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路在脚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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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德心中惊讶了一下,收回撩车帘的手,从里面传来一句:“恕我不能答应”,朗声道:“走。”
车夫撇了那几人一眼,挥动鞭子赶着马车走了。
周信对着前行的马车喊了一句:“我住在禄安客栈,大人定会来找我们。”
季明德暗自将地址记下,他是不可能带那几人入宫的,一来身份不明,二来事情还没到那一步,等到有用的着他们的时候,他自会找上门去。
此时正是深秋时节,季明德与其它上早朝的官员走在一起。时不时的小声交谈两句,脸上看不出任何异色,与平常一样。
看到前边的背影时,他与身边的人轻声说了一句:“先走一步。”
脚步不急不慢的追上前面的人,喊道:“范大人。”
被称作范大人的人扭过身,微胖的身材,浓眉下一双精明的眼,酒糟鼻子下一张方口,他扫了一眼季明德的脸色,笑问:“昨夜睡的如何?”
季明德摇摇头,眨了眨酸涩的眼,轻叹:“范大人真是明鉴啊。”
范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放心。”
俩人并肩去了金銮殿。
太监扯这尖锐的嗓子喊:“皇上驾到。”
百官罗列整齐,依次按官职大小排列,齐声喊道:“皇上万福安康,”跪下磕头行礼。
明黄色的身影坐在龙椅上,跟随的太监跪下身快速的给他整理了一下龙袍,又退至一旁。
一道威严洪亮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众爱卿平身。”
天庭饱满,皮肤是细腻的小麦色,浓眉下是一双睿智的利眼,鼻子直挺,下巴刚毅留有短须,在明黄色龙袍的映衬下更加威严庄重,神情不怒自威,气场十足。
这人是大周朝的皇帝,周显,现年四十六岁。
照历是尖利嗓子喊的那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有要事的官员便站出来启奏,一番唇枪舌剑,大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季明德朝踩着点,喊道:“臣有本奏,”他向前走了几步,越过众人,躬身朝龙座上的皇帝行礼。
龙位上的明黄身影坐的笔直,双手放于膝盖处,千篇一律道:“季爱卿有何事要奏。”
一旁的太监将季明德手中的奏折呈给了他。
皇上单手拿着快速看了一眼,眸中闪过惊讶,撇了季明德一眼,又细细的看了起来。
他是帝王,山河崩塌而面不改色,脸色威严的将奏折递给到一旁的太监手中,看向大殿中的季明德问:“季爱卿说说奏折上的事。”
季明德直起身,脸上是一副担忧的神情,将事情的始末叙叙道来。
大殿里炸开了锅,一时间议论纷纷。
“季大人是从何处听说的此事,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子不语怪力乱神,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纯属胡扯。”
“这是不祥之兆啊,大周岂不是要有灾祸,钦天间为何没有预算到。”
“我倒是想看看那死而复生之人是何等模样,哈哈哈。”
“妄言,妄言啊。”
“哎,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会拿这种事儿取乐,”范大人插话在其中。
他是内阁大臣,想要巴结他的官史多的是,有人见风使舵道:“范大人说的有理,季大人向来言之凿凿,从未无的放矢过。”
几十人纷纷出口附和,一时间分成了几派,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起来。
天地生人,怎会有人死而复生,难不成是上天给自己的预告不成?是江南道要出什么事了?还是季家做了什么有违天道的事儿?一时间众多想法在皇帝脑海中略过,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众人,开口呵斥道:“好了,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他心中有猜疑,却也没当着众人的面儿问季明德。
