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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部分

混在1275-第321部分

小说: 混在1275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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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解汝楫的心里隐隐有些不踏实,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关得太久了,天然地形成了一种不安全感。这种不安从临安府出发时就有了,一直到被释放也没有消失,而让人郁闷的是,这样的感觉又无法同人分说,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一匹战马突然嘶叫了一声翻倒在地,让所有人都惊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敌袭!”

    等到其余的马匹接二连三的被射中,再愚钝的人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张百户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大吼了一声,失去马匹的骑兵们则迅速地相互靠拢。还有些人则试图爬上马背,不过立刻就受到了集中的攻击,一名骑兵被穿胸而过的弩箭射中,哀叫着栽了下来,见势不妙的张百户扯过背在身后的骑弓,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粗大的箭矢,再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上面的引线,伴着一阵刺耳的哨音,箭矢腾空而起,呼啸着飞上了天。

    “不好,是哨箭。”

    李十一从千里镜里看到了这一切,他是刚刚赶到的,发现这伙人停下来之后,即刻果断地下达了攻击的命令,这同之前的计划有些差别,因为对方没有进镇子,让埋伏在里面的人手失去了作用。

    因此攻击是从镇子里的方向发动的,所有的弩箭第一时间指向了他们的坐骑,由于目标很大,此时大部分的战马都倒在了地上,要将这支骑军留住,首先就得把他们变成步卒,这是李十一的简单思维。

    两百多人手从几个方向逼近,因为要掩藏行迹和轻装前行,他们所带的箭矢本就不多,好在这一轮的攻击效果不错,敌军失去了马匹,想要冲出去就有些困难了。

    “依你所见,广济的敌军最快多久会到?”

    “说不好,小的以为用处不大,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层层上报,最快也得两三个时辰之后。”

    手下的分析同他估计的差不多,敌人不像自己,拥有远距离通信这种黑科技,反应起来肯定会慢得多。得到确切的答复,李十一的信心大增,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攻势,对方在突袭之下没有产生大的混乱,一望可知是精锐之兵,他可不想让手下去硬拼,反正短时间内,着急的应该是敌人。

    “啊!”

    一声惨叫,张百户身旁的一名军士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大滩的血迹看着让人触目惊心,黑黝黝的弩箭撕开了他身上的轻甲,只露出一截短短的箭身,力度之大一看就知道是军中劲弩,而这种劲弩。。。。。。

    “是我军自用的那种。”

    解汝楫出口说道,张百户无言地点点头,什么人会用汉军制式的弩箭来袭击自己?或者是宋人所扮,故意混淆视听?眼前考虑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最要紧的是,如何冲出这个死地。

    对方的攻势算不上很猛,似乎只满足于将自己留在这里,四面八方都出现了黑衣蒙面的身影,如果不是为了隐藏行迹,何必要这么做,他们明知自己发出了响箭,为何还是不紧不慢?一个个的疑问不停地袭来,让张百户有些不知所措。

    “还有多少马儿可用?”

    张百户劈开一支箭矢,头也不回地问道。

    “十四,不,十三匹。”

    就在手下回答他的一瞬间,一匹战马又被射中,不能再犹豫了,敌人这么做很明显只有一个目地,将他们这一百余人尽数留下。

    “万户,事情有些不妙,属下想护着你同令公子冲过去,只要到了广济县城,贼人就无计可施了。”

    “一切,一切听凭安排。”

    解汝楫也瞧出了不对,对方似乎胸有成竹,笃定援兵不会马上到来,这一处全是平地,根本毫无遮掩,僵持下去,最后的结果几乎可以猜到,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赌上一把?

    要到广济县就要穿过前面的镇子,里面有多少伏兵,远远地看不清楚,退回去?背后就是大江,没有船只的接应,难道游到江州?再说了那已经是宋人的地盘,几乎用不着多做考虑,解汝楫就同意了张百户的提议。

    “一会儿我带人先冲起来,你们随后跟上,上了马什么都不要管,伏下身子拼命跑就是。他们的骑兵不多,跑过了镇子,就多了一分生机,万万记得一刻都不能停,无论发生什么事。”

    说完,张百户爬上卧倒在地上的马儿,等到飞来的箭矢稀疏了一点,反手将一支箭头插在了马背后,战马吃痛之下猛然跃起,撒开四蹄就冲了出去。短短地几十步距离,快马数息即至,等到镇中的伏兵想要跳下来拦截时,已经被他冲了过去。

