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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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准备之后,两队人马分别伏在大门的两边,站在头里的施忠等人悄悄朝里头望了一眼,然后赶紧缩回头,在心里记下了鞑子的位置,等到对面的姜才打出行动开始的手势后,峒女一咬牙,当先从大门冲了进去。
“快趴下!”峒女用尖利的嗓音一边喊着土话,一边射出了手里的羽箭,将一个端着杯子的蒙古人射得仰面朝后倒去,大厅里突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了她的尖叫声在空中回荡着,一瞬间所有人都呆在了那里。
当施忠和姜才带着头顶头缨身穿红袄的宋军冲进去的时候,所有人才回过神来,反应快一点的女人立刻倒在了地上,反应慢的则不幸被飞来的箭矢射中,而那些蒙古人突然之间就发现还能站在大厅里的,除了他们就是敌人,开始慌乱地想要找寻自己的兵器,然而已经晚了。
抛下劲弩的施忠虎吼一声扑上去,手上的利刃将身下的鞑子死死地钉在地上,一把拔出来,舌头在刀身上一舔而过,狰狞的眼神恶狠狠地盯向了下一个目标,那嗜血的表情和腰间的人头都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姜才的长刀则在手无寸铁的鞑子人群里飞舞开来,惨叫声连连响起,一个鞑子竟然拖起身下的女人试图挡住,被他毫不犹豫地一刀将两人齐齐捅穿,少数反应快的鞑子找到了武器,然而很快就被潮水般涌来的宋军给淹没了,等他拔出自己的佩刀,发现已经攻到了大厅的另一侧,局面大致上被自己人控制住了。
之所以要说大致上,是因为离他不远处的墙角,一个鞑子挟持着一个女子,女子虽然衣不蔽体,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而是带着深深地欣慰,哪怕她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弯刀,那一刻姜才还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而另一头,与他对恃的峒女全身都在发着抖,拿着弓的手不停地颤动着,看样子,她试图想要找出对方的破绽,可是那个鞑子很狡诈,大半个躯体都躲在女人的后面只露出小半边脑袋出来,拿眼睛打量着大厅里的情形,在那只眼睛里,姜才看到了垂死的挣扎和绝望,还有就是疯狂。
被他挟持的女子突然间笑了,用土话同峒女说了一句什么,峒女无助地摇着头,看样子怎么也不肯答应。就在这时,女子大叫一声,低头朝着刀锋撞过去,她身后的鞑子显然没有料到,一愣之下露出了大半个头来,峒女松开手,羽箭飞了出去,掠过鞑子的头顶钉在墙壁上,没等鞑子回过神,一道白光闪过,锋利的短刃插进他的眉心,直至没柄。
“砰”得一声,他手里的弯刀连同身前的女子一块掉在地上,本人却倚在身后的墙角里,至死都没明白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娘!”峒女扔下手里的弓箭,哭喊着扑了上去,姜才摇摇头,他看得很真切,那个女子颈部已经被划开,多半是活不了了。
施忠走过她们的身边,将自已的短刃拔出来,一刀割下那个鞑子的脑袋,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装束,提着人头走到姜才的边上。
“是个百户,咱们的伤亡不大,有几个挂了彩,都不打紧,这屋子的女人死了三十多,活下来的有七十多个。”他回头看了看痛哭中的峒女:“所有的鞑子都没跑,除开死的,还抓了几个活口。”
“噢,带某去看看。”
姜才跟着他来到被自己的手下围住的一个角落,三个耷拉着脑袋的蒙古人坐在那里,时不时地偷偷瞄上一眼,对着周围愤怒的眼神,又低下头去。
“有谁会说汉话?”姜才的话让他们一愣。
“都不会么?那你们就没什么用处了。”
姜才使了个眼色,几个军士拔出刀,明晃晃地闪在他们脸上,有两个人不明所以,露出不解的眼神,另一个则忙不迭地大叫起来。
“我。。。。。。我会,不要杀我。”
“你们这里为什么只有一个百人队,其他的人去哪里了?”姜才盯着他问道。
“我说。”这个鞑子的汉话不怎么流利,一急之下汗水直冒:“原本我们这里有五百人,今天突然来了命令,调走了大部分人去前面,就只有这么多人了。”
“谁下的命令,调到哪里去了?”姜才一听来了兴趣。
“是。。。。。。是乌兰忽都万户,说是前面发现了蛮。。。。。。你们宋人,要调人过去打。”鞑子连比带划,唯恐对方听不清楚。
“那个什么乌兰,他手下能集结的有多少人?”
