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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部分

混在1275-第478部分

小说: 混在1275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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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是一些女人,一些衣衫褴褛、目光呆滞的女人,每个女人都被一个鞑子拖着,踉跄着朝城楼的方向过来,陈万在看到她们的一瞬间,就感到了自己身体发出的颤抖,本以为麻木的身心,热血一阵阵地上涌,肿胀的眼脸不由自主地鼓起,将惊骇、愤怒、无助等等情绪一一现出。

    为首的那个,就是他以为早已消亡在寿春城里的。。。。。。娘子!

    这一刻,陈万甚至就要将‘投降’两个字送到嘴边了,然而让他堕入深渊的是,没有人向他们喊话,隔着十多步的距离,一付让人无法直视的画面就在一众守兵的面前上演,陈万心神俱裂,红着双眼回过头去。

    “箭矢呢,还有没有,快拿来!”亲兵们摇摇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使君,拼了吧!”

    “使君,杀出去!”

    。。。。。。

    陈万一一扫过自己的部下,有些人同他一样,亲人就在外头,光天化日下被人凌辱,近在咫尺,没有人可以忍受这一切,战死在城里或是城外有什么区别?陈万的手猛地抬起,满是缺口的钢刀被他举上了头顶,可是没等话音出口,一个刺耳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夫君!”他猛然回头。

    “报仇!”

    喊完,那个娇弱地连刀都拿不动的女人,一口咬在正在伏在她身上蠕动的鞑子手腕上,任凭对方如何拉扯、摔打都不松口,鞑子吃痛之下,猛地拔刀挥出,几乎将那具身体斩成两段。

    同他娘子一样,所有被凌辱的女子都发起了反抗,用牙齿、指甲、甚至是头进行着无谓的攻击,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在一阵阵淋漓的鲜血中,归于平静。

    看着那些可怜女子残缺不全的躯体,陈万用颤抖的手再一次举起了钢刀,狠狠地一咬舌尖,仰天喷出一口血沫,双目尽赤地嘶吼一声。

    “死战!”

    “死战!”

    。。。。。。

    满城相应。

    “开始吧。”听到远处传来的隐隐呼声,塔出有些不满意地摇摇头,神情不变地接着说道:“破城后,鸡犬不留。”

    连绵的号角声中,元人的军阵开始移动,无数的黑影扛着长梯、推着楼车,就像潮水一般地扑向那个小小的城池,一波接一波地毫不停歇,直到将其全部淹没。

    城西的一处山头上,一架千里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两个伪装成百姓的探子神色黯然地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郁闷和不甘,这一切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可惜还是发生了。

    “没救了,赶紧通知庐州方面。”

    同伴点点头,拿出了怀里的传音筒,伴随着一阵‘嘀嘀’的提示音,将电波传到了百里之外。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淮西制帅李芾并不在庐州城中,而是带着人到了更靠近六安县的舒城,他在接到了安丰军发出的求救消息之后,便带人赶了过来,此刻离着县城还不足二十里,也幸好是这样,才让探子们没有扑空。

    “某认得你,寿春城中,就是你告知了本帅那个消息。”李芾从马上一俯身,打量了一番来人,他的记忆力不错,当然主要还得归功于对方明显的特征。

    “制帅记得就好,小的此来亦是通报消息,前路已不可行,只宜速速回头。”

    “怎么说?”李芾心里一惊,干脆停了马跳下来。

    “六安县城失陷了,鞑子正在屠城。”

    李芾惊异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出一丝破绽来,让他失望的是,那个眼神里平静无波,没有任何的激动、愤慨或是其它的东西,他当即回头吩咐了一句。

    “传令下去,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待命。”

    不敢不信,也不敢全信,李芾决定等待一下,等他自己派出的侦骑回报,来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毫不在意地打量起这只队伍来。

    精神尚可、训练不足,这就是他做为一个老兵的直观评价,全军大约有一万人,在官道上撒出一条长长的纵列,大部分人明显没有经过战仗,眼神中透着兴奋和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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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兵顺风还行,一旦稍有不利可能就会崩溃,他们就算赶得及,也根本没有办法做出救援。

