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4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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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并不是因为烽火的原故,老子还真是能赶巧啊,刘禹自嘲地一笑,拱拱手谢过他,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好意,有意见归有意见,怎么能摆脸子给好人看呢。
“都这当儿了还尽耍些权谋之术,真真叫人齿冷。”陆秀夫见他兴致不高,自行去石桌上拿了制书来看,读到最后悠然一叹,放下制书接着说道:“想不到转了半天,你还是要与姜才去到一处,”
刘禹猛然抬头,有些迷糊地看着他,都跑到广西去了,还怎么同姜才在一起?
“你也莫要气馁,此事圣人未必知晓,说不准还有转寰余地。。。。。。”不等他的安慰话说完,刘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琼海。。。。。。在西路?”
陆秀夫不意他紧张的居然是这个,于是很耐心地向地理小白普及了一下基础知识,这一说,就彻底地颠覆了某人的世界观。
“。。。。。。若是平时,这广南西路也并非什么畏途,要说丁口,绍兴年间就有户近五十万,丁口近两百万,到了淳佑年间,这个数字翻了五成有多,东路还不及他的一半呢。”
后世的知识害死人啊,刘小白一直以为南岛建省之前是属粤省管辖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包括对面的雷州在内,都是广西的辖下,无论从人口还是面积都远远超过了广东,一个在籍人口三百多万,两府、三军、加上足足二十个州,还包含了琼海这个熟岛在内的超级大区,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吗?
如果不是对方还在一脸可惜地安慰自己,刘禹差一点就想跳起来抱着他亲上两口,他的表情变幻没能逃过陆秀夫的眼,虽然有些不明白是为什么,还是尽职尽责地向他提点了一句。
“子青若是有意,不妨再多要些。”
“要什么?”
“专征之权。”
这么一说,刘禹立刻就明白了,他面带感激地站起身,郑重地朝对方施了一礼,这一礼并不完全是为了方才的一席话,而是这一别,如果不出意外,只怕就是永别了。
见他精神已经好转,陆秀夫也就放下心来,他是告了假出来的,还得回去销假,约好了践行的时间,便同他告辞而去,将人一送出府,刘禹的兴奋劲儿就上来了,几乎是一路跑着去的后院。
一进院门,气氛就有些不对,一群丫环婆子低着头在外面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两个大的,一个偷偷地瞄他一眼又转过头去装干活,一个站在房门口忐忑不安地搓着衣角,像是生怕会触怒到他一样,倒是让刘禹一下子来了玩兴。
“桃子,给郎君香一个。”刘禹悄悄走过去一把抱住她,没等小女孩回过神来,就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下,然后放开她冲向了另一个。
“啊!”听潮眼睁睁地看着他跑过来,手足无措地让开路,不曾想纤腰被人一把搂住,郎君粗犷的呼吸越逼越近,她不由自主地朝后倒去,倒底还是没能逃过那一下,两人恰好形成了一个非常经典的姿式,引得围观群众纷纷侧目。
完了,郎君定是失心疯了,满院子的女人都是同一个念头。
放开羞得面若桃花的大丫头,刘禹‘哈哈’一笑,一付淫~棍得逞的猥琐模样,一脚踹开门,观海立刻躲到了角落里,显然方才那一幕已经被她尽收眼底。
“夫君怎好厚此薄彼?”还是娘子帮她解了尴尬,面对主动送上来的樱唇,刘禹老实不客气地亲了下去,等到松开时,小妮子已经眼神迷乱。
“可是事情有变?”