“三。。。。。。三千。”
第三十七章 骚扰()
乌兰忽都的麾下并没有三千人,实际上,这个数目是靠着右江一侧的蒙古骑兵总和,对岸的另一侧还有两个千人队,当然此刻是怎么也指望不上的。
在这三千人当中,阿鲁浑的千人队已经前出到了果化州与归德州的交界处,根据他们传回来的消息,宋人的援兵不光是来了数千人,而且其中没有骑兵,这个消息让乌兰忽都有些心动,心动的原因并不是击败几千步卒这种战绩,而是来自于主帅赛赤典的压力。
根据主帅的命令,他们这些眼高于顶的蒙古骑兵实际上起的是侦骑的作用,遇敌不战回报即可,或许对方有着顾惜他们损失的因素在里头,可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出征还有什么意义,这样的命令给他的感觉不是优待,而是侮辱。
当然,这一带的地形的确不适应骑兵的大规模使用,就算是被称为‘河谷平原’的右江两岸,都是那种带着倾斜角度的坡地,更别说稍远一些的高山密林了,那里不光骑兵难行,连宋人的步卒都不会踏足,因为里头根本就没有路。
主帅打的什么主意他多少知道一点,明目张胆地违抗是不可能的,哪怕他的蒙古人身份也保不下一个军前抗命,可是部下遇险需要他救援,这却是一个足以自圆其说的理由,眼下阿鲁浑就给了他这么一个理由。
现在的问题在于,收拢兵马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除了前方的阿鲁浑千人队,其余的两千人都分散在以果化州为中心的右江沿岸,为此他连驻在婪凤州的那几百人都没放过。结果等到兵马收拢得差不多了,打算不等天明连夜就出发赶过去的时候,一个来自后方的消息将他彻底打懵,婪凤州这个已经基本上毁掉的寨子,居然让宋人给攻占了!
“他们来了多少人?”
乌兰忽都的嘴里问着话,眼睛却看着黑沉沉的夜空,如果不是来人信誓旦旦地保证,他怎么不敢相信宋人会出现在那里,问题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这一带被他的骑兵遮蔽得严严实实,绝不可能有大队的人马能悄无声息地穿过这么远的距离,如果人数不多,同样也是麻烦,那将意味着目标太小难以找到。
“不多,小的估计也就三、五百,不过个个都是好手,还有峒人为他们引路,摸上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现,等到被他们攻入大厅,已经来不及了。。。。。。”
来人低着头,不敢让人看到自己的表情,更害怕对方一气之下会迁怒于自己,宋人那个头目的话他一早就转告了,谁知道万户听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乌兰忽都没有反应,更没有将这个被放回来的小兵放在眼里,现在他脑子里有些混乱,来人的话不但没有让他的思路清晰,反而产生了更多的疑问,如果来犯的宋人是和峒人相勾结的,那就意味着自己的防区里将处处都是破绽,谁也不知道在峒人表面的恭顺下,包藏的是什么样的祸心。
救还是不救,或者说先往哪里去?本来并不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娈凤州位于后方,离着横山寨大军驻地不远,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能会影响到主帅对他的感观,这是无庸置疑的,可是问题在于,阿鲁浑怎么办?
他现在能掌握的一共就二千骑兵,两边各分出一半么?乌兰忽都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黑暗会产生太多的变数,莽莽的大山更是让他心中不定,宋人敢于这么大胆,未必没有诱敌的意思,多带上一千人就多一分信心,他从来都不会轻视对手。
“你去前面告诉阿鲁浑,让他自己决定是继续拖着宋人还是退兵回来,如果一切顺利,我会在明天日落之前赶去同他汇合,听清楚了吗?”