    好在没有等太久,两个骑兵一前一后飞马而来,看到他们脸上的惊惶,李芾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等他们来到近前,怀着希冀张口一问,侦骑就摇了摇头。

    “禀制帅,前方过不去了,鞑子遮蔽了道路,小的们四处寻觅,都找不到一处空隙,无奈之下只能从远处眺望,县城只怕已经不保,因为小的们看不到咱们的旗帜,不过风声中隐隐有些呼喊,却不像是厮杀。”

    侦骑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李芾有些不甘心地闭上眼,仰着头似乎想要感受一下风中的气息,他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强硬一些,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安丰安是整个淮西实力最强的一处边地,足足有三万大军,鞑子偏偏就从这里突破了,他们连十天都没有坚持到,如何叫他能甘心?接下来该怎么办,李芾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肃穆,鞑子的动作如此之快,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他的庐州城!

    “传令,后队改为前队,全速返回。”

    正要准备上马,他突然发现前来向他提供消息的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同他说,想到他带给自己的那些消息,无一不是确信,李芾转过身,面色放缓了一些。

    “本帅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份恩某记下了,你有何要求,不妨直言。”

    “小的还真有一事相求。”渔夫打扮的男子抱拳朝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在后者的错愕当中,不紧不慢地说道:“请制帅颁下钧令,速速让各处守军收缩后撤,以避免无谓的伤亡。”

    “你是说?”李芾蓦得一惊,沿边自不必说了,安丰军被突破,光州、濠州自顾不暇,想要退都没得空间,可是淮西的边地并不止淮水一侧,他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了远处,那里是高耸入云的群山,就像一座巨大的屏障阻挡着敌人的侵扰。

    大别山!

    同是淮水一侧,与塔出一军的势如破竹相比,有着海军相助,实际上最先突破淮水防线的唆都一路就显得乏善可陈了,要不是在招信军一带还算有些进展,他几乎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同大汗交待。

    与数日之前相比,原本光溜溜的淮水之上搭起了十多座浮桥,饶是如此,远处依然有着大量的船只在进行着排列,原因当然很简单,偌大的楚州境内,一直沿伸到附近的高邮军、左侧的招信军,乡野之间竟然空无一人,就如同野地一般。

    不光是如此,唆都惊奇地发现,原本矗立在淮水边上的淮阴县城,原址上只有一些地基的痕迹,竟然整个建筑连同城墙都不翼而飞了,一座县城都是如此,别的地方就可想而知了,于是,被他派出去的巡骑,带回来的消息如出一辙。

    “宝应县城空无一人,城墙倒是没拆,可整个城池被他们点了一把火给烧了,附近找不到一处完整的房舍,就更不用说粮食了。不光是这样,离开了运河,咱们的人连一处水井都找不到,到处都是一样,末将的人从盐城回来的时候,几乎要饿死,靠着野草才撑了过来。”

    唆都知道,自己的儿子话里没有一丝夸张的成份,能把一个勇猛无匹的草原骑士,折磨得精神如此低落,他看到了什么,还用得着说吗?

    绕开楚州直扑高邮军?他不敢轻易下这样的决断,八万多人,每天的粮食供应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现在离着自己的辖境不过一水之隔,就已经要靠着十多条浮桥来维持了,如果再劳师袭远,那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些军士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水?

    宋人居然如此狠绝!唆都心里甚至有种隐隐的佩服,人迁走了,是避免落入自己的手中用来当炮灰,粮食水源封死了,是想让自己的补给线拉长产生破绽,就连房舍都不放过,八万多人要天天住在野地里,出于什么目地还用得着说吗?他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眉头已经皱做了一团。

    楚州城!

    唆都突然间觉得那个黑影无比刺眼,不就是仗着城墙坚固,守军众多么,他就不信了,号称磐石的阳逻堡都能攻下来,就凭手里的八万之众,拼不光那些宋人?

