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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7部分

混在1275-第1127部分

小说: 混在1275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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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告诉大汗,这里危险,请他速速下山,留下大旄即可。”

    阿塔海将手头上所有的人都派了出去,前往各个营地催发和提醒,防炮是个崭新的课题,宋人没有给他们总结教训的时间,如果只靠一些残余的溃兵口述,要么就是胡言乱语无人采信,要么就是夸张其辞难以置信,好在出于本能,总算会趴在地上,误打误撞地倒也能减轻些伤亡,这样一来,李大椿这个经历了两次战争的幸存者就显得弥足珍贵,前沿在他的指导搭建起的临时土墙,至少让破片的杀伤降低了许多,再加上连续不断的增援,整个防线至少还能保持相对完整。

    前沿到处都是炸塌的残壁和沙袋,那些高大的哨楼成为最先的牺牲目标,死在里面的军士被埋在土层下,马上就有新的人手填补上来,他们有的扛着沙袋,将坍倒的部分重新垒起来,有的干脆用同伴的尸体堆上去,那些炮弹炸开的土坑,成了一个个天然的坑洞,可以将大半个身体藏进去。

    李大椿躲在一辆挡车后头,这种车子的形制与半岛上阿里海牙所用的相差无几,不过没那么重,都是双层厚木灌以泥浆,硬了之后便会粘在一起,比铁盾也不差多少,就算是被炮火直接命中,最多能炸掉一截,更大的作用是爆炸的冲击力,往往能让躲在后头的人仆倒在地,更有甚者,若是整个车子翻过去,压得人只剩了哼哼的份,他就亲眼看到几个军士这么失去了生机,连近在咫尺的援救都等不到。

    他们这些能活下来的,全都学到了如何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那就是全力推动挡车,抵消爆炸时产生的作用力,过了不知道多久,连身心都感到麻木时,李大椿终于感到了一些不对,宋人的炮火好像在减弱,他从挡车边缘探出头,天空中飞得密密麻麻的黑影当真少了许多,他愣了一会儿,马上反应过来,站起身大喊大叫。

    “快,快上去,宋人的步卒要到了!”

    此时,离着元人大营外沿大概两百多步的距离上,冲在最前面的射声前厢开始变幻阵型,第二排的军士从第一排的背上取下防暴盾,然后迅速插上去,以手将盾牌举起挡在身前,两千五百军士并排连在一块儿,组成了一道透明的墙体,快速地朝着敌人阵地移动,炮火此时会向前方延伸,为他们扫除诸如投石机之类的大型器械,当然还有集结起来的敌军。‘

    前厢的步炮协同是整个北伐军中做得最为出色的一部,他们往往能跟在弹幕的百步左右稳定推进,粉碎炮火下的漏网之敌,这一招十分奏效,由于炮火太过密集,吼叫早早地就失去了作用,前厢的厢指和各军的军指只能将铁哨子咬在嘴里,利用炮火的间隙发出指令。

    很快,他们就越过了第一道濠沟,或许是太过匆忙又或者是太过大意,这些濠沟既不宽也不深,只有防御马匹冲击的作用,至于那些木栅栏,早就被炸得尸骨无存,哪怕还立在土里,一脚就能踢倒,前面一片硝烟弥漫,遮住了军士们的视线,同时也挡住了飞行器的探头,他们无法从后方得到大营中的实时图像,这是炮击的副作用之一,暂时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不过他们相信,在那样猛烈的打击下,活下来的不会是多数,只要速度够快,就能够在敌人的阵线上打开一个缺口,形成决堤之势。

    大营前方五十多步是一片低洼地带,沉重的皮靴踩上去,能一直陷到小腿处,拔出脚带出一脚的泥泞,四排一万军士齐唰唰地踏过去,将那些茅草和芦苇踏进泥淖里,眼见着未来的昆明湖成了烂泥塘子,又一处名胜提前作了古。

    大步踏过栅栏营门口已经在望,没等冲进去,一拨箭矢从浓烟中射出来,打得那些盾牌“咚咚”作响,甚至有些直接起了裂痕,那是劲弩的攒射所留下的,竟然还有敌情,厢指当机立断,用力咬下哨子。

    “啾啾~啾啾~啾啾”

    几声急响,队伍为之一停,前排的军士立盾于地,用双手死死撑住,以防敌军的突然冲击,后排的军士举起枪,直直地指向前方,最后一排的军士从腰间摸出手_榴弹,拧开盖子,将他们一个个插在胸口的皮带上。

