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独宠-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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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确定刑法和民法的分立,即‘刑为国之法度,民为商之规矩’,以‘护民’为重,启民生,减民赋,庇其财物田舍,助其危难困窘,并推及国域之外的国民。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世有万古不变之常经,无一成不变之法治,‘事变愈多,法理愈密’,经历了走出国门的热潮和冲突,法律自然要跟上经济发展的步伐。《大虞律》成典于神宗五年西域和东北战事频频之际,携海贸扩大之威,于神宗七年下西洋时顺利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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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律先修典,《大虞律》分上篇总则和下篇分则,内容为‘刑、民、政’三部分,刑主罚,民主偿,政主谏。
修刑,先确定刑罚种类为‘死、残、流、财’四种。其中新出现的‘残刑’本来主要是为战俘而设,如断拇指、割脚筋、渺一目等措施,可让骑兵失去战斗力又保留一定劳动能力。后来发展到针对强奸犯而用的腐刑,对杀人或偷盗惯犯断数指,让其失去犯罪能力等。而拘禁就只作为暂时关押,不作为刑罚的一种。要想让人呆在一地儿不动,与其浪费空间和人力去守着他,不如直接断了他的脚方便。再者死刑直接砍了,不搞凌迟、绞首、腰斩等酷刑。罚金进一步加重,十倍起,流放去边境的三代以内都是不能办护照和身份证的‘罪籍’,五世不能参加各种考试。顾辞本对这种变相的肉刑很是不能接受,但‘存在即是合理’,那么多俘虏如果没有丧失战斗力,是很大的隐患,也算强迫他们改变生活方式的一种最有效措施吧,何况现代也有‘化学阉割’的处罚,遂并未多言。不过她还是提出了自己的一点意见,刑罚的加重自然也要应对减刑措施的增加,教书育人为重中之重,只要能教出好学生,子孙后代除罪籍、可参考。
其次,刑名进一步分类细化,比如贪污受贿,就细分为受贿罪、行贿罪、贪赃枉法罪、渎职罪等,对应不同刑罚,‘连坐’细分为个人受益和家族犯罪两种,比如一家之主偷了钱去买东西给孩子,妻儿也跟着受罚吧,但若是有嫖赌劣迹,则是一个人去支边。同时会有放宽的部分,比如‘同姓为婚’等放入‘不告不理’一类,还有一些一般由宗族解决的事情,如通奸、立嗣、招赘、改嫁等,只规定原则和底限,具体由族长族老和当事人到官府备案入册为准。当然也有对宗族权力的限制,如‘五服相隐’改为直系血亲和师生关系,其他人可不检举,但受垂询时不得隐瞒,不然视为同伙。
最后,明确规定了国家级犯罪内容,比如保护使臣的‘妨碍外交罪’,还有比同‘谋逆’的‘叛国罪’,从出卖情报、走私到资敌皆入罪,一如当年的顺商。
民律以‘民、商’为主,民法以亲属嫡庶关系、继承、国民身份和财物归属权等,商法主要是商户登记制度和赔偿原则、海事法、保险法为主。
政律是确定了上至皇帝下到罪民都能对执政官员的不当行为向都察院提出匿名检举,说白了是御史权的扩散,只是单独拿出来,以示皇帝宽宏大量恩泽百姓,‘不以民论为忤,为百姓伸冤’,比之登闻鼓还有做戏效果。
这些刑典的修改是神宗开海贸这么长时间以来,整个刑部通过各种判例为基础整理而制定出来的,可以说任何一条法规的确定,都能举出实际案例。相对的,武尚书也就没有遭受到前人变法最常遇到的大肆攻讦,乃至性命之忧。
不过民律必是争议最激烈之处,比之商律这样的新兴内容更饱受阻挠。