    趁着当先的张百户吸引了对方大部分的注意力,解汝楫带着儿子同余下的十骑一起跟了上去。他紧紧地贴在马背上,听着风呼呼地从耳边吹过,中间夹杂着箭矢破空之声,以及不断地有人从马上栽下来,他不敢抬头,只是拼命地用马鞭抽打身后,跑得越快,自己就越安全。

    “不必追了,放他们走,其余的,都解决掉。”

    李十一放下千里镜,对着传音筒说了一句,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不看也知道那几个逃走的会是什么人。现在余下的敌人群龙无首,战力也会大打折扣,该自己做的事已经都做完了,不值得为此多付出几条性命,这个帐他很清楚。

    穿过独山镇,沿着官道前行,不到两里地就进入了广济县,拼死冲出来的解汝楫等人不敢停留,仍然在策马狂奔。直到马儿吃不住力自己慢下来,他才发现,活着到此的只有五个人,而自己的长子却不见了踪影。

    “走,去县城搬兵。”

    不管是死还是被俘了,解汝楫都想要弄个明白,他狠狠地一咬牙,压下了失去爱子的痛苦,眼下还处在危险中,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可能救回儿子或是。。。。。。为他报仇。

    “好像是咱们的人。”

    县城在远处现出了一个轮廓,身后的追兵早没了踪影,劫后余生的张百户等人刚刚略微放松心情,就发现前面迎面而来一队骑兵,装束同自己一样是汉军打扮,可是一想到杀死自己手下的那些弩箭,张百户不由得暗生警惕,将佩刀拔在了手中。

    “爹爹,孩儿来迟了。”

    当先的千户远远地就跳下马,解汝楫惊喜地发现,来人竟然是久未谋面的次子解呈贵,蓦然得救的心理盖过了一切,他一把跳下马背,朝着正跪伏于地的次子走去。张百户等人一见来得是熟人,都放下了提着的心,还刀入鞘之余还不忘笑着同来人打个招呼,对于他们几个,来人同样抱以笑意,一百多人呈半圆状围了过去。

    “好孩儿,快,救你兄长,他。。。。。。”

    将解呈贵一把扶起,解汝楫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只不过话还没说完,他就发现这个儿子的眼神中有些别的东西,那是一种野兽扑食猎物之前的眼神,血红中带着一丝疯狂,他的话戛然而止,一阵突如其来的巨痛从肋间升起。

    “爹爹,儿不孝,你一路走好,解家,今后就让儿来发扬光大吧。”

    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完,解呈贵的泪水夺目而出,手上的力道却逐渐逐渐地加强,直到一点点地看着父亲的眼神黯淡下去,这才仰天大叫一声。

    “动手,一个不留!”

第三十八章 鸾驾() 
发生在江南和福建的这些变故并没有影响到临安府百姓的生活,既然和议已成,战争的阴影便成为了过去,各种新奇趣闻朝野秩事充斥街头巷尾,天天花样翻翻让人目不暇接。    。 d t  。 c o m

    什么各地富商齐聚京师,据说是要参与什么“竞标”,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家的货物亮出来,纵论长短比拼质素,唇枪舌剑好不热闹,得中者洋洋不已,失落者垂头丧气,至于是为什么?平头百姓哪会知晓,个中流言倒是不少,有传闻说是为了争夺“皇商”资格,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奉应局么?分分钟倾家荡产的节奏,为什么个个还趋之若鹜。

    至于没标上的,也不必气馁,大内皇城之外的户部衙门,就在大街摆出了公案,一溜的部吏坐镇,最低也是个从九品的文书勾当。真金白银的大笼箱子抬进去,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验成色称重量,换得的不过是轻飘飘一张巴掌大的纸片,偏生就有人搭上路子也要多换一些,素来奉行“财不露白”的升斗小民诧不已,不怕羊入虎口鸡飞蛋打么?那可是官府。

    若是这还算不得新鲜,今日一大清早,天才蒙蒙亮,夏日里睡得最熟的时候,贯穿临安全城的“御街”上突然响起了“沙沙”的声音,有好事者披着中衣悄悄推开门缝一瞧,好家伙动静还真不小。

