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第10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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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蜀之役,需要一个统帅,你和娄定远,用不着都浪费在这里,老金,我还是希望你去中路,指挥中原战役。”
这不是第一次提出来了,金明心里也清楚对方眼中的诚意,可他还是摇摇头。
“让娄蛮子回去吧,他带后厢驻军,前厢和中军交与某,中路两个军都是老总,某去不合适。”
这话让刘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让他明白了对方心意已决,那就是不争功,这等光复大功,只能由自己来领,果然势力一大,人心也会变得复杂,就连金明这种老粗都开始弯弯绕了。
听他这么一提醒,刘禹也觉出了不对,且不说中路两个军互不统属,谁去都不合适,假设金明当真总领中路军,而将来打进河北路,就会与京东方面的东路大军联合,那支大军的统帅可是他亲妹子,整个北伐不就成了金家人自己玩?将来他们何以自处,他心里有些惭愧,这么明显的事实都没有看出来,说好政治敏感性呢。
“成,就依你所言,娄蛮子到了之后,中军也交与你,若是蜀中还在坚持,你们在歼敌的同时,向残余的宋军表明立场,向他们说明,朝廷已经不存在了,他们可以选择继续从军,就地编为驻蜀军团,若是不愿意再从军,一切待遇比照军属待遇,愿意到琼州来看看的,咱们欢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同他们敌对,具体的事宜你斟酌着办吧。”
刘禹这么说就是将这一路全都交与了自己,同时也明确了一点,这次进军将与朝廷划清界线,不再束手束脚。
“蜀中并不是终点,拿下之后,第五批干训班的学员将优先扑充你那里,而你则要继续进军,汉中、甘陕,西北我就交与你了,那里是咱们汉人的根基,一定要完完整整地拿下来,断了鞑子西向的退路。”
金明点点头:“某省得。”
交待完了,刘禹没有再多说什么,金明是个稳妥的人,这么说就是心里有数,眼下前厢一万二千五百人以都为单位,分散到了各地,他们只是押阵的,负责动手的是峒人,将那些藏在山林里的土人找出来,顺从的自然好说,顽抗者便只有一个下场,十三世纪的这片土地上没有多少汉人,他们做事也少了许多顾忌,对此,刘禹只看结果,天将落幕的时候,一队队的峒人便从远处归来,他们挑着大大小小的箱笼,一路兴高采烈地唱着歌,后面是一队打着红旗的虎贲军士,他们虽然没有带着战利品,脸上同样洋溢着欢笑,胜利会让人士气高昂,在他们的眼中将不会再有任何困难存在,刘禹相信。
两人站了一会儿,他怀里的传音筒响了起来,刘禹接通了一听。
“姜才所部已经拿下了衡州?嗯,我知道了。”
听到这个消息,金明也不禁有些惊讶,要知道他提前了两个月才到达里,而中路却占领了大半个荆湖南路,这样的进展不可谓不快,看来,自己必须也得加快脚步了。
。。。。。。
潭州城中的宣慰司后衙,李恒的心情就不怎么美丽了,没想到,半个月的功夫,他的一个万人队连带着五千守军就这么没了?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要事实就摆在眼前,长子像个乞丐一般地出现在门外,一见到他就晕倒在地,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然后便是延医请药,好不容易救活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搞清楚了。
这些天,城外陆陆续续又逃回来不少的军士,人人都是一个模样,又累又饿还不算,精神萎糜不振,一问到战事,人人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仿佛遭遇了什么可怕的妖怪一般,一个两个是这样,他的儿子醒来后也是一样,好在人还算清醒,颤抖着将话说完了。
“。。。。。。一个照面啊,一个照面都不到,宋人就冲上了城头,咱们的人死得死,逃得逃,立时就崩了,宋人紧追不舍,根本不给咱们整队的机会,儿子惭愧,无力回天,被他们夺去了永州城,又冲垮了山上的援军,可咱们挡不住啊,再好的衣甲都挡不住宋人的火枪,何况他们还有火炮。”
李世安的手里撰着一颗圆圆的铁弹,在他昏迷之后被送到了李恒这里,他找铁匠看过,如此圆润的铁弹,很难用手工敲出来,如果宋人已经普及了火枪,必然有着特殊的加工方法,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心惊了。
他相信儿子尽力了,这个假是做不出的,一万五千之兵,逃回来的不过区区数百,人人的说法都是一样,那就是宋人有如神兵天降,他们拿着不知名的火器,拥有强大的杀伤力,不是拥有勇气或是别的什么能对抗的,儿子在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一定要告知大汗,一定要小心宋人的北伐大军。”
北伐!
