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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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儿子的话,王熵印证了自己的判断,这样好的纸,刘家浑不当一回事,说明什么?他们并不是急着用钱,那这件事就有深意了,以他们的家世,罚的那点俸又算得什么,闹得这么大,是想给言官们找点事做么?王熵百思不得其解。
同那些人一样,他自己也被申斥了一番,当然措辞还是留了情面的,毕竟是当朝宰辅。联系到这上面,他隐约就觉得与此事有关。
“你在城中,可曾听到谢府有何动静?”
谢堂被太皇太后痛骂一顿的事,当天就被他探得,谁都知道这是“杀鸡儆猴”之举,那些宗亲不好当场发落,这样一来也算是警告一番了。
“有,儿正要说此事,现在已经不是刘府一家了,谢家和两家王府也宣布同日参与拍卖,各家都拿了些房屋田亩地契之类的出来。”
“喔,竟有此事?”王熵惊讶地问道。
“据闻,谢镇抚当夜曾出门,去到荣王府上,第二日,荣王府长史便造访了谢府。”
他知道这事是因为有同窗在荣王府当书办,这两家平日里就走动得多,他也不觉得有异常,可听在王熵耳中就不一般了。
这事透着蹊跷,几家人都不是普通人家,他们一致而行,只能说明其中有事发生,将事情前后一联系,王熵就感觉到了什么。
“南边今年的奉应到了没有?”他的问题有些不着边际,让王公子微微一愣。
“往常最快也要八月底,这会只怕还没有开始吧。”
王公子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是府里最大的一笔收入,远比王熵的本职俸禄要多,自家现在不急着用钱,爹爹的问话让他不太理解。
“去个人催一下,不拘哪里先支应出来,记着都换成金银,别的什么也不要。”
接下来的指令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答应着出了门,王公子仍是一头雾水,自家爹爹似乎也同城里那些人一样,突然爱上了银钱,可这是为什么呢?
同样的疑问也出现在谢氏的脑海里,京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用她去吩咐,皇城司的奏报就早早地送进了慈云殿。在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召人进宫时,自家侄儿就在殿门外求见。
“臣谢堂拜见太皇太后,愿圣人万福金安。”
一身朝服的谢堂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半晌却没听到叫起声,他干脆自己抬起了头,看见的正是姑姑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这事又有你的首尾?”侄儿用官礼而不用家礼,谢氏哪里还不明白。
“正是,除了侄儿,还有荣王府、秀王府和几家宗亲,当然还有叶家。”
谢堂少有的直接认了,倒让谢氏有些诧异,而他提到的那些人家则让她表情严肃起来。
“你亲自去守住殿门,将闲杂人等都驱出去。”
谢氏叫过亲信女官吩咐了一声,她知道那些内侍与外面有所交通,平日里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接下来侄儿要说的话,让她本能地感觉不一般。
“好了,有何事说吧。”过了一会儿,谢氏才开口说道。
“回姑母的话,侄儿们确实有件事要禀报,不过这事有些复杂,还请姑母容侄儿些时间,好细细说来。”
那份计划书他没有带在身上,目前事情还未成定局,他不想这么早就泄露出去,至少也要取得眼前这位太皇太后的默许。
因为怕太复杂了听不懂,谢堂尽量用浅显的语言大致说了一遍,饶是如此,谢氏也听得头晕脑涨,这么大的数字,就是国库每年的收入也远远不及,而这些人竟然想在这京师募集出来!
“别的倒也罢了,你告诉老身,你们准备上缴多少给朝廷?”谢氏考虑的角度与他们不同,她很清楚谢堂进宫的目地,可这数字太大了,自己根本压不住。
“侄儿们都是自己拿出的真金白银,并未动用官中一文钱,而且所行之事,全都在海上,毫无扰民之举,朝廷为何还不放过?”