对于‘人皆可有之’的国民身份,因其推广的时机和环境比较合适,所以没有受到太多阻力,但施行下来,对于嫡庶关系和奴婢身份的冲击极大。例如,之前为了赚第一桶金,许多人为了能把庶子、忠仆派出去捞钱,让其掌了钱财或入册为民得了护照,那现在这些人赚回来的钱怎么分,该归谁,就要打问号了。最后刑部和礼部以及请来的宿儒讨论的结果是,明确了经过血缘验证和登记在家谱的庶出子女有‘一半继承权’,不在谱的则无权继承父族遗产,奴籍或雇工除了月例工钱,别的收入都归于主家,官府为家产、奴仆等提供登记、公证的服务,但超出规定数量的奴仆,就赶紧签雇工协议吧,哪怕签成卖身契的内容都好啊,或者买罪籍的人来当奴仆。
这一改动也间接把社会阶层分为‘罪、民、官’三等,模糊了奴婢的地位,将之分化为‘民’中的雇工或‘罪’中的奴籍,而且有了数额限制,抑制家生子这种世代为奴的情况,对于增加流动人口是好事。当你执意不想当奴仆,在当地混不下去,岂不就只能出去闯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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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立法权集中于刑部,那么大理寺要独立行使完整的审判权,现在提‘三权分立’就是个笑话,只能在程序上做出调整。每级官府设初级和地方裁判所,通判一职的行政关系俱归于大理寺,从人员任免、财务预算,包括受理、审判、复审、复核在内,都不受其他部门影响。
另一个垂直领导的部门就是都察院了,御史可以公正独立地监察百官,现在神宗在做的就是在锦衣卫的补充下放开弹劾权,去掉三司会审的裁夺权,把都察院作为明面上唯一行使监察权的机构,可不受限制地提交案件到大理寺。
从一个案件的流程来说,都察院受理了匿名举报或调查出问题,带上审计司的好手,要求当地捕快或巡检司合作侦察抓捕,作为案件提交到当地通判或大理寺,立案审结判定,移交刑部执行,罚款、流放、收监待斩等。
整个过程中,捕快和狱卒属于刑部督捕司和提牢司,巡检司属于兵部武装力量,在案件之初和立案审判过程中不能参与进来,各级官府更没张嘴的地方了。况且,在这期间,其他部门人员同时也受御史们监督,他们巴不得多个案子,年终奖金厚一分,若是跨省大案,说不定直接明年晋级。
虽号称‘御史’,然而这些积极查案,连个蟊贼都想亲手抓的官吏实则归于都察院其下的按察司,专门负责处理匿名检举和锦衣卫移交的证据,以六品的提刑监察使、七品都事和八品检校为主,掌司名不见经传,但下面有个侍郎谁也惹不起,皇后的小哥,顾翂。
他们和传统的士大夫御史不同的是,都是从格理大学考出来的‘胥吏’,以律例为标准,案例为参考,业绩和清廉第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百官不是没有意见,但敢冒头挑刺的人,无不是被锦衣卫举证违法,或被这些御史们调查,不久即身陷囹圄,去地里刨食,间接让修法一事也少了许多阻碍。
在廖御史、顾翂和皇帝的护航下,都察院一改御史台‘以血直谏’、与皇帝对着干的传统,将目光放到了百官纠察之上,比之‘风闻奏事’时更让人自危。
165 杀鸡儆猴()
在金钱的刺激下,土地不再是人们唯一的追求,占有田地最多的贵族官绅愿意出让一部分土地,转向商业机会,有钱的商人也会反过来占据土地。从国家税收而言,按土地和商户收税没有多少损失,但没有田地的商人地位已经在慢慢提升,有些地方的土地带来的收益甚至会渐渐少于商业。
在这个矛盾还没激化时,以顾辞的一点点阅历,只知道可以通过扩张领土来转移,让有资本的人专注于争夺本土之外的地域。而为了财富和土地,本土的权贵们也会更愿意从控制土地的人,进一步变成控制资本的人。
在海贸的刺激下,有了足够好处的权贵并没有和神宗过不去,反而很愿意妥协,以换取巨额的海上利益,从前低贱的游贩、脚商、货郎、掮客,都有可能一跃成为豪门座上宾。
黑死病传播的消息传来,有机灵的商家已把目光从海外挪到大虞新占领的区域,和相对安全的南洋、东海,茶马古道肯定要恢复,西域重建啥都缺,东北垦荒从牲畜到棉衣都需要,加上防疫药材,商机多的是。受伤最深的反而是只懂跟风投钱,甚至借钱来入伙的人,一旦亏了,能回本就不错,怕的是本息一还,还要搭上自己银子。其实真正的商人不会都押在海贸上,消息知道早了,亏也亏不了多少。专门做海贸的商人,也不只走西方这条路,别处也会卖,只是卖得少些,毕竟大头在贸易公司那。但海货很少是隔年就坏了卖不掉的东西,陈年发黄的生丝都能出手,最多是差些价钱。
