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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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一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老北风当然听出了他的催促之意,再这么好整以暇地等下去,那个时机到达的时候,敌人的援军也接近了,那可是一支完整的骑军万人队,从数量到质量都不是眼前这支疲惫之师可比的,就算是眼中这些疲惫之极的钦察人,表现出来的实力依然让老北风心惊,这才是真实的精锐之师。
“贵东家之前所说的?”
“绝不食言。”军士断然答道,目光没有丝毫作伪的成份在内,由不得老北风不信。
“这事物能否送在下?”他指的是挂在军士胸前的双圆柱状事物,因为方才从树顶打来的手势,证明了这东西的有效性,虽然不知道是如果实现的,但这么轻便好用的事物,他没道理放过,只是那个军士同方才的反应一样,断然地。。。。。。摇摇头,竟然干脆地拒绝了他。
“这事物,等同小的性命,当家的有所求,只能去找我家掌柜的分说,他也是做不得主的,送与不送,唯有我们主家才能决定,恕小的无法从命了。”
老北风讪讪地干笑了两声不再提起,其心中反而勾起了更强烈的**,在这样相求自己的情况下,依然半点都不松口,还不能说明这事物的重要性么?既然人家说了无法做主,那就只能去找能做主的了,他还不至于同一个军士发脾气。
“上马,整队,乱轰轰地成什么体统,真给老子丢脸。”
自然这脾气就发到了身后的马贼上,不过大伙儿向来都是如此了,只当大当家的话如耳旁风。在一阵嘻笑打闹中,所有马贼都上了坐骑,密林中是整不成队的,老北风的本意也不在此,五百多人横着展开,就在林子中排成了一个松散的长阵,开始向外面慢慢走出来。
老北风的哨探和千里镜中看到的,都不能算错,但对于身处战局中心的乃颜来说,情况已经万分危急了,自己的大旆倒下之后,原本就以寡敌众的护卫立刻陷入了混乱中,虽然不至于四散逃窜,斗志下降却是不争的事实,带来的就是战斗力的下降,对上人家以命搏命的打法,更是不言而喻。
方才他突击冲阵的打法,不但没有击穿敌阵,反而起到了一个相反的作用,那就是将自己这位全军的统帅,置于了战局的中心地带,身上醒目的王公装束成为了敌人最好的目标。
“我乃兀鲁思汗,斡赤斤部的主人,辽东各部族的保护者,不要相信卑鄙的偷袭者的话,都向我靠拢!”
没有了旗帜的召唤,乃颜不得不使用这种基本靠吼的通讯方式,以求尽力地收集残兵,然而在纷乱嘈杂的战场上,任是他吼得声嘶力竭,聚拢过来的也不过百人而已,等到钦察人解决了那些各自为战的护卫骑兵之后,立刻将他们这只不到五百人的队伍围在了辽河之侧。
实际上,就战损来说,钦察人的数目更大一些,二千总数的骑兵战到现在,已经不见了八百多人,但同对方的比例反而拉得更大了。失去了武器的玉哇失早已被手下救到后面,手拿着那半面黑色旗子,面带得色地看着他的人合围,只怕不需要等到阿塔海的援兵,就能达到聚歼的目地了,与这样大的战果相比,死掉的那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包围圈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小着,余下的蒙古骑兵们都在奋力拼杀,无奈这种打法根本不是他们擅长的,钦察人就像不要命一般猛扑上来,空间小得战马没有了冲刺的余地,双方骑在马上肉搏或是扑倒在地下打着滚,拼得不过就是数量,谁能比对方剩得多,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而这结果,还用得着说吗?
乃颜已经喊不出话来了,并不是他嗓子完全变哑,而是已经没有意义了,三百多名忠心耿耿的护卫拼死将他包在当中,敌人的突破却只是个时间问题,他所有的郁闷都化成了不甘心,这一切倒底是为什么?忽必烈真的失心疯了么。
原本他一直有机会逃脱的,先是以为对方不过是骚扰,后来又看出对方体力不足想拼一把,等到战旗倒下,又想着能多带一些人回去,一来二去地就成了这个样子,战败被俘?送到大都城去被那个名义上的宗主羞辱,这一刻乃颜突然冒出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想法,不如拼了!哪怕战死在这里。
“再加把劲,杀光他们,捉住为首的那个,大汗有令,赏万金,封千户!”
