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5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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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没有说援军来自何处,也不提如何来援,李芾仍然听出了些意思,要说两淮之地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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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机动力量,首推坐镇建康的那位李相公,这么一想,心里又多了些把握,就算心怀死志,听到了还能生还的消息,总会给人以力量,他当然也不例外。
眼下来说,考虑援军的事情还早,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利用这难得的几天,与城外的鞑子一样,做出充份的准备,才是守城成功与否的关键,对方已经向他交出了底,事情却还是要他自己来做,从现在开始,每一个时辰都是关键了。
于是,从这一天的夜里开始,庐州全城就进入了一种紧张的状态,各种声音喧嚣不停,全城到处都在进行着动员,大量的青壮被征招入伍,成为了守军的一部分。所有的守军按照新老比例重新搭配,一刻不停地进行操练,熟悉兵器和守具,了解防守的方法和要领,汉子和他带来人,将建康城的经验一一传授给他们,后勤保障、食品配给、医疗制度。。。。。。这些在原本的基础上进行了细划和加强的东西,将为未来的战事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
在这种强烈的备战气氛下,一切反对的声潮都被压制住了,为了减轻罪责,那些上了名单的富商们不得不拿出足够的东西以求脱身,财物没有什么用处,他们屯集的粮食就成了府库中的一部分,再加上一些别的措施,
还有一段,晚点补上。。。。。。
“城中准备功夫不足,兵马堪用者不过万人,粮草能撑两月左右,只有军械还算足用,某说得可对?”
李芾陡然一惊,这一切他一直以为只有少数人才清楚,对方张口就来,那只能说明,人家盯着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位刘子青,想要做什么?
汉子说得没错,他的准备功夫一直在做,但是并没有想到鞑子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打到了庐州城下,因此就连庐州境内的粮草都没有来得及全数运到治所,这对于守城来说是足以致命的,人马在经过一番扩充之后,训练了一到两个月的兵员堪堪接近万人,要守住这么大地一个州城,委实有些捉襟见肘。
但是庐州的有利条件也是有的,首先就是城墙足够坚固,这里是夏贵的老巢,他虽然之后一直有些倦怠,但是在防备上并没有松懈,城墙被不断地加固,守具更是冠绝两淮,军械等物堆满了仓库,唯一缺的就是人。
“那么在制帅心里,此城可保两到三月不落,便是极限了,不知是也不是?”
这一回汉子没有猜对,李芾虽然有与城携亡的决心,可是对于能守多久,他的把握并不大,鞑子兵锋很盛,做得也很绝,他都不敢保证守兵会不会在一夜之间就崩溃掉,毕竟给他的时间太短了,根本没有彻底此地。
“这便是某等入城的原因了。”汉子无视对方有些黯然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将这个期限延长一些,让鞑子大军在这庐州城下顿兵挫锋,不再视大宋如无物,如此而已。”
“多久?”李芾下意识地张口问道。
“至少半年吧。”
很简单的几个字,在李芾看来和梦语差不多,这还只是至少?如果真像对方说的他们只有五个人,哪怕个个以一敌百,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围住庐州城的鞑子大军足有十余万人,那么问题来了,他凭什么口出狂言,还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
汉子一脸坦然地任他们打量,毫不作伪的表情就连刘孝忠都吃惊不已,李芾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什么,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这种毫无营养的大话空话,而是实实在在的帮助,无论是粮草还是人员,可是对方给得出么?