等黑死病的爆发第二年使得海上收益严重缩水时,遭受了损失的贵族们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要么回头追求更多土地的稳定收益,要么想按老套路,趁此机会把扼住商业命脉却根基浅薄的商贾们吞并。这时民律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官府保护等价交易,按交易金额抽税,商户登记以股份入册。即便把商贾一家子杀光光,股份也归于国有,若想强买强卖,掌握了大量金钱的豪商怎会听天由命?一旦捅出来,被御史盯上,整个家族可能都得去澎湖犁田了。
上京什么都不少,皇亲国戚最多,武念王家的舞伎王妃看中了一家新开的天竺香料铺子,去暗示几次让他们自动献干股,掌柜只送薄礼,一律当没听懂。于是她吹了枕头风,让袁念亲自出马,找背后主家谈。知道这是亲王,自觉晦气的东家打算破财消灾,权当倒手一间铺面,大不了再赁别处不卖香料,开了个正常价。哪知袁念夫妻想的是白要,压根不讨价还价,转头天天派人来闹事。掌柜把店铺一卖,准备暂时不做京城的生意,还被他们找到客栈去闹事,非说他是王府逃奴,把人直接拖回王府。京兆尹没直接出头,只让衙里捕快去通知熟识的某提举。这下顾翂带着巡检司封府查验,救了奄奄一息的管事和已经断气的掌柜,押了一干护院管事去大牢。
妥妥的是个fg,大案子呐!
人赃俱获,证据确凿,大理寺直接按民律判了,伤人恶奴俱断左三指,和超额的奴仆一起送去怛罗斯搬砖。神宗亲自下旨斥责武念王,罚俸三年,降为郡王,宫里派嬷嬷捧着皇后懿旨,命舞伎王妃每日跪正堂上背《女诫》两个时辰,让她没力气再出幺蛾子。为了尊老爱幼,刑部体贴地把老幼留在王府,青年男女押上刑车。
有人上疏,亲王怎能因恶仆获罪,理应卑让尊,训斥即可,无须多罚,另家仆也应罪减一等。
神宗以民律答之,“法者,与民共信之物。律有明文,乃知应为与不应为。杀人者,处死刑、一等残行或五世流刑。教唆他人使之实施犯罪之行为者,为造意犯,依正犯之例处断。”并吩咐将此案做为典型,过程和证据公布于报纸上,宣之四海。
至于武念王大失颜面和舞伎王妃身份曝光的问题,‘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天子最特么讨厌的弟弟?反正有奚川王摇旗呐喊,惠新王也上折请裁奴仆,一个只会喝酒赌钱睡女人的亲王有何感想,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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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为了儆猴,但也有可能会让猴更团结。虽然有了袁念做那只‘鸡’,但猴子们不见得就此甘心,只是不再硬碰硬,希望能迂回打通靠向权力核心之捷径。
大虞的核心自然是皇帝。
最接近他的人首推皇后,其次是秘书处的大总管明庄,然后才是崇政院和枢密院的诸位高官。
皇后的路向来难走,她本身重实务不好交际,三句话寒暄过,不是她直接有事说事,就是你得道明来意。若是弄什么机锋暗示,皇后不想理会就当没听懂,要问个清楚,你就得做好直言不讳的准备,不然,恐怕下次进宫遥遥无期了。
明庄大总管曾侍奉先帝,这会还能做神宗跟前第一人,可见是个不好相与的。何况目前宫女内侍在艺青总管的调教下极难收买,也没派系之分,谁不想安安分分呆到出宫?
其他诸位重臣就更不好使劲了,据说议事不决时,须投票备案,少数服从多数,七个崇政院尚书,得收买四个,难度更大……
御极多年的神宗,已不是个好说话的太子,或深感人手有限掣肘颇多的新皇了,考成法为鞭,都察院为刀,锦衣卫为匕,皇家产业为萝卜,还有完全在其掌控之下的枢密院和四军一营,最重要的是经过标准化教育和考试,源源不断可以补充到各地官府和朝堂的人才,让他可以随时对昏官庸吏权臣贵胄更新换代。
不是没人打过直接送女人到皇帝身边吹枕头风的主意,总是被皇帝当场用‘庶孽乱家’、‘贱妾之子生而低人一等’等戳心窝子的难听话狠狠抽脸,事后远谪。何况,皇后父兄都是国之栋梁,真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