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1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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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系统的自动化程度很高,基本上不涉及编程方面,界面也尽可能地照顾了他的情况,设定所有的操作人员都是科盲,华夏在这方面同样有着丰富的设计经验,给出的东西让他十分满意,他的命令被通讯都的操作人员执行下去,不过在触摸屏上轻轻一指,就将标记着榆河关的地形调出来,显示在大屏幕上。
飞行器从一百五十步的空中飞过,速度在八十左右,一抬头就能看到,不过欺负下面的人看到也射不到而已,超高分辩率的摄像头将地面的景像巨细无疑地拍摄下来,一条长长的濠沟布置在镇子前方,沟前散布着各种障碍物,鹿角、拒马什么的,濠沟后头是一堵胸墙,挡住了守军的大半个身体只露出头部,镇子里驻扎着大量守军,外围用栅栏挡住了营地,一排杠杆式配重投石机被人推着向前移动,布置在胸墙后头。
“镜头下潜一些,那是什么?”
刘禹敏锐地发现投石机的后面,一个色目人带着一群汉人工匠在忙活,手推车上捆着一个个大黑罐子,被他们推到投石机后边,从车子上解下罐子,将一种黑色的液体倒出来。
“那是火油。”
郑镇国站在他身后,几个原汉人将校也辩认出,刘禹被他们一提醒顿时想起来,他在建康城中就用过,宋人的火油是一种轻质石油,产量有限,大都是东南亚等国的贡物,元人的地盘更大,也会从西域等地运来,做为灯油照明是其最重要的一个用途,大都城中用量不小,平时的储量自然不会少,刘禹冷着脸看着大屏幕,每个陶罐差不多有三十斤重,一辆手推车能装四罐,这些手推车又是从马拉大车上卸下来的,一大车能装二、三十罐,拉得马儿直喘粗气,可见有多份量。
以元人的势力,十三世纪原油产量的八成都在这里了吧,他不无恶意地猜想。
“把图像发给前厢,其余各军也是一样,阶级敌人不会自动退出舞台的,总会使出吃奶的力气顽抗到底,只有铁拳才能教会他们,与人民为敌,死路一条。”
郑镇国等人原本还有些担心,见他开始胡说八道,全都暗自轻笑起来,很快,各厢指挥部就收到了提醒,从敌人的军力构成、防御特点到濠沟的宽度,胸墙的高度都得到了精确的数据,也让各厢的指挥使更加信心十足。
“就这点子伎俩,也敢在咱们面前显摆,前厢是主君最锐利的一把刀,北伐以来,哪一仗少了咱们的份?没
了第一军,咱们前厢还是前厢,主君把咱们放在最前头,都给老子打出样子来,给你们一个时辰,达不成突破,主君不罚老子也不放过你们。”
前厢的都指是从虎贲军调来的老人,一口大嗓门带着唾沫星子乱飞,底下的几个军指都是讪讪地,心知他心里有火气,不撒出来怎么行,尤其是第二军,如今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前部,回到营地又把这话原样吼了出去。
“军中都知道,前厢这铁军的名头,是第一军打出来的,咱们第二军,是站在人家后头干吆喝,不敢上前拼命的主儿吗?今儿厢指发了话,一个时辰突破前面的鞑子阵地,对不住了,俺只能给你们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咱们第二军的军旗要是插不到镇子里,俺先罚了你们,再去向厢指领军法!”
