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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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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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黄镛的话,他倒是明白了几分。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黄镛此时既不在临高县,也没有进琼山县城,而是一身便服站在一处海港外,打量着那一头的热闹景象。
这里既不是新建成的市舶司码头,也不是琼州港,而是原琼州巡检司,如今的琼州水军大寨驻地。。。。。。感恩栅。
原本被羁押在此的蕃船都移到了临高湾那里,这个不大的海港依然被密密麻麻的樯帆堆满了,方才看到的时候还有一丝诧异,这里都是战船,往日他来回时也时常能看得到,可是从没像今天这么密集过,难道他们不用去巡海么。
“器之兄,别来无恙。”听到那个久违的声音,黄镛再也作不出一付肃穆的样子,转头之时,已经笑容满面。
“子青,你这是。。。。。。”
让他惊讶的当然不是对方的一身紫服,而是微微有些不便的那只腿,只不过不等对方出声解释,他就已经心知肚明了,能从敌国万里迢迢地归返,就已经是幸事了,难道还能指望毫发无损?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敬意。
“将养了些日子,已经不妨事了。”
刘禹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他其实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一直这么走惯了,突然之间要改过来,还没有适应而已。现在情况又这么紧急,连回后世拆板子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是被对方提起,他哪会记得这个?
“回来就好,不瞒你说,那日得到凶信,某颇有些心灰,为何如今能做事,愿意做事的,一个个都不得善终,这大宋的江山,难道真的要。。。。。。”
刘禹明白他的感受,不光是自己的遭遇,还有将性命留在这片土地上的曾唯,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刘禹说不出违心之语,他原本以为对方是来见个面叙个旧的,看这表情好像又不完全是。
“昨日回城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就没想着上门,不料今日一早,他们说你出城去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来了此地,莫非水军有变故?”好在黄镛也只有感而发,并没有伤感太久。
“杨飞被某打发回去了,军中一时无人统领,故而要跑上一趟,再加之他们马上就要开拔了,不亲眼看一看实情,心里不踏实啊。”
“这就要出兵?可是往邕州去。”
黄镛吃了一惊,琼海这里有多少兵马他当然知道,姜才一直在公开招募,到目前为止,满打满算不过五、六千人,还要照应着近十万劳工的一个超级工地,每天他都在为一大堆的琐事忧心,如今将兵都抽走了,万一出了事,拿什么来弹压?
一看他的表情,刘禹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其实这也是他不放心的地方,原本他根本就没料到这个岛和元人的入侵有什么关系,现在虽然如愿以偿了,可是这个大麻烦也让自己给背上了,怎么解决到现在都没有想出妥善的办法来。
不管元人想拿横山寨打什么主意,这一战都是必须要去的,这是他的广西,容不得任何人来伸手,元人是这样,某些看不清形势的宋人也是一样,以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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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位,不需要同任何人虚与委蛇,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孜孜以求外放的原因。
“器之兄放心,此次,某要带的不光是戍军,姜才等人在那些战俘里招揽人手,有了上回泉州一战的先例,能有多少人应募不好说,但肯定不会是少数。这部分人一少,再补上同等数量的本地人和夷人,某相信不会出什么大事,不过为安全计,你切不可孤身再去临高了,某与姜才商议过,留下一都骑兵,做为你的护卫之用。”
“某倒是无妨。”黄镛知道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否则任元人深入,琼州也一样会深受其害,可是战事一起结果就殊难预料了,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元人势大,若是实在敌不过,莫要硬拼,留得青山在,总会有法子可想。”
同刘禹的寄禄官一样,黄镛自己就是兵部侍郎,可是对于战事,他连一窍都不算通,建议提不出,只能虚言安慰一番,刘禹朝他感激地点点头,对方这么急找自己,肯定不是为了鼓励或是安慰一番,那就是还有别的事了。
“那些人可是你让抓的?”
