几个月的整训,虽然还谈不上精锐,倒底有了些形状,比之临时招募的那些不知道要强上多少,这个时机是刘禹千辛万苦才创造出来的,他怎么忍心白白扔掉。
“禀督帅,从福州解来的粮队到了。”帆影远去之后,他也该回营了,还没等上马,一个亲兵从他们过来的路一骑飞至,就在马上向他一抱拳。
“陈文龙也来了?”金明虽然自称老粗,却又不傻,这种事情叶应有就能处理的,巴巴得跑来告诉他,言外之意还用说嘛?
“不只是他,还有一个老者,不过叶公子好像认识他,但小的没听太明白。”
“回营。”
果然来了,金明毫不吃惊,他只关心一点,这个老者会不会是前来顶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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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抗命()
再次看到被包裹在一片高墙当中的泉州城,陈文龙依然有些惊诧,他总觉得这次看到的同上次相比,有些不一样,但是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而在他身前,好歹做过许久执政相公的贾余庆,则已经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了,哪怕发现叛军根本没有被围,双方隔城对峙,甚至他们占据了上风,都不足以代替他眼前的这一切。
金明居然在泉州城外,又筑了一个更大的。。。。。。泉州城!
“不瞒相公,下官当时看到这种情形,亦是不知做何感想。”很显然,陈文龙的话并没有释去他心中的疑惑。
“他筑成此。。。。。。物,是在何时?”贾余庆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眼前的这个事物了。
“两个月前,据闻,完工只花了不到三个月。”
贾余庆在心中默默一算,如今已是十一月中旬了,那也就是说,金明从京师一到这里,就开始了筑墙的工作,几乎是一刻未停,他回头看了看远方,那些荒无一人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残留的地基和碎物,很显然,那就是这个高墙材料的主要来源。
“人呢?”再一想这么庞大的工程,又是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需要的人力可想而知。
“筑成之后就被迁走了。”陈文龙苦笑着摇摇头,这些人实际都是他的子民,可是现在却不归他管了,顿了一下又补充说道:“琼州。”
听到对方的解释,贾余庆不知道要怎么来评价这位金帅了,这算是出奇制胜呢?还是异想天开?让他觉得恼火的是,这一切政事堂居然毫无所知,枢府之前也没有接到过任何消息,差点儿就忘了这里还有场战事。
他们二人没有进大营,而是选了一个不大的土坡驻足观望,眼前的大营同别处没有什么不同。一队队荷枪实戟的军士正在各自主官的带领下进行着操练,高墙上,手执弓箭的守兵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号令齐整、刁斗森严,让他这个前枢府主官也不得不承认,此人还是有些章法的。
“老夫听闻,叶少保的公子在营中执事?”贾余庆突然放低了声音。
“正是,他自福州过时,下官还未接到任命,上次押运粮队到此,才见到这位叶公子,倒是能吃苦,若不是旁人介绍,下官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是少保之子。”陈文龙不知他是何意,同样低声答道。
“少年壮志啊。”
贾余庆似乎赞叹了一句,陈文龙原本还听着感觉没什么的,可是细嚼之下地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一个相府公子,屈居大军之中,做得全都是繁琐的事,无论如何也同壮志扯不上吧?然而看了对方一眼,脸色平平无奇,好像就只是有感而发一般。
“金明过来了。”
无须陈文龙提醒,贾余庆也注意到了从大营中驰过来的几骑,哪怕隔得尚远,为首之人高大的身躯都显得异常突出,这在南人当中是不多见的。
“君。。。。。。陈制帅。”金明在几步之外下了马,迎着他们走过来,刚要与陈文龙打个招呼,眼神撇过他身边的老者,立时就改了口,然后转向了老者,伸手一抱拳:“不知枢相到此,金明失礼了。”
在京中呆了那么久,就连出任督府的制令都是出自对方之手,两人自然是认识的,虽然老者一身便服,明显不愿意以官身相见,金明依然一口叫破了他的真身,贾余庆脸上现出一个微笑,摆了摆手。
“不必如此,如今老夫已经不在枢府,这个相公啊,休要再提。”
“那相公到此是。。。。。。”金明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出知广州,路过此地,闻得大军驻于此,故而停下一观,没想到让你听闻了。”贾余庆语带谦逊地解释了一句,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是被贬出京的,然而陈文龙却知道,他此番以使相出外,身上还带着大学生的馆职,绝对不是什么左迁。
金明倒是没听出这些弯弯绕,见他的职事与自己关系不大,也就放心了不少,只不过,邀请对方进营的时候,却被贾余庆一口拒绝了。
“接到诏书到今天,已经晚了许多,再不走,只怕人还没到任,弹劾的奏书就已经呈上了诸公的案头。”贾余庆看似不经意地望一眼那个高墙:“听闻你筑此墙久矣,不知叛军可曾有所动?”
