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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部分

混在1275-第429部分

小说: 混在1275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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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差事的老弱都不肯送来,是欺本府无权,罢不得你们路帅的职么?”

    叶应有带着陈文龙在大帐前站定,两人听着里头传出来的咆哮声,顿时发现之前的形容还太保守了,这位金帅何止是脾气不太好,简直就是雷霆震怒,对方又不是他的属下。虽然给他的旨意上是节制三路兵马,可地方上也只有协调之责,并无管辖之权,福建路是祸乱之地,当然逃不掉,陈文龙这个新晋制帅的姿态也放得很低,人家广南两路凭什么要让他随意调遣?能主动才是怪事。

    想到这里,陈文龙心里一惊,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政事堂会临机让他接任这个帅臣,就是因为自己的本职太低,才会方便同金明配合,否则调来一个老资格,哪里肯像帐子里那样听训?早就拂袖而去了,那样一来别说平乱了,嘴皮子官司都不知道会打到哪里去。

    “这是哪里来的使者?”陈文龙压低了声音,轻轻问道。

    “广南西路。”

    中军大帐纪律甚严,按律是不能喧哗的,叶应有简单说了四个字便住了嘴,饶是如此,两个把守帐门口的军校眼光撇到了他们二人的身上,虽然没有出声,眼神中已经饱含着警告,二人都是知机地闭上了口,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他们没有料错,金明的确是怒火中烧,这才借机发了一通脾气,原因根本不是什么兵马未至,现在大营中已有十多万兵马,他有信心就凭眼前的实力,足以消灭被困在当中的那座城池,只不过按照事前的计划,平叛和攻城都不是目地,这才慢吞吞地一天天挨了下来。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计划的提出者,那个让他极为头疼的妹婿,竟然被朝廷派去了元人的都城充作什么使臣,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家妹子也跟了过去,最后让他无法相信的是,这个使团居然在元人的都城被人屠戮得一干二净,就连派去护卫的狗蛋二人都没能逃得出来。

    那人生死不明,妹子伤重南归,这些都让他牵肠挂肚,任何一个人出事都是他无法接受的,可是隔着万里之遥,纵然帐下有十万之兵他又能怎么样?于是怒火自然而然地发到了这个不晓事的使者身上,谁叫他倒霉呢,等到大帅的火气发得差不多了,一个亲兵上前悄悄说了一句什么,金明瞪起双眼,朝向那个低着头瑟瑟发抖的小吏。

    “回去告诉你们路帅,本府的钧令有政事堂诸公的首肯,他若还是执意不肯发兵,那就休怪本府动本参他了,你将本府的话原样带到‘此战一旦出了变故,他就是罪魁祸首’,还不快滚!”

    那个使者忙不迭地应声而去,脚步虚浮、额头上尽是冷汗,看得陈文龙都有些心惊,不料这个金帅严厉至此,他倒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话会不会也触了人家的霉头。

    “不知陈状元大驾到此,金某怠慢了,恕罪。”

    让他始料不及的是,轮到了自己,刚刚还满脸寒霜的金明竟然亲自迎了出来,口里还不住地说着客气之语,陈文龙顿时有些不明所以,就连反应都慢上了半拍。

    “督府军中事忙,本不应当打扰的,不过职责所在,理当前来听候调遣。”陈文龙脑子有些乱,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状元公客气了,你是本地父母,一切支应还要劳你操心,本府节制不到你,谈何调遣,帐中气闷,不如随某走走。”

    说完,金明不由分说,就当先走出了大帐,叶应有朝他点点头,示意自己去做事了,陈文龙只得快步跟上,金明的速度很快,他要完全跟上几乎就要用跑,倒底是读书人,平时讲究的就是雍容气度,何尝这么吃力过?陈文龙几乎就以为他是在耍自己。

    还好没有多远,金明带着他上了一个明显是人造的小坡,看样子,底下的土都是从前面的城墙地基中挖出来的,金明毫不在意地踩着那些黄土走了上去,陈文龙跟在后头,已经顾不得靴子上沾满了泥水。

    空气中还有些雨意,从他们所站的这里可以看到被围在当中的泉州城的城楼,虽然隔得有些远,陈文龙依旧能看到那上面的旗帜耷拉着,想必周围的叛军士气也高不到哪里去,就凭大营中的人马,能不能一鼓作气拿下?他不禁有些疑问。

    “你是否以为本府这是怯战?”

