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路在脚下-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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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赵半瞎笑着拍了李晨语一记。
他道:“我给你拿幼学琼林去,你的从头学学这明事理的学问了,要不然呐,世上的怪话全叫你一个人儿说了,换了二人就的恼你。”
李晨语巴不得他去:“您老去,您老去啊,我就在这等着你给我讲学问,好好的教训教训我。”
赵半瞎果真被她糊弄走了,她瞅着人进了书房,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她人还没溜走,在前院就宋庭拦住了,他递过一封信,说道:“是厅宣少爷的贴身小厮送来的,说是请您捎话回去。”
李晨语一目十行的看了拜贴,合上那鎏金边儿的大红帖子,将附赠的信收起来。
她想了想道:“就请他们明日过来,你去酒楼叫一桌上好的席面,让他们明日午时之前送过来。”
宋庭答应一声去了。
李晨语站在原地想了想,就改变按照原来的计划出了门,她的出行工具是一匹刚成年的枣红马,很是威风凛凛,速度跑起来也很带劲,一会儿的功夫就驮着她到了南城的一家茶楼。
茶楼里的茶博士对她很是熟悉,人刚进了门儿,就笑脸相迎的把她往楼上迎,边熟练道:“少爷可还是要清茶?咱们这里新出了点心芙蓉栗子糕,李少爷可要尝尝?”
李晨语边上楼梯,一面朝周围看,闻言嗯了声,下意识的便摸了摸钱袋,沉甸甸的感觉让她心里直叹气,来这座茶楼一趟,少不了二两银子,现在她最缺的就是银子啊,眼瞅着坐吃山空了,她急啊!
进了二楼临街的包厢,茶博士给开了门便走了。
李晨语推开了窗户,惦着脚探着身子朝街上看。街上行人并不多,她一眼就看见角落阴影里坐这个年纪小小的叫花子。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人,按照以往的规定,李晨语掏出一条红艳艳的手帕挂在窗户上。街角落里小叫花子正无精打采的卖呆,眼睛撇到对面楼上的窗户挂着的红手帕,他立马兴奋起来,拿着地上的破碗,一溜烟儿的跑去报信儿去了。
看着人走了,李晨语才回身坐下,一会儿的功夫茶博士就敲门进来,端着托盘,口不闲的与李晨语唠嗑。
她吃了一盘点心,两壶茶,张脱才脸红脖子粗的过来。
李晨语打着饱嗝跟他说话:“那批货的事情你有眉目了没有?”
张脱恭敬道:“有点消息了,那十来船的货,都被金家那个还未成亲的女婿,放到城北他们家的仓库里去了!”
李晨语敲着桌椅提醒他:“你以后别用金家未过门的女婿称呼,直接说名字。”
她最不喜欢听的可能就是金家女婿这几个字了。
“瞧我这记性,”张脱假意用手拍了拍嘴,笑道:“是姜恒源,金家那个嫡女的夫婿,小的记住了,以后准不能说错了在。”
他其实是知道郑辛的事情的,每次提起金家女婿几个字少爷都不高兴,他想不知道都难。可少爷不是为别人做嫁衣裳吗!那个郑辛过几天就要给小妾开脸了,他不信少爷会不在乎!
李晨语点了点头,道:“你接着说货的事儿。”
张脱嘿嘿笑道:“那批货现在放在姜家的仓库里,是金家的哪位夫人主动用极低的价格卖给姜家的,那批货一共用了多少银子小的打听不出来。但已经在往外卖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李晨语问道:“花椒是多少文一斤?”
张脱伸出五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他撇着嘴道:“买家要的少就是五文一两,要的多就是四文一两。”
李晨语点头若有所思,这个时代的一两要稍微比华夏的一两要多,但一两花椒是五文,那一斤就是五十文。花椒这种东西说白了压根就不值钱,在原产地收购可能只需要一斤十来文钱的样子,运回来就按两卖,扣掉成本,运输,物品损坏,算下来利润大大的可观。
而且金家运回来三大船花椒,几乎是汉中花椒出产的三分之一,那就代表可以囤积货物,趁机抬价,到时销量好,且能多赚银子。
李晨语很心动,她很缺银子。
她招手叫张脱靠近,压低了声音这样那样的吩咐吩咐了一番。看张脱迷糊的眼神,就知道他没听懂。
但李晨语不负责的道:“你只管按我说的做,今个儿就把事情办好,东西准备齐,晚上带着东西往家里去。”
时间紧迫,张脱也不敢瞎耽误功夫,一路小跑的走了。
李晨语也走了,算账时花了三两银子,又让她一阵的牙疼。
不是心疼银子,她是真牙疼,最近嘴巴里有颗大牙被虫蛀了,她就得了牙疼病,又怕现在拔了将来长不出来新的牙齿,只能干忍着,。今个儿又不长记性的吃了盘甜腻腻的点心,牙疼就制不住了,疼的她脸都黑了。
李晨语捂着半边脸,抬头望着晃眼的太阳光,她双腿用力夹紧马腹,便快速的奔跑起来。
穿了大半个城,来了郑家所在的街道。她问过张脱了,说郑辛今日就在家中,所以她没有提前打招呼,就这么来了。
看门的小厮哪能轻易放她进去,便让她在门房哪儿等着,将有客来访的事情一层一层的传到郑家内宅,先请示他们的主母,才能把请进去。
郑家内宅,郑太太正在训斥下人,指着账目,怒不了可揭的拍桌子。
一个不起眼儿的小丫头走进来,在大丫鬟耳边嘀咕了两句,便有人将李晨语来访得消息告诉了还在发飙的郑太太。
郑太太噤声,沉吟起来。李晨语是季府的客人她是知道的,但她也知道李晨语并不在季家居住。且金家那个死了的独苗苗,就是这个李少爷打死的,金家反倒败了,可见是季家在背后给她撑腰。现在金枝又在府里,这个李少爷找郑辛什么事情!