谢堂一付不服气的样子,在他心里这只是一个纯粹的商业行为,事先来给姑母通个气免得她后知后觉,没想到还要考虑那些事,官府雁过拔毛也是针对普通百姓,可他们是什么?皇亲国戚,谁会有那么大胆子。
“蠢材,这法子是刘禹想出来的吧。”谢氏拿着皇城司送来的呈报,一边拍打着书案,一边摇头不止。
“姑母怎知是他的主意?”谢堂见被拆穿了,也不敢强辩。
“若是他在此,就不会说出你方才那番话。”谢氏叹了口气,朝廷现在没钱,你这么突然来一个大手笔,还是真金白银,换谁谁不眼红?
当然,朝廷没有干涉商业的理由,可真要有所刁难,哪里找不出来,大宋的亲王也没有跋扈的例子,真惹急了,那些文人仕子又会怕谁?
“罢了,料得你也做不了主,回去与他们商议一下,想个妥善的法子,不要到时候物议纷纷,如果那样,老身也难做的。”
谢堂无奈之下只能拜辞出宫,他也不知道这一趟成了没有,看上去,姑母并没有对事情本身有所责难,只是担心最后收不了场,
走出和宁门后,他对着天空摇了摇头,这么关键的时候,偏生刘禹这个始作俑者又不见了人影,否则就应该他来跑这一趟,谁叫姑母那么看重呢?什么都事要提出来夸一通。
躺着也中枪的刘禹此刻正在千里之外的琼州,设在“感恩栅”的巡检司水寨边上,停在港湾里的一艘艘海舶正在拔锚起航,开始一天的海上巡逻。
“你估计一下,若是封锁这条水道,以巡检司现有的船只,做不做得到?”
刘禹同杨飞一起站在海边,看着那些船出港,直到寨中只剩下最后一艘,正是杨飞的座船。
“封锁整条水道?”杨飞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由得多问了一遍。
“正是,这条水道是蕃商通往大宋沿海的必经之处,如果某要你以手上的船只将它封锁,不准一条蕃船过境,你可做得到?”
刘禹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指着不远处的琼州海峡清楚说道,杨飞听完呆住了,他机械地转过身,盯着海面沉吟不语。
“休要想得多难,这水道最窄处不过三十余里,最宽处也就百余里,长还不到两百里,无须你处处设防,只要掐住咽喉,便能做到,本官说得可有错?”
事先他当然做过功课,知道这里的大致情形,杨飞仿佛是在确认他说得是不是认真的,朝着那边比划了一番,然后转过身来。
“待制听下官一言,照你所说,封锁水道并非难事,可若是蕃船不听,下官是否有攻击之权?”擅启边衅是武将大忌,他不得不多个心眼。
“只管照死里打,一切都有海司正式文书,你现在要看么?”刘禹见他担心的是这个,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一看就是海司的正式公函,打着完整的火漆。
“既是海司所命,下官自然遵从。”杨飞没有去接书信,而是拱手施了一礼。
“只是还有一点,一旦劫到了蕃船,下官要如何处置他们?”
“也不必为难,命他们跟随你们到琼州市舶司即可,人家也是来做买卖的,只要不是负隅顽抗,都是咱们大宋的客人。”
这时空的政府力量还是很强大的,一般的商人怎么也不可能去武力抗衡,相信只要让他们不至于白跑一趟,在哪里做生意都不是问题,更何况他还是别的地方没有的货物。
至于具体要怎么封锁,他也插不上话,以杨飞的能力,相信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看他的神情,似乎还有些为难之处。
“别处倒还罢了,若是能于这些地方建一些高塔,命人在上面了望,下官就更有把握一些。”
杨飞指着远处的海岸说道,他的手下只有十条大船,加上一些小船,就算分成数队,也总有疏漏的时候,他不得不多做些准备,并不敢夸下海口。
“这个么,我去同姜招抚说,应该问题不大。”刘禹一看就明白了,海陆结合,再加上他的黑科技,望远镜和对讲机,建一条海上封锁线就没有问题了。
“既然如此,下官便接下此令,自当全力而为,不负所托。”杨飞郑重地施了一礼,这才接过那封书信。
“本官相信你。”刘禹拍了拍他的甲胄说道。
“你可知曾侍郎现在何处?”