    “太守,鞑子出营列阵了。”

    楚州城正门高大的城楼上,刘兴祖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嗯”的声音,说实话,鞑子渡河之后已经好些天了,居然一直都没有想要攻城,他的心还有些不着地,害怕他们另有所图,眼睁睁地看着一队队的骑兵在他的地盘上驰骋,却不知道他们的打算,他还真怕鞑子弃楚州而不顾,那样的话,自己所做的一切,就起不到牵制的作用了。

    “击鼓,全军戒备,这里交与你了,本官去小憩一下,城墙不失,就不要来吵某。”

    “放心吧,有属下在,就凭他们?”

    楚州都统于文光兴奋不已地接过令,他当然知道太守这么做的用意,现在才只是开始,还远远没到危急的时刻,只要众志成城,就凭这座城池的防备,他还真不怕敌人的进攻。

    鞑子的动作很慢,列阵在前的汉军步卒没有任何动静,直到一座座高大的楼车被推出来,一个个巨大的木头架子被搭建成形,于文光的眼里才闪现出一丝凝重,也只是一丝而已。

    “张幡、备敌,都给老子小心点,别让石头砸到了,死了算俅啊。”

    引来众人的一片哄笑。

    (本章完)

第十二章 震慑() 
“什么?抓了。”

    赵孟松还没有从骤醒中回过神来,一下子听到这种消息,立时就有些混乱,来人不得不再次复述一遍事情始末。

    原来天还没大亮,就有一伙官军打着火把将他们那些管事所住的院子给围了,下人不知情,刚刚打开门这伙人就冲了进来,将住在院子里的那些管事连同家丁一块,从被窝里揪了出来,直接就押出了城,至于送到哪里去了,无人知晓,他们也是去找人的时候才发现院子给封了,这些事情都是听附近的百姓说起的。

    “可知是哪里来的官军?”赵孟松有些不得要领,赶紧追问了一下。

    “小的们问了,有看到的百姓说,都是城中招抚使司的护兵,直接从府衙出来的。”

    一句话让他清醒了大半,突然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虽然还没有被剖开,虽然还能扑腾一下,可是下场是注定的,结果是迟早的,他不想做这样的鱼,而是想跳回水里。

    “这厮怎敢大胆如此?”拍着床榻,赵孟松脱口而出。

    来人无法回他的话,心说这是在人家的地头上,他就是干了,你又能拿他如何?

    长这么大,赵孟松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等强横的事,抓人总要有个罪名吧,以他们这些人的背景,就算真有什么事,哪个官府又岂会轻动。若是在京师,都不用他出面,一个王府的长史就能摆平,可这是什么地方?大宋最为遥远的。。。。。。流刑之所。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真是姜才动的手,人都要被调回去了,这么做于其有何好处?就算其人同叶府有着什么勾连,一次得罪这些权贵,也绝不像是那个老狐狸所能干出来的事,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做的目地何在?

    “咱们的外头,可有异常?”来人一愣,外头有没有他不知道,但公子的声音里似乎有些异常。

    “方才回来的时候,不曾发现有何动静。”斟酌了一会儿,他不太敢肯定地回了一句。

    赵孟松有些狐疑,那些人不过是敲敲边鼓,就被人给拿了,自己这个主使岂能无恙,难道其中别有内情,还是他们忌惮自己后头的王府?一时间心乱如麻,偏生又是这等地方,想找个人商量都不可得。

    呆在这里什么也不做?还是送个消息回京师,他从榻上跳下来,踩着一双木屐在房里走来走去,这里不比王府,没有几个侍候的人,自然就没有那么多规矩,来人看着他的样子,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有个事挺怪的,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赵孟松停下步子,迟疑地盯着他。

    “有人说这城里头来了个大官,小的便去打听了一回,结果到了招抚使司的那条街附近,连路都给封了,想走近些都不成,那些士卒横得很,依小的说,郎君不如拿上大王的贴子去瞧瞧?”

    赵孟松听了便是一愣,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官,提举市舶司事黄镛倒是勉强可以算一个,那已经是高得不能再高的紫服文臣了,再来一个还能高得过他去?一想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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