琼州城又不大,一共就那几条街道,那些京师里来的人奢侈惯了,住的地方自然也不能差,于是乎,黄镛的住处恰好就在那左近,一大清早的那么大的动静,他想不知道都难,原因是什么,自然一清二楚,让他没想到的是,刘禹的手段会如此激烈,毫不避讳。
不同于赵孟松的无知,他一看到这些军士,就明白事情不可能是姜才做的,无论他调不调得走,这都形同作乱了。对着他,刘禹不需要否认,这么做当然有他自己的目地,这个目地很简单,就是要震惊霄小。
“你是怕他们在你走后,会有所图谋。”联系刚才所见,黄镛一下子就猜了个**不离十。
“这片土地上有你我的心血,不要说图谋,就算是坐享其成,某都不会允许,这些人如此明目张胆,必然有所恃,某不管他们后头站着什么人,想要动这里的一分一毫,做梦还差不多。”
黄镛默然无语,他不是惊异于刘禹的一番话,而是这个年青人,竟然让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之前不管怎么着,至少表面上还算是平和的,甚至于可以说是谦逊,现在他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强烈的自信,那种很少能在宋人的脸上看到的,舍我其谁的自信。
“你心中有数就好。”不知道为什么,黄镛原本有着许多话要说的,现在一下子都给咽在了肚子里,只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器之兄不怪某?”倒是让刘禹感到有些奇怪,这完全不是对方的性子啊。
“那些人,某亦是头疼,让你如此料理了,最后左右怪罪不到某的头上,怪你何来?”黄镛两手一摊“你没把他们杀了吧。”
“杀了做什么,一下子抽走这么多劳工,那些活还得饶人来做呢。”
刘禹呵呵一笑,笑声中怎么都透出一股子阴险,黄镛摇摇头,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只觉得心里的那些阴霾一下子都给驱散了。
(本章完)
第十三章 帖子()
看着面前踊跃的报名场面,姜才有些无语,原本刘禹同他说出这个构想的时候,他还有点惊讶,要知道他们都是战俘,被关在建康城外差不多折磨了半年,为了活命才登上了海船来这里,无论怎么说有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已经是侥幸了,怎么可能会为了宋人去和自己的国家打仗?
要知道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类,他们都是积年老卒,什么样的人可称老卒?不是宋人那种老得动弹不得还要占一个名册的冗兵,而是经历过多场战事,刀下舔血,视生命如草芥的家伙,这样的人如果在宋人这里,每一个都是宝贝,这就是为什么姜人和他那些手下会被政事堂相公惦记的原因。
当然这里头没有一个百户以上的军官,全都是来自最底层的军士,从这些人的眼中,姜才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那不是去同人拼命,而是呼朋唤友出去耍子一般,还是施忠一语将他点醒了。
“能来主动来此的,都是些不甘心的。”
什么样的不甘心?自然是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虚耗着光阴,没有希望没有念想,只为了能有一口吃食。与其是这样,在战场拼一下,说不准还有机会获得梦想中的那些,或许是尊严、或许是荣耀、或许只是单纯的杀戮快感,毕竟是个男人都会不甘于平庸,宋人是这样,汉人又岂能例外。
其实刘禹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明白一点,这个时空并没有国家民族的概念,他们之前能在鞑子的麾下作战,如今当然也能在自己的率领下杀敌,退一万步说,谁知道跟了自己,日后会不会再降了回去?到那时,不比一个工场里的劳力要强。
结果到了最后,姜才不得不量人使用,首先被剔除的是几个蒙古人,从内心讲,姜才是真的很想收下他们,因为骑射对于这些人来说是天生的,哪怕当个侦骑都属于浪费,最好的地方应该是新兵教头,只要能学到他们身上功夫的几成,都会极大地提高宋人骑兵的水平,所谓术业有专攻就是这个道理。
