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3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他叫出口,就被一把长刀架在了脖子上,眼睛的余光里,其余几个人也是一样。
听到异动的男子拿着酒壶转过身,发现他的手下已经全数被人制住,那些人个个黑袄白缨,都是标准的汉军军士打扮,心下已知不妙。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动他,好像在等什么人,男子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着自己的命运,直到一群人朝着这处走来,被他们拥在中间的是个年青的汉人,可是装束却与自己截然不同,随着来人的走近,男人的瞳孔陡然放大,嘴也不由得张开,就像是见了鬼一般!
“砰!”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地上响起,他手里的那个细瓷酒壶已经变得四分五裂,酒水四溢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第六十二章 缘由()
“晚霞,我来了。 ”
刘禹轻声呼唤着,眼神无比温柔方,似乎下一刻就会有一个女子推开房门迎向他,笑语盈盈地叫着“大郎”。然而想像终归是想像,前面本应是正房的位置,已经成了一片白地,倒塌的墙壁下还残留着燃烧过后的灰烬,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的手下纷纷拔出佩刀,将杂草和其他东西收拾了一番,也包括之前男子带来的那些,不大的功夫就清理出一片空地出来。两个军士不知道从哪里抬来一张香案,放在了当中,然后在上面放上两个烛台,上面插着红色的喜烛,乍一为是要拜天地之用。
接着,一个巨大的木牌被摆在了正当中,木牌带着一股清漆的味道,上书着“刘门金氏盼奴之位,夫刘禹谨立”几个字,字体上的金粉一道是新涂上去的。男子被两个军士按倒在地上,努力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一几个字,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晚霞,我知道你不喜欢素色,记得咱们成亲的那天,满眼都是红色,今天我给你带来了,你会喜欢吗?”刘禹用打火机点了红烛,像是回应他的话,火光在风中欢快地跳跃,一如那个红色的精灵。
“你放心。”刘禹撇了一眼地下的男子,转头盯着木牌说道:“害你的那些人,不管是谁,我都会将他们的首级摆在这里,我知道这才是你最想要的祭品,对吗?”
刘禹的眼神让男子不寒而栗,他的样子与记忆中已经大相径庭,不再是生意场上的雏儿,更像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权贵,男子感觉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死人一般,奋力挣扎了两下,将头朝着了他。
“贤。。。。。。刘公子,你还活着?”
“怎么丁大东家似乎很奇怪刘某为什么没死?”刘禹的语气透着一股冷咧,眼神轻飘飘视他如无物,男子连连摇头,正想要解释什么,突然一个身影跑了进来,是个身材不高的年轻男子,可那面相让男子“啊”得惊呼了一声,浑身战栗不停,比之方才禹还要害怕。
雉奴来得只比刘禹晚一刻,几乎是在刘禹出门之时她就醒了过来,这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循着踪迹一路追到这里,这条巷子里的情形让她心里一紧,等到进了这个不能被称之为院子的院子,块牌子上的字,立刻就泪崩了。
“盼姐儿,雉儿来晚了,救不得你,我该怎么办?禹哥儿,怎么办。”
眼前的情形让她心碎,刘禹昨夜所说的那种惨状被放大了无数倍,真真切切地呈现出来,她一想到姐姐身受的那些煎熬,就无法不产生自责,刘禹听到了她的无助,拿起一束香火,递到她的手上。
“给你姐姐上柱香吧。”
说完就来到了地上的男子身旁,丁应文的样子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竟像是苍老了十岁,憔悴的脸上有了皱纹,眼中布满了血丝。
“放开他。”刘禹开口吩咐道,他这么做并不是出于怜悯,而是不想蹲下去同他说话。
“为什么?”