“嗯,咱们不去广州了。”
璟娘见他不似作伪,心里更是疑惑,明明没有如意,夫君怎的还是一脸喜色,方才的行为莫非是装出来的?她又自我否定了,这根本不是夫君的风格,那明显就是真高兴。
“咱们去个好地方,山水甲天下的静江府。”
“嗯。”
山水什么的怎会放在她心上,只要能同夫君在一块,就是穷山恶水又如何,璟娘被他一把抱到了床上,却没有想像中的进一步动作,刘禹目光灼灼地看着小妻子,大义凛然地说道。
“洗干净等着,为夫去与你抢个夫人回来。”
说罢,就唱着小曲儿搂着大丫头出去了,璟娘愣了好一会儿,才“扑嗤”一声笑出声来。
清河坊陈宅后院,陈宜中心不在焉地端坐着,留梦炎早早地就来了这里同他一块儿等消息,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消息。
“禀东家。”一个幕僚匆匆走上来,先看了留梦炎一眼,又望向陈宜中,见他微微颌首,这才继续说道:“人进宫了。”
留梦炎一怔,等到幕僚被人叫退,他摇摇头,像是愿赌服输地一摆手。
“你赢了。”
“承让。”
陈宜中毫不客气地“呵呵”一笑,抚了抚飘逸的青须,无意触动的伤处让他嘴角抽动一下,眼中的狠辣一闪即逝,等到对方的视线看过来时,又是一付平静如水的雍容气度。
“他会去辞官么?”
“一个热衷虚名如此的人,你信么?”
留梦炎点点头,心说确实如此。
“他去找圣人,无非是多要些好处罢了,对于一心赴难的忠臣,政事堂可不能太过吝惜了,要什么,都给他。”
明明是好话,可是留梦炎听着,怎么就有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呢,他眼皮子一跳,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专心致志地对付手上的那盏茶来。
慈元殿里,谢氏并没有发觉异常,一个路臣的任命,她已经点了头,就不需要再送来复核了,看着刘禹一身簇新的紫色袍服,倒是更衬得相貌堂堂了些。
“敷文阁直学士、兵部侍郎、广西路臣、知静江府臣刘禹谨见太皇太后,圣人万福金安。”
“起吧。。。。。。你说什么?”
谢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哪怕再是不懂,广东和广西她还是分得清的,刘禹也不答话,从袖笼中取出那份制书,直接递了过去。
“岂有此理,他们安敢如此!”
这一刻,谢氏是真怒了,喝声中带着颤抖,她可以容忍抵抗,却无法原谅欺骗,何况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不是**裸地打脸么?可是怒过了之后才发现,她能做什么?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你为何要接诏,当殿殴打宰相的那股子狠劲哪去了,怎得不直接将这个扔到他们脸上!”谢氏的声音很大,大到让殿里原本荡漾的一首雅乐突然断了下来。
“臣这么做,就是不想圣人为难。”
此刻刘禹的表演完全可以给到十分,那种含恨忍怒、却又委屈无比的纠结表情,被他表现得淋漓致尽,直接秒掉了纵横后宫四十载的一代权后。
“不行,不能让你。。。。。。”谢氏居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圣人!”刘禹深施一礼,然后直起身,眼神清澈无比地看着她,“君恩如此,臣没有什么委屈的,国有难,当慷慨赴之,这样也好,有臣在广西,等到圣人来了,也好在广州安坐如素,不复有倾覆之祸矣。”
“可是那里。。。。。。”谢氏越是感动,就越是担心。
“臣去那里就是为了打仗的,只是诏令不明,上下为制,多方掣肘,这一战不败也败了,因此,臣恳请朝廷授臣专征之权,战毕即还。”
“那是自然,还有什么,你一并说出来吧。”听到这里,谢氏哪里不明白,事情已经成定局了。
“臣没有什么可求了,只是臣的娘子无辜,恳请圣人看在臣这一家子都险遭不测的份上,给她一份恩典,让臣走也走得安心。”
谢氏蓦得动容了,她实在是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这小子所求的尽然是为自家娘子讨封,那句‘险遭不测’让她一下子红了眼,到嘴的也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你放心。”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刘禹再施一礼,恭恭敬敬地退出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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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就是这个月的总字数,最后这一天也没有休息,因为我想结束这一卷了,再拖下去,只怕下个月都能写不完。
