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重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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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也有些意外,大概了解了下情况,就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剧组在泳池旁边拍完了替身的戏,七八个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收拾着道具,几个人抬着箱子路过,电线铺了一地,导演坐在摄影机后面,扭头冲凌雅喊了句:“凌雅!轮到你了。”
凌雅应了声:“知道了。”
剧组这边吵吵闹闹的,忽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刺得人发毛,凌雅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辆白色的保姆车停住了,车门一开,一只白色的皮鞋踩在地上。
程西扶着车门,弯腰从车里出来,远远看去,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那身材比例舒服,宽肩翘臀,确实是一副好骨架。美人在骨,就是这个道理。
他依旧是冷淡傲慢的样子,身后跟着哗啦啦一群助手从车里下来,又是给他撑伞又是给他扇风,生怕他热着了。
程西那洁白领口极笔挺,衬得五官也少了几分女气。进门后,也没跟谁打招呼,眼神在凌雅身上稍顿了一秒,就径自朝导演张栋去了。凌雅看他这么不冷不热的,也懒得理他,把眼神转了回来。
这一场戏很简单,就是落水戏。凌雅不会游泳,所以该落水的片段已经有替身拍好了,凌雅只要和程西在岸上吵架,假装脚滑落水就可以。
程西看也没看凌雅,只转头等着导演喊a。
“a!”
凌雅饰演的是个冷面心热的女人,这种类型的角色她轻车熟路,很快就进入状态。
凌雅表面上平静冷淡,但手悄然缓慢地握成拳。她的眼神冷淡而克制,对着程西说话时,必须非常努力控制嗓音,才能不露出颤音。
“你怀疑我。”
眼前的女人明明没有哭,也没有眼泪。但是失望和悲哀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非常到位。真正的痛苦是流不出眼泪的,被爱人怀疑的绝望与她个性里的压抑克制融合,在这一句里同时爆发。
导演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剧本,搬箱子的工作人员也停住了脚步。程西一瞬间也几乎入戏了。坦白说,他有点震撼,作为一个新人来看,凌雅的演技非常纯熟自然,没有一丝生涩凝滞感,反而像是融入了角色里去了。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程西接着剧本的话说下去,语气冷漠:“我亲眼看见你走进梁世文的公寓!”
凌雅咬牙:“你那么相信你的眼睛?眼见未为真!”眼见着这时机是最好的,凌雅趁机装作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往后倒去
扑通!
水花四溅。
全部人张口结舌,导演立刻反应过来,从椅子上“噔”地站起来,急得大叫:“救人!她不会游泳。”
凌雅拼命拍打着水面,溅起好大的水花,扑通几声,有个工作人员过去了,被她一拳打昏了。同时,一个白色的人影毫不犹豫地往水下跳,凌雅接连呛了几口水,扑棱了几下,眼见着要沉下去了,那人已经游到她身后,从后面一把圈住她的脖子,把她慢慢拽去岸边。
凌雅还在无意识地挣扎着,被那人低声在耳边说:“没事了,冷静点。”程西把她拖上了岸,还没来得及抢救,凌雅断断续续咳了几声,一口水喷到了他的侧脸上。
程西面无表情地擦去了脸侧的口水,转头看着凌雅,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会喷水,应该死不了。”说着让人拿来了毛巾,给她披好了,招手唤来助理:“那个谁,你扶她去那边坐下。”
一群人都吓坏了,导演看这势头也没法拍了,只得说:“先休息十分钟。”
凌雅惊魂未定,被助理扶着去椅子上坐了好一会,程西又端着杯热茶来,冷着脸递给她:“喝点。”
凌雅推开杯子,手捂着嘴咳了几声,哑着嗓子说:“不用了。”
程西压低声音,不耐烦地皱眉,把杯子往她桌上一放:“你还要我跪下来求你喝啊?”说着转过身去,大步往自己那边的椅子过去,显然还挺生气的样子。
凌雅看了那杯子一眼,只听程西那边传来接连几个喷嚏声,把披在身上的大毛巾搂紧了些,站起来往程西那边去了。
看程西鼻子都红了,活像只小鹿,还拼命地打着喷嚏,凌雅忍不住笑:“喂,你也太弱了吧。”
程西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凌雅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谢谢你啊!”