    “啾啾”

    哨声又起,第二排二千五百枝火枪打响,一连串火光在成串的白烟中闪现,最终连成长长的一片,他们一射完就半蹲于地,用极快的速度做着那些上弹的步骤。

    “啾啾”

    第三排火枪紧接着响起来,浓烟中迸发出阵阵惨嚎,射出来的箭矢已经寥寥无几,厢指面无表情地继续发令,三阵排枪过后,还嫌不够,又是一阵密集的手_榴弹扔过去,炸得弹片横飞,比起远距离的炮火,这种最远不过五十步的手_榴弹讲求的就是准头,要求是三十步内进瓮口,二十步内入细瓶,与后世三十米开外扔进炮楼眼子是一样的标准,可惜烟雾太大,手上只有劲道没有准头,不过一次二千五百颗扔过去,所覆盖的面积也大了去了,几乎将小半个营地给包进去。

    一轮手_榴弹扔完了,第二排的火枪也上弹完成,开火的哨声却迟迟没有响起,随着厢指的一声哨响,前厢的战旗前倾,全军再度出发,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伍迈步向前,踏着浓浓的黑烟,踩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物冲入大营。

    浓烟遮蔽了双方的视野,李大椿的身上尽是血污,尸体在他的周围堆叠起来,宋人的炮火延伸之后,大规模的集结已经不可能,只能是一队一队地往上冲,从千人队到百人队,冲过炮火区的时候就被削掉了一层,余下的依然不要命般地冲过去,因为退下去也是个死,大汗可就在山上看着呢,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亲军,下手会比宋人还要狠。

    “推上去,挡住他们,拼得一个是一个。”

    李大椿嘶吼的声音像是鬼叫一般,不过好歹意思很明确了,冲上去的军士们推着一切可以傍身的事物,档车、坚盾、石块甚至是自家人的尸体,总之无论是什么,只要能拦上一层的都成,误打误撞之下,多少也能起点作用,谁都知道,越是与宋人接近,炮火的威胁越小,只是没想到,宋人除了枪弹还有掷雷,哪怕可见度下降到了二十步以内,却正是这种利器发挥作用的时候。

    “轰轰轰”

    手_榴弹像冰雹一样扔出去,无孔不入地落入敌群当中,尽管如此冲上来的敌人依然是有增无减,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一层层地死战不退,多少次火枪伸出去就顶在人的身体上,一打穿一个洞,手_榴弹更是在五步以内炸响,弹片不分敌我地乱飞,双方都杀红了眼,眼见敌人已经开始冲击盾墙,厢指取下嘴里的铁哨子,扯着嗓子大吼一声。

    “全体都有,上刺刀!”

    乱轰轰的战场上,这话当然不是对战士们说的,身后的司号听得真切,立刻吹响了冲锋号,来不及上弹的军士们拔出刺刀套在枪口的卡榫上,在军号响起的那一刻,呐喊着冲出去,与迎面的敌人狠狠地撞在一起。

第十七章 决战(十七)() 
战事一起,郑德衍就坐不住了,也学他一样拉着横杠站起身,举起挂在胸前的千里镜,因为烟雾的影响,看不很真切,不过那种激昂的号音,隔着多大的烟雾也能听得见。

    “如何斗起来了?”

    刘禹凝神看着战况,排除烟雾的因素,这样大的炮火投放量已经超过了后世那些战争片的场面,在发动进攻后也是按着操典并没有错漏,寻常的封建军队在这样打击下一早就崩溃了,哪里会有刺刀上膛的一刻?

    “要不要忠武军上去冲一下?”

    郑老爷子有些忧心,刘禹想了想摇摇头。

    “这个时候不合适。”

    话说得很客气,老爷子一听就明白,两军是友军战场上既有合作关系也有竞争,在对方没有主动开口前,就算是刘禹下令,也势必打击军心士气,更何况那是射声军的头等主力,前厢。

    只听刘禹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刺刀就是拿来肉搏的,若是连敌前白刃都不敢,一旦火器打光了,难不成便要溃逃么?”

