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4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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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那份犹如自己性命的薄薄纸张,黄二娘的脑子里空白一片,姜才的话让她清醒了一点,此刻她能想到的不是自己落户在哪里,而是这份恩情,拿什么去回报,“扑通”一声,人就直接跪到了地上。
“你这是做啥,快快起来。”顾不得男女之别,姜才一把将她架住,语气里已经带上了责备,“就算要谢,你也谢错了人,此事是叶府东床刘子青的首尾,与某没有相干,不过你要是如此对他,只怕他会骂你。”
“你们都是奴的贵人,此恩此德,不知道如何回报?”黄二娘没有再坚持叩下去,眼泪却一滴滴地落下来,砸在地板上。
“顺手而为,谈不上什么回报。。。。。。”
说到这里,姜才突然福至心头,黄二娘脱了奴籍就成了良人,成了良人就可以。。。。。。刘禹的这番心思还真是弯得可以,若不是还有别的烦恼,他还真的是乐见其成,左右一个武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便是此刻纳了她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却不成。
直到对方步履轻松地穿过后堂去,他才收起了一脸的笑意,二娘有贵人相助,得脱困境,自己呢?他姜才的贵人又在哪里,一股恼意就像乌云压顶,想人让躲都躲不开,打算干点什么排遣吧,一上眼就是那份让他烦恼的来源,姜才闭上了眼靠在了椅背上。
“招抚,招抚。”惊醒他的是一个哇哇乱叫的声音。
“施彪子,你不在城外好好操练那些新军,跑来老子这里做甚,先说好,秋风是没有的。”姜才下意识地拿起案上的一包烟,揣入了自己怀里。
“瞅你那小气劲。”施忠不屑地撇撇嘴,从背在背后的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条状物,“叭叽”一声拆成两段,从里头拿出一包,余下的都扔到了他的帅案上,自己熟练地撕开盖子摸出一根,拿起案上的火柴点着了,嘿嘿一笑:“尝尝这个,大中华。”
姜才眼都直了,一长身站了起来,望着那些散落的烟盒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连声音都变了形。
“他回来了?人在哪里。”
“仓库下货呢,人倒是无恙,就是腿上似乎伤了。”
施忠有些奇怪,照他看来,听到这样的消息,招抚即使不飞奔出门,也肯定会放下一切先去看看,可是姜才的脚就像是被人埋在了土里,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是有事?”跟了他这么多年,都是直肠子,哪有什么看不出的。
“一早到的,你看看吧。”
姜才拿起案上的一封文书,神情落寞地递了过去,施忠疑惑地接过来,立刻被那上面的文字吸引住了,就连手上的烟烧尽了也没有察觉,直到灼痛皮肤的那一刻。
“it's。。y。。。island。”
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刘禹忍不住拽了一句英文,当然,得到的反应不是如潮的马屁声,而是大惑不解的白眼。
核载六十吨的六轴重卡连同后面的拖车,超长加上超重,这一趟足足运来了四百吨的货物,好在两个时空的仓库地基都砸得很硬,饶是如此,车子出现的那一刻,附近的军士都感到了一种明显的震动,等到发现那列钢铁巨兽,已经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还都是见过场面的,如果换成新手,止不定就已经吓得夺路而逃了,余下的事情,就不需要刘禹来操心了,这些军士们自然知道哪些东西该放到哪里去。
由于施忠自告奋勇地跑回了城去,他只好暂时代替一下监督的工作,大部分军士都是熟人,刘禹一边抽着烟,一边倚在柱子上和他们开着玩笑,奇怪的是,等了良久,姜才这个主官居然还没有出现。
“侍制,别来无恙。”
“君衡兄。”
没想到最先找过来的,居然会是海司参议陈允平,刘禹笑着朝他一拱手,人家是来帮忙的性质,并不是他的下属。
“没事就好,你却不知,那日凶信传来,所有人都像散了架似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好在天佑忠良啊。”
陈允平拉着他仔细地看了一圈,直到发现零部件基本上都在,才长出了一口气,倒是让刘禹有些不好意思,这是自己的地盘,不需要装什么逼,对于这种赞誉,他连逊谢的话都说不出口。
“海司的船队走了十多天了,因着你没有消息,某也不好抽身就走,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有些账目上的事,应该移交与你了,你看是自己来呢,还是托个人去某那里?”
