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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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刘禹放开了杨飞,走到还在冒烟的材料堆积处,约有一半的木料被烧成了灰,一些袋装水泥也被烧成了黑黑的硬块,其余的大都是不易燃之物,损失并不算大,可是。。。。。。。
一些贼人被押着跪倒在地上;看守他们的全是工人;手中拿着的竟然是铁锹,有的边缘处还有血迹,原来他们就是拿着这些同贼人搏斗的,这些采购自某宝的山寨货才十多块华夏币一把,可在这时空已经是难得的利器了。
是自己带来的这些东西给了他们出城的勇气,同样是自己的计划导致了险情的发生,刘禹觉得自己胸口憋着一股气,无论如何也散发不出来,就像快要爆炸了一样。
“侍制,杨某错了,不该贪功,酿成大祸,恳请责罚。”
杨飞把姿态摆得很低,他很清楚这件事的后果,刘禹现在需要一个出气的人,与其被迁怒,还不如主动认错。
“本官不是你的上司,责罚不到你,你以少击众全歼贼船,本有大功。可贼人就是冲着市舶司来的,眼下朝廷刚刚任命的一司主官殒了命,这些还有何意义呢?”
虽然这是一个意外,可战争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改变了结果,蒲家费这么大周章,不就是想破坏这一切吗,可笑自己一心算计人家,却忘掉了最应该保护的人。
这样的结果报到朝廷,还有谁敢来此接任?刘禹扫视着那些头也不敢抬的贼人,突然升起了一股遏制不住的杀意,似乎只有看到滚滚的人头才能消除他的恼怒。
“侍制容禀,某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杨飞小心翼翼地说道。
“有屁快放!”
刘禹烦躁地挥挥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卖关子。
“是,属下在贼人船中捉到一个人,穿着与他人不同,属下就拷问了其他贼人,他们说此人原本不是一伙的,在当中有些身份,就连首领都称他‘孙先生’,好像正是来自泉州。”
“泉州?蒲家的人,你可认得?”
这个消息引起了刘禹的一点兴趣,此事既然是蒲家干的,贼人当中就应该有他们的人,可这么明目张胆地,又是何故?
“不认得,那人嘴硬得很,动了鞭子也不肯透露一句,某怕将他打死,就不敢再用刑。”
说完他一挥手,几个军士押着一个满身血污的人上前来,刘禹看了看他的样子,中等身材,一身的文人打扮,确实是与贼人不同,眼神桀骜一付不怕死的样子。
“就是他,不过一个匪类,留之何用,带出去砍了,首级示众,以后这样的小角色,不要来污本官的眼。”
刘禹厌恶地摆摆手,就像驱赶一只苍蝇一般,他的话让杨飞和那个人同时傻了眼,问都不问一下就这么杀了?可刘禹的表情却不像是说说而已,杨飞只得同军士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遵命行事。
“某不是贼人!莫动手。”
被拖出去好几步远,那人才像是醒悟过来,忙不迭地高声大叫,杨飞一直注意着刘禹的表情,见他微微一颌首,赶紧让军士们押回来。
“真是好笑,带着贼人犯境,竟然自称不是贼人,孙胜夫,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刘禹冷笑连连,被一语揭破身份的孙胜夫颤抖着张开了嘴,还以为自己隐藏地多好,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他的底,可这个人他根本就没见过啊。
“现在你可以死得瞑目了吧,来呀,将他枭首示众。”
“莫杀某,小的有下情禀报,定让贵人满意。”孙胜夫奋力挣扎着,刚才的不驯早就不翼而飞,因为他感到了这个大宋官员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对于蒲家,刘禹确实有些疑问,比如他们为何突然举兵,可现在他满脑子被曾唯的死刺激到了,一心想杀个人泄愤,眼前这个无论是身份还是行为都非常合适,因此,他是真的动了杀机的,并不完全是虚言恫吓。
“喔,你是想说你的主子勾结海盗图谋琼州,还是投靠鞑子打算卖了泉州?如果仅仅是这些,你还是安心受死吧。”
“非只这些,小的还另有内情禀报。”
孙胜夫有些绝望了,刘禹的话击碎了他的梦想,这么秘密的事情都瞒不过人家,他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打动的?慌乱之下,他突然想到了一点,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还不行,可能就真的没命了。
“竟有此事?”
