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独宠-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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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试验方法,我门下学生徐光岐总结了一套方法,比之太傅大人所用更完备,用之颇为得力。”讲到得意弟子,他的话就开始多了,“他本是刺桐人,与一位佛,波秋歌人学了语言,现在跟一位景教的传教士研究他们的学科著作,想试着翻译出来……”
“我一会就让鸿胪寺的通译去帮他,另外,译文和原文对照的著作也会尽快刻印,图书馆和学校了优先供应。”顾辞一激动,连高冷范标配的‘本宫’都不记得说了。
“谢娘娘!”王掌司心满意足闭嘴了。
不过顾辞锲而不舍,“我对农桑科的期望是‘嫁接’、‘杂交’和‘农药’,优先粮食,需要什么资源可随时上报。”
“娘娘英明!”喜出望外的王掌司咧着嘴在记笔记。
其他人听闻这个好消息一样高兴,能互通有无是科学狂人们的梦想,何况‘天子失官,学在四夷’,有些技术和传承可能是断在了改朝换代上,外夷若学了去,他们再学回来,教学相长,没什么不好意思。
教律法科的傅宪是潘季印的继任者,他一边参与武尚书的修律之事,一边授课,很是辛苦,推荐了律例司的侍郎陶安敬为教师,所以今日两人一起来了。他们对分校没什么意见,专业性太强,哪怕独立为一个小学院都可以。顾辞对他们却很关注,提了两个意见,一是律法方面分断案和勘验两种人才,说白了就是通判和仵作,但后者地位低下,这方面能否和医科合作?她觉得医科的人肯定愿意,在这个时代,有机会解剖人体多么难得啊!看李东璧那眼睛亮得都绿了。第二个就是‘案例教学’,时人普遍觉得律法比之四书还深奥,大陆法系出了名的晦涩拗口,那不如让学生们参与搜罗和编辑案例,既可用于普法宣传,又能直观学习。
这个方法让其他科目也颇受启发。文科这边就剩下财经科,教授是谢廉,不用多说。顾辞回过头又找了几位理工科教授开始划拉,“除术数外,还有哪门可作为基础学科?”
田老头和萧九刚才争论的就是这个,他们觉得铁、木是器械、建筑、锻造、冶金等专业的基础,但以原料分别为科又嫌太细,合一处太繁杂。其他人参与讨论,出谋献策,不亦乐乎。
顾辞赶紧打断他们,控制会议时间,直接下结论,“依我愚见,‘数’乃计算之根,不如改‘术数’为‘数学’。铁、媒、金、木都是物,叫‘物理’如何?然物料在水、火,甚至人力下才有不同变化,才分为冶金、机械,就称‘化学’吧。”
众人细品,点头俱赞。
“‘术数之学’、‘变化之学’、‘格物之理’,”王恂赞她,“娘娘真是深谙‘文统’之要义!”
“文统?”顾辞暗地吐槽一句:搬几个简单的名词跟文学素养有毛关系……
“始皇帝一统天下度量衡,‘书同文、车同轨’,后人皆从秦制。定太祖开科举,累世无人不晓‘八比文’。科目之名虽小,却是让日后的东海、西域、南洋、北漠皆尊此制,实乃‘大一统’之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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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袁懿带着她的笔记,和其他人一起回来继续议事,顾辞都还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一个无心之举,就会让大半个亚洲都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科学教育体系设定,而且这些士大夫们比她这个受过严格现代教育的人,对这种科技话语权的敏感性更高,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若是文化艺术方面追求‘大一统’,她觉得习以为常,‘独尊儒术’什么的例子比比皆是。但对于科学体系的构建也如此高瞻远瞩,就很出人意料。不老有现代人批评中国古代是‘华夏无科学,儒家轻本质’么,这些士大夫和工匠显然继承了汉文化里喜欢对哲学、理念进行深度挖掘的习惯,把追求形而上学之‘道’的执拗劲,用在对万物本源和技术原理的探索上,怎么会是没有科学精神之人?所以这次的分校才让他们欣喜若狂,觉得是高端系统的科学研究脱离了工匠技艺层面,成为一门独立学说,就等于朝廷和历史会承认他们是开宗立派的奠基人,堪比孔孟一代宗师,正是对他们‘求道’之心的肯定。
不过反过来想想,从她做通用螺丝开始,就在技术手段和试验方法上给了工造局的匠师们足够的启迪,以中国人善于总结规律,加以提炼、复制的能力,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是顺理成章。看来她完全可以把记忆中的各科内容假托太宗的名义写出来,让这些科技人才消化吸收,说不定这辈子有机会坐上热气球呢!
