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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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很绕口,但是刘禹的特长就是和人打交道,那下面的意思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一般人有钱也住不进来的病房,你已经花了高价,就等于为医院创了收,对人家来说不过是一个招呼的事,她不需要你记着这个情。
“伯父伯母都是好人,今天走在街上,他们看的东西都是为你买的,话里话外也全都在你身上,伯母明明担心得要死,当着你的面肯定什么也不会表露吧。这话可能不该我来说,可是做为一个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以后能不能小心一点?”
刘禹感到有一丝诧异,父母的反应不出他所料,对自己的爱也是无条件的,让他时时感到羞愧。不过奇怪的是,身后这个只见过两面的朋友,话里话外全都是为了他的父母着想,刘禹没来由得心里一寒,这姐们不会和自己血缘关系吧?
等到了病房里,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钟茗毫不避讳地抢着干这干那,那份执着让刘父都感觉到了,他眼神怪异地看了看儿子,心说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刘母却来者不拒地照单全收,笑得嘴都合不拢,有人抢儿子是值得每个母亲骄傲的事,哪怕麻烦一点呢。
一直到天黑,钟茗也没有马上走,就连晚饭都是亲自去打上来四个人一块吃的,对于母亲的暗示,刘禹只能暗自苦笑,人家姑娘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完全就在二个老人的身上,他是旁观者清,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小钟,路上小心,开车慢点,以后常来啊,多好的孩子啊。”刘母将人送走以后,回来不住地夸赞着,刘禹马上就明白接下来该轮到自己了,刘父笑着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自顾自地去看电视,完全没有帮他的意思,天哪!刘禹不禁在心里哀叹。
下楼穿过门诊部的大堂,钟茗来到了自己的那辆越野车前,拉开车门用一个敏捷的动作跳了上去,关上车门后她没有马上打火发动,而是静静地坐在车椅上发愣,黑暗中她的一双眸子显得明亮异常,只有流转的波光中闪着一丝晶莹。
过了一会儿,她从胸口拉出一根白色的链子,链子的最底端是一个可以开合的心形坠子,钟茗熟练得将它打开。盒子里嵌着两张照片,盒子底的那一张是两个人的合影,由于大小的关系,只照出了两个头像,微笑着的男孩搂着女孩的肩膀,那是多年之前的自己,也是她最开心的时刻。
盖子上的那一张只有一个男孩的半身像,穿着浅黄色的新式野战服,手里拿着一把九九式突击步枪,黝黑的脸庞透着精神,眼睛里的神采曾经让她那样迷醉,露着雪白牙齿的笑容阳光明媚,只要一看到就能驱散她心底的阴霾,泪水一点一滴地从她眼中流下,这是她的爱人,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这么多年了,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十八岁少女变成了精明干练的女军官,可是最爱的人却永远也回不来了,心头的这份思念甚至无法同他最亲的人去分享,只能自己一个人在黑暗里默默地怀念,这一切你听得到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茗擦干泪水,将那个坠子重新贴身塞好,握紧方向盘的那一刻,迷惘和哀伤已经从她的眼神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往无前的勇气和自信,爱情没有了,国家还需要她,巨大的车身一声轰鸣,猛地向前窜出,划破了帝都上空的夜。
帝都大学教职工宿舍区的一幢小楼里,刚刚结束了一天工作的秦雪初有些疲惫地走到自己的家门前,取出钥匙刚要打开门,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的。她第一反应就是失窃了,然而推开房门,里面的一切都和她早上离开时没有区别,没有被人翻动的迹象。
客厅里漆黑一片,厨房里却开着灯,一个熟悉的背影穿着围裙在里面忙碌,秦雪初无声地笑了,倚在墙上看着那个身影,国庆长假已经结束了五天,她的爱人终于从大洋彼岸回来了。
“唉,你怎么走路没声啊,吓我一跳。”高铭成端着一个盘子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妻子的笑容,他故作惊诧地拍了拍胸口,脚步却没有停下。
“回来了怎么也不开灯?”秦雪初将脚上的鞋子踢掉,换上了自己的拖鞋,正要去摁墙壁上的开关,被高铭成出声制止了。
“去洗澡,换上我给你买的衣服,然后准备吃饭。”
借着厨房里微弱的光亮,秦雪初这才看到客厅当中的餐桌上,摆着两个铁艺的烛台,一瓶红酒斜着放在小推车上,桌子上除了这些还有鲜花、美食、餐具,她没有问为什么,顺服地听从了丈夫的安排。
“真美!”
