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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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当家的,脱不花本人也将随他们返回,这一趟的收获之大,让他兴奋异常,当然此刻肯定不会表现出来,骑在马上那种面带不屑的神情,根本不用去伪装,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去问?
二人的分工很明确,在进入漠北之前,元人的地盘上,丁应文用宫里拿到的这道敕令来对付。吴百户只认得汉字的印章,其实真正值钱的是那个小小的不太起眼的,由几个弯弯曲曲的蒙古文字组的小章,那是皇后察必的私章,基本上能解决他所遇到的大部分麻烦。
那么剩下的麻烦就要靠脱不花的关系了,不光是在海都的控制区,就连蒙古故地附近,他都有着很深的人脉。大多数的中小部落其实是摇摆不定的,谁的威胁更大就倒向谁,等到风向变了,变起脸来比翻书还快,节操是大草原上最不值钱的东西,重的下场基本上就是身死族灭。
“得嘞,某就先走一步了,他日回来再请你喝酒,告辞。”眼瞅着马队全都过完,丁应文朝他拱拱手,吴百户急忙上前抢着扶他上了马,这份殷勤劲就连他的小厮都没赶上,丁应文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面带矜持地坦然受了。
“一路顺风。”
嘴里说着吉祥话,吴百户将他们一行送上了北去的官道,放眼望去,整个马队撒得很长,光是出个城就用了小半个时辰,这一趟的规模不小,所得丰厚那是必然的。关键是又打通了宫里的关系,这日子只怕比之前还要好过,因为最大的几个竞争对手据说都先后出了事,吴百户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愣住了,脖子嗖嗖地直冒冷气。
“捷报。。。。。。闻者避道。。。。。。捷报。。。。。。。闻者避道。”
风声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吴百户恍然那么一听,却又不太真切,于是他转过头,朝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随着马蹄声响,一个颠簸的影子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来人是个汉军打扮的小校,与自己一样是个百户,手里举着一面不大的旗子,三角形的旗面上一个“捷”字若隐若现。
声到人到,原本站在路当中的吴百户忙不迭地仅仅朝外挪了一步,来骑就擦着他的身体飞驰而过。没等回过神,一个牌子从马上扔下来,堪堪掉入他的怀中,被他下意识地一把抓住,那是一面木头刷漆的黑色牌子,上面用阴文雕着‘急递’两个字,他一下就明白过来,城门这里无需查验,来骑可以直入城中。
“狗~娘养的!”想到刚才惊险的那一瞬间,吴百户望着来骑消失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方才那种情况,如果被撞上,他死了也是白死,因为那是最高等级的急递。。。。。。露布飞捷!
元人宫城的大明殿中,一场朝会正在举行,由于各部主事的堂官们都上了朝,因此报捷的使者被直接引进了宫城内,匍匐在大明殿前的台阶上,等候着里头的召唤。
“终于来了。”
横卧在长榻之上的忽必烈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没有着急地坐起来,而是睁开眼扫视了一下窃窃私语的朝臣们,被他扫过的那些人立刻就闭了嘴,做出一付肃然谨立的样子,直到大殿里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才慢慢地坐起身来。
这是汉臣们对他的期望,为人君者要喜怒不形于色,不能让下面的臣子轻易猜出你在想什么,刚开始有些累,不过习惯之后,忽必烈发现了其中的妙处,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这帮人俯首贴耳,特别是那些一心一意揣摩圣意的汉人们。
使者带来的捷报被值殿的官员送上了他的御案,忽必烈压抑着心里的期待,缓缓将那封书信拿起来,装模作样地上面的封口,点点头示意一切完好,这才拿起一把象牙柄的小刀,沿着封口挑开来,露出了里面厚厚地一迭纸张。
果不其然,捷报是阿塔海和真金联名寄来的,用了两种文字,汉文的书写者忽必烈一道是自己的儿子,他拿起来蒙文的那一篇,慢慢地一页页翻过去。大殿里鸦雀无声,只有纸张被翻动时的细微擦声,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下面的臣子们不分蒙汉都翘首期盼着,然而从大汗的表情根本端倪,只有站在最前排的汉臣姚枢,才敏锐地捕捉到了大汗的平静下的一丝变化。
“来使有没有说,太子何时返京?”后,忽必烈面色不变地放下书信,问了一句。
“启禀大汗,来人说太子就在他之后出发,离着大约两日的路程,最迟后日便可到大都。”
听到值事官的回答,忽必烈点点头,然后拿起另外那份汉文的书信,递给了御史座前的中官。
“姚平章。”
“老臣在。”
“你来宣读吧。”
姚枢领旨,出班站到了大殿当中,接过中官转来的书信,上面的一笔字让他的手一下子颤动起来,这是他的学生太子真金的手书,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认得。
捷报的内容让他更为激动,随着他有些衰老的语调将信上的内容一一读出,朝堂上一下子沸腾起来,等到书信读完,姚枢当先调头就拜了下去,跟在他后面的各色人等,纷纷不甘落后,称颂的声音此起彼伏。
“恭喜大汗。”
“一战功成。”
“获此大捷!”