李恒猛然意识到他的处境,自己面对的是一支复仇的大军,目标也不只是区区荆南路。
第一百五十五章 北伐(十三)()
还没有踏进衡州城,姜才远远地看到了施忠那厮的身影,一身新式军服加上高头大马,嘴巴快要翘到天上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对方笑成了一朵花,说话之间全是在表功,让他想撒也撒不出火。
“老总,瞧瞧,你给某五百人马,某还与你一座衡州城,乖乖你是没瞧见啊,一枪没放,连城门都没来得及关,就被咱们冲了进去,守门的兵丁两眼一抹黑,还不知道咱们是来夺城的呢,全都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哈哈。”
不独是施忠,就连他带来的亲兵也是放声大笑,对方说得不错,五百骑出奇不意,拿下一座州城放到哪里都堪称奇迹,未来也许会进入骑军培训课程做为经典战例,姜才面色不豫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施忠才觉出了不对,讪讪地停住了笑。
“怎么不说了,里面有多少人?官员、守兵、百姓各有几何啊?”姜才策骑上前,与他并在一块儿。
“没多少人,一个屯田千户领着一百守兵在城里,被咱们一窝端了,说是还有不少百姓在城外住着,都是某个大员的家奴,整村整村地从荆北迁来的,那些田地也不是分与他们,只是代为耕种,比雇农还不如,一年下来不过勉强混个温饱。”
还挺明白,姜才没好气地说道:“他们怎么不跑?”
“往哪儿跑啊?”施忠摇摇头:“你看看这湘水河,前边是潭州,驻兵数万人,后头是永州、全州、广西路,荒无人烟,一路下去不被捉住也得饿死,在这里做活好歹还有口饭吃,人嘛,能活着又有谁会一心求死呢?”
“你还知道这个道理啊?”姜才给了他一鞭子:“这种城池,你不去攻,就凭一百来人他怎么守?用得着巴巴地献来,给你五百骑,不是来出这种虚火的,城池就算给你拿下了,凭你这五百人守不守,要多少人守,都是个问题,如今你看看,一座空城就将你绊住了,那些游过江去的敌人残兵,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逃回去,让咱们的全歼之计功亏一篑,更是给潭州之敌提了个醒,下次再要想这么打,就没那么容易了,你呀,目光短浅,真应该回琼州去重新学习新战法,否则日后怎么敢用?”
施忠一愣:“既如此,为何当初不直接下令呢?”
姜才看了他一眼:“某家以为,你不是那种听到了指令才会行事的人。”
施忠这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不由得面红耳赤,长久以来他都在前方做探子,思维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对于琼州新军的熟悉程度只怕连下面的普通军士都不如。
“都是某未能领会,你处罚吧。”
“算了,夺城也算有功,都报上了抚司,再来处罚有何益处。”见他一付垂头丧气的样子,姜才没再说什么重话。
“那咱们怎么办?”