等到她洗完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点亮了几支蜡烛,放着一曲悠扬的钢琴曲,正是他们两个平时最喜欢的那一支,西装革履的高铭成看着妻子一身红色拖地长裙款款走出来,由衷地赞叹了一句,秦雪初脸上红霞飞起,额头上粘着几缕湿湿的发丝,更显出几分妩媚。
“今天是什么日子?”秦雪初看着丈夫所做的这一切,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无论是什么,她都愿意与丈夫共同分享这一刻,高铭成笑着将一杯红酒递给她,然后自己端起了另一杯。
“二十五年前的今天,我鼓起勇气来到你们女生宿舍楼下,用十斤全国粮票贿赂那个胖胖的宿舍管理员,让她帮我传了一封情书给你,约你在学校的小湖边见面,结果你没有来,我还以为自己失败了。”高铭成的话在她耳边响起,记忆回到了学生时代。
“那个胖胖的宿舍管理员,收了你的粮票和信转身就交给了我们班的辅导员,结果那天我被叫去办公室,教育了整整两个小时,都还不知道你信上写的倒底是什么。”秦雪初“扑嗤”一声笑了出来,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高铭成揽住她的腰,手上的酒杯穿过她端着酒的手臂再折返回来,秦雪初迎着丈夫的笑容,做出了同样的动作,紫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子滑进两人的口中,秦雪初回味着那种滋味,已经不再去想今天倒底是什么日子,爱人在旁就是值得纪念的日子。
“美国这一趟收获很大?”喝下这杯酒,高铭成没有放开她,而是直接将二人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拖起她的手滑了一个舞步。
“当然,托马斯老头很慷慨,桌上的那瓶酒就是他送的,真正的八二年雪碧。”
秦雪初明白了丈夫的高兴从何而来,没有再追问下去,上一次跳舞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的舞步有些生疏,然而在丈夫的带领下,慢慢地变得自然,两个紧拥的身影在流水一般的音乐中徜徉着,就像回到了二十五年的那一刻。
第二十八章 鸿雁()
秋风落叶,断柳残荷,这些原本脑海中臆想的情景,再加上去国万里的离愁、险地还生的喜悦,本是文人仕子最好的诗材。 可是踏入临安府的那一刻,礼部主客司员外郎柳岳就失去了酝酿已久的兴致,他无法想像,北边的强邻已经磨刀霍霍几欲动手了,京师还是一片繁花胜景、和熙安逸的模样。
他是北上使团中品级排在第三的官员,仅次于正、副使刘禹和吕师孟,年龄也较团中其他人大一些,家中又有老幼嗷嗷待哺,因此这个返京第一人的资格就落在了他的头上。几乎就在使团刚刚跨入大都城,连驿馆都没有呆上一天,敌国都城的样子都没看清,他就带着两个随行的殿直倒转了回去,真正算是走了一个过场,然而他的心里一点都不觉得被消遣了,只有难以言喻的感激。
因为北上的每一路,他们所见到的情形都让人触目惊心,元人明目张胆地做着战争准备,那么大的规模要说是为了防备,只怕鬼都不会相信,因此他们这一行的前途如何,两个正副使不知道,底下的小吏们可都是议论纷纷,临了能够堂而皇之地被派遣回去,不知道有多少同僚在暗中羡慕他们。
“柳员外,到了这里,哥俩的差使就算办完了,我等还要进宫去复命,你若是要去礼部衙门,尚可同路。”眼看着城门在望,随行的一个殿直在马上欠欠身,拱手说道。
“劳动两位虞侯相送,柳某感激不尽,只是在下还有些私事要办,就不耽误二位办差了,不如就在此别过吧,他日得闲再置酒与二位痛饮,请!”柳岳拱手还了个礼,前面的路不同,对方是公事,他避开了道,做了一个礼让的姿式。
文武殊途,在大宋差不多已成水火之势,可是南渡之后,国家形势日益紧张,武将的地位也逐渐在提高。来回上万里路跑下来,多少也有了一些生死与共的意思,柳岳在他们面前自然不会摆什么文人架子,两个殿直使命在身,没有再客气,道了声“后会有期”就当先策马而去。