玉哇失明白这种困兽出笼时那短暂的勇猛,不失时机地补上了最后一刀,在他话语的刺激下,原本就勇猛无匹的钦察人更加疯狂,一个个像猎狗一样嚎叫着扑了上去,目标都对准了狮群当中最醒目的那一只,以求获得最丰厚的奖赏。
最后的时刻到了,三百多人的卫队几乎在一瞬间就消失了一半人,他们并不是逃了,而是被人不要命地扑到了地下。在这样的厮打中,刀什么的都已经不好使,拳头,手指甚至是体重都是致人死命的武器,更多的则是死在了冲上来的敌人或是自己人的马蹄之下,原本还算严密的包围圈被削成了薄薄的一层,最鲜嫩的果肉只有咫尺之遥,乃颜的瞳孔急剧地收缩着。
不过片刻的功夫,钦察人狞笑的面孔已经近在眼前,绝望!坠入深渊一般地绝望从乃颜心中生起,执在手中的弯刀无意识地被他举起,砍向的并不是隔着两三骑的敌人,而是自己的颈项之间,死不受辱!
“大汗,你听!”突然手臂被人一把抱住,一个护卫在马上冲他吼了一句,乃颜茫然地睁开眼,在钦察人疯狂的吼叫声中,竟然夹着一阵无法遮盖的呼声,如同巨浪一般扑天盖地而来。
“北风!”
“狂啸!”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找死()
“宋使如此说辞,是想挑起两国纷争么?”
两国交战倒底斩不斩来使?别的不清楚,但刘禹能肯定自己的记忆,宋人一方是会杀的,死在独松岭的廉希贤使团只是一个特例。二圣出降之后,光是李庭芝杀掉的就不下三拨人,更别提死在常州、潭州、静江、重庆的那些可怜炮灰们了。
那么元人呢?他没有这方面的资料,只能去赌一把,赌忽必烈为了收天下之心,不会做出贸然杀使的行为。对于一个俘获的文天祥他都有着足够的耐心,自己好歹也是个四品正使,就算没有丞相和状元的光环,至少战绩摆在那里,招揽一番总是要的吧。
“下官不知学士所言的纷争是什么?和约未定,两国本就处于战事当中,最先挑起的,正是贵国,而始作甬者。”刘禹朝着四下打量了一番,悠然说道:“那位带着大军先行返回的伯颜丞相,不知在不在场?”
身处虎狼之地,一味地示弱是没有用的,草原上奉行的也是从林法则,强者为尊,谁敢说他就不是个强者,至少在这一刻他是战胜者,有意识地点出这一点,果然让大明殿内安静了下来。
这个话题当然有些尴尬,对方显然也不想争论下去,刘禹一点即止,不想太过刺激他们的神经,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到进殿之后只说过一句话的上方那人,是凭着身上的神器逃脱,还是安然回到驿馆再带着杨磊等人想办法出城,就要着落到那个人的身上。
“一派胡言,照和约所拟,既然约为伯侄之国,你不尊礼数在先,咆哮朝堂于后,小小使者竟敢大言不惭。吾不知为何南朝会遣你这么个。。。。。。前来,年青人,须知一言可丧邦,你的妄言,自己的性命是小,江南兆亿黎民陷于水火,这难道便是你们官家所期望看到的?”