本月最大的成绩就是总字数突破了二百万,说实话,这个字数我是没有想到的,虽然计划订下来,可是真正动了笔,才知道千难万难,辛辛苦苦找资料编剧情,到最后没人来看,打击的不光是创作热情,还有曾经的信心。
写得确实不好,能坚持下来,还是因为有那么一群始终支持如故的读者,没有你们肯定不行的,只怕再动笔的念头都不会有。
下一卷叫作《广西经略》,顾名思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战争已经到来,能不能写得好,酱油是真没底,越写得多,就越觉得自己的肤浅,有时候绞尽脑汁,都码不出一个字,急得晚上觉都睡不好,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不是一个买枪买炮吊打异时空的故事,甚至于许多本该是爽点的都被我写成了平平淡淡,在这里要说一句对不起,酱油真的还不行。
尽管如此,还是要在这里厚颜求上一句,不管你是在哪里看到的本书,请到纵横来为酱油的数添上一个,谢谢了。
这个月要感谢的读者朋友很多,首先是本月增加的两位舵主,柔和庄主以及longtu168168,感谢你们的慷慨解囊,让酱油能给儿子多买上一份玩具,多吃上一份肯德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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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感谢所有支持酱油的读者朋友,祝你们生活愉快、一切顺利。
第一章 毁家()
这个时空的黄海还没有得名,而是依着远近被依次称为黄水洋、青水洋、黑水洋,最近的自然就是黄淮入海口的那一片,滚滚泥沙随着江水涌出,将附近的水面染成了黄色,这种颜色会随着距离的拉远而逐渐变浅,因此便有了‘青水’之称,至于为何再远一些被誉为‘黑’?就不得而知了。
在被人称为黑水洋的深处,一艘双桅海船正缓缓地行驶着,海面上风不大,将湛蓝色的海水吹出一层层的波纹,只有被船身压过的那一条线上,才会翻出一小片白色的浪迹,随即便没入了一片波涛当中。
这条船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前面尖后面粗,几十个汉子在甲板上跑来跑去,一边喊着号子,一边将系在大桅上的缆绳拉直,巨大的硬帆在他们的扯拽下发出‘吱吱’的声响,慢慢地调整迎风的角度,以期获得更大的推力。
站在二层女墙上指挥的是一个身量颇高的汉子,露出的上身几乎到了小腹,照理说,不错的天气,平静的航程,对于海上行船来说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可是在他脸上,不但没有喜色,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担扰,很明显,这种担扰不独独是他一人,整条船上俱是如此,所有的人都是一付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触怒了什么。
船尾楼间的一个舱室里,当中摆放着一个带着凹槽的粗木方桌,四条腿并不是平直下来的,而是斜着撑向四边,形成了一个倒八字的模样,制成这样当然是为了在有风浪的时候不至于马上倾倒,此刻这张不大的桌子上摆着些吃食,边上还有一个三角壶,执在一个汉女打扮的小女孩手中。
这一趟,从元人治下的直沽口到宋人的楚州外海,距离不算多远,可路却不好走,不但要避开鞑子的巡船,还要同时不时就会到来的风暴做斗争,离岸近了不成,远了又怕失去方向,这么折腾下来,最后到达的时候,也没比陆上快多少。
因此,在失去联系那么多天之后,他们得到的消息就是使团在大都城一鼓而灭,雉姐儿逃是逃出来了,可是回了京师之后就不知去向。让他的一颗心顿时悬在了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得,足足等了五天,才不得不踏上返程的归途,因为那里还有他的使命。
比起这种挂念,更让人感到心痛的是,这一切都不是为了他,倒底是为了什么,他说不出来也不敢去想,那个被他敬若天神,本应成了自己妻子的女孩,是容不得半点亵渎的,谁都不行。
姜宁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那个低眉顺眼站在桌子边上的小女孩在他视线里重重叠叠,无论他怎么甩头也分不清是谁,可越是这样,他就觉得嘴里越是苦涩,止不住地就想将杯里的酒倒进去,让那股热气直冲脑中,才会疼得不那么厉害。
被灌到喉咙里的液体有一种火一般地灼热感,跑海的汉子会有什么讲究,这种类似于后世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