她正暗爽于点燃科技之光的yy中,忽然掌心被捏了一下,立刻抬头对老公甜甜一笑,再扫一眼其他人,都在奋笔疾书,和她一样是木板夹纸,用炭笔一页一页地写。自从在福船首航时大家看到皇后如此使用,这套文具几乎一夜之间红遍了全国,皇家书局的炭笔卖得比湖笔好得多,各地义塾蒙学也把这个作为标配,方便又便宜。
袁懿悄声和她说,“顾郡马担心鸿都的花销太大,会被攻讦‘形而下者谓之器’,我让教授们先大概写个实验室要求,好划地方。”
“杂学是为强兵利器而用,皇家产业本就有专款拨给他们,只要不超额,有什么好说道的。”有了贸易公司,怎么可能缺钱,“还不如让他们报课题,先看看有没有能合并的项目,到时候也不用抢人了。”
下面人立刻翻页,写得更起劲了。
宋玉没什么好动笔,踌躇着是不是趁机提一句自己学生的事。袁懿看出来他有话说,召他上前。
“臣有一门生,精通音律术算,天纵奇才,笃学谦敏……”
“身份有何问题?”袁懿直接打断他的话。
宋玉抬头瞟一眼皇后,看她很专注地在听,豁出去说,“他乃前任信武伯朱家遗孤留下的独子……”
若是从前,袁懿不会觉得如何,但知道高宗和淳仪有一腿,就不能不多心了。不过看着小丫头缱绻缠绵的眼睛,终于决定轻轻放过,“无妨,若真有才,就好生栽培。”
顾辞感激地看着愈发沉稳威严但还是很温柔的老公,开始给宋玉布置任务,“宋郡马不妨多排演些歌颂军士的戏,穆桂英什么的。还有这么多附属国和新族群,不一定有文字,去采风记谱,把他们的东西保存下来。再弄点新乐器,过年好好乐一乐。”
宋玉一边点头一边提笔记下,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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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袁懿还是派人去查了这个叫朱堉的人,他的确是淳仪丈夫朱驸马之子,但母亲是个善音律的伎子,和朱驸马一夜风流,怀了孕喝了几次药没打下来,自赎躲去乡下。儿子的脑子出了问题,她辛苦拉扯大,后来听说朱家没了,更不敢声张。儿子成人后,娶了个农家女,有了朱堉的出生。完成任务的媳妇和儿子一起染上时疫病死,伎子决定怎么也要让孙子好好过下去,把自己会的吹拉弹唱都教给他。
祖母撒手人寰后,朱堉略有薄产,老实读书中了举,到京城碰运气却落榜了。好在当时鸿都已开,他干脆去报名,做了宋玉的弟子。
顾辞听完这事,和袁懿一样松了口气——幸亏和淳仪无关……
139 东北会战(一)()
为了保证三军有充裕的时间调动布防,神宗向烈蛮部和渤海国派出使者,争取将大战的时间拖到明年河道解冻时。为此特意公开询问守皇陵的三位皇兄和八、九两位皇弟,愿不愿自告奋勇为国出使?
不过人家都觉得这是个大大的‘阴谋’,纷纷病倒、受伤,出不了皇陵出不了府,倒是各人府上在弘文馆读过书的庶子们纷纷自动请缨。爹是庶民,他们自然也是,效仿顾翃出去走一遭,说不定得个一官半职。至于嫡子,那都是命根子,自然也不能去冒险。礼部和兵部里也有人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申请者颇多。于是鸿胪寺搞了次竞选,按新兵考核标准和吏考题来测试候选人的文武素质。
很意外的是,广思王的庶长子袁崭合格了,入围最终的五人名单。神宗钦点他为使,另一个是鸿胪寺自己人,侍中张圭白,李扶香的夫君,某任兵部尚书家里唯一的读书人。慈霭的聂尚书问他们分别想去哪,袁崭毫不犹豫说白城。两人未获授官职,只敕封‘特使’,由皇帝分别单聊许久,带上随从和礼车出发。
顾辞担忧地问,“此行可会有危险?”