    身着皂衣头戴四角帽的临安府衙役手执大棒腰悬铁尺五步一岗三步一哨地站满了两边,青衣小帽的都水监公差拿着大扫帚正在奋力清扫,每扫出一段就有人端着簸箕散上黄土,而跟在这些人后面,捧着钵瓶一路洒水的,竟然是入值宫禁的内侍省黄门,也就是俗称的“大铛”。

    倒底是天子脚下,普通小民都有些见识,这分明就是天子出巡的前奏!可是节礼已过大祀未到,这是要闹哪样,再说了,谁不知道当今天子才值冲龄,等闲之事又岂会劳动?带着种种疑虑,御街两旁很快挤满了的百姓,临街的茶座酒舍更是生意爆满,二层的雅间早早就被有钱又有闲的人家占去。

    辰时刚过,和宁门便大开,四名骑着马的中官当先而出,要论骑术只怕正经的骑军都比不过,四人几乎是相同的速度并行,不疾也不徐,两人持鞭两人持弓,这便是所谓的“清道”。

    随着一阵金鼓齐鸣,一队鼓乐手缓缓走出宫门,十八名手持金铁小鼓大鼓长鸣的大晟府属员在几名掌令职院的有节奏地敲击着,庄严肃穆的宫乐有如黄钟大吕,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六名控骑缓步的甲骑,各执麾幢节槊等物,这些出自内院宫使的军士几乎不会参与直殿,有些类似于后世的仪仗班,自然也不曾经历过战阵,大多出自功勋世家,高大威猛就是唯一的标准。

    而最后出来的则是一辆状若宫殿的豪车,这当然指的不是后世的那种壕,说它“豪”是因为车辕下拉着后厢的是六匹骏马!毛色纯白无暇体形高大四肢雄浑有力,面覆金铜头饰缨辔,就连驾士都是一身武弁外罩绯绣衫,车身周遭被三十多个内使宫人环绕,他们或是打着青罗伞盖或是举着朱鸾团扇,至于车厢?

    “是厌翟车!”

    很快就被见多识广者指了出来,这样的形制多半是宫中后妃所用,被重重锦帏遮住的车厢自然也内里的情形,既然不是天家,微微有些失望的围观百姓又开始了新的猜测,会是哪位后宫特旨省亲么?

    就在大伙猜测会是哪一家国戚的时候,盛大的仪仗沿着御街一路前行,经过了清河保佑里仁教睦太平积善定民等各坊市,一直等到上了众安桥,才突然转向一边,名邸云集的兴庆坊,这样的结果一时间众说纷纭,熟知内情的都不得其解,因为那里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宫中主位的府邸啊。

    “。。。。。。打量着郎君不在大娘子又心慈,就个个惫懒,瞅瞅你们干的什么活,这擦地的洒水的弄花剪草的,我竟不知你们是如何进的府,能省就省该躲就躲,放月钱发果子了怎么一个比一个跑得快?那时又不见叫苦,要闲是吧,赶明儿一船打发回宁海,夫人跟前说去,们还得不得闲。”

    “子说得,前院里少了那么些人,哪一样不是咱们在收捡拾掇,日不天光地眼神不济是有的,哪里就惫懒了,值当发那么大火。”

    “我说一句你顶十句,前院?前院怎么了,男人跟着郎君出力挣命,就活该咱们在这打扫屋子收拾院子,多干点能累死?大娘子亏了你不,别打量着离了你们这府里就会饿死,今儿要是纵了你们,我就不姓桃!”

    “娘子本就不姓桃。”

    不知道谁低声嘟囔了一句,惹得满院子轰堂大笑,桃儿更是气急了眼,叉着手鼓起嘴巴直呼呼。

    “扑嗤!”一声。

    璟娘乐得掩住了嘴,一旁的听潮也笑着摇摇头。

    “不练了。”

    璟娘扶着听潮的手从轮子上跳下来,她今日起得很早,做了操习又踏了飞轮,光洁的额头上已经见汗,脸色变得红润,只是气息略有些急,听潮一边绞了帕子给她擦汗,一边劝说着。

    “娘子昨夜又睡得轻了些,这早课虽然要紧,郎君也说了不必太过下力气,如今可比不得往日,就算不念着自己,也要想着腹。。。。。。”

    “好了听潮娘娘,一切谨尊谕旨。”璟娘做出了一个恭谨的表情。

    “不怪桃儿生气,这院子里的人也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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