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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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有些羞愧地闭上了眼,对方确实没有说错,自己一点眼光都没有。
“同你说句实话吧,元人攻势很盛,朝廷能不能撑过去很难说,但是有一点,就算整个陆上都被他们占去了,本帅也能将他们封死在海峡对面,让他们片帆不得下海,空有武力徒呼奈何。要做到这一步,非心志如铁之辈不可,杨飞你觉得你是么?”
“末将惭愧。”
话说到这里,杨飞已经变得有些心灰意冷,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是不可替代的,水军是个技术流,虽然培养起来的时间较长,但是相应来说,重要性就会下降,自己除了勇猛还有什么可夸耀的。
如果失去了这个位子,自己还能到哪里去?一旦去职,人和船都是带不走的,就是回到原处,以他如今的级别,根本就无法安排,再去从一个小小的指挥做起么,让他如何能甘心,被这些复杂的思绪交织者,杨飞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都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吧,刘禹还真没打算一棍子将他打死,那样之前的投资就白费了,完全不符合最基本的商业模式,他从帅案后头站起来,在后者的惘然不觉中走到了他的身前。
“还记得之前给你看过的那张海图么?”
“啊!”突然听到声音如此之近,杨飞下意识地一抬头,满眼的朱紫色照得他咪缝着眼,根本无法直视。
“你说说看,从这里到邕州的话,要怎么走,最为快捷,最为出其不意,让人难以查觉呢?”
“那自然是”
杨飞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话到了嘴边,才猛然一惊,张口结舌地愣在了那里,等到再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越过他走到了大堂外的台阶上,天空乌沉沉地要雨不雨,海面上的风吹起来带着一股热气,闷得就像是六、七月间,穿着这么整齐的公服,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抚帅。”杨飞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后头。
“说吧。”刘禹没有回头,负手望着天边,肃穆的神情让他更是忐忑不安。
“若是要发兵邕州,末将觉得不妨直接自海上走,用大船绕过徐闻角,穿越北海,直趋钦州湾,上了陆就是安远县城,从那里走陆路,快马不过一日,大队人马不需两日定能到达,如此可收奇兵之效。”
与刘禹在地图上的谋划差不多,他这么问一下,固然存着考校的意思,同时也是为自己的计划做一个佐证,听完他的分析,刘禹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像是有着说不出的难题。
“邕州多山,鞑子人虽众,却未必容易打进来,从横山寨到邕州只有沿着右江一条路,那里末将去过一回,根本不好走,邕州城坚固无比,将决战之地放到此处,举全路之兵,尚可一战,就是”
杨飞的声音越来越小,刘禹没有听得太真,诧异地问了一句。
“就是什么?”
“就是横山寨只怕要丢了。”
刘禹心里一沉,这就是他有些迟疑的原因,今天一天他除了装逼,做得最多的就是向路内各州府发出调兵令,集结地点就放在邕州,说实话最后能来多少人,根本没办法估计,他只能朝最坏的情况去做打算,就是指望琼海这一地,因此才会不遗余力地拘留姜才。
从发出烽火开始算,一个小小的横山寨已经在元人的猛攻下坚持超过了半个月,刘禹根本无法想像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要知道那里只有三千人,而围城的元军不下五万,靠人堆也能将守军拼光了。
“你的意思是不救?”
“救不了也救不得,焉知元人会不会设了陷阱,等着咱们去钻?”
杨飞的话就像这沉闷的天空突然闪出一道电光,劈开了他的心幕,围点打援!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横山寨没有失陷。这一刻,刘禹再一次体会到了做为一个决策者的艰难,而现在不可能有别人能帮他,所有人的眼睛都只会盯着他,自己的一句话决定的就是千万人的生死,怎么能不难?