天子发怒,众官员禁声,齐道:“臣等有罪。”
皇上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此事过后在议,谁还有本奏。”
在无一人站出。
太监高声道“退朝。”
皇帝撇了一眼季明德,拿着手中的奏折大步离去。
众人再次跪倒,高喊:“恭送皇上。”
下朝后。
一直跟随在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甩这拂尘在众人背后道:“各位大人可否让杂家过去啊。”
围着季明德的官员让处一条道。
“公公是要找季大人吧,”有人端着笑脸问道。
太监腰背微驮,面色白皙无须,年纪大了之后就显得整个人阴气沉沉。
白胖的脸上有些许的皱纹,笑道:“季大人随杂家去面圣吧。”
季明德跟那太监去了宣德殿,皇上正坐在书案旁看奏章,闻言抬头看向他,道“起吧。”
季明德这才起身。
“你仔仔细细的把奏章上的事儿在给朕说一遍,”他拿起旁边的印章在手中把玩。
季明德微微躬身,垂下眼睑,恭恭敬敬的把了解到的事儿讲了一遍,扬州福文钱一家的身份也为隐瞒,包括清晨遇见了那几个方士的事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二章()
“季家出了此等不祥之事,还请皇上降罪,”季明德跪倒在地,主动请罪。
皇上眼睛微眯,放下手中印信,对候在一旁的太监道:“传范增,陆晚亭,彭越,”端过茶盏轻轻了吹吹。
才对跪在地上的人道:“起吧,季家何罪之有,你上报有功应当嘉奖才是。”
季明德心中送了一口气,站起身,沉着道“臣惶恐。”
皇上能这么说就代表不会怪责季家,只要皇上不降罪,一切都好说。
季明德收敛心神,侯在一旁。
“皇上,几位大人到了,”有内侍禀告道。
“恩”了一声,皇帝又撇了一眼季明德,才道:“让他们进来吧。”
进来三个身着蓝底绘有祥云飞鹤官袍的中年人。
“给皇上请安。”
三人一齐跪倒在地,这三人都是一品官员,皆是内阁大臣。
“起吧,”他随手放下茶盏道:“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们对不祥之兆的看法,畅所欲言,不必有所顾忌。”
“皇上”范增上前一步道:“臣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安抚民心,扬州出了这样的事,定是传的风风雨雨,要先安抚民众,以防越传越烈引起恐慌。”
“臣以为范大人说的对”彭越赞了一声,上前一步对上位的皇帝拱了拱手,又话锋一转接着道:“但妖孽不除不足以安民心,历来不祥之兆都是祸国殃民的大事,”他余光撇了一眼季明德,提高声音道“查,必须的查清楚事情始末,从根源拔起,以防在出此不祥之事。”
季明德心中冷哼一声,躬身对上座的人行礼,义正言辞道:“皇上,彭大人说的有理,那不祥之人是季家的奴仆,季家自立世以来就是读书人家,从未出过这等有违天道之事,臣心中惶恐,愿意让彭大人一查到底,弄清楚究竟为何会出此怪事,也还季家一个清白。”
“彭大人啊,你家中也有无数奴仆,下人出了事难不成还的连累主家不成?”
范增哈哈一笑,将一旁的陆晚亭拉下水:“陆大人觉的我这样想可对?”
陆晚亭装傻,像是神游天外被惊醒一般,迷糊道:“啊,对,皇上说的有理,有理。”
皇上周显宣来的这几个人也甚是有意思,陆晚亭是中立派,谁的浑水也不趟,彭越与范增历来是面和心不和,都知道他们俩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季明德背后是季家世族,清流派系,族中大小官员众多,根基深厚,想要拉拢他的人不在少数,范增帮他是只有好处。
彭越出身贵族,祖上跟随第一代大周皇帝打天下,是有功之臣,历代传袭安定国公尊号。
这是钟鼎之家与世家大族之间的较量。
出身清流派的季明德与贵族出身受祖上萌阴的彭越,互相在暗中较劲,明争暗斗的戏码没少上演。
“季大人真是深明大义,我替黎民百姓多谢季大人,”彭越话音未落就朝季明德的方向一鞠到底,姿态做的十足。
季明德避开身子,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喊:“请皇上派人查明缘由,还季家一个清白。”
季明德的官位只比彭越小一级,他升入内阁是迟早的事儿,他不怕与彭越撕破脸,要是得罪一个彭越就能动了他的根基,季家岂不是要被世人耻笑?