听了他的话,刘禹暗暗心惊,他总算知道了蒲氏最大的倚仗是什么,怪不得他们敢冒着大不讳悍然举兵,可现在要怎么利用,他还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的人暂时还不能杀,这是一个关键的证人,马上就能用得着。
“老施!”
刘禹想了想,伸手将施忠招了过来,然后在耳边嘱咐了几句,施忠看了孙胜夫一眼,点点头。
“侍制只管放心,人在老施这里,决计出不了岔子。”
说完,就命手下接了过去,这里没法关押,只能先解到琼山县去。
“杨飞,贼人的船队还在琼州,你若是想将功折罪,就随本官前去,可有胆量?”
“有何不敢?还请侍制移步岸上,一观弟兄们破敌!”
杨飞抱拳答道,他的心里觉得十分窝囊,恨不得打一仗出出气,贼人虽众,却没有放在他的眼里,海峡里不比大海上,贼人的数量优势未必发挥得出来。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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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怒火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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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档头,咱们赶紧走吧,官军利害,他们只怕是出不来了。”
船队中最显眼的大舰上,一个亲信苦苦劝说道,这一回可以说是死里逃生,他们没命地奔跑,才堪堪逃过骑兵的突击。那股卷起的旋风仿佛就在眼前,能撕碎任何挡在前面的障碍,活着回到船上的人都丧了胆,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放屁,老子还有那么多弟兄在岸上,就此跑了,日后如何服众?”
大档头重新找了一身行头穿上,又恢复了几分威严,他心里其实又何尝不想走,可是就连老二都折在了那里,大部分的船上人手已经不足,他想再等等看,或许会有逃出来的呢。
而且去临高的那部分船只还没有回来,那可占着总数的近二成,多少起家时就跟着他的老弟兄,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
事后想一想,官军其实人数也不算多,主要都是骑兵又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才造成了溃败,他到现在都不相信这是官府有意为之,因为之前差一点就将琼山县城攻下来了,真到了那时候,就算有骑兵来,他也不怕,难道马儿还能飞过城墙?只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点。
上了船,他心里也稍稍定了些,宋人骑兵利害,在海上又能奈他何,他东海蛟的诨名可不是吹出来的,又领着这么多船只,还想着找回些场子呢,哪能现在就跑。
“将小船都派出去,接到一个是一个,老子偏不走,看看宋人能捱到几时?”
决心一下,他马上传下命令,就像之前登陆一样,无数只小船被放了下来,沿着海岸划去,以求能救起某个漏网之鱼。
刘禹回到琼山县城的时候,姜才刚刚布置完任务返回招抚司,见到他一脸的戚容,一望便知出了事,赶紧将人迎上堂。只见刘禹接连喝下一大碗凉茶,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摇了摇头。
“曾侍郎殉职了。”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姜才还是被他的话语惊到了,曾唯身上带着从三品的户部堂官,是这个海岛上品级最高的官员,就连他这个招抚使都无法比,居然会死在一群海盗手中?
“战事一了,某就要即刻返京,你速速将战报整理一份,做成正式奏对的格式,某会将它呈于枢府。施忠押回来一个人,是此案的关键证人,某想将他带回京师,你觉得走陆路好还是海路好?”
刘禹没有打算向他解释曾唯战死的经过,现在形势变化了,他需要早些做好准备。曾唯的仇只能着落在蒲家,不把他们连根拔起,怎能消他心头之恨?
