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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混在1275-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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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金明的贴身卫士,从十余岁就跟了他,开始叫做“狗蛋”,现在大了些,则被叫成了“老狗子”。他比雉奴要大上两三岁,对于指挥的这个妹子,向来也是疼爱到骨子里的。

    虽然进了城,可对于这座城池,几个人都是一抹黑,就连自幼长在城中的月娥也不例外,因为她是个女子,不可能时常抛头露面,就那么一趟,还差点跳入火坑。

    “那个什么浔阳楼很出名么?”

    雉奴的眼珠子转了转,要达到目地,就要摸清目标的行动规律,然后找到最合适的下手机会。这是禹哥儿教给他们的,这一次没有支援,她只能自己拿主意。

    “嗯,是城中最有名的去处,达官贵人才去得起,寻常百姓哪里敢进。”

    月娥也就进过一回,不过时常会听爹爹提起,再加上那些脍炙人口的诗词传诵,想不知道都难,可是这个地方已经成了她心头的痛,不想去也不想提起。

    “那就去看看,没准狗官也会去呢?”

    雉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确定了行程,酒楼是个不错的下手目标,一般来说,去喝酒的都不可能带上大队人马,只要找准了房间,办法不是问题。

    浔阳楼既然是城中有名的所在,找起来也非常方便,只是问路的时候,那些本地人匆忙地指了指就赶紧离去了,连多说一句半句都不肯,让他们有些疑惑。

    到了附近才发现,这座天下闻名的高楼已经被封掉了,大门紧闭上面贴着封条,几个军士在前面把守着,原本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偶有走过的也都是低头而行,不敢看上一眼。

    “这位老哥,可知前头发生了何事?为何不让人家开门做生意。”

    四人寻了一个茶水摊子,喝点水吃点东西,摊主是一对老人,妇人在后面当炉,男人在前面扫洒侍应。

    “嘘!几位是从外面来的吧,不知道前些日子发生的事?”

    老年男子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语气说道。

    “我等自乡下来,寻思着打些鲜鱼送到这里换些银钱,谁知道就碰上这事,可不是晦气么。”老狗子一脸懊丧地说道。

    “唉,看你们也不易,就说与你们听听吧,前些日子这楼中走失了一个大官,听说是为人所掳,总管府就出了榜文,全城大索。”

    “人呢,抓到了么。”

    “江湖大盗,哪有那么容易落网的,听说接应的就住在城南,一早就出了城,哪里还有踪影。”

    月娥听到城南两个字,心里便是一动,那不就是自家所在吗,赶紧低下头装作喝水,掩饰了眼神中的慌乱。

    “然后呢。”

    “你看到了,楼就给封了,管事和那些伙计都捉入了大狱,可怜喔,他们哪里会做那等事,还不是”

    “死老头子,后院柴火没了,还不去收拾!”

    老年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嚷嚷,忙不迭地道了声歉就赶紧跑进去,几个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变故,都眼望着雉奴,希望她拿个主意。

    酒楼伏击计划是没辙了,下面应该做什么,雉奴一时哪里会有好办法,只不过跟着禹哥儿的手下那么久,基本的套路还是有的。她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站起身,老狗子放了枚大钱在桌上,一齐离去。

    “寻个客栈,把鱼卖了,不拘什么弄些,上街去卖,先找到那个什么总管府,看看姓钱的会去哪里。”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好在那是一州治所,比这个酒楼还要好找,当然,光天化日之下,打探消息这种体力活,自然就由两个男人包了。

    月娥跟着他们这么公然在城中走动,而通缉自己的榜文没准就张贴在各处,感觉到既刺激又新鲜,渐渐地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与此同时,在临安府下辖的新城县南新镇,一条官道穿镇而过,连接相邻的严州分水县,两侧都是茂密的树林,几个人牵着马在官道上指指点点,像是游人一般。

    “海公说了,此次是最后的机会,若是不成,就再无转圜余地,我等只能拼死一博,以报当日之恩。”

    “掌柜的放心吧,弟兄们闲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只不过敌情未明,对方有多少人,会走哪条路,几时到,都还是未知之数,万一要是漏过去了,可就再没有机会了。”