可是做为旁观者的杨飞,偷眼之下看到的,在那身朱紫大服包裹下闪现的年青面容,不是迷惘和困惑,而是愈加地坚定。甚至到了后来,嘴角无意识地轻轻上扬,眼中绽放出一丝光芒,这样恶劣的形式下,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杨飞。”
“末将在。”他收敛心神,垂首抱拳答道。
“你觉得,要如何做,才能让本帅放心地将这股力量交到你的手上?”刘禹转过头,翅沿划过他的头顶,在空气中轻颤着,就像杨飞那颗忽上忽下的心。
“请抚帅明示。”他不再犹豫,单膝跪地,头却抬了起来,直视对方的目光。
“澉浦杨家,都搬来琼州吧。”
刘禹没有其他穿越者那样,自带忠诚一百的buff,只能采取这种非常老套但却是行之有效的办法,古人最重视的无疑是家族,一个人可以毫不犹豫地背叛朝廷,但是却不敢轻易地背叛家族,当然如果对方是个什么都放在心上的枭雄,那他也只能认栽了。
杨飞显然不是,乍一听到这样的答案,他一下子呆住了,那感觉就像是后世要求人家从寸土寸金的魔都,搬到啥都没有的南岛,你会不迟疑么?虽然这会的魔都还不存在,可那也是两浙之地,澉浦离着京师临安府不过一日之遥。
这个条件,刘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答应,不过至少这个人的表现是合格的,既没有欣喜若狂地跳起来一口应下,也没有斩钉截铁地直接拒绝,走出去的背影有些跌跌撞撞,显然内心在进行着十分激烈的斗争。这就是他的条件,哪怕最后不成,刘禹也不在乎了,因为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头走了进来,两人交错的时候,居然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有个叫吴老四的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是金明的故友,因为参与了作乱,被流配到了这里。”
“嗯,怎么了?”刘禹点点头,有些不解。
“施忠同他比试了一下,手底下很硬,长短兵刃弓弩都来得,某的意思,既然你与他有活命之恩,让他到你身边做个护卫,不比他人强些?”
刘禹一愣,他知道姜才一直在外头,却不知道去做什么了,还以为是避着什么,没想到是为了这个,他这次过来,直接走的后世,一个亲兵都没带,现在府外执勤的全都是对方的人,这样还不够,居然还能想到帮自己找护卫,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既然你觉得行,就让他来吧,补入军中任个都头,将来建了功再将罪过消了,到时候某会亲自补上一份文书交与兵部,也”
“子青。”姜才突然出口打断了他的话,刘禹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下了某种决心,可是这种决心未必会如自己的愿,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某想留下来,可使得?”刘禹怔住了,他本来以为对方开口如此艰难,定是不好的决定,没想到会是这样,心里没有惊喜,反而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
“方才某去营地,见到步帅了,就是孙虎臣,奇怪的是平日里某与弟兄们只要想到这个人,就会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刀砍斧灼,让其不得好死。可是看到他那付腌脏的模样,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老得就像快要入土,被人欺负得饭都没得吃,要去拣”
姜才摇摇头说不下去了,若不是此人,他手下的七千弟兄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哪怕现在想来,依然难以释怀,因为那不是正常的厮杀,而是被人像猪狗一样撵着屠戮!
刘禹没有说话,还是不懂,这和他做出的选择有什么关联。
“一看到他,某就想起了无辜惨死的那些弟兄,这样的上官,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某可以不升官,也可以不调回京师,但却绝不希望再碰上一个孙虎臣,再让这些弟兄白白去送死,子青,某想留下来,可使得?”
原来如此,刘禹明白了他的感受,自从南归从军以来,他真正史上留名的那一段就是遇上了李庭芝,之前几乎都是些破事,在这样的遭遇下,都没有干脆去投了敌,可想而知对于鞑子有着多么切齿的痛恨。
“这本就是吾所求,你既也有意,那再好不过,还苦着脸做甚?”刘禹心里一阵松快,不管怎么样,只要人心甘情愿就好,胁迫家人这种事,做起来总归有些疙瘩。
“那枢府的调令?”