    他双手抓住横杠,冷冷地说道:“我的兵,就算肉搏也要打得鞑子望风逃窜。”

    郑德衍不再多说,刘禹与他一块儿从千里镜里观看前方的战况,自家事自家知,露个面鼓励士气没问题,具体的战术指挥是不会插手的,前头有各厢的厢指,后头有指挥中心的一干幕僚,发生什么情况都自有主张,不需要他开口。

    镜头所见,前边已经有了动静,只见配给各厢的火炮都收拾了行具,弹药手扛起炮弹箱子向前跑,他们至少向前推进了三百步左右,几乎抵在队伍的背后,甫一放下炮身,炮手们就忙碌起来,不必说,射击诸元是由前线的军士测得的,这么近的距离上,准头自然是有保障的,只是双方已经战在一块儿,炮火可是不认人的。

    郑德衍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忠武军的火炮是同样的标配,可毕竟时日太短,协同方面要差上许多,根本达不到条令要求的两百步,可人家呢,看这情形,怕是连八十步都有可能,那就意味着,炮火刺刀见红一般地拼杀在前,要知道,一枚炮弹重3斤多,一枚手_榴弹才多重?杀伤的范围要大上许多,难怪人家被称为铁军,靠的并不完全是枪弹,还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果不其然,火炮的怒吼掩盖了战场上所有的声响,将那些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敌人队伍横腰斩断,然后毫不停留地向后延伸,不让增援的敌人轻易集结,火红的旗帜顶着纷飞的炮火向前猛冲,明晃晃的刺刀将剩余的敌军步卒击溃,把他们赶向被弹区,这么近的距离,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会误伤自己人,可前厢打得就是这种险仗,第一军可以打出五十步以内的协同,他们这些军怎么也要在百步以内,否则羞也羞死人了。

    就这样,元人的一个个步卒万人队顶着近在咫尺的猛烈炮火拼死上前阻挡,层层尸体在大营中堆叠起来,密密麻麻地几乎形成了墙体,再加上那些遍布营中的挡车、阻碍、土墙,使得进攻者每前进一步都意味着数百条性命的消失,北伐以来何曾打过这么激烈的战斗,所有人的血气都被激发出来,喊杀声震天动地,连炮火的轰鸣都难以掩盖,只有各军的军指和厢指还保持着清醒,他们不断地将推进距离报给身后的火炮都,以便让他们即时修改参数,始终将炮火的攻击范围保持在五十到七十步左右,尽量减轻对于已方的误伤。

    李大椿已经退到了营中百步以外,眼见宋人的炮火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让每一支冲上去的队伍都损失惨重,这等密集的炮火,比之昌平县城那阵子大了何只百倍,算算时辰,至少已经连续轰击了半个时辰未曾停歇过,腾腾升起的烟雾和火光炸得眼前一片狼籍,无数砖石瓦砾、沙土泥块、木屑残垣和血肉断臂、破烂的兵器甲仗在空中飞起又落下,泥沙灰土四溅散去,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身前的挡车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会散架,他用背部死死抵住车子,两只手抓在木梁上,脑子里一片混沌、眼前谍影重重、耳中轰然作响,感官慢慢变得麻木,宋人的炮火开始向前延伸时,几个亲兵死命地抓住他向前拖,刚跑出去没多久,身后的那架挡车就被铺天盖地的炮火淹没了。

    硝烟还未散尽,一面红旗当头挑起,两把交叉的金色火枪下,无数红色的身影呐喊着冲出来,明晃晃的刺刀上鲜血淋漓,沉重的靴子将那些四分五裂的木头架子踩进泥泞里,人人像是地狱里的魔神般可怖,李大椿的心和身体一起抖成了筛子,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念头。

    逃得越远越好。

    阿塔海的大纛离着不过百步左右,厚实的挡车只让他露了半个头盔在外面,当那些“叮叮当当”的破片打在上面时,会让人忍不住缩下头,即使这样,也难以挡住心中的恐惧,可他却一步也不能退,身后的大营渐渐有混乱之兆,这是由于前方不断有溃兵退下来的结果。

    前营二十万人马中的大多数都是他从济南城下撤回的老卒,这些老卒经历了辽东之役和京东之役,对于目前的大元来说是最宝贵的财富,每一个都损失不起,可是他却要将这些老卒一队队地推到前面去送死,只是为了争取一丝希望,坚持到天黑,因为只有老卒才不会在那么猛烈的打击下一触即溃。

    可是亲眼所见,老卒也仅仅做到了没有一触即溃而已。

    宋人的炮火竟然在百步左右炸开,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炮弹将刚刚展开队形的千人队砸成数截,更有那不长眼的,直接将旗手和战旗撕成碎片,即使冒死冲过了火网,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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