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10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
“关门,收取帐册,咱们连夜点算,明日就要拿出一个章程,公告全府。”
几个少年兴奋地一搓手,不由分说便去拿那些吏员手中的帐册,黄文斌冷眼看着他们的动作,眼神却撇向角落里的一堆木箱子。
。。。。。。除了分兵前出的前厢、沿湘水北上的左厢,隔了一天之后,由马应麟亲领的右厢也踏上了征程,他们有意迟一天出发,一是干完最后的那点农活,二是与前边的左厢拉开一点距离,以免挤做一团。
至于刘禹自己,还要晚上一些,因为有大量的决议需要他拍板,比如大姨子送来的施工纲要。
“一千二百万土方量,你知道是个什么概念,需要多少人来完成吗?”
“按一个壮劳力一天十方来算,需要一万两千人干三个月,或是一百台掘土机干三个月,可惜咱们没有那么多的车子。”
叶珺显然是早有准备,一口就说出了答案,刘禹不禁打量了她一眼,或许因为来见自己,换上了簇新的军服,代表电气工程师的两片闪电领章并排扣在一起,合身的裁剪衬出婀娜的曲线,纤细的腰身被一条皮带收紧,不长的衣摆紧贴后臀,贴着笔直的大腿一路到底,最后收尾的是一双高筒皮靴。
这么看有些失礼,他赶紧抬起头,视线与她在空中一碰,红红的脸庞掩住了往日的白暂,眸子黑白分明,别有一番建康的美,一头秀发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束在无檐帽的后头,显得十分干练,此时她刚好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一时停在了半空。
“郎。。。。。。”听潮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付场景,无数会话场面在她脑中补齐,到嘴的话也慢了半拍。
“君。”
背对着她的叶珺一下子红透了耳根,因为这个摊手的动作,看上去就像是在主动拥抱某人,她赶紧放下手低头放轻了声音。
“抚帅有事,我迟些再来。”
于是,刘禹在一瞬间又看到初到琼州的那个女子,他先是狠狠瞪了一眼在一旁作怪的听潮,柔声说道。
“眼下秋收正酣,人手一时不得行,迟上一些日子,等农闲了,你直接去找杨行潜,或是听潮也成,那时候要多少有多少。”
“嗯。”
她蹲身福了一福,低头转身便往外走,不防被人给叫住了。
“宁乡虽然相隔不远,到底有些距离,你们都是弱女子,没个防护可不成,这样吧,你们驻防宁乡期间,吴老四的那个都就随你们过去,权做护卫之用。”
叶珺一听急了,连连摆手不止:“万万不成,且不说宁乡人去楼空,根本无甚人烟,出来之前,咱们的人全都受过训练,奴还会开火枪呢,吴指挥需要护卫你周全,岂可轻离。”
刘禹的眼中一亮,实在想不出这个女孩扛着一杆比她还要高的火枪射击的场面,转头看着听潮,后者无声地摇摇头。
“那也太过凶险,这样吧,先分派给你五千人,除了完成每天的工作量,还要进行军事训练,让杨行潜给你派教官,同时负责驻地的保卫工作。”
看来是自己的提议吓到她了,刘禹也不勉强,退而求其次,果然叶珺爽快地应下来,飞也似地跑出了帐子,一路强作镇定走回自己的居处,犹自心跳不已。
“奴是不是来得不巧了?”
她一走,听潮就做出一付小意的神情,看得刘禹心头火起,一把抓过来,作势欲打。
“你往日也是个谨慎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须知她还待字闺中,这要是传出去,日后嫁不嫁人了?”