半年。。。。。。那是一个他想都不敢去想的期限,鞑子就算拿来换,不出三个月就能拼光这里的所有守军,而城里,未必有死战倒底的决心,这一点从鞑子入了庐州境内就已经很清楚了,同舒城县那般想法的人为数不少,大都是这城中有身份的人,这种人是大宋统治的基石,他们的话就连李芾这个制帅都不能不加以重视,这些人不拖后腿就是万幸了,难道还指望他们拼命?笑话。
半年。。。。。。那是一个他想都不敢去想的期限,鞑子就算拿来换,不出三个月就能拼光这里的所有守军,而城里,未必有死战倒底的决心,这一点从鞑子入了庐州境内就已经很清楚了,同舒城县那般想法的人为数不少,大都是这城中有身份的人,这种人是大宋统治的基石,他们的话就连李芾这个制帅都不能不加以重视,这些人不拖后腿就是万幸了,难道还指望他们拼命?笑话。
“为何?”可是李芾现在哪里还笑得出。
“因为建康城就是这么守下来的。”汉子好整以暇地补上一刀:“三十万人打不下来建康城,十二万人自然就攻不下庐州,我们东家从不虚言。”
还是那个刘子青!
(本章完)
第四十五章 伏击()
在邕州境内,除了纵贯全境的右江水之外,另一条水路就是发源自交趾境内,大部分流域都位于大宋的左江,这两条江水在地图上形成一个接近四十度的交叉角,灌溉着两岸不算肥沃的土地,养育了这片土地上的无数百姓,也包括了峒人在内,邕州境的大小峒寨都是围绕着这两条江水而筑的,左江两岸尤其如此。
发生在右江流域的这场战事,看上去离着他们还很远,然而自从邕州城内的一道钧令被下发到各羁縻州,原本采取观望态度的这些峒人,就不得不要考虑一个问题,一个选择的问题,是跟着大宋抵御鞑子呢,还是随着鞑子的大军分上一杯羹。
也不知道那位马招抚是吃了什么药,在这封措辞强硬的喻令里,根本没有给他们留下敷衍的余地,就连期限都规定得很死,完全不像是宋人的一贯作派,这让些大大小小的头人一时有些无措。
元人毕竟太遥远,打不打得过来都还两说,宋人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更别提他们的背后就是交趾,那里一样有个虎视耽耽的豺狼在盯着,如果失去了宋人这个靠山,难道要去投靠他们?没人会这么想,因为比起宋人,那些家伙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更何况都顺从了这么久,哪怕是出于惯性也难以做出其他的选择。
于是,在接到钧令之后,离得近的就相互交换一下看法,离得远得直接按着要求派出了队伍,几十、上百人不等,毕竟宋人只说了集合,并没说让他们马上开赴前线,再说了万一元人真的太猛打过来了,还能跑不是?谁都不是傻瓜。
这些对于坐镇邕州城内的仇子真来说,都不过是小事,他主要的工作是为前线输送粮食,除了从海外购买或者说是强征来的,全路各州都陆续有运粮队到达,这些粮食几乎一天都不能耽误,马上就会通过各种方式运往前线,右江上的竹阀子就是一条主要的运输线,相对于陆路,他们既快捷又方便,当然更主要的是运力要求低,且大多数都是峒人,不用打仗只是撑撑船,没有谁会拒绝。
同后世一样,战争打得其实就是后勤,要不怎么无数战例里面,劫粮道都是致胜的关键呢,宋人的这条粮道,其实就在对岸元人骑军的眼皮子底下,可是他们无法下水,射箭也没那么远,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还真没什么好法子可想,更别说为他们提供保护的,是多达万人的一支宋军。
这支由琼海援军组成的队伍被授予了后军的军号,除了保护粮道,他们还将为邕州城提供支援,毕竟右江对岸,活跃着元人的侦骑,他们能深入百里以上,未必就不能潜至邕州附近,以目前州城的守备来说,还是有些空虚的,防备敌人的偷袭,同样是仇子真关注的重点。
在他的要求下,州城的开放时候被一再压缩,运来的粮食基本上都不会入城,能直接上船的就上船,没有空船的时候,就直接走陆路在后军保护下前行,反正军队本身也是要吃粮的,运不上去的就做他们的口粮,这样子就能最大限度地避免为敌所乘。
然而,当一批批的峒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时,他却少见地没有直接将人向前线送,而是将他们暂时安置在城外的大营中,让人奇怪的是从第一批峒人到来开始,除了让他们呆在营里,尽量不要外出,每天吃吃喝喝,连整编操练都没有,好像他们根本不是前来打仗的,而是游玩一般。
“城外的峒人到了多少了?”将今日到达的粮食安排船只送出去,仇子真揉了揉有些酸涨的肩膀,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回太守的话,加上今日刚到的,已近两千人,每日光是耗费就不老少,这些峒人还真能吃,依小的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是不是赶紧把他们送走?”回答他的是邕州城的一个仓曹,掌着城中粮食的帐目,因此一口就能道出。