“初时还有出城的迹象,后来等到营墙筑成,便没有再动弹,说实话,如果那时候他们拼死杀出,下官虽然人众,却是不堪一击的,好在叛贼畏我天威,让下官一举成功,确实有些侥幸。”金明做出了一个后怕的表情,陈文龙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贾余庆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似乎颇有些欣赏的意思,闻言指了指那边:“如今他们坐困死地,又过去了这么久,没有一丝动摇或是出降的迹象么?”
“相公英明。”金明顺着他的话头接下去:“下官原本就是这么想的,围城已历数月之久,城中纵然有些储备,只怕也快消耗尽了,等到他们支持不住时,不是出城拼个鱼死网破,就是乖乖送上一份降书,如此,大事可期。”
可是朝廷等不及了!贾余庆看着对方的脸色,恭谨的态度下,是一脸的不卑不亢,一口一个‘相公’地捧着自己,让他连发火都做不到。
“战事拖延日久,地方上已然困苦不堪,还望督府以大局为重,尽快破敌,解民于倒悬,救国于水火。。。。。。”贾余庆的话让陈文龙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
“政事堂诸公可有明令?”金明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贾余庆知道他这话是有所指的。
“那倒没有,出京之时,我等便将此事尽付于你,老夫虽已不在位,但也知道军务不可轻忽,更不能朝令夕改,可是如今大宋境内处处烽火,朝廷已经下诏勤王,你这里早一天结束,朝廷就能多出十万大军,故此才有这一问。”
“非是下官想这么做,贼人人数虽不多,但都是积年老卒,又有坚城之固,而反观我军。”金明脸上有些无奈:“多为各地临时调来,尽是老弱不说,还缺兵少甲,下官有鉴于此才不得不做此非常之举,如果没有这道墙,只怕都不用他们出城来打,自己就先跑了个一干二净,下官不想让朝廷在此时再逢败绩,还请相公体谅。”
这话中有多少水份,就连熟知营中情形的陈文龙都不甚明白,见贾余庆的目光射向了自己,既不想点头也不想摇头,只能偏过头去当不知道,贾余庆虽然疑惑,面上却是不显。
“无论如何,老夫也只是提上一句,该怎么打,你心中有数就好,时候不早了,一会儿还要赶路,就在此别过吧,等你凯旋了,广州城里,老夫再备酒相待。”
金明朝他一拱手,带着自己的亲兵又倒转回去,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他的脸上已经寒霜一片,再也不复之前的和熙。
“君贲,你的难处我知道,但兹事体大,你要有个准备才好。”陈文龙陡然一惊,面带不解地望向了贾余庆。
“若是让你领军,可有把握一鼓而下?”
听到再也明白不过的话语,陈文龙感到的并不是可以掌握一支大军的喜悦,而是一个现实的问题,金明这么做,倒底是何用意?
一直到贾余庆离去,他都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对方既然敢这么说,肯定就有了易帅之意,虽然说什么之前有过承诺,可是现在枢府中的主官全都换了人,这种承诺还有多大的效力?只有天知道,想到这里,他没有马上往自己的治所赶,而是拨马向着大营的方向驰去。
“嗯?快请。”金明刚刚在自己的大帐中坐下,还没来得及卸下衣甲,就听到了陈文龙请见的消息。
进到帐中,看到对方气定神闲的模样,陈文龙就更是不解了,就算没有最后那番提示,对方来者不善是明摆着的,这位金帅莫非真的心大到这个地步了么?他才不会相信。
“贾相走了么?”金明站起身,将他往里头让。
“嗯,某此来有一问,不知你可否明白告之?”事到如今了,陈文龙哪还有闲心同他客气。
“你是否想说,某食言了?”金明果然如他所料,并不是不知道,陈文龙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