“骑军这一路未曾停歇,暂时先在城中休整,等待步卒到来接管,你带人往前打探,某要知晓潭州的动向。”
施忠当即便带人出发了,骑军停在了衡州城,一方面是姜
才所说的休整,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过早地惊动潭州方面,以免打草惊蛇,越是往南走,人烟就越是密集,衡州一带的农田已经有了大规模耕种的迹象,如今已近八月,再过一个月就到了秋收之时,荆湖乃是渔米之乡,越是完整地接收下来,就越能给大军的后勤减轻负担,这里不同于中原,所有的百姓都没有人身自由,更没有宗族乡邻的牵绊,非常适合刘禹所要求的收归公有,按劳付酬那种大集体农庄的模式。
步卒不比骑军,机动力始终要差上一些,云帆有些怀念在半岛战役时使用的那种脚踏车了,可惜因为负重和成本的原因,他们没办法普及,还有一点就是后勤,半岛战役中最大的损坏就是这种车子,足有上千辆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送回了州府,大部分都成了机械学堂的实践用具,还有一些回到了后世,交与生产厂家,研究问题所在,以便改进和提升,毕竟那些车子都是参照二十一世纪的交通情况生产出来的,与他们所处的环境截然不同。
于是在新的车型出来之前,刘禹没有再追加订单,新军的机动力便打了一个折扣,虽然名义上编进了汽车都,可是目前仅仅只在半岛上使用,特别是在靠近边境的山区,无论是架桥还是打洞都需要承载大型机械,没有车辆将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即使如此,由于敌人守备的空虚,从广西路一直到衡州城下,他们只遇到了永州一路敌人,这些敌人不了解琼州新军的底细,被云帆打了个措手不及,连一天都没有守住,也让潭州的李恒产生了极大的恐慌,一方面他加紧巩固城防,另一方面派出了几路信使,向后方求援并将宋人的实情传向后方,特别是驻节于鄂州的荆湖行中书省。
鄂州这个中土的实际中心位置,上接元人的河南省中枢,下联广袤的岭南,西面是蜀中,东边是南征的主力大军,行省左丞廉希宪在短短的两年里已经心力交瘁,整个须发花白如雪,看上去要比八十岁的高达还要老上几分,让人觉得似乎随时都会倒地不醒。
“北伐?”
拿着信使送来的急报,廉希宪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多么讽刺的字眼啊,元人倾国而下,七路兵力总数过了百万之巨,这是当年的符坚都不曾达到的庞大数目,而没有人认为,南边的宋人朝廷还有一战之力,理应是破竹之势才对,可是谁也没想到,除去阿里海牙这一路偏师进展异常顺利之外,其余的各路无一例外都遇到了坚决地抵抗,最东边的淮东一路甚至于全军尽没,连统帅唆都都让人捉了去,逼得河南所部不得不回援,以防宋人突破中原,实际上他们差一点就做到了,那一段日子,不光河南境内处处示警,就连相邻的襄阳府也是一日数惊,近在咫尺的鄂州又如何能幸免?
好在后来塔出应付得当,中路元军主力发力,从两头威胁李庭芝的根本,才迫使他们退回淮东,他在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便接到了阿里海牙的捷报,横扫半岛上百国家,辟土千里,与云南一路会师于蒲甘,一举打通南华夏的软腹部,这是国朝数千年都不曾做到的佳绩,总算是为这次征伐涂上了一抹亮色,可是眼下,送往大汗帐下的奏书墨迹未干,却突然传来了宋人大举北上,已经占领了广西路,正向荆湖侵
袭的消息,让他如何不惊疑?
消息来源十分明确,这支宋人来自于原来的广西路,传说被赶到了海上的一个小岛,本来早就应该不存在的,一直以来也被他忽视的地方,怎么突然间就冒出来了?
“高宣慰,你怎么看?”
被他一口叫到,高达巍巍颤颤地站起身,举手一拱:“老。。。。。。属下以为,此事甚是蹊跷,若是依军报所言,宋人兵不过万,却能携带火器或是火炮,我朝军器门类甚多,对于火药多有涉猎,可据属下得到的消息,大都华而不实,守城或许有些用处,攻取则大为不妥,一遇水便成废物,相信李将军亦不陌生,然而他不光惊慌失措,还称其骑军甚是凶猛,甚至阻断了前方的消息达二十里之远,中丞恕罪,属下实在想不出,有哪一支宋军可以做到。”
“你疑心李恒夸大其辞?”
“非也,李将军所言,必然属实,属下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荆湖本就空虚,他那里三万之众,是阿里海牙大帅留下来用于镇抚地方的,不要说鄂州了,此刻到哪里再去找来一支援军?”
廉希宪默然不语,高达所说的是实情,如果三万人都应付不了的局面,那还要增加多少人才够?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全力供应中路的五十多万大军之用,如果不是两浙还有一点底子,就凭半个荆湖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阿里海牙进入半岛之后,总算少了二十多万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