    “他们特意饶开了福建路,不外乎就那几条,从江西到入临安,怎么着一路也得经过信州、衢州、严州这几地。从严州过来,要么就是这条路,要么就是打桐庐过,那边也有人手盯着,除非他们不到临安府,否则怎么也逃不过咱们的眼线。”

    被称为掌柜的男子拿着条马鞭指了指前面的官道,他的身形不高,长着一张典型的南方面孔,说得一口官话,其余人的都是五短身材,臂长而有力,而一个大汉的发髻下隐隐露出一行黑色的字迹。

    官道上的行人不算多,偶尔会有一两辆牛车经过,两浙之地,山多水多田少,上好的田亩多在临安府上去的太湖流域一带,男子带着人沿着官道一路前行,不厌其烦地查看着每一段的地形。

    这里已经是大宋的京师范围,临安府的驻军虽然不多,可调动起来却十分迅速,他的时间有限,不能做到一击必中,就只能落荒而逃,身边的这些人看似毫不在意,其实心中早有准备,因为对方不是普通人。

    “行了,都回镇上去,包下最好的酒楼,把所有的小姐都叫上,今日吃喝不忌,让弟兄放开胆子玩耍,明天就是死了,也不能亏待了自己不是。”

    “掌柜说得极是,娘的,快活这一回,就是死了也值,直娘贼,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个俅?”

    他的豪爽得到了手下热烈的响应,一行人翻身上马,顺着官道疾驰而去。路上的所有人都纷纷避开,唯恐被他们撞上,“这伙挨千刀的”也不知是哪个府里出来的豪奴,恨恨的骂声只能放在心里,谁也不敢宣之于口。r1058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刺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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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没有消息?”

    回到府里的刘禹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人都没找到,生气也是无用。按照时间来推测,她们应该接近或是已经在城中了,偌大个江州城,不过几个人,一旦找起来,也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了。

    “客栈、酒家,一间间地给我去找,她们不可能会去别处,一定要把人找到,语毕。”

    刘禹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两个女人加上两个护卫,既没有计划,也没有支援,这个雉奴胆子也太大了,偏偏此刻自己又脱不开身,否则都想亲自去走一遭了。

    他是从礼部回来的,关于谈判的细节,三个人商议了差不多一天,礼节方面倒是有前例可循,主要就是双方的要求,已方应该坚守什么样的底限,需要他们事前心里有个数。

    这两个人当中,陈景行是他之前见过的,这个人处事圆滑没什么棱角,是个官场老油条,王应麟则是初次相识,有几分文人的清高,别的暂时看不出什么。

    朝廷给他们的任务其实相当模糊,只说要尽快达成一个协议,而这个协议应该是个什么样的框架,却没有一个标准。用陈景行的话说,就是“大面上过得去,同朝野都有一个交待即可”,这是什么话?

    刘禹的心里立刻浮现出近代史上那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有些甚至是打了胜仗之后签订的,刚巧现在也是打胜之后,这些人的底气怎么就那么不足呢?

    好吧,宋人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远的《澶渊之盟》,近的《绍兴和议》,似乎只要对方答应罢兵息战,他们就什么都能答应,国土国土不要了,岁币岁币随便给。

    后世经常有一个奇怪的论调,三十万岁币换来了百年和平,这笔帐怎么算怎么值,因为当时大宋岁入多少多少,这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比起军费,更是不值一提。

    可结果是什么,百年之后,原本精锐的河北、河东禁军废了,汴梁百万之众形如无物。看破宋人虚实的女真人长驱直入,轻易地就打进了京师,掠走了大宋百年积累的财富,让繁华的汴梁城成为了流传千年的一张画,没有一个历史学家统计过,那是多少个三十万!

    而这一次,不管最后会签订一个什么东西,刘禹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张废纸。忽必烈的大军一天天地聚集中,粮草军械流水似地送往各地,指望一纸协议能束缚他?做梦还差不多。

    可是朝廷上下就在做着这个梦,不到铁蹄踏破梦境的那一刻,谁都不愿意醒来,这样的大宋,让他爱不起来。好在他又不是为此而来的,心里也没有多少悲哀之感,只可惜了那些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啊!