    “督府用兵严谨,本官是亲眼所见的,怯战应当不至于,不过既然问到了,本官想同督府说句心里话。”

    陈文龙听到他这么**裸地问话,怕他误会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斟酌着回答道,金明毫不在意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督府可知,府库中存粮已不及三成,本官来之前多遣人前往两浙等地购粮,能买到多少暂且不提,这么做并未长久之策,二则战事绵延,朝堂诸公亦会心焦,眼下虽然还没有问责之书,本官料定已不久矣。”

    “状元公这是腹心之语,金某感激不已,那某也同你说句心里话。”金明转过头,手指着当中的城池赫然说道。

    “那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若是某有心,不需一日便可灭此朝食。”

    金明的话让陈文龙一愣,他今天所经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但所有的事情加起来,都不如金明方才这一句话,这分明就是说,战事拖延是他有意为之,为什么?陈文龙知道他还有下文,也不答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在说出实情之前,金某想问状元公一句,若是此敌已灭,这里的所有人当如何措置?”让他意外的是,金明的问题跑得有此偏,让陈文龙不由得想了一想。

    “叛贼伏法,乱情已平,自然是各归各处,督府平叛有功,朝廷绝不会吝惜爵赏,建节封侯都是题中应有之义。。。。。。”不待他说完,金明就摆摆手打断了。

    “你前面说得不错,后头那些,非某所愿,不提也罢。”然后他拿出一个纸卷,看上去写了不少的字,递给了陈文龙。

    “这是。。。。。。啊!”

    陈文龙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展开一看,顿时吃惊地低呼一声,若不是自知身在军中,他的声音只怕还要大些,金明毫无所觉得沉着脸,那样的反应不出他的意料,为何要对此人说出实情,当然也是某人之前就嘱咐过的。

    这个纸卷上的消息,就是今天金明怒火的来源,同他不一样的是,陈文龙的反应则是震惊,毁书斩使是个什么后果他岂能不知,将会意味着战争的继续,那可是国战啊,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来。

    “这位刘子青某亦深知,可惜了。”陈文龙点到即指,二人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当初他就曾奉命核查过。

    “督府这是未雨绸缪,欲为朝廷存下一只可战之兵?”

    这么一来,金明的目地就不言而谕了,大军聚集不易,散去却是简单的事,年初的时候,京师就已经空虚无比,不得不下诏勤王,可是结果让人大失所望,响应的地方寥寥无几,陈文龙猛然醒觉,金明除了这个用意还有借此整饬地方的含义在里头,这样才能解释他今天的怒火。

    “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体谅某的难处,福建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一旦朝廷有事,上可进援两浙,下可呼应两广,这个位子某必须留上一段时间,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虚耗了些粮食,状元公可知否?”

    “但不知需要多久?”陈文龙毫不怀疑他的用心,因为如果他有异心,想凭这十来万人造反,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里头大部分可是畲人,这种事自己来做还差不多。

    “也就这两个月的事了,过此若是无事,本府定会以雷霆之势拔了泉州城,绝不教状元公为难。”

    两个月,陈文龙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如果买粮顺利的话,以府库的余额支撑是没有问题的,金明说得有道理,这件事最坏的结果就是浪费了几个月的粮食,只要最后能安然平叛,朝堂那里是很容易交待过去的,他并没有什么为难之处。

    “既然出了这事,想必朝廷的使者也快到福州了,某与督府就此告辞吧,还望你记得今天的话,莫要拖延太久,徒增百姓负担。”

    “绝不食言。”

    金明冲他一拱手朗声答道,看着后者的背影渐渐远去,他的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心里总像憋了一口气,郁郁地散不出去,这种感觉让他十分难受,就如同这灰蒙蒙的天空一般。

第五十章 交通() 
同样的消息,身在庆元府的海司主帅叶梦鼎要比金明收到的更早些,同后者一样,不大的纸卷上面只写了‘生死不明’这样的话,内情究竟如何?就连发出消息的李十一也不敢打什么保票,因为他并未亲见,当然从内心来说他们这些人是肯定相信侍制一定会生还的,这与理智无关,只是一种信仰。