“撕了它,或是拿来揩屁股,若是你不嫌硬的话。”
心里一放松,刘禹也终于能像之前一样开个玩笑了,不过姜才显然没他那么轻松,反而有种隐隐的担心。
“这如何使得,万一被朝廷怪罪下来”
“忘了同你说,本帅有专征之权,在这一路之地,可便宜行事,补个表章即可,官司打不到你的头上来,还没吃饭吧,叫二娘端来,陪某一块喝上几盅。”
刘禹迈开步子当先朝着后堂走去,结果好一会儿了,都没听到后面有人跟上来,他诧异地回头一看,姜才面朝他一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军礼。
“下官琼海招抚使姜才,参见抚帅。”
第十章 依偎()
秋风习习,傍晚时分走在帝都大学校园的林荫道上,听着树叶被风刮下,落在地上形成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让挽着自己爱人的秦雪初一下子就回到了学生时代。
“咱们那个时候,谁敢这样,那可是要记过的,一旦进了档案,就连分配工作都没人敢要,作风问题啊。”
高铭成指着一棵树的方向说道,秦雪初开始还以为在说他们自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过去。一对男女搂抱着靠在树干上,男的头部挡住了女生的脸,不停地蠕动着,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秦雪初脸上微红,眨着眼睛没有说话。
两人走过去的时候,能明显地听到树后面发出来的某种声音,高铭成感觉到妻子的脚步在加快,几乎在拖着自己走,不禁有些好笑,等到前行一段,周围没有什么异常的时候,他侧过头去小声地说了一句。
“要不,咱们也来试试?”
说罢,不等妻子反应过来,一下子将她推到树身上,“咚”地一拳打在上面,就在秦雪初错愕间,丈夫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一想到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心里涌起了一股别样的刺激,像平常那样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亲密接触的那一刻。
没想到“唰”地一声,无数的叶子从上面掉下,落得两个人满头都是,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们都愣住了,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看来这‘树咚’啊得到春天才行。”两个人赶紧跑出来,高铭成一边帮她拂扫着头上的落叶,一边嘴里还开着玩笑。
“为什么?”秦雪初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你想啊,秋天落叶,冬天飘雪,可不煞风景吗?”高铭成一本正经地向她解释。
“那还有夏天呢?”
“夏天?”高铭成忍住笑意“虫子多,要是这么一拍”
秦雪初犹自傻傻地在脑补他所说的画面,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恶心地差点没吐出来,握起拳头就朝他擂过去,高铭成哈哈大笑,丝毫不在意妻子越来越微弱的力道,过了一会儿,那对不大的拳头就变成了轻拍,头顶、肩上、后背一一过去。
时间还早,两人又是从外头吃了饭回来,都不想赶快回到家,于是就这么像是逛街一样地,妻子挽着丈夫的胳膊,丈夫则搂着妻子的腰,慢慢地在校园里走着,感受那一份久违的温馨和惬意。
不过高铭成却感到,妻子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在吃饭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可每次想要倾听的时候,对方就有意无意地岔到了别处,能让素来口直心快的妻子这么小心翼翼,他倒是生出了几分好奇。
“铭成,你还记得我对你提过的一件文物吗?就是与家里那件长衫有些相似的南宋婚服。”
“嗯。”
“如果看到实物,你能不能考证出它大致出现在哪一年?”
正在前行的高铭成脚下一滞,他没想到妻子等了半天,问出来的居然是这件事,借着路灯的照映,回过头去看了看,秦雪初一脸地认真。
“不好说,那得要看看上面有没有明显的特征,上回你借学院的实验室,就是为了这个?”
高铭成当然不会把话说死,但是对于这方面的研究,他相信就是自己的导师也无法比拟,因为这纯粹是个人兴趣使然,当然这肯定不会是妻子的用意,那样做的意义并不大,这样的话,就只能是一个原因了。
当初,对于妻子莫名其妙地被卷入秘密事件里,他是不以为然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好选择接受,至于自己?高铭成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