“不一定。老六被林德妃养得憨直,他儿子也不太灵光。”若袁崭死了,正好有理由把蒙兀人赶回草原去,若投了敌,他不想养那个好六哥很久了。
“……我是问渤海国。”她自是挂虑李扶香,改天召她带孩子进来见见吧。
“那边更不愿意打,穷得很,据说宁古塔城墙都没修好。”
“用黄金白银砸晕他们?”银子能解决的,从来就不是问题。
“他们敢漫天要价,我们慢慢的就地还钱。”目前除了东北局势有些紧张,其他各处没什么亟需操心的事,登基以来,袁懿第一次感觉身上担子轻了点,有心逗逗怀里这个好似长不大的媳妇。“万一,他们送个公主过来,指名给我……”
“不是吧!”顾辞很鄙夷地甩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恶心他一把,“听说那里的女人一辈子就洗三次澡,出生、成亲和去世。哥哥你口味太重啦!”
逃跑不成的皇后被逮回来,双腿架在养心殿的太师椅上,前后左右全方位地体会了一把‘重口味’,溃不成军。她咬着裙角努力平复激抖的身子,愤愤地腹诽不已:三十多岁该走下坡路的男人为什么还这么生猛!太不科学了!等我‘如狼似虎,坐地吸土’时,看你还能战否!
身心舒畅的皇帝惬意地拥着她,翻阅新大学计划,时不时揩把油,两人许久没有这样温馨安逸地肌肤相亲,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以前在致爽斋和她消磨的闲散时光。
“想不想去致爽斋一趟?”
顾辞眼睛一亮,随即警惕又有点失望地看他,“……改天吧,今天,太累了……”
“吃饭也累?你想多了吧?”
意有所指的黄桑被啃了口胸,‘呲’地倒吸口凉气,正犹豫要不要再‘罚’一次,就听她气哼哼地抱怨,“哥哥,你这里有点软了哦!”
时常打拳练剑、强身健体的皇帝笑得温煦无比,给她包上厚棉袍,扛起来就往内室走。小丫头三天不收拾就上房揭瓦了!今天不解锁几个新姿势休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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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后还抱着暖暖的棉被呼呼大睡时,调整鸿都门学的旨意正式颁发,鸿都一分为三。
皇家文艺大学主要是文化、艺术、宗教方面的科目,音律、书画、曲艺、棋艺、佛学、道教、历史,什么都有。男女分校,两个校区,男校校长宋玉,女校校长安阳。男校各科目的教授分别是朱堉、牛檀她爹牛准、宋玉、方新、大兴善寺的主持净衍大师、太清宫的丘长春真人和高岱,以保存各族各地的文化宗教遗产,推陈出新为己任。当然后面两位是客座教授,真正上课者另有其人。女校额外增加五门课,厨艺、刺绣、制香、女容、药理,授课的都是宗室郡主甚至长公主,绝对和学费一样高大上。
皇家技工学院校长是顾翃,由土木、锻造、厨艺、农桑四科目为主,舟师堂作为其下安东分校,可半工半读,也可由商贾捐资定向培养,和善济堂一样免束脩。
皇家格理大学才是重点,校长是皇帝本人,两门必修课数学和物理,教授分别是李之振和王徵,十一门选修是农业、医学、天文、机械、建筑、化学、水利、堪舆、海事、律法、财经,任教的分别是王伯善、李东璧、王恂、田坌、吴蒯祥、宋应星、潘季印、徐宏祖、萧久、陶安敬和谢廉。
顾翃接旨后,拿着科目表和学区的划分,根据格理大学教授们的提名,开始安排十日后的新学期学员选课名单。诸位教授们则捧着课题名单和经费喜忧参半,喜的是可以捋起袖子大干一场,忧的是这些项目可以同时进行,那么多课题节点报告怎么写得过来?!
格理大学敞开了招人,没有名额限制,许多内侍在坤宁宫第一人艺青大总管的鼓励下也报名参加。不得不说他们听话认真和谨慎仔细的优点很有优势,校园里渐渐出现许多内侍的身影,即便他们不是正式学员,只有个尴尬的‘助理’之名。
一开始有人看不惯,不过格理大学既然独立了,一切由教授们做主,皇帝校长觉得这些人可用,教授们也接受,那么不接受的人可以离开。
从世宗末期开始,宫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