大汗座前,姚枢还是留了几分口德,没有直斥其是黄口小儿,操!刘禹一听就冒火了,这tm是自己想要来的么,他眼神一转,在右手边的朝臣中发现了廉希贤的身影,后者面无表情一付与已无关的模样,更是让他暗生鄙视。
“强盗就是强盗,再怎么样的生花妙笔也改不了尔等的本质!”既然这人主动找上自己,刘禹也顾不得他老得随时可能中风的模样,他最喜欢的就是不讲道理,真要辩论起来,那些饱读诗书的汉臣一个回合就能秒了自己。
“你。。。。。。”姚枢不料他会如此强硬,差点儿就步了前面那个老臣的后尘,刘禹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不知道是哪个在大言不惭,还敢口出威胁之语,贵国之臣若都是如此素质,吾朝还有何忧?”刘禹看都没看这个老人,此刻显然不是尊老爱幼的时候,益将剩勇追穷寇,伟人的话就是真理啊。
“妄言天下,妄言黎民,尔等也配?江南百姓在我朝治下,丰衣足食,三百多年有多少人揭竿而起,又有多少人活不下去逃往北地?窥人土地、抢人衣食、夺人子女、杀人父母,翻遍史书,自古可有如你等一般无耻者?还敢言刀兵,当我朝怕么。”
这一刻,刘禹仿佛真的被某个忠臣附体了,说出来的话让他自己也感到吃惊,是不是太过激烈了,上方还没有传出任何声响,汉臣那边一下子炸开了锅,无数的指责叽叽喳喳地,搞得朝堂上像是个菜市场一般。
“你这厮好大的胆子。”
“无礼之至。”
“拿他治罪。”
。。。。。。
“你这蛮子,可知和议不成,会是什么后果么?我朝可不像那个什么曹孟德,十几万人号称八十万,便是实数也远不只此,到时候你要如何向你的官家交待?”
“百万又如何?”刘禹毫不犹豫地顶了回去,宽大的衣袖一甩,负着手傲然独立,已经忘了自己身处敌人环伺之中。
“赤壁犹在、淝水常流,采石依旧、建康不倒。”刘禹的声音在殿中回荡着,效果比音响放出来的还要好。
“这份和约是你们的廉尚书所签的,你们可以不认,我朝原也未做指望,不过身为礼仪之邦,自然不会失信于天下,下官不合为朝臣中最无能者,便摊到了这个差事。方才这位所言,是否能代表尔朝上下一致之定,如果不是,便请免开尊口。”
说完他转向前方,朝着上方一拱手,继续说道。
“下官谨以大宋使臣身份再次问大汗一句话。”不等上面的人答话,他就接着开口:“是战是和,贵主可一言决之。”
这是主动找死么?他的表现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忽必烈都微微一愣,原本他打定了主意想要看看这个廉希贤口里的俊才有何过人之处,顺便打探一下宋人的虚实,看看此人是不是真的熟知北边事务。
可是一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帮汉臣实在太不给力了,弄出来的东西涩口难懂不说,还让人驳得哑口无言,枉自读了那么多的书,连个毛头小子也辩不倒,还让人家越战越勇,真是战五渣。
是个聪明人啊,在刘禹驳斥那份檄文的时候,忽必烈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先用曹操的例子回击了一下,接着引用成吉思汗的例子让人说不出话来,恰到好处地保持了尊严却又不失变通。
接下来的争论纵然有些激烈,并没有引发他过多的联想,不过是汉人之间的狗咬狗罢了,只是这个宋人的表现也太过急躁了一些,他还没有看够戏呢,就逼着自己表态,难道真要像之前就拟定的那样子行事?
“来人,将这个蛮子拉下去,砍了。”
忽必烈语气平淡地吩咐了一句,不但当事人惊了一下,就连满朝文武也愣住了,他们知道大汗不会答应那个什么狗屁和约,可一言不合就直接杀了?真的好吗。
要说可恨,这个南蛮子的确很可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出狂言,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如果允许的话,根本不用大汗开口直接就会有许多人冲上去了。可是既然选择了汉人的制度,至少这样的朝会是有规矩的,为了表现国家的正统性,这种制度还订立地十分严格,十多年的执行下来,已经深入了骨髓,包括蒙古人和色目人在内。
既然要杀人,行事的肯定不会是宫人,王都知根本不敢去求证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小跑着出宫门,立刻就有几个武士冲了进来,想要拖住刘禹的胳膊往外拖。
“放开,本使自己会走!”刘禹还没有从惊骇中回过神来,这尼玛是不讲规矩的节奏啊。
既然已经这样了,他当然不会求饶,怒喝一声,转身就朝宫外走去,这份气度就连左边的蒙古人和色目人都目露敬佩之色,至于汉臣许多人已经低下了头去,不敢同他对视,站在头里的姚枢反应过来之后,急急地同真金打了一个眼色,意谓不可。
真金明白了他的意思,并不是可惜此人会死,而是不能就这样杀了,那样做的话就成全了人家,变成青史留名的忠臣,相反的大汗的评介会是怎么样?还用说么。
“阿瓦。”真金趁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