接下来,陈允平的话就让刘禹吃了一惊,对方一直在这里帮忙,掌管的事物非常多,比如这个仓库的总账,姜才那些大老粗是没办法弄的,只有他这个文人才行,这里的价值有多大,别人不清楚,陈允平是一清二楚的,刘禹当然不会认为其中有什么猫腻,那就是出什么事了。
“他们的银钱都运来了?”这么一想,他就有了些明悟,见到陈允平点点头,其中会发生什么自然不问可知。
以前这里不过是个流放之地,就连朝廷任命的知州都不敢踏足,当日姜才叙功之时,由一个副都统连续跳了三级,主掌一州三军之地,又加上了五品的防御使,仍然被人认为是亏待了,其凶险之处可想而知。
但是现在呢,市舶司已经不再停留在纸面上,港口、码头、公路、房屋建设如火如荼,眼看着又是一个泉州即将出现,自然就会有人跳出来摘桃子了,对此刘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否则他何必处心积虑地要求去主政广东?
眼下么?刘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说是误打误撞也好,说是天意也罢,这块土地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谁要想再从他手里夺去?都不可能,陈允平见他反应如此平静,心中的佩服又加深了几分,面上却是更加焦急起来。
“为首的是荣王之子赵孟松,还有几家权贵的亲属或是管事,一个个的来头都不小,他们找过某几次,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要推举某任这个知琼州。”
倒不是他有多么清心寡欲,一则这里的一切是怎么产生的他一清二楚,二则身为海司属吏,去哪里还真不是他一言能决,三则这些人的试探意味太明显,根本就没有多少诚意在里头,打得什么主意还用得着说吗?
“那就恭喜君衡兄了。”刘禹笑着一拱手。
“你又何必来打趣某。”陈允平苦笑连连。
“非也,某说得是实话。”
刘禹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份文书,看到其形制的一瞬间,陈允平就直了眼,他当了多少年制司属员了,这种事物一看便知,要知道海司也是路臣的一种。
第六章 前程()
不得不说,琼州的建设比刘禹想像的还要好,这要得益于充足的物资供应,以及越来越宽松的人手调配,但最为主要的,是这些管理者的责任,或者说是热情,才使得整个社会的精神面貌总体是蓬勃向上的,没有出现大的贪腐现象。
其实刘禹私下里认为,之所会这样,是因为他弄来的那些东西,根本无法脱手的缘故,比如说水泥,谁会来买?看着眼前这条长得不见踪影的笔直马路,在他脑海里想到的一个词就是“愚公移山”。
你很难想像这样的路面,会是一块一块地用尺子丈量好,再用秤一斤一斤地称出来,然后严格地按照配比浇筑而成,难怪不管投入多少人力,都在喊着不够,这用得不就是后世共和国建国初期全民大生产的那一套,拼人力斗数量吗?
“。。。。。。一月之前的风暴,又兼之连续十多天的暴雨,这才看得出泥石路面的好处来,无论多大的雨,路面硬如钢铁,积水纵然有所累积,最终也会从这些沟渠之中排去,只此一桩就是造福千秋之举,子青,某是真舍不得走。”
“那就留下来,岳丈那里某去信说,其实你真回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可做,不如就此说定吧,君衡兄,可好?”
两个人顺着建好的一边缓步走着,这一边只有大约四车道的宽度,另一边同样的宽度还在加紧施工中,原本这个计划并没有这么早,因为大批劳力的到来,才临时决定提前上马的,此刻,那一边的工地上人头攒动,一块块豆腐块般的水泥路面被分包干净,在熟练师傅的带领下挖土、丈量、抛方、混浆、直到最后浇筑成形,人人都有责任,出了问题直接追究到个人,想偷懒耍滑都不成,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子青是说。。。。。。”陈允平陡然一惊,海司就是一个大兵营,如果营里不需要他这么个统筹、调配的文人,只能说明一件事,要打仗了,大营一空,他回去能干什么。
“最迟下个月底。”刘禹没打算瞒他,对方就算是个奸细,现在跑过去也来不及了。
“既是如此,那就有劳了,要不要某现在就要改口称一声‘属下’?”
