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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部分

混在1275-第407部分

小说: 混在1275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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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军汉少吃些。”

    还没来得及挂上行省牌子的原宋人副使司衙门的大堂上,廉希宪不紧不慢地掰着指头给匆匆赶来的阿里海牙算着帐,今年是个丰年,本地的田亩大都已经收割干净,可是缴税入库是要花费时间的,总不能直接派兵到百姓家中去抢吧。

    这事他们还真是做得出,大军溃于建康之后,近十万之众就蝗虫一样,走到哪里,吃光哪里,沿江几个州都深受其害,造成的恶劣影响至今无法消除。从廉希宪的本意,这个新行省今年最好是免税,以示新朝仁德,可是现在大战在即,所有的一切都要从权,他才不得不尽力维持着,民不反就是他的底线。

    “你也不想想,从最近的河南等地运来一石粟米,路上的消耗就高达半石,若是再放远一些,从山东、河北、甚至是京畿之地送过来,那就是两石或是三石的代价,都赶得上本地的牛羊价了。这么贵的粮食,是本朝上下勒着腰带供出来的,你不体谅本官,好歹体谅一下大汗的不易处,成不成?”

    “正是考虑到这一层,我才来同你商量,你怕民反,我怕兵反,这些都是客军,平时无事还要生非,你让他们少吃个一顿半顿,耽误了操练也就罢了,闹起事来就是大乱。这里是前线之地,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个探子在盯着你我,廉孟子,你讲仁义,本官可是那残暴之人?不瞒你说来之前,阳逻堡上下已经戒了严,阿刺罕领着骑兵昼夜巡视,生怕出一点乱子,可是如果粮食不至,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你也不想最后变成这样吧。”

    廉希宪沉默了,两个人都有难处,可最大的难处在于战争迟迟不能发动,这些日益增加的军员就成了地方上的负担,粮食流水一般地送过去,可现在几乎达到了送多少吃多少的地步,前线没有屯集就只能就敌于粮,宋人还会像年初那样让他们如愿吗?

    “我可以从常平仓调一些给你,再想法子找大户人家商借,以秋税为抵押,这已经是极限了,你说的加税之法万万不能行,硬要实行,除非你让大汗撤了我,交与你当去。”

    阿里海牙亲自走这一遭,一点米不让他带回去是不可能的,廉希宪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了自己的底线,再逼他就只能自行请辞了,阿里海牙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反正已经开了口,不妨一次多借些,秋税不够我拿宋人的府库做抵,逼他们总比逼百姓强,再紧一些他们也不可能造反。”

    廉希宪没有答话,他们是不可能造反,可这些人代表是乡情民愿,后面牵动着多少士绅的利益,到时候,只怕战事还未开打,言官们的上疏就会把眼前的两个人都淹了,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一粒米同样也能难倒两个丞相,廉希宪摇摇头却不是拒绝的意思,而是无奈。

    事情大至有了结果,喝了一会儿茶,阿里海牙就打算起身告辞,阳逻堡那边他实在有些不放心,最近新到的军士有些多,堡里的营地早就不敷使用了,如何合理安排也是一件大事,距离远近地方好坏都要注意到,人越多越容易闹出乱子。

    “丞相,襄阳府转来的大都急报。”没等他退下去,一个书吏拿着一封文书匆匆走进来,说的最后几个字让阿里海牙停住了脚,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廉希宪的动作。

    接过文书的一刹那,廉希宪的眼睛就有些收缩,上面的火漆盖着中书省的印章,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从制度上讲,所有的行中书省都是大都的派出机构,管理上是垂直的。而一个较小的印章才是他重视的真正原因,那是中书省的最高长官中书令的私章,这个职位的担当者就是皇太子真金!