心中计议一定,他干脆也不叫别人了,让眼前这个人趁夜再跑上一趟,就当是待罪立功好了。
还没等那个小小的黑影消失,乌兰忽都就带着已经集结起来的二千骑兵转向了娈凤州的方向,尽管这一带的路已经很熟了,黑夜里他还是不敢大意,所有的骑兵都打起了火把,长长的队伍就如同一条火龙一般蜿蜒向前,照亮了整个右江一侧。
“来了。”
施忠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跑向身后的山林边缘,在一个黑影的身边蹲下,几乎与此同时,他的身边响起了一个“嘟嘟”的声音,原本一动不动的姜才举起手里的传音筒,在上面按了一下。
前方探子的消息证实了方才施忠所听到的动静,为数过千人的鞑子骑兵正快速赶向这边,没过一会儿,巨大的震动声就从远方传到了脚下,前面地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片火光,所有伏在山林边缘的宋军将士全都低下了头,这其实是一种自然反应,对方的火把根本不可能照得这么远,而他们却能轻易地看清楚对方的长相,甚至是表情。
这里差不多是娈凤州到果化州的中间,姜才在简单打扫了战场之后,就带着从山上下来的全部人马朝着前方而去。为了避免被敌人发现,他们当然不会打什么火把,不过这样一来,速度也无法提起来,只能借着月光跑在一个偏低的速度上,直到碰上敌人的大队人马。
和施忠一样,姜才紧紧盯着前方那些快速移动的身影,在心里大致估算他们的数量,这个结果对于他们而言非常关键,等到敌人全部过去之后,两个人一齐站起身,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施忠的眼睛里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那支接近两千人的队伍,就是他们在前方可能遇到的最大敌人,然而现在么。。。。。。
“上马,全军疾行。”
姜才毫不犹豫地将指令传下去,他的乘马被亲兵掌着卧在身后,接过缰绳,从马嘴里取下衔枚,一翻身就坐了上去。与平时不一样的是,在他的战马后头,还用绳子拴着一匹备马,比胯下的蒙古马要小上一些,正是来自于月拦江牧场的那一批。
施忠同他并行在最前方,他的后面没有任何东西,本应该成为备马那一匹,此刻被一个峒人骑着,紧紧地跟在他们的身边,前面不会有大队敌人了,他们可以放心地使用沿江的道路,哪怕不如内地的官道那么平整,怎么都要比野地里强一些,特别是在光线不好的夜里。
“为什么不打他们?”姜才正想加速,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来。
“因为没有把握。”
他没有答话,自顾自地策马而去,峒女有些气馁,没想到施忠等了她一下,在两人并行的时候,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这里是鞑子的地盘,对方又都是骑兵,出其不意之下确实可能取得胜果,但是更有可能的是打成击溃战,黑夜不利于敌,同样不利于已,那样的胜利意义有多大?
在施忠看来,峒女的眼里亮晶晶的,险然还没有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既然她不是鞑子的奸细,又在误打误撞之下配合了姜才的计划,对于她的感观就好了许多,他的好意得到了对方的回应,一个看似可怕的面容下肌肉的耸动。
发生的这一切,远在归德州附近的马暨所部当然是一无所知,他们同姜才所部失去联系已经快一天了,而数目近千人的鞑子骑兵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地贴了上来,赶都赶不走。
只要列成阵列,对方就会远远地跑出弓弩的射程之外,只要稍有松懈,他们就会充份发挥骑兵的速度优势,不停地进行骚扰,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在这样持续不断地攻击之下,他的队伍已经出现了伤亡,这种伤亡尽管数目很少,但是对于士气的打击是很明显地。
现在,让马暨担心的并不光是已方的伤亡,而是对方这么做,肯定是有所企图,否则他们就应该放任自己前进,在行军的过程中机会不是更多?
“后队离咱们还有多远?”
“按照日程他们这会子应该歇在了归德州,最迟明日一早就会到,若是让他们乘夜赶来,只需要两个时辰。”
操作传音筒的是姜才部下的一名军士,从邕州出发的时候才临时配给他的,如果不是这样,马暨所部将是完全的原始状态,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
归德州,马暨抿着嘴没有说话,从那里过来不算太远,以自己的行军速度哪用得着两个时辰,可是后军的五千人完全就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