部衙、自己的家就在眼前,柳岳要走的却是另一条路,他没有从眼前最近的余杭门进去,而是选择了绕城别走。一路下行,穿过宝石山下的昭庆寺,钱塘门上巍峨的城楼飞檐已经遥遥在望。
“你们姐儿越发清减了,是胃口不好耐不得热么?”听潮没有言语,只是笑了笑。
兴庆坊刘宅的后院正房内,一个年岁差不多的女孩看了看旁边的璟娘,有些感慨地说道,虽然嘴里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随着音乐的节拍,拉直、伸长、弯曲,时而停在胸前,时而在脑后交~合,有点像是极慢的舞蹈动作。
一曲即毕,在边上侍候的听潮伸手扶着璟娘站起来,当她打算去扶另一个女孩的时候,人家早就自己跳着站了起来,抢着将她准备好的一盆水端到架子上,捋了一把绵巾,自己没有用却直接递给了璟娘,生生抢了本该做的工作。
“芸姐儿,你一个公侯家的娇娘子,我哪敢劳你使唤?”璟娘笑着接过来,看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忍不住逗了她一下。
“什么公侯家,空心萝卜烂架子罢了,家里那些人,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鬼主意,打量我不知道,不爱同她们计较罢了。好容易托了爹爹到你这里躲清静,你这小没良心的还打趣我,菩萨保佑你肚里的那个,天生就是个碎嘴子,烦得你这当娘的头疼,那才好呢。”谢芸指了指她的腹部,俏皮地还嘴。
事情当然不像谢芸说得这么简单,她爹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南边的商路上,听说最近还有传闻,圣人有意将他补入两府当中,那就是响当当的执政相公了,这后面是不是有拿她当筹码去作交换?谢芸也隐隐听到了些风声,原本是想着进宫去圣人那里诉诉苦,没想到谢氏借口身体不适直接将她打发到这里来了。
其实她同璟娘的交情并不密切,真正与她交好的是叶府长男叶应及的嫡生女珝娘,两人年岁相当境遇相同,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对于未来都着一份少女的梦想。而眼前的这个,虽说年纪差不多,可人家早就为人妇了,嫁的还是本朝横空出世的少年新贵,同她说什么?羡慕、忌妒还是恨。
要说忌妒还真有一些,临出宫还让圣人惦记的,并不是她这个嫡亲的侄孙女,而是一个不相干的外姓人,芸娘的心里难免会有些吃味,不过大户人家出身,这点涵养功夫还是有的,哪会当真显露出来。
璟娘没功夫去猜测她的来意,除了一心一意地等待夫君回来,就只有安生地将养腹中的小生命。当然,按照夫君的安排,一些外面的事情她也会学着去了解,比如说朝局,有传言那位年已七十五岁有余的王熵王平章,最近的身体越发地差了,三天两头就会告病不理事,两府的担子几乎全都压到了左、右两个相公的肩上,有鉴于此,圣人才会动了补人进两府的想头,最好的办法还是找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臣镇着,例如她的父亲,可谁让叶少保清心寡欲,不愿意入朝来淌这趟浑水呢。
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执政之女的明媚少女,有些患得患失的小心理,璟娘不禁想起了当日的自己,就算是贵为帝女公主,碰上这种关乎终身的大事一样会心乱不已,还好她这辈子唯一主动了一次,就为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否则芸娘的今天可能就是自己了。
“。。。。。。雁子南去暮云收,凭谁问,锦书难寄,一夜惊秋。”芸娘喃喃地拿着一张纸笺念道,那不过是璟娘的练笔之作,倒不是故意要伤春悲秋。
“他去了有两个多月吧?”
俗语说‘诗以言志’,就凭这一句词,璟娘已经知道这个聪慧少女猜到了什么。从半个月之前开始,她就莫名地有些心悸,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