忽必烈面带微笑地接受了百官的朝贺,心里头却是五味杂陈,等他们一一做作完毕,略带矜持地一挥手。
“后日,太子回京,百官出城郊迎,具体事宜,廉希贤,你会同他们一块商量。”
散朝之后,朝臣们像潮水一样退了出去,走在后面的姚枢座上的大汗一眼,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不过他心里很清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忽必烈沉默地坐在那里,望着空荡荡的大殿,面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欢喜的神色,悄然之间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一转头,头戴着蒙古传统高冠的皇后笑着站在他面前。
“听说辽东有好消息,我特意来恭喜大汗。”
“消息是来了,好却未必。”忽必烈拉着她坐下来,将那封蒙文书信递给她,察必靠在丈夫的肩膀上,用一只手翻些纸张,到了最后,她的神情慢慢地淡了下来。
这的确是大捷,阿塔海带着二十万人,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攻入了东道诸王的腹地,双方在松嫩平原上展开决战,东道诸王联军十余万人被击溃,名望仅次于宗长乃颜的合赤温部后王哈丹秃鲁干战死,余者四散奔逃,斩获首级逾万,缴得牛羊无数,乃颜仅以身免,带着残部窜入山岭之中。
“察必,你怎么忽必烈饶有兴致地子的神情,起了考一考她的心思。
“跑了乃颜,这一仗就白打了。”
察必的话一语中的,一个妇人都能,偏偏满朝文武没有几个能体会,可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至少表面上,辽东不会再有什么大的乱子了,忽必烈将妻子拉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等真金回来,我就会。。。。。。”
察必突然听到这句话,急忙抬起头,却是丈夫坚毅无比的眼神,她知道再怎么劝也是无用,只得紧紧地偎在了他的怀中,享受这难得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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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二拒()
不得不说,临安城的百姓们还是很有福的,大戏接二连三地上演,精彩纷呈之处让人目不瑕接,为大宋都城的精神文明建设贡献了无数的力量。而这一切都同一个名字有关,刘子青,就是那个被写入话本中的少年英雄,万里逃难险死还生的在世苏武!
最新的戏码叫做“刘舍人二拒政事堂,叶娘子棒打薄情郎。”,瞧瞧,光是听这名字就劲爆无比,话说德祐年间,四海宾服、万国来朝。。。。。。好吧这只是理想,说段子嘛总要有开头语,都延用了上百年,哪那么容易就改过来。
事情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被人从书房里叫出来的时候,刘禹正在调戏美貌的大丫环,结果等到人出来的时候,后院所有的丫环婆子们都惊呆了。只见一脸红晕的听潮被郎君就这么搂着,耳鬓厮磨地朝前院走去,女孩的衣襟竟然连腰带都没有绑紧,随便一扯就能掉下来。
“说吧,什么事儿?”到了前院,刘禹看都没看前来求见的直舍,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顺手将听潮拖到自己的大腿上,语气十分不耐烦地问了一声。
“在下奉诸相公之命,送上这封信函,请舍人敬阅。”直舍没敢抬头,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一个信封,刘禹撇了一眼,上面写着‘中书舍人刘禹亲启’的字样,落款却没有。
“不看了,你就说要本官做什么吧。”直舍没有想到,人家连看都不想看。
“这。。。。。。还是上回的事,请舍人往禁中一行,诸公有要事相商。”这一回他不敢说‘国事’了,刘禹一听就笑出了声。
“上回,上回的话你没有为本官带到?”