如果可能,仇子真也想将他们送走,人一旦聚集在一起,又没有纪律来约束,时间长了必然就会生事,这些日子,大营里各种摩擦、生事不断,搞得他这个主官没少头疼,但是他们毕竟不是军人,不可能行军法,罚得太重,效果不好不说,还会激起更大的事端,万一啸了营,就违背了当初刘禹要求的初衷了,仇子真对于这一点是心知肚明的。
抚帅要他们来做什么,在之前的嘱托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其实就是一个态度,战力高低人、数多少都是其次,但是让仇子真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刘禹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上前线,这一切直到后来他接到消息才知晓。
“走,看看去。”出人意料的是,他今天突然有了出城的打算,也不多带人就几个亲兵,看着他们匆匆而去的背影,仓曹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才赶紧跑向府衙的方向,那里驻着一些抚帅留下来的人,比如某个赵姓属员。
从左江水往北走,延绵不断的大山成为交趾与大宋的天然边界,这条边界同后世的华夏差不多,发生在七十年代末的那场局部战争,成为了共和国对外战争史的绝响,无数从混乱时期走过来的英勇战士们,倒在了改革开放的前一刻,将生命永远留在了他们为之献身的那个地方。
在这个时空,大山边缘到深处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后世已经绝迹的那些猛兽,依然是人类生活最为可怕的威胁,这一过程催生出来的,就是一个个勇敢无畏的猎手、他们富有经验、身手不凡。比野兽还要耐心,更重要的是,他们熟悉这片大山,和高山密林中的一切,因为那是他们的家园。
镇远州就是位于大山边缘的一处峒寨,早在元人包围横山寨之初,侦骑就已经席卷了附近的河谷,在那样的大势下,他们选择了顺从,寨子和对岸的果化州一样,成为了元人进驻的一处据点,这一侧的河谷分布着两个蒙古骑兵千人队,要想遮蔽整个沿岸,这点人马只能分成许多的小队,在接到必须前出百里的军令之后,就更为困难了,好在宋人没有选择从这一侧进军,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敌人。
离着寨子不过百多步的一处山脚下,几个蒙古骑兵正缓缓地策马而过,看样子他们是准备回寨中歇息的,一个个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连惯常的调笑心思都省掉了,趁手的兵器都挂在马背后面的革囊里,随着马儿的行走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为首的似乎是他们当中的头儿,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己这一行的方向有些岔了,几乎挨到了山林边上,于是下意识地朝那边望了一眼,林子里头全都是高得看不到头的树干,黑黝黝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就在准备转过头去的那一刻,一股危险将临的预兆毫无来由得在脑中产生,他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一个前倾伏在了马身上,随着一丝刺耳的轻响如裂帛般急速地撕开空气,刚一睁开眼就看到,马身前方不远处,一截箭羽斜插在泥地里,颤颤地露了半截在外头。
“快跑!”躲过一劫,他不但没有坐起来,反而一个翻滚,人立时便消失在了马腹下,直到战马跃出的那一刻才用蒙古话喊了一句,话音还未落下,战马已经窜出去十多步远,连续几支羽箭“噗噗”地打在身后,每一支都只差着那么一点,然而就是这一点的差别,决定了是生还是死。
没有人跟上来,余下的三个骑兵连同他们的坐骑,此时都变成了倒栽在地上的一具尸体,蹄声远去看不见踪影之后,山林下除了这些倒毙在地上的人或马的尸体,没有任何动静,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透着一股诡异。
“快,割下人头,其余的什么都不要拿。”突然间这个安静被一个男子的声音打破了,一群浑身涂着油彩的人从树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