有了孙胜夫的证词和证言,蒲家通匪和图谋不轨之事就能坐实,对付起来也能名正言顺。问题是现在他们已经有所准备,再也没有出其不意的可能,这些都需要再做筹划,琼州这边只要退了贼,一切就会按部就班,他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姜才明白他的意思,一直以来,刘禹的行踪就很诡异,往往要比实际日程少很多,他没兴趣去知道为什么,就像不关心那些物资从何而来一样。
“陆路吧,某让施忠带人走一趟,顺便将陈明甫一道押入京。”
原本他是想亲自入京一趟,一来是述职,二来则是为大郎姜宁完婚,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海盗突然作乱,大郎又独自出了海,他也就省了这一趟,干脆让施忠去跑,自己坐镇琼州更有把握。
“也好,告诉老施,莫从福建路过,只管行快些,不必有所顾忌,跑死了算俅。”
对于这两个人,刘禹都没有什么好感,话语里也带着一些恨意,这样的情绪即使是在建康城时都十分少见,让姜才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子青,战事一起,就非人力所能控制,想必侍郎也是求仁得仁,你无须自责。”
虽然仍是难以抒怀,刘禹还是很感激姜才的一番好意,穿越以来他所见的死人事件不算少,很多活生生的人就倒在他的眼皮底下。可每次碰上都会难过,也不独独是因为曾唯,还有那些普通的军士,在刘禹的心里他们没什么不同。
也许只有经历过战争才会厌恶战争,刘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厌恶,不管是谁挑起的,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让那些始作俑者自作自受,无论是鞑子还是贼人都是一样。
“某走之后,琼州的一应事务照旧,运来的事物应该够一阵子了,那些贼人捉到之后,让他们去干最重的活,无须客气。”
刘禹想到一事就提出一事,姜才也不与他计较一一应下,仿佛他才是这个岛上的主官。奇怪的是,对于他的吩咐,姜才也觉得理所当然,一点抵触心理都没有。
“指挥,风向变了?”
在海峡的另一端,杨飞带着自己的所有船只加上在临高缴获的,才不过五十余只,他将人手重新分配了一下,保证每条船都有足够的战力。
其实刘禹到达琼山县城的时候,他的所部也接近了琼山海岸,远远地盯着贼人的庞大船队,为的就是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越是求战心切,杨飞越是冷静,他要的是胜利,不是自杀式攻击。
虽然打心眼里瞧不起贼人,可临到作战,杨飞却是一点也不敢怠慢,测风向、测航速,顺便将各船的武具再检查一遍。他只有一次机会,一旦被敌人纠缠住,陷入包围,就会功亏一篑,因此,行前越发地谨慎。
听到亲兵的提醒,站在舵台上的杨飞瞅了瞅挂在一角的纸风筒,风向的确变了。从一开始的不利于已到正对着双方,谁都占不到便宜,接下来会不会变得利于已?杨飞没有把握,现在就可以了,五五分的机会,看看谁更勇猛。
“传某号令,各船以传音筒联系,没有本官的号令,不得鸣金鼓。各船次第而行,一旦接敌,便当全力争先,弟兄们,成败在此一举,曾侍郎在天有灵,定会保佑我等旗开得胜,现在听我号令,全军出发!”
通过对讲机,杨飞下达了行动的指令,各船沉默着没有任何的欢呼,似乎都在憋着一口劲,这股劲将会撒到贼人的头上。海峡中,贼人的船队像一片乌云横在当空,而他们就像是一阵狂风,迅速地吹过去。
“大档头,斗子上有动静。”
亲信的话让他抬起了头,斗子上打出的信号是前方有船队接近,正是通往临高的方向,自己的船队回来了?他收回视线,从重楼的女墙上望过去,果然有船影出现在前方,正是自己派出去的。
可是奇怪的是,行船越来越近,上面既没有打出信号,也没有声响,如果得了手,应该是欢呼才对啊。大档头不禁有些疑惑,难道那边也受了挫?宋人在这岛上究竟藏了多少军力,他甚至开始怀疑蒲家是不是在害自己。
“打信号,叫姓孙的上某这里来。”
他的心里现在满腔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这个姓孙的既然代表蒲家,那就成了最好的目标,大档头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才能骂得他狗血淋头,可没曾想,对方的船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像船上无人一样。
“派出巡船,看看怎么回事。”
来船的确是自己派出去的,大惑不解之下,他也只能遣人去查探。对方越驶越快,似乎根本就没有减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