程西哼了一声,但是显然还挺高兴,故作矜持地“嗯”了一声。
凌雅看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就顺手拿起他旁边的大毛巾,往他头上一盖,“来报答你了。”
程西非常排斥别人碰他,被蒙住头后反应激烈,连声大叫:“你干嘛!喂!恩将仇报啊你!”
凌雅挺温柔地帮他揉了几下,“你真的不喜欢被这样揉吗?”
白毛巾底下的人一下没了声,最后冒出一句:“有人伺候也不错,就让你揉几下吧。”
凌雅笑着说:“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我们算扯平啦。好吧,我是骗了你,我喜欢你弟弟”
一听这句程西又开始挣扎,被凌雅一手按住,“别动!”凌雅接着说下去:“放心吧,我对你没有企图,你长得和你弟弟挺像的,所以”
毛巾底下的人一下子沉默了,过了好一阵,才闷闷地冒出一句:“揉够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凌雅朝三暮四的时候,哥哥不爽。发现凌雅专一的时候,哥哥也不高兴
?)嘴硬的人注定要走更远的路
谢谢各位妹纸的留言,今晚来不及更新番外了,估计得明天才能生出来?
第75章 双胞胎天王(十一)()
程西摸索着她的手,将毛巾一把拽了下来;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凌雅望着他的背影;把毛巾捡起来拿在手里;脸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拍完戏,程西连保姆车也不坐,径自朝片场外走去。几个助理抱着大袋小袋在后面追他;经纪人也气得脸色发青,大呼小叫着。程西不理人;左右东张西望着,似乎在等计程车的架势。
凌雅在旁边看着,不由觉得好笑:这荒无人烟的片场;哪里有计程车?
忽然一辆军绿色的路虎朝着这边驶来;掀起的沙尘滚滚,再定睛一看,程西已经弯腰钻进车里,车门一关,绝尘而去。
—
程西翻了一晚上剧本,都没有背熟几句台词。他向来背台词飞快,无论和他演对手戏的是谁,他都能坦然地喊出一句傻丫头,然后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
但这一次似乎有点不同。只要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剧本,他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早上那一幕。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思想这种东西是没法控制的。她拍打着水面喊救命的场景、给他揉头发的场景,他心底陡然升起一种暖意,随后又无法抑制地觉得手脚冰冷。明知道眼前那是一个深潭,却没法控制自己的脚步,那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享受那种见义勇为的行为,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反正片场那么多人,总会有人救的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跳进了水里。
他不想承认“我喜欢的是你弟弟”让他有点难过,但是事实是,他根本没法把这句话从脑海里挪掉。
这么多年来,无论父母还是同学,都喜欢程东。而他站在旁边看着,听得最多的是“学学程东,别那么冷冰冰的。”他学不来,模仿也只是反类犬罢了。他永远是不受欢迎、独来独往。
他非常努力、变得优秀而强大,唤来的只是一句“好孩子、好厉害。”人人赞美他,却没人想亲近他。
程东从不努力,但是人人都亲近他。别说其他人,就连程西自己抚心自问,也更喜欢程东这样的性格。
程西不愿意再想,猛一摇头,咬牙抓出颗安眠药吞了,准备明天再继续背那要命的台词。
娱乐圈里什么妖魔鬼怪没有,以集齐美男为爱好的女星他见多了。他怎么可能稀罕?他喜欢的是得体大方,幽默善良的淑女。凌雅那种稀奇古怪、毫无教育的女人,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这么想着,程西总算稳住了心思,起身去洗了个澡,感觉眼皮开始有点沉,就上了床。正要盖被子睡觉,放在床头桌的手机“嗞”地震动了两下,很快停住了。