    但是所有传递回来的消息,都只用了这四个字去形容,建康、京师、泉州、还有更远一些的地方,别人会不会相信,那就见仁见智了,比如此刻正在展读着的叶梦鼎。

    “国事不堪问了。”叶梦鼎看完之后递给了一旁的参议胡三省,感叹道。

    事情终于向着最坏的那个方向滑落下去,叶梦鼎丝毫没有怀疑上面所描述的一切,因为一切都太像那个小子干的了,这样的结果能怪刘禹么?当然不应该,当初朝廷让他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不会为了一纸和议而去做出没有下限的事。

    胡三省没有太过吃惊的表情,早在事情确定之后,他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生死不明总比身首异处要强,那意味着还有活的希望,对于那个屡次创造奇迹的年青人,他有着强烈的信心,这种信心没有道理可说,但确实存在。

    “少保何出此言,元人如此丧心病狂,恰恰说明是否开战还在两可之间,否则又岂会遣使问罪?那不是给了我朝应对之瑕吗?此其一。”胡三省的话倒是让叶梦鼎刮目相看,

    “其二,子青非是常人,他这么做必有其用意,少保想一想,从请你出山开始,哪一件事不是如此?反正他人如何想某不知,依属下看来,他绝不会做自蹈死地之事,此中一定别有玄机。”

    从他的话中就可以得出,胡三省的判断没有什么根据?但是他同刘禹的交情可以上溯到穿越之初,除了汪立信,他是被刘禹忽悠的第二人,亲眼见证了后者是如何从一介白身步步踏上高位的,放着大好前程不要,跑去敌国送死?别人或许会有可能,这个小子绝对不会,这就是胡三省信心的来源。

    “老夫着相了,身之说得是,越是这种情形,你我越当奋起,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片苦心?”叶梦鼎自嘲地一笑,自己身为人家的岳丈,就连一个文士都不如,

    翁洲大营内的水寨里,停泊着近百艘大小船只,数目之所以这么稀少,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出海去了,三分之一的船队押着临安城里的那些财富去了琼州,其余的则走了一趟建康府,将那里的元人俘虏尽数装载,目的地同样是琼州!

    船队回转的时候,叶梦鼎意外收到了李庭芝带给他的亲笔信,尽管有了传音筒这样的黑科技,像他们这种老臣还是习惯于这样的沟通方式,多少军国大事、争执妥协就隐藏在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句子当中。

    这也是他今天前来水师大营的原因,李庭芝想做什么,他能猜到一部分,要不要答应他的请求,叶梦鼎还没有拿定主意,毕竟他的首要任务是保证京师临安府的海上退路,而且边帅不经枢府擅自交通,已经犯了朝廷之忌,要照之前的他来说,别说答应了,最低程度也是去信将其训斥一通,搞不好还会上疏朝廷直指其奸!

    那么问题来了,李庭芝不会不知道自己的禀性,为什么还要做得如此明显,将偌大一个把柄扔到了自己的手里?两人是好友吗?谈不上,贾似道时代,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顺,可他那个两淮的位置基本上是坐得稳的,中途调出过一阵子,之后就再无所动,难怪会有人指其亦是贾党,而叶梦鼎恰恰与贾某人誓不两立,当然,抛开这些,他也不得不承认,在边帅这个位置上,李庭芝做得还是很出色的,至少之前的战事中,两淮的防线几乎没有动摇过。

    泛泛之交,他何以会托心腹?这是叶梦鼎想不通的地方,有些时候人难免会当局者迷,哪怕他这种老狐狸,往往会把事情往复杂了想,有可能就会错失真正的原因,而更多时候像个学者的胡三省显然就是那个旁观者。

    “少保自己知道,他若是上疏朝廷,政事堂诸公可会答应?”胡三省只说了一句话,就将问题的本质揭开了。

    海司的目地是为了确保京师,同样,建康府的存在,也是为了屏障京师,如今李庭芝想在淮东的边陲上做文章,将唯一的一支机动力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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