    小心地挑开封口,里面不过薄薄得两页纸,看到第一页的时候,廉希宪的呼吸就变得有些急促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完,一抬头才发现阿里海牙的视线,便将那张纸递了过去。

    “上面说了,你我同看。”纸张被阿里海牙一把抓了过去,廉希宪这才开始展读第二页,这页上面的东西让他感到了一丝为难,放下来的时候,眉头已经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而不远处的阿里海牙则显出了一丝兴奋。

    “大汗动手了。”阿里海牙为何如此他很清楚,和议不成已成定局,使团被屠虽然有些意外,还轮不到他们来问个究竟,这意味着开战在即,如果没有附上的第二页纸的话。

    “是啊,大汗动手了。”字面上的意思是一样的,可内中的含义却是完全相反,廉希宪悠然一叹,将手里的第二页纸递给了他。

    阿里海牙显然还没有从兴奋当中回过神来,因此在看到那上面的内容里,脸色变得有些扭曲,配上他粗犷的造型,不了解地肯定会以为这是勃然大怒,廉希宪当然明白,这是从惊喜交加到不知所措的转换,最后变成了失望。

    阿塔海从徐州返回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原本以为会接受什么密令,没想到是为了平叛,西北还没有消息,辽东又出了事,眼看着九月已经过了近半,再不动手就会错过最好的时机,不但风险会大增,就连他们曾经看不起的对手,最近也像变了一个样,频频表现出另一种姿态。

    宋人新得的江州自不必说,那个姓赵的守臣自到任起就开始了战备,修筑城墙、招募士卒不一而足。紧邻蕲州的安庆府,那位很能打的张承宣也是动作频仍,竟然从边界开始撤离百姓,淮西方面,接替夏贵的李姓官员亲自出现在了沿边一线的安丰军、光州等地,最近听说还要到濠州,看上去之前签订的那一纸和议根本没有起到麻痹宋人的目的,是不是因为这样,大汗才断然下手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三线出兵吗?从国势上来说是可以的,大元如今不同往日,阿里海牙相信仅凭集结在阳逻堡一带的兵马,他就有信心直下荆湖,虽然不一定能达到年初势如破竹一般的效果,跨过大江抵达建康城下还是有信心的。至于之后,他不是伯颜,拼人数也会拼光宋人的守军,哪会蠢到让人夜袭得一败涂地呢。

    可是两人都很了解自己的大汗,之所以聚集这么多的军力,为的就是一鼓而下,不想再出任何的意外,辽东的乱势会持续多久?谁都没有把握,这样一来刚才议定的那些权宜之计,只怕就要一直实行下去了,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苦涩,不禁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

    “禀丞相、平章,不好了。”恼人的事还没有办法排解出去,再听到这样的口气,就连好脾气的廉希宪都有了些怒意。

    “何事奏来。”

    “城外。。。。。。城外。。。。。。”报信而来的是守门的一个新附军千户,同他的部下一样都是本地人氏,为示笼络一直都没有换掉,平时表现得也是兢兢业业,谁知道遇事会如此沉不住气,一连说了几个城外都没有点到正题。

    阿里海牙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难道说宋人听闻消息,直接兵临城下了?原本他是不会这么想的,可在池州境内见过了宋人的表现,让他不得不多出一个心眼,那个执掌江淮的李大帅没准还真干得出这种事,大军的聚集地阳逻堡在下游的黄州境内,这里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第二十三章 京观() 
一般来说,雉奴的肤色较深,平日里走在外头,同那些整日在田间地头劳作的妇人区别不大,不需要像月娥那样用灰泥敷面来掩饰。可是这一回,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失血的原因,就连红唇都变得透明,面上更是苍白一片,让人看了心惊。

    一路返回,雉奴选择的路线并不是最近的一条,几乎就是宋人使团上到大都城的反向版,她为什么会这么走,在随行的军士看来,是因为沿途设置完好的交通站,可以让她不必停留,日夜兼程地赶路,而在她自己的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打算。

    “到哪里了?”由于伤口的疼痛,她不敢睡得太深,害怕这一觉就再也醒不过来,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袱,谁都不让碰,扮成汉军军士的随从劝了几回未果,也就随她去了。

    这是一辆双头马车,在需要的时候会插上解家的标志,再加上前面骑马的汉军百户,只要亮出招牌,在北地有谁敢去碰解家的家眷?就连蒙古人听了都是客客气气地,车里的小娘子可是新近补入怯薛的解府二公子身边得用的人,不对现在应该是解府唯一的公子了,没有大二之分。