“军使,你这不是埋汰人么,半个时辰突破不了,俺老韩把头砍给你。”
“好心气,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要掏了他的老巢,他们肯定得跟咱们拼命,主君不也说过,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可战术上得重视,咱们弟兄的性命不能白白断送了。”
“你就放心吧,有了天上的转转,鞑子放个屁都瞒不过咱的眼,要这样还打不赢,不如一根绳子吊死算了,省得给咱们前厢丢人,不过你得和厢指说好了,把火炮都加强给咱们。”
出身北地汉军的军指自是满口应承,嘹亮的军号声在营里响起,前厢的四个军一次就排出了三个军的攻击波,留下一个军为预备队,第二军占据了最中间的位置,朝着榆河关的镇中心前进。
。。。。。。差点没写完,稍后补上,以下无视吧。
太平不过仔细看,又与普通的拒马不一样,更像是一丛荆棘,深深地植根在泥土中,镇子里的工匠还在日以继夜地赶工,看上去,李庭是打算将镇外的空地全部变成荆棘遍布的丛林,忽必烈不置可否地看着这一切,与往常一样,他的到来引起了阵阵欢呼,无数人匍匐在脚下的满足感就像美酒一样让人陶醉,成吉思汗让曾经一盘散沙的蒙古人成为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力量,他必须证明自己无愧于先祖,哪怕是兵临城下。
只不过从军士们的脸上,依然能看得出惊魂未定,战事的过程也许远不像奏疏里描述得那样,假如真是那样的话,便说明人类的词汇已经穷尽,这也是他并没有将这支军队转移到后方的原因,恐惧是会传染的,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勇气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
忽必烈满意地看到,他的整个前沿,从榆河关到太平庄一线变成了一片堡垒群,李庭他们用尽方法做出坚强的防御,将每一幢屋子都当成了掩护,以镇子为支撑向两边延伸,一条条濠沟联接所有的营地,形成一个上百里的宽阔正面,强大的防御让他想起了建康城,那个被他围困了三年都不曾攻陷的坚强堡垒。
。
第七章 决战(七)()
吸取北伐以来的经验,特别是昌平一战时的教训,这一次在后世购买的物资,刘禹又做了一些要求,重新配置的胸甲增加了强度和韧性,重量却比之前还要轻一些,除此之外,他们还装备了之前在南洋战事中广受好评的单人防暴盾,重5斤左右,由优质透明聚碳酸脂PC材料制成,能抵御硬物、钝器的冲击或是穿刺,通过安在背面的握把挂在军士的胸甲扣具上,为了方便取用,使用了活扣组件,取用的方式也很特别,每个军士除了火枪、刺刀、枪弹包和火药包等物品以外,还根据战场上的敌人防御特点,增加了破障工具,工兵铲、开山斧、破门槌等等,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铝合金组合云梯。
“全体右转,枪上肩,齐步。。。。。。走。”
第二军的二千五百名军士,便是身着这样的装备整队出了营,他们先是以火枪背负的姿态排成四人一行的行军队列,经过六到七里的行军到达战场,离敌一千步左右转为战斗队列,火枪由背负改为单手托在肩上,以军旗为中心,形成一个一里宽的攻击正面,为首的第二军军指也改变了指挥方式,将一柄铁哨子咬在嘴里,用力地鼓起腮帮子。
“啾啾。。。。。。啾啾。。。。。。”
军士们以哨声为准,按着“一二一二”的节奏向前踏步,差不多每息三步,厚重的包钢皮靴抬起又落下,泥土一点点地溅起,直到覆盖整个靴面,然后是小腿、膝盖,虽然没有下雨,不过化冻后的泥土还是有些松软的,几千双靴子踩过去,便是一片泥泞。
跟在他们后头的火炮都就没有这么严格的要求了,全军原本只有五十门60迫击炮,得到了加强之后做为正面主攻数量扩大了一倍,按照一门炮两名炮手三名弹药手的配置,总数五百人的队伍形成一个同样宽的正面,两名炮手一人背着9斤重的炮身和两枚3斤重的炮弹,一人背着15斤重的炮架和座板,每名弹药手身背一个弹药箱,箱内装每枚重3斤的60mm迫击_炮弹6枚,三人合计负弹18枚,另有超过一千的民夫为他们提供持续性的弹药供应。
这个加强过后的火炮都由原第一军的都头指挥,他们也是第一军中唯一参战的军士,当步卒进入一千步的攻击线时,负责指挥的老都头已经收到了后方提供的射击参数,下发之后很快被各炮的炮手形成诸元,超过一千步,又是曲射,他们根本看不到目标,也看不到射击后的效果,但并不妨碍他们迸发出最大的热忱,一百门迫击炮被安放在地面上,炮手们转动方向轮和高低架,将角度调整到规定的数值,整个过程不到二十息。
“发射!”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百门60mm迫击_炮弹飞过一千步的直线距离,从近两百米的空中划过,落到榆河关的镇子中,工匠们正拉拽着一架投石机,一颗炮弹从天而降斜斜地插进泥地里,边上正好站着一个色目人,碧绿色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只见“嘣”得一声,球磨铸铁的弹体在一瞬间炸开,火红的亮光在眼中乍现,巨大的气浪升腾而起,将他和那架投石机连同工匠们掀上半空,许多运送火油罐子的手推车被掀翻在地,粗陶烧制而成的罐体破裂后,暗青色的液体流了一地,随着炮弹的不断下落,火油被点燃了,地面上燃起熊熊大火,升腾而起的黑烟形成高达十多步的烟柱,笼罩了整个榆河关的上空。
“快,快,灭火!”