经过统计,在总数多达三万的俘虏当中,报名的接近三分之一,这个数字委实太过庞大。为了避免管理上的混乱,姜才和招兵的那些人一减再减,才最终压缩到七千人,这个数字加上原有的六千兵马,再加上从夷人那里招募的七千人,就组成了此次出征的全部兵员。
于是差不多用了一天一夜,完成后的花名册才被送到了刘禹的面前,看到那厚厚的一撂,连他这个始作甬者都给吓了一跳,当初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过会有这么多人主动报名,这还是一再压缩过了的。
“有些人心怀不忿,虽然没有报某也将他们列入了,还有些是都出一地,容易串连生事,某将他们减了一半数目,再去掉一些身体不很好的,人大致上都看了看,用是能用,只不过还是觉得冒险了些,毕竟这是战事,轻忽不得。”姜才的忧心不难理解,就是刘禹自己何尝不是心怀忐忑。
“没时间了,先勉强充个数吧,编制的时候还是按做工的法子来,三一三一这么编,多练阵法,让他们形成合力,只要上得一两次阵,有了默契,问题就不大了。”
要是时间充足,他倒是想用后世的那些经验,师旅团营一听就高大上,再配上政委指导员什么的大杀器,就是赤手空拳也能吊打这时空的一切反动力量,可惜他自己都不懂这些,还要回去学习,以他的悟性,几个月只怕都不够,再回来这边一一传授,黄花菜都凉了。
姜才现在对他有种近乎盲目的信心,尽管他不太懂为什么需要充数的人,最终也没有问出口,或许是某种深意呢。现在人是有了,可光有人是不行的,打仗得有武器,行军得有饭吃,还得吃饱,这才是人家主动报名的最大诱惑力。
“先用木棍子顶着吧,等到了邕州就会有的,军粮也是一样,你要负责他们从上船到钦州登岸的这一段,上了陆以后都是本帅的首尾。”
两万人的吃喝拉撒,每一样都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之前守建康城的时候,这部分工作都由胡三省、孟之缙、张士逊他们这些文官在做,他要操心的只是如何安排防守,以及各处的调度和补充,实际上相当轻省。
现在不行了,一切都要自己弄起来,由于是只身赴任,还没来得及组建自己的幕府,唯一的一个幕僚杨行潜又担着建设的重任,不光如此,他手里还掌握着一只庞大的船队。泉州一战中最大的战利品,其中海司分得了八百多只,琼州水军拿走了三百只,余下的近两千艘海船就成了他刘禹的私产,这样一笔富可敌国的财物,方是那些人动脑筋想要谋夺的最大诱因。
要在短时间内解决,就需要用到后世的生产力了,军情如火,他没有时间按部就班地来实行,只能一边磨合一边出发,以便最大限度地争取时间。
几乎在花名册确定的一刻,运兵工作就已经展开了,琼州水军的三百多只战船被杨飞的副手暂时接管,他们将起到清道的作用,因为这个时空的北海湾同后世一样,并不是大宋的内海,而是要同一个叫交趾的国家分享,对就是那个从不知恩义为何物,屡屡挑起事端的猴国。
运兵的船只当然就是由杨行潜掌握的那只船队担任,二千多只海船,完全可以一次性将两万人投射过去,这是一次练兵也是一次实战。为了将这些海船开起来,泉州周边几乎所有的船工都被搜罗一空,他们不是奴隶,但是同样签下了五到十年不等的契约,这种契约具有半强制性的特点,当然工钱还是有的,只是不可能再有蒲氏给的那么多,无论怎么样都比扔到岛上去作工强吧,因此如何选择自然不用多说。
“将他们送到岸上,你带人顺便去往交趾、占城一行,别的什么都不要,只要粮食,价格嘛你看着办,比白拿强一些就成,出了任何的事,都由本帅担着。”
听到这么霸气的吩咐,杨行潜毫不动容,打从跟着这位年青人的那一天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东家不是寻常人物,那些做下的事情,无论是自行组建细作网也好,还是庐州刺杀夏某人也好,哪一桩会是寻常人干得出来的?所以哪怕听到了北边传来的凶信,他都没有怀疑过东家会不会出事,如今证明了这一切是多么地正确,而他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东家最大的信任。
既然刘禹已经贵为一路帅臣,作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