“夫君饶了奴吧,再也不敢了。”
听潮可怜兮兮地告饶,更是让他莫名生出一股邪火,可惜白天事多,又是不隔音的帐子,刘禹忍住心火,放开了她的手。
听潮偷偷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夫君心疼十一姐儿这些女子,奴是知道的,可外人不知道,事情做得多了,便少不得闲言碎语,纵然十一姐儿自己不在乎,架不住她有个那样的娘,万一让人串道,坏了夫君的名声,也会让娘子心中不自在,这话她是不会说的,换了以前,奴也是不会说的。”
刘禹默默地听着她的话,这些道理十分简单,只是他一时没有顾及到罢了了,或者说处在他这个位子,不需要太多顾忌,可是人心难测,自己的好心,或许会害了人家,当真派了吴老四去保护,军中会怎么看,吴老四那个一根筋的老粗又会怎么想?他可是连璟娘都不鸟的。
“我知道了,你说得对,过犹不及,日后你该提醒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咱们如今是夫妻了,哪怕我真对别的女子有意,也不会瞒你们,所以你们也无须瞒着我。”
听潮松了一口气,做侍女与做女人是有区别的,她也一直在拿捏着这个分寸,比如眼下在军中,人人都在为战事奔忙,她就不可能只当一个暖被窝的事物,而是担起了营中女子的这一块,也包括她们的人身安全。
“夫君适才的处置极为妥当,咱们的人都受过训练,哪怕女子也会使得火枪,一般的山贼土匪不在话下,人数若是多了,还有脚踏车可用来跑路,有五千民夫在那里,人人都拿着精钢的家伙什儿,再加上工匠组成的火枪队,一旦遇险,用传音筒告知这里,援兵赶过去也就个把时辰,奴问过了,他们的驻地是当地的一个镇子,屋子都是现成的,让民夫挖出一道堑壕,怎么也能挡住个把时辰,夫君放心吧。”
“有你在,我很放心。”刘禹搂过她的腰,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印。
“奴有多少能耐,全靠杨参谋呢,桃儿就在宁乡,他比夫君还要紧张,这些事,其实他一早就想到了,夫君不过白嘱咐罢了。”
“白嘱咐也是要说的,不然如何生出闲言碎语。”
如花小妾在怀,刘禹也生出了几分调笑的心思,听潮听他说得有趣,嫣然一笑。
“有些是闲言,有些却不是,娘子从琼州传来消息,越国夫人到了,她带来一个传闻,说是朝廷有意接回公主,可她不愿回去,于是,便有人提议,要打夫君的主意。”
刘禹一怔:“我的什么主意?”
听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刘禹突然间反应过来。
不是吧。
越国夫人就是璟娘的生母,听潮这么说就是老岳丈没来,朝廷打得什么主意还用说么,只是可惜那个才十三岁的女孩,这么小的年纪就被当成了筹码。
听潮见他默然不语,娇声说道:“夫君出征在即,奴没什么可做的,不如夜里换上军服,让夫君尽兴可好?”
刘禹冷不防听她这么说,心头的火顿时熊熊如炽,恨不能马上天就黑下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北伐(二十五)()
九月底的鄂州,沿大江两岸满目都是金灿灿的田野,无数人影在田里耕作,将挂满稻谷的桔梗割倒,捆成一大捆,送到路旁的板车上,再运到城外的打谷场,用人力或是畜力的方法摘下来,便成了入仓的粗米。
这会儿的粮店里,卖得最多的都是这种没脱売的谷子,买回家了自己搓一搓,米是米売是壳,多出来的还能喂牲口,没毛病。
至于白花花的精米,跟窑子里的头牌一样,属于城中老爷们的消遣。
“不成,这样子可不成,宋人进军在即,前锋已经逼近嘉鱼、咸宁,须臾就到,看看,十停里才割了三停,剩下的全都便宜了宋人么?”
原大宋权知鄂州、如今的鄂州管民万户张晏然带着人在城下来回巡视,语气焦急地说道。
一个手下朝城池的方向瞅了一眼,小声说道“总管,这宋人当真打来了?”
没等他说话,另一个手下接口说道“那还能有假,听闻大半个荆湖都是人家的了,就连咱们境内的临湘、嘉鱼、咸宁等县也全都投了过去,这田里的庄稼,不都是白白便宜人家了么。”
手下们的议论让张晏然心烦意乱,三年前,元人大军南下,鄂州不是没打过仗,两路大军来援被人家打得丢盔弃甲,阳逻堡那样坚固的所在也没能撑上一个月,眼瞅着大军势如破竹,他们也算是势穷而降,可谁能想到,大军在建康城下栽了个大跟头,以吕氏为代表的一大批降将连同数万新附军再也没回来,这倒罢了,左右元人强大,这点损失随便就能补上,不到半年的功夫,百万大军、大汗亲征,那是何等的汹汹,大有投鞭断流之气势,可结果怎么样,小三年过去了,胜利迟迟不至,如今倒好,人家打回来了,同样的气势如虹。
以他的级别,容易知道一些传言之外的事实,潭州城两万之众,又是李恒这样的宿将领衔,连一个白天都没能撑到,比阳逻堡还不如,那可是攻城啊,宋军什么时候拥有了这等功夫,莫不是技能树点歪了?