李大椿被浓烟呛得涕泪横流,一面唔着嘴,一面招呼手下,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怎么冒着炮火前赴后继,大火却越烧越猛,很快就点燃了那些屋子,先是门、窗、然后是炸塌的梁木,在这个木头成为主要建材的时代,火灾是最容易夺去生命的灾难,早在六百年前的隋唐就在城市中配备了专门的救火部门,甚至连水龙车的应用也成为常态化,更不必说军营里,只不过当他的人发现,抽上来的水浇在火油引起的火头上反而会造成更大的火势时,便注定了徒劳无功。
“飞行器画面不清,视野受阻。”
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无法再提供更精确的目标数值,郑镇国等人见刘禹的神情还算轻松,笑着凑趣道。
“鞑子这是算准了吧,故意让咱们炸火油罐子。”
“没准当真呢,鞑子以前征战时,就喜欢用干马粪点狼烟,借着风向,遮盖战场视野。”
刘禹也笑了笑:“他们不蠢,这一招如果有用,下次就会主动点燃火油制造烟雾,影响咱们的炮击和射击精度,咱们也要跟着变,战争是最容易学习和提高的地方,不能掉以轻心。”
“主君说得是。”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嘛。”
刘禹被这些家伙拍得很舒服,人类果然是感性动物,明知道人家言不由衷,还是感觉不错,没准以后是个昏君的干活呢。
“主君,咱们的人要接敌了。”
某昏君赶紧看向大屏幕,只见黑烟的边缘,一条细细的红线正逐渐在接近,像绞绳一样越收越紧。
对于正向敌军突进的前厢第二军来说,榆河关方向上的大火不吝于一个明确的信号,炮声一响,指挥者的哨子就跟着响起来,军士们顿时加快了脚步,在大约五百步距离上碰到了第一重障碍,由鹿角和拒马组成的荆棘丛林,第一排军士马上拔出挂在腰间的多功能开山斧,“咔嚓咔嚓”一边劈砍一边前行,一斧头下去,就是铁架子也能劈断,何况是木头桩子,随着他们的动作,那些障碍很快变成了一堆碎物,被他们的皮靴一踩,全都陷进了泥里,破开障碍之后,距离已经到了三百步之内,前面不远处是一条丈余宽的濠沟,指挥嘴里的哨音连续响起,队伍停在了濠沟的一侧,他将手一挥,前面的两排接过云梯,立刻向前方跑去,将梯子架在河面上,而后两排的军士一蹲一站,举起手中的火枪,向胸墙的方向瞄准。
“啾啾啾”
长音响起,随着他的命令,第一排火枪被击发,密集的枪弹立时覆盖了远处的墙体,打得泥土“砰砰”直落,他们的枪声掩护了前面的军士渡过深濠,连续两阵排枪过后,渡濠的军士已经在对面集结,他们同样分为两排,用排枪为后面的军士做掩护,在军指的带领下,迅速收枪越濠,他们没有去收架在沟面上云梯,而是动作飞快地冲向胸墙,这时候,距离已经不足百步,墙头冒出了守军的身影,箭矢稀稀落落地射出来,几个面上或是腿上中箭的倒霉鬼倒在地上,更多的人冲到墙下,两人一组,分别取下各自背上的防暴盾,前后首尾相连,一下子搭成了一道斜长的便桥。
“军旗,上!”
第二军的军指取下嘴里的哨子,对着自己的手下大喝一声,身后的旗手飞快地窜了出去,与进攻的军士一起踩着盾面冲上墙头,与残余的守军短兵相接。
下面的军士依然在有条不紊地举枪瞄准,不到二十步的距离,以火枪的准头轻易就能达到十发九中,要是站在墙下,枪头甚至可以直接捅到敌人的身体上,打完了枪弹用刺刀捅,很快就将残余的敌人赶下去,越来越多的军士跃上胸墙,军旗被稳稳地插在墙体上,兴奋的军指怒吼着朝通迅员大叫。
“电告厢里,我第二军已经突破正面敌军,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