等他站起身,刘禹这才问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问题,从结果来家都没能讨得了好,那丁家这么做的目地又何在,他当着晚霞的灵牌问,也是想给死者一个交待。
“不是某做的。”丁应文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摇摇头说道。
“那是你的哪个手下?”刘禹也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推托,语气里已经带了一些不屑,敢做不敢当的人他很是瞧不起。
“不是,是丁家。。。。。。”丁应文嚅嚅地说道,他知道这件事是瞒不过去的,就凭人家现在的手下都是一个汉军百户,要想打探什么,谁敢阻拦?更何况他已经在这群人当中认出了领头的那个,就是之前去他店里威胁的李掌柜,由此可见刘禹此行的背后,有着多么大的一个靠山,怪不得能光天化日地来到这里。
“丁东家是说,不是你做的,是你们丁家的人做的?”
刘禹被他的回答绕得有些头大,但是大致还是清楚了他的意思,那么问题又回到了之前那个,为什么?
“是,也不是,总之,一切都是丁某人的错,刘公子想做什么,都冲某来吧,与他人无关。”
丁应文突然之间全都应了下来,言语间有种决然,刘禹不想探究他的心路历程,丁某也好,丁家也罢,都会是这桌上的一份子,他现在只需要发泄,没有什么比鲜血更为合适了。
“是这人么?”
雉奴转过身,手上的香火已经插在了案上,换上了一把牛耳尖刀,被她倒执在手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丁应文,语气却像是杀一只鸡。
“刘公子,刘公子,且慢动手,听小的一言。”
没等刘禹点头,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转头是被压在一旁的老仆发的话,而这个人有些面善。
“公子还记得小的不,当日是小的带公子进的大都城。”
这么一说刘禹立刻想起来,是那个赶着商队的老丁头,是他穿越的开始,也是这一切祸端的源头,他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给了老丁头一个分辨的机会。
“胡说什么,都是某的首尾,与他人无关,还不闭嘴。”丁应文呵斥道,狠狠地盯了一眼,将老丁头的话头打了回去。
“莫管他,你继续说。”
刘禹踢了丁应文一脚,制止了他的动作,然后走到老丁身边,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
“是,公子,小的这就说来,那日里东家得了信原本是想着去知会公子一声,最不济让你带着人先躲一躲的。谁知道被家中族长拦了下来,我等二房的都被不得脱身,此事丁家上下无人不知,公子可遣人一查便知,我们东家绝无害公子之意,他为此内疚不已,偷偷来此已经数回了。”
“你们族长为何要这么做?”这个答案不出刘禹所料,是真是假他不感兴趣,丁应文也是丁家的人,出了事自然有他一份责任。
“内情小的实是不知。”老丁头先回答了一句,然后转身丁应文那一边,说道:“东家,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瞒的,不说与公子知道,难道他不会去打听么,东家!”
老丁头有些急了,几乎是吼了出来,他感觉到了刘禹心中的杀意,那绝不是轻易能够打消的,以他们丁家现在的势力,死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只怕他们这些下人都要跟着一块儿遭殃。
本书来自
第六十三章 交待()
居然会是这样!听到丁应文的说辞,怒极的刘禹甚至有种想笑的感觉,为了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就付出了四条人命的代价。 对来自后世的他来说,无法理解这些人对生命的漠视,人若是如蝼蚁,可以随意践踏那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此事不过是个引子,他们瞧上的是丁家的产业,至于抓人杀人,都是宫中的指使。此事过后,丁家散尽家财,也只能保得苟活一时,公子若还想找人出气,都应在某身上吧,与他人不相干。”
丁应文语气萧索,眼神涣散,说完之后似乎连力气也失去了,摇摇晃晃地随时都可能倒下,不待刘禹吩咐,两个手下就扶住了他,雉奴红着眼睛踏前一步,刘禹伸手拦住了她,此人最多是个帮凶,他还有话要问。
“都有哪些人,某要他们的名字。”刘禹沉声追问,同时朝着李十一打了个招呼,后者会意地上前来,站在他们的边上。
“那个百户名为乃木贴儿,就是他带人做下的这一切,其后的主使还有几人,其中一人公子应该记得,就是采买了许多镜子的那个色目商人,叫作迭刺忽失,宫中出面的是一内侍总管,叫什么某不清楚,不过家中叔伯应该知道。”
刘禹没有见过那个色目人的正面,只记得是个体形有些臃肿的胖子,令他印象最深的自然是那个百户了,那个峥狞的表情早就印在了脑海中,如今终于知道了名字,他当然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李十一,记下了么?”