潭州一战的影响在慢慢发酵,这才造成了大批的州郡闻风而降,宋人一战定荆湖,假如在鄂州城下再打个胜仗,上到襄阳府、左到淮西、沿江只怕也是一样,更要紧的是,鄂州一下,元人大军的粮道就被切断了,如果不是庐州落城,打通了淮西路,超过五十多万人就粮于敌,他都不敢想像,江南会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咸吃萝卜淡操心,这是自己该想的事么,张晏然摇摇头,将思路拉回到眼前的事务上来。
“行了,都与某把嘴把严实了,要是让城里头的贵人听见,一个惑乱军心就能让你们人头落地,那是耍的么,你们还愣在这里做甚?都去催催,无论如何要把这片田地收拾干净了,否则上头找老子的麻烦,老子首先摘了你们的首级。”
文臣轻易不发火,偶然一发火人人都怕,手下们不敢再言语,赶紧一哄而散,各自跑向负责的村庄,让那些田主加大力度,可是荆湖的民力
经过好几次征发,早就不敷使用了,陷在安南的那八万青壮,就有不少是这州里的,没有人手,再威胁谩骂又有什么用,为此他们连壮女都用上了,进度依然很慢,无奈之下,张晏然只能将事情报上去,让廉希宪定夺。
行省行辕内,许多顶盔贯甲的将校站满了中堂,里头光是万户就有七八个之多,宣武将军、淮西宣慰使、佩金虎符史弼站在最头里,身材高大的他站着也超过了案头,直接与廉希宪平视。
“出兵?”
廉希宪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支淮西兵马来到这里不过几天功夫,就想着要去主动迎击了。
“怎么不成?”
史弼的心情很好,庐州一战,他的人调上去才两个月就拿下了围攻两年之久的宋人坚城,更何况这次是野战,野战有什么不敢打的,那还叫元军吗?
“宣慰初来乍到,地形不熟,贸然进军,恐为敌军所趁,若是当真要战,也需考虑周全不是?”
廉希宪摁下了向他说明真相的心思,当着这么多将校的面,他说得越严重,就越会引起对方的逆反心理,左右宋人的动作很快,不日就能到,到时候想不打都不成,至少放到城池附近,也有个缓冲的余地不是。
让全军七万之众全都缩在鄂州城中,绝不是守城之道,可人家是客军,名义上属河南行中书省管辖,哪怕他的级别足够高,直接用上命令也是不合适的,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家,容易产生什么误会。
好在史弼并不托大,很爽快地应下,接下来双方本着友好协商的态度就城防和安营的事宜进行了磋商,并定下了某个酒楼做为晚宴,可谓宾主尽欢。
送走这伙将校,廉希宪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他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很汉化,不过对于汉人的坐法很是不以为然,还是习惯这种改良过的高背胡凳,坐着更舒服。
张晏然被他的人带上中堂,蹑手蹑脚地走到案前,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正迟疑间只听得一个声音响起来。
“城外出事了?”
“没有。”张晏然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中丞依然闭着眼睛。
于是他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为了缓解河南等地的负担,自廉希宪主正长荆湖以来,他就一直致力于恢复农耕甚至是扩大耕种面积,为此,他另可从更远的河南地区迁移人口也不愿本地人被征发,如果不是他的努力,荆湖流失的青壮可就不只区区八万了。
然而再怎么努力,人口的恢复速度依然是缓慢的,因为战事绵延,到处都在用人,而补充战力最方便最近的地区就是他的治下之所,张晏然提出的问题并不少见,以往不过是延期而已,如今却不能,因为宋人已经近在咫尺了。
“你有什么好主意?”
张晏然小心翼翼地说道“不如请军中帮忙?”
廉希宪赫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