陈允平也是个洒脱的性子,不然不会甘心在这里帮了这么久的忙,见他用调侃的语气答应下来,刘禹的心里也是很高兴的,怎么说对方也是半个自己人,要比突然来个不那么知根知底的强,与其让别人硬塞一个,还不如自己主动去运作,这件事当然要靠老丈人了。
“照你的吩咐,日后会移一些大树过来,这样到了夏日还会有遮阴之效。”前程一定,陈允平再看这些东西,感受就不一样了,突然有了一种主人翁的精神。
“不光是树,等完工了,每隔一段,就要树上一根路灯,想一想看,寂静夜晚,秋夜蝉鸣、海风习习,三两学子结伴而行,论学、论诗、论文,累了路旁小坐,取一卷书欣然阅之,岂不快哉?”刘禹的感觉其实同他一样的,自己的地方当然要尽善尽美才好,这就是面子工程,在吊打全世界之前,先震惊全世界。
“路灯?”陈允平哪能想得到,野外突然燃起灯火的盛况,细想一下不由得痴了。
“对,就是‘东风夜放花千树,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那种明灯。”
诗词大家陈西麓已经生不出取笑他的心思了,这两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诗词放在一起,居然有种别样的味道,恰恰形容出了他描述的那番景致,陈允平喃喃地念了两遍,眼中露出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诗人的想念力就是丰富,否则刘禹怎么会用铁桩子去忽悠他。
没错,就是后世非常普通的那种铸铁管子造型灯,刘禹已经带来了几根样品,与通常我们看到的不一样的是,这种灯并不需要电力系统的支持,而是靠着琼海丰富的阳光和风力资源,采取了环保节能的自发电模式,当然这还只是试验,能不能成都不一定。
“子青!”
姜才的声音他有数月不曾听到了,突然被叫到,心里居然有些别扭,所以说“千万莫作贼,作贼必心虚”,刘禹狠狠地告诫了一下自己,换上了一个平静的表情,暗暗向陈允平使了一个眼色,这才转过身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的表情比他还要纠结,不论是他还是跟在后头的施忠,都有着一种很不自然的做派,刘禹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那些人的动作也太快了点吧,既然有这种效率为什么不拿去对付敌人呢?
“方才有些急务,耽搁了一会儿,跑去仓库的时候,他们说你们已经离开了,某就想一准会到这里来,果然如此。”姜才很不适合这样的对话,磕磕巴巴地说完,便看到了他腿上的异常,“你这腿,可伤得重?”
刘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旦起了什么别样的心思,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会变得别扭,而双方都有这种心思的时候,这种别扭就会变成隔阂,小心翼翼地试探,就是这种变化的开始,他不喜欢这样子,可又不得不适合这样子,因为身份不同了,这样的情况今后只会越来越多。
“不妨事了,过些日子就能全好。”刘禹摆摆手,看着对方想上前又收住了脚,不知不觉他的笑容也淡了许多。
“施都统,仓库那里还有些事情要请教,不如一块儿去看看?”
陈允平何等眼神,一见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人多不是好事,赶紧找了个借口将兀自有些愣神的施忠拖走了。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像平常一样,刘禹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支连同打火机一块递给他,姜才很自然地接过来,“噌”得一声在嘴上打着,看着眼前淡蓝色的火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坚毅。
“他们打算调你去何处?”
对于这个男子,刘禹的感觉是朋友多过下属,看着对方的样子,他倒底没忍心,圣母的光环再一次发作,直接挑破了横在双方之间的那一层薄纱。
“你怎知?”姜才惊得差一点被烟头烫到,要知道他才刚刚接到任命。
“能让你难成这样,会是别的事?难不成,你想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