    对他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泉州计划,他所有的人力几乎都投入到了这上面,张青云身在当地,杨行潜则正赶往广州,一俟他们到位,计划就会既时发动,他的重心也放在了这上面。

    “现在到哪里了?怎么搞得,还没有出浙东,平时怎么操练的,叫他们动作快一点,最迟明日,本官要听到泉州传来的消息,语毕。”

    打通一条直达琼州的通信线路是之前就拟定好的,将近二百名亲兵带着对讲机和发电机出了京,他们没有马匹,自然行不到那么快。可是刘禹这会心里头窝着火,不自觉得就撒了出来,过后才想起,却已经无法再去补救了。

    这样的情绪自然瞒不过枕边人,他一进房,璟娘就感觉到了,自家夫君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看上去倒像是刻意压抑了似的。

    “夫君快来,看看奴为你做的这件衣衫可使得。”

    刘禹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任她在自己身上套来套去,奇怪的是,往日里他一定会夸上几句,此刻不但不想配合,还隐隐地有几分不耐。

    “这件似乎大了些,奴再改改,上回那件夫君不知忘在何处,要不要奴遣人去取?”

    璟娘看似随意地说道,刘禹听了一怔,那件衣服他已经送了人,还是隔着一个时空的,这要怎么去取。

    “许是上次吃酒忘了拿吧,放在何处我也记不得了,我看这件就挺好,不用改了,大些更宽松。”

    “莫非是落在哪个红颜知已房中?若是哪天被人送了回来,那便如何是好,夫君不妨再想想,那是奴为你做的第一件衣衫,怎可随意丢弃。”

    “什么红颜蓝颜,没有的事,一件衣衫而已,丢了便丢了还去哪里找得回来,你这番说辞,又是听了哪个嚼舌根?值当这般苦苦相逼么。”

    素来善解人意的小妻子突然不依不饶,刘禹的无名火一下子就蹿了上来,他冷冷地推开在自己身上比划的那只手,人也走到了屋中间。

    “是,奴本就笨手笨脚,做的衣衫自然入不了你的眼,那就还回来呀,奴就是一绞子绞了去,也不想让她人践踏。”

    璟娘似乎也同他较上了劲,一番话说得刘禹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确实拿去送了人,算是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可现在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穿回去再要回来吧。

    “说不出了,是哪个小姐迷了你的眼,怎不带回来让奴见识见识,想必这京师之中的女子,别有一番情趣吧。”璟娘冷笑连连,似乎还嫌刺激得不够。

    “你有病吧!”他突然冒出了一句后世的口头语,自己还不知道。

    “是,落在别人处了,怎么着吧。”刘禹拿起一个盅子想倒点水喝,没曾想茶水壶是空的,他恨恨地将盅子顿在桌上。

    “怎么不砸了它?”璟娘的话如影随行,他猛地站起身,拿起盅子就扔到了地上,可怜一声脆响,地上多了一堆碎瓷片。

    “不解气?接着砸呗。”

    “砸就砸,谁怕谁。”

    这时候的房中就只有他们夫妇二人,听潮本来躲了出去的,没想到房里突然起了战火,声音大到她在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要不要进去劝劝?她也拿不定主意。

    没多久,桌子上的一圈盅子和那个茶水壶都被刘禹扔到了地上,也许是运动带走了情绪,看着那堆碎片,他突然醒了过来。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不对在先,妻子才不过十多岁,发发小脾气怎么了?自己这么干,会不会吓坏了她。

    刘禹转过身,却看到璟娘正好奇地观察他,没有想像中哭泣的样子,一想到自己大了她那么多,就算是道个歉也没什么,他就走了过去。

    “我。。。。。。我方才没吓到你吧。”道歉的话到了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她一只小手挡住了。

    “夫君砸了这些,可曾痛快了?”

    璟娘看着他的眼睛,不怎么确定的样子,刘禹听了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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