    “快到鄂州城了,还撑得住吗?要不要进城找郎中再看看。”赶车的军士隔着帘子答了一句,过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声音,就明白这个提议被否决了。

    雉奴不想说话,不是由于伤痛的原因,而是因为心里压了太多,让她沉重地难以言语。从平躺微微坐起身,她掀开了车厢上的窗帘,看着外头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色,只余了心如止水一般的苍凉。

    这一带只存在于她小时候的记忆里,在那些记忆里整条汉水都透着血泪,一路从家乡襄阳府乞讨下来,如果不是碰上汪立信创立新军在城外招兵,她和阿兄只怕已经同那些饿殍一样倒毙在路旁了,或许那样会更好一些?就没有后来的事,他们三兄妹已经在天上团聚了吧。

    可是那样还能碰到禹哥儿么?雉奴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求死不成生而更痛,她手里的那个大包袱,里面装的全都是遗物,有杨磊和那些殿直们的,也有老狗子和他的同伴留在客栈里的,还有。。。。。。禹哥儿让她交与璟娘的,这就是她还能呼吸地唯一原因。

    赶车的军士与同行的百户都是襄阳那边的留守者,到了鄂州这边就要联系当地的同伴,将雉奴完好无损地交给他们,再由后者接着送往下一站,这是一个十二个时辰都不用歇息的接力过程,也是最为快捷和稳妥的法子,才能让她短短地十多天就来到了边境之地。

    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用传音筒通知了这边,因此,到达鄂州城下的时候,三个汉军装束的男子已经等在了路旁,他们的身后同样跟着一辆马车,为首的那个汉子身高腿长,迎着骑马的百户接过了他的笼头。

    “黑牛!你这厮怎得到了,大帅肯放?”负责襄阳一带情报事务的汉军百户同他一样,都是最早跟着刘禹的那五十人中的幸存者,两人已经许久未见了,此番看到了,自然都是喜出望外。

    “有些事情要做,雉姐儿如何了?可还行得路。”没看到车厢后有人下来,黑牛急急地问道,他并不是这边的人,只是听到了雉姐儿的事,才关心地打听一下。

    百户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等到他们一起上前将人从车厢里掺扶下来,黑牛不敢相信这个面容削瘦、眼神无光的女孩,就是那个在军营里到处使坏的指挥妹子,放眼看去,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让走就走让坐就坐,哪里还有一分生气。

    “外头日头毒,先上车里歇歇吧。”将她扶到自己带来的马车边上,黑牛已经放弃了问一下当时情况的想法,估计那是雉姐儿最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你是黑牛,我认得你。”雉奴没有上里头去,只是靠坐在了马车后面,就在黑牛打算让她歇一下的时候,不防被叫住了,还好还认得自己,说明脑子没有坏,他转身等着对方的吩咐。

    “我要寻一个人,应该就在这城里,能否想个法子,让我看上一眼,只要记得他的样子便可,绝不会动手。”

    雉奴慢慢地说出自己的打算,她绕道这里就是想知道,那个直接害死姐姐的凶手,是个什么模样。她给禹哥儿设下的三个月时间,其实包括了这个人在里头。只要两个月之内刘禹不出现,她就会用余下的时间来这里,了结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愿望,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禹哥儿,当然不会再去牵连任何人,成与不成她都会去地府里,质问那个冤家为什么临死都不肯说实话。

    听到她说出的那个鞑子情况,黑牛和他的手下面面相觑,他们并不是这里的长驻人员,根本就不熟悉,之所以前来迎接,是由于正好他们也要返回大宋,顺路而已。

    “此人是不是叫什么帖儿?”护送她前来的百户在一旁插话道,雉奴只隐隐记得是个蒙古百户,名字倒是听过一回,可哪还记得那么清楚,被这人一提醒,倒是想了起来,的确是这么个名字。

    “如果是此人,某知道,当日侍制带人过境时,某与手下就曾发现过他的踪影,后来掌柜的又专门传来消息,叫这边留意此人的行踪,不过他并不驻在这里,而是离此不远的阳逻堡,那边亦有弟兄们在盯着,待某问一问他们便知。”

    知道是谁就好,雉奴无力地靠在车厢门上,任他们去联系,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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