“都记下了。”眼见着那个对着自己时眼角恨不得翘上天的大掌柜,此刻温驯得像只小猫,丁应文再次见识了他的能量,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元人都城所在,城里城外驻军数十万,他们想干什么。
“给你三天,老子要知道他们的一切,可做得到?”刘禹的心里也是存着疑问的,人手再多也无法同鞑子相比,他就算能不顾一切,也要考虑弟兄们的承受能力。
“侍制也太小弟兄了,明日入夜之前,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不劳他人动手,李某自己抹了这脖子,将首级放上去。”
李十一天,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怪不得东家特意吩咐买下来不得轻动,这可是主母的灵位,可能比不得临安城里的那位,但肯定是之前就相识的,在东家的心里位置不轻,更何况那是指挥的妹子,雉奴的亲姐,他们能不尽心么。
丁应文被他们的对话惊到了,人家根本就没把这大都城放在眼里,解家会有这么嚣张?他眼见过无数豪门权贵的起落,哪一家不比解氏显贵,可是若不是如此,他们是哪来的底气。
没等他想明白,就被一道仇恨的目光锁住了,丁应文知道那是谁的,可却不敢抬头眼,那张脸!天哪,如果不是这青天白日,如果不是她自承身份,丁应文肯定会以为这二人都还活着,回来讨债来了,现在帐算完了,要轮到自己了么,别说得慷慨,临到头了,恐惧仍然悄悄潜入心中,让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回去打听一下,那个什么总管是何人,在宫中任的何职,可有家宅在城里,亲族朋友任何线索,某通通都要。至于你们丁家?”刘禹顿一下,接着说道:“你去告知那个族长,就说刘某要他一个交待。”
刘禹决定将这件事交与丁应文去做,要怎么处置,他还没有想好,此人说得是否属实也要去查探一番才能相信,现在除了自己这些人,他不敢轻信任何一个,至于丁应文是否会跑,刘禹相信李十一他们会知道做的。
“啊!”
丁应文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人家现在不杀他,仿佛就像从地狱中走回来一样,他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太阳穴突突直冒,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丁东家,我家郎君的话可听清了?也是明日入夜之前,某会遣人去你府上,你今日会住在哪里,居仁坊?还是帽儿胡同。”
李十一轻描淡写地在他耳边说道,听得丁应文心中便是一震,居仁坊是他的府中所在,帽儿胡同则是一处别院,安置着一户外室,这是不久之前新买的,家中所知的不过三五人,居然也被这位掌柜查到了,丁应文感觉自己就如同砧板上的肉,如何切割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是,是,丁某定当效命,明日就有消息。”
刘禹眼,随手一挥,手下就将他们几个人都放了,他将还有些不甘心的雉奴揽过来,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宣泄泪水,簇新的长袍霎时变得泪迹斑斑,他这才想起袍子是璟娘新制的,上身不过数日。
丁应文跌跌撞撞地被人搀着朝外走,忍不住回头眼,那些汉军已经四下里散开,偌大的庭院里就余了两个倚在一起的身影,这一幕曾是那样的熟识,熟悉得就像发生在昨天,可惜一切都不复存在了,这里毁了,丁家也毁了。
“刘禹?好啊,此子终于回来了。”
大都城居仁坊,丁家在这里有数处相连但又各自独立的宅院,最大的一处则属于丁家长房所有,这一任的族长就出自其中,是丁应文的大伯。如今要称老伯了,因为这大半年的种种应付,他也像丁应文一样,一下子老了十岁,发须大部分都白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后悔那样做么?”丁应文发现这位老伯一点都不奇怪刘禹为什么还活着,反而有一种乍见失散亲人一般的欣喜,让他觉得莫名奇妙,忍不住出言冒犯道。
“后悔?若是他当日死了或是被元人捉去了,有什么可后悔的,眼下既然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