这里的事情已了,他转而问起了市舶司的事,新任的提举琼州市舶司曾唯早就出了京,应该到了。
“人倒未曾见过,不过下官听说他一直在地方,目前好像跑到临高县一带去了。”
杨飞摇了摇头说道,以他的品级怎么可能攀上那么高的文官,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此人的行踪也不是什么秘密。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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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曾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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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招抚司,姜才忙不迭地朝后衙走去,这里不同军营,没必要穿着甲胄。一走进自己的居室,他就愣住了,收脚出外一看,没走错啊。
“何人进去过?”他招手叫过一个正在院中扫洒的衙役问道。
“回镇抚的话,应是黄二娘,她说要帮你清洗衣物,小的们看了,出来时也确实拿着衣物,可是有不妥?要小的去叫人来么。”
听他这么一说,姜才就回过神来,这个小娘子除了帮自己洗衣服,还顺带着打扫了房间,他还能说什么?摆摆手叫那人回去做事,自己再度走了进去。
屋子里被打扫得很干净,再也看不到乱扔的衣服,就连味道似乎也清新了些,姜才摇摇头,还真有点不习惯。他解下头盔刚打算随手扔到桌子上,转念一想挂到了门口的架子。
“镇抚,唤老施回来,是有事要做?”
刚换了一身常服出门,就听到施忠的大嗓门一路喊过来,姜才哑然失笑,这货是个急性子,一刻都闲不得,这不刚刚清剿了崖贼,就有些坐不住了。
“来得正好,某来问你,关在狱中的贼人还有多少?”
“五百余人吧,具体多少还要去查,怎么要处置他们了么?依某说早就该如此了,关在牢里还要浪费粮米,这些贼人比在山里还自在些。”
姜才的问话让他先是一愣,随后便唧里呱啦一通说辞,姜才也不打断他,就这么含笑看着他说完。
“完了?你猜得倒也不错,是要处置他们了,不过不是杀头,这些人多数也是穷苦人家,活不下去了才从的贼。你带人去甄别一番,但凡手上没有人命的都算上,把他们编入军中,先当辅兵用,记得刺字啊。”
“这。。。。。。这却是为何,他们又不是主动受招,全是走投无路才放下的兵器,就算不杀,也不能说一转身就入了军籍吧。”
施忠有些无语,没曾想是这么个结果,他是一根筋,一时间转不过这个弯来。
“算了,就像你说的,关着也是浪费粮米,全杀了那当初何必去捉他们来,全放了也不可能,这样处置便好。我等马上就要招兵,只靠百姓,何时才能招得满?”
“招兵,这么说钱粮有着落了?难道是刘太守来了。”一听到要招人,施忠马上就转移了注意力,再也没去管贼人的事。
“嗯,就在州中,见面莫再叫‘太守’了,要叫‘待制’。”姜才顺便提醒了他一句,虽然刘禹可能并不会在意,有些事还是注意一些为好。
施忠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刘禹出了名的没架子,同普通的军士也经常没大没小,当然他也知道姜才是好意,正准备追问这回给了多少军额的时候,就看到姜才望着他的身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回来得这么快,见到人了么?”姜才绕过他走向前方,来人是他的亲兵,看上去神色不轻松。
“回镇抚的话,我等去的时候,只见到了他家的管家,说他家主人前几日就去走访亲戚,至今未归,他做不了主云云。”亲兵摇摇头。
这算是“金蝉脱壳”么?姜才有些挠头,正主儿不在家,就是想用些手段也用不出,一想到刚刚在刘禹面前夸下海口,那不是打自己脸?
“出了何事?谁不在家。”施忠看他们的样子,不由得插嘴问道。
到这个地步,姜才也不瞒他,将刘禹的要求一五一十地说了,之前就曾试探过一次,看来人家确实不愿意卖,又怕他这个刚上任的主官生事,这才躲了出去。
“刘待制此行只怕呆不了多久,若是不能尽快解决,将影响招兵等事宜,偏生人又不在家,可如何是好?”
“那人说了去何处走亲戚么?”施忠听完,问了亲兵一句。
“说了,去了雷州,说是他们家的姻亲,一时半会怕是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