范增一撩衣袍,跪在他身旁,高声道:“臣范增,愿为季家的清白做担保。”
“不祥之兆若不连根拔起,往后出了无法收拾的大事,到时岂不是追悔莫及,”彭越也跪在地上,语气忧心忡忡道。
他就是想借机摸黑季家,扳不倒他们,自己也的给这些鼻孔朝天的人添点乱,心中冷哼,眼中闪过算计的光。
几个人都跪了,陆晚亭不好站在哪儿,他有五十多岁,过几年就要致仕了,那一边也不愿意得罪。
混浊的老眼盯这身下冰冷的地砖,心里暗自埋怨季明德事儿多,面上的神情却严肃道:“皇上,安抚百姓,铲除妖孽是重,查清楚不祥之兆斩草除根也是重,臣建议兵分两路,微臣推荐大理寺卿王启去查扬州季家,禁卫总领带兵前去歼灭妖孽。”
大理寺卿王启是皇上亲自点拔的人才,禁卫总领荆涛更是皇帝信任的人,谁不知道他们是皇帝的心腹,陆晚亭够狡猾,也会揣摩人的心思。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陆晚亭推荐的人跟他所想不差,对他们道:“起来吧。”
果然如此。
季明德心中一叹,他不怕被查,扬州那边对这件事不会有隐瞒,他怕的是事情被闹的太大,到时难免影响季家的声誉。
“皇上,臣也举荐几人,”季明德说道。
威严的声音道:“讲。”
“臣举荐与陛下提过的方士,他们追踪妖孽多时,有他们相助会事半功倍。”
那几个方士能找上他就说明还有点本事,听他们话中的意思是不愿朝廷官此事,若他们能劝说皇上不将此事大张旗鼓的公布于世,那是再好不过得了。
若是不能,他也没有损失。
皇上也想知道这各中缘由,想听听那几个方士会如何说。
凉山的那几个方士被宣到了宫中,大理寺卿,禁卫总领也同在。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安康。”
由周信领头,三人跪在地上见礼。
众人打量他们,都觉的传说中的方士太过普通,没有一点道骨仙风的感觉。
上座的皇帝看着几个黑漆漆的脑袋也是如此想法,打量几眼道:“免礼。”
又看向为首的人,相貌普通,目光平淡明亮,并未被自己天子的威胁
所折服,能有这份淡定,想来不是一般人。
又问了几句身份来历之类的话。
几人都一一做答,毫不慌乱,态度不卑不亢。
皇上才问道正题:“你们到京城来是何用意。”
季明德曾说过他是被这几人突然拦住的,皇上自然要询问判断一下季明德的话。
周信恭敬道:“是,我们来京城就是为了说明那个妖孽的事儿而来。”
“哦?你细细道来。”
皇帝看他们的目光带着审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三章()
众人从宣德殿出来时已是午时了。
“几位方士与我一同做马车回去吧,”季明德邀请他们,他脸上带着笑,语气温和。
“多谢大人,我与师弟们要做些准备,不便打扰,”周信摇头拒绝。
季明德也不勉强,笑了笑,拱手语气诚挚:“若是有用的着季家的地方,诸位尽管开口,为除妖孽我义不容辞。”
周信三人回礼,望着季明德与范增的身影走远。
又朝其他几人拱了拱手,再三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出了宫门就又回到了客栈。
“陆大人,与我一起喝一杯如何?”彭越拉住想走的陆晚亭,见他停住脚步,才松开手,随意的伸手弹了弹被他抓出来褶皱,笑看着等他回话。
“年纪大了,昨夜又有些感染风寒,喝不得酒啊,”陆晚亭连连摇头,随口找了个借口,假装身体不适的咳了两声,拿出帕子捂着嘴,趁机朝彭越挥挥手,小跑这走了。
彭越看他跑的像兔子一般,嘲讽一笑,踩着矮凳上了自家马车,在入口处半撩这车帘,扭头吩咐车夫道:“去阁老府上。”
周信等人回到客栈,刚进门店小二就热情的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几位客官回来啦,午时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开膳吗?”
客栈老板笑着拱手走来:“不知几位的身份,之前有所怠慢的还望海涵。”
周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