程西浑身一僵,半响,才蓦然转过头去,那手机的灯已经灭了。
一定又是那个女人。
他像对付什么极大诱惑似的,猛然深吸一口气,把被子罩过头顶,手指紧紧地捏住被角。
睡觉,睡觉。
不能被诱惑,绝不能露出丝毫糗态。
程西明明吞了一颗安眠药,可脑部神经异常兴奋。他严厉地叮嘱自己,不许碰手机,睡觉。
越是压抑越是睡不着,程西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没忍住从被窝里伸出了手。
只看一眼,看看那女人说什么。
他内心激烈挣扎着,终于找出个自己能容忍的理由来,随后又警告自己,看完后一个字也不许回。
程西的手摸到了冰冷的木桌边缘,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随着手的移动,激烈地跳动着。他缓缓地摸索着,直到摸到了磨砂的触感。
他不知道怎么的,心跳反而更厉害了。他按耐住汹涌的情绪,把手伸长了些,终于完全地把手机握住了。那冰凉的屏幕触感落在手心里,他心底浮起的期待、希翼汇聚在喉咙,几乎要破空而出。
他开了锁,一条新短信跳了出来。
上面写着一句:对不起。
号码却不是凌雅,是程东。
满腔的期盼全然化成了失望,他一瞬间简直想飙脏话。他愤愤不平地又吞了一颗药,强迫自己睡觉。
关了灯,关了手机,眼前又坠入一片茫然的黑暗。
到底是兄弟。
程西这么想着,胸口却更烦闷了,一股热气直冲向眼眶。他翻了个身,头挨着枕头,闭起眼睛。
他清晰地知道这是一场梦,梦里的情景在他和程东小时候发生过无数次。
“哥哥!这个我的!”程东一把扯住那个小火车,寸土不让,脸上的倔强和程西非常相似:“我的!”
程西恼了,抬手狠狠地打了他的头,一把夺回火车,扭头就走:“又抢我东西,你拿到奖学金也可以买。”
程东被打得哀叫,见程西拿着火车走了,赶紧爬起来,从身后猛然把程西扑倒在地,可怜兮兮地哭着说:“哥哥,我好喜欢,真的好喜欢!一看就喜欢!让给我吧让给我吧”
程西向来吃软不吃硬,每次听程东这么说,总会心软。所以每次程东才总是得逞。
这次也不例外,程西咬着下唇,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火车递给他:“拿着吧。”程东嚷着“谢谢哥哥,最喜欢你”欢呼雀跃地把火车拿走了。
“真讨厌有个弟弟。”程西盯着程东的背影,没忍住叹了口气。他也很喜欢那火车啊,每天背书拿奖学金也是为了这火车啊。
他嘴里喊着讨厌程东,可是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他。弟弟被谁欺负,第一个替弟弟出头的,还是他程西。
最后等程东玩腻了那火车,丢在一边,程西去拿的时候,油漆也掉了,甚至一截车厢大概掉了几个螺丝,松垮得快掉了。
第二天程西醒来时,直觉得头疼欲裂。下床时,不经意回头看,一眼就看见枕头上有点水迹。程西立刻鸡皮疙瘩全起了,嫌恶地揪起枕头的一角,往垃圾桶一丢。
程西换好衣服,听见几声敲门声,一开门,见是帮佣李婶,手里提着个车子,收拾房间来了。
程西把外套拢了拢,拇指往后一勾,指了指那垃圾桶:“那个枕头你帮我丢掉,顺便帮我买个新的。麻烦了。”
她点了个头表示明白。
程西向来是客气礼貌的,用词都是“帮我、麻烦了”,可语气怎么都是冷硬的。不熟悉他的人难免会觉得他傲慢,李婶倒是觉得他比其他雇主好多了,看他的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关心地问:“程先生,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啊。昨晚没睡好?”
程西咳了一声,喉咙干痒着,不想多说,摆摆手就抬步出门了。
下楼时看见程东已经坐在那儿,拿着张大报纸在看。凌雅坐在他旁边,正低头喝着粥。
他现在已经能认出凌雅了,可这认得还不如不认得呢。昨晚凌雅在这儿留宿了?这么一想,程西心里更是烦闷,边捏着喉咙咳了几声,边走下楼梯。
听见细微的声响,两人都往楼梯上看。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挺尴尬的。凌雅把勺子放下,抬眼看着程西,笑着说:“早。”
程西脸微微一僵,若无其事地走下最后一级楼梯,两三秒后,干巴巴地抬了下手,算是回应了那句“早”。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