阴测测的笑声让直舍毫毛直竖,不过使命使然,他一咬牙仍是用恭敬的语气回答道。
“舍人有什么话不妨直接去与相公说,在下不过一介小吏,久闻舍人待人心善,能否放在下一条生路,就莫要再为难了。”言语之间竟然有了些哀求的意思。
不过这话也只能骗骗不晓事的人,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在政事堂中当值的,论品级的确称得上小吏,可是能坐到大宋朝头等小吏的位子上,不知道会羡煞多少当科的进士们。
人家倒是也没说错,他只是传话的人,已经发作过一次了,刘禹也不好意思光指着一个人踩,传出去丢了自己的份。他叹了一口气,表情无奈地拿起那封书函,拆开之前,对着坐在腿上的大丫环说了一句。
“去书房把笔墨拿来。”
听到这话,直舍心里松了一口气,哪怕是拒绝,有了这种文字上的东西,他回去也好交差了。听潮来得很快,手里捧着一个砚台,走得很小心,因为里面已经化开了墨汁,刘禹接过她夹指尖上的一管新毫,提起笔在砚池里搅了搅,看着石桌上那封被摊开的正式公文,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封还的话要怎么写?”顿时就让直舍傻了眼。
“写上因何事即可。”
“如此么?”刘禹歪着脑袋想了想,直接将吸饱了墨汁的笔递给了听潮,然后在她耳边细语了一句什么话,大丫环听得一愣,仿佛不敢相信似地望着自家的郎君,得到的是一个很肯定的点头。
于是,接下来,年轻的直舍就从傻眼变成了白眼,只见一身婢女服饰的美貌小娘子兴奋地迈着小碎步,趴在那个石桌上将手里的笔尖指向了那封文书,皓腕轻抬极为认真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写完之后递给郎君,脸上还泛着红晕。
“嗯,比郎君的强,拿去回话吧。”刘禹赞叹了一句,便将文书扔到桌子上,起身拉起听潮的手,让后者扶着自己的腰,两人居然就这么搂搂抱抱地走了。
直舍还没有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代表大宋最高权力机关的公文,居然被一个婢女给涂鸦了。直到眼前空无一人的时候,他才警醒过来,赶紧拿起搁上石桌上的那封文书一看,再次呆住了,上头的空白处多了两个极为纤细的小字。
“不去”。
这几日,听潮每晚都是在刘禹的书房里度过的,在这个时空里,别说过夜了,就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稍长一些,都是关系到名声的大事情,因此本就嘴碎的丫头婆子哪会放过这么好的素材,于是整个后院都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猜测和议论。
“听说了嘛,那人是自荐枕席的。”
“不是说娘子应允的吗?”
“事情出了,娘子还能怎么办?也就是你信。”
“怪不得,一看就是个狐媚子。”
“小声些,人家现在身份可不同了。”
“不同什么?最多就是个妾罢了,又能高到哪里去。”
“万一生个哥儿呢?”
“她也得有那命才行,娘子可是才遭了灾。”
。。。。。。
没办法,后院就是这么个德性,谁叫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太过乏味了呢?到了这个时候,刘禹才不得不感叹,韩剧对于安定和谐的社会环境,其贡献是不可估量的。
“怎么,谁又给你气受了?”刘禹的腿伤还在恢复期,每天都要喝中药,方子是经过后世论证过的,起的就是补形养元的作用,而药材,还有比这个时空更为绿色干净的吗?
“没有,她们对奴好着呢。”
尽管听潮掩饰得很快,刘禹还是看出了些痕迹,她手上的药钵子是在厨房里煎好了端来的,里头还腾腾地冒着热气,听潮用一块纱布裹住了口子,缓缓地将药汁滤到一个青瓷碗里,书房里顿时弥漫起一股子药香,
倒好之后,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