郑太太面上的怒气全消,思量这道:“把李少爷请到偏厅,在把金枝叫过来。”
郑家最角落里的小院里,台阶上坐着一位正在垂泪的女子,她身量娇小,五官柔美,此时杏眼中含着泪,更添一抹娇弱,她望着破落的院子悔不当初。
女子便是金枝,她很后悔那时从家中偷跑,若不是自己一时糊涂,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先是‘好‘主母说是私奔,坏了名声不说,还连累她的辛哥哥一同跟着她被抹黑,后来大牢里父亲死了,她也无缘无故的晕倒在金家门前,郑家竟然翻脸不认人的将她降为妾。
她是正妻啊,怎么能做一个下流的姨娘,她不甘心。可金太太又说只要她能笼络辛哥哥的心,就算辛哥哥不娶正妻,她也不会逼迫他们,她与辛哥哥照旧可以是一对儿让人羡慕的恩爱夫妻。
若没有郑太太这样的承诺,她早就去死了,只无辜失踪,后又晕倒就足以坏了她身为女子的名声,让她从正妻到入贱籍的妾,她一刻也活不下去。不过幸好,身子被经年的老婆子查过,还是纯洁的。还有辛哥哥,他说他会好好待她。
可这一切的痛苦根源,都怪那个打残了哥哥的李晨儿,还有背后暗害父亲的季家人。
要是李晨儿不将哥哥打残,曾经的那许多事都不会发生。父亲不死,金家便不会倒,她也不会从一个小姐,沦为现在成这样委身他人屋檐下,将要成妾室的结局。
金枝一时间恨上心头,眼里的泪都停了,她面容微微扭曲着看着破败的院子,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她就算在金家是个庶出,但也从没住过这等破落的院子。郑家果然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位丫鬟走了进来,猛的出声道:“金姑娘,太太叫你过去。”
恨的想哭的金枝,被吓的倒抽一口凉气,她脸上期期艾的表情收敛不住,哀怨的目光落在丫鬟身上。
她怨道:“你这小蹄子,要吓死我了,怎么走路也没个声响?”
丫鬟撇了撇嘴,语气怪异道:“您金贵,以前是庶出小姐,这以后是姨娘,奴婢那敢吓你,巴结还来不及。”
巴结?金枝在金家时没被巴结过,在郑家,就更没有这个可能了,她有自知之明,听着嘲讽的话就忍了下来。
她道:“太太找我有何吩咐?”
丫鬟道:“您去了就知道了。”
在这个银子开道的世上,没有银子就想打听消息?想的倒是美。
金枝依然是知道规矩的,但她一共就那么点体己,哪能将银子花在打赏下人上面。是以就进屋儿换了件儿最好的衣裳,脚步匆匆的跟着丫鬟朝内院走。
等了多时的郑太太心生不悦,见她来了,还穿着件价值五十两银子一尺布的撒花软烟罗裙,心里就更不喜了,她都没舍得花几百两银子做这么一件衣裙,倒是让她这个妾生子在衣裳上压一头,金家果然是富有,一个庶女便穿的到这样好的衣裳。
金枝屈膝行礼,规规矩矩的请安:“金枝给太太请安了。”
郑太太两鬓生有华发,微微严谨的神色没有以往对她的宽容,她没叫起,而是蹙着眉道:“李晨儿来府里了,你帮着接待一番,也学学为人处世的本事。”
震惊的金枝抬头看她,知道事情不会像说的那样简单。
让她一个与李晨语有仇的金家女接待?她用什么身份?这是要干什么?
金枝刚想开口询问,就被郑太太打断道:“人马上就来了,你不要失态,金家的事情,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这不是警告,还能是什么。
金枝答应了,提着心站在一旁,她目光看着门口,一会儿的功夫,眼睛就直了。
而等了很久的李晨语,又喝一肚子茶,才被人请进来,她是来见郑辛的,但现在被郑太太截住,她是不好越过郑太太直接去找郑辛。
没办法,只好跟着来了内宅。
郑家的院子用金碧辉煌形容可能有点夸张,但自李晨语一路看过来,都是重墙叠院,几步一景,连丫鬟婆子都穿金戴银,可见郑家有钱人家的底蕴十分足呀!!!
第四百三十四章()
厅堂内,听闻李晨语来访,郑家老爷郑志,也过来了,他四五十岁的样子与郑太太坐在正厅的上座。金枝则是乖巧的立在郑太太身旁,厅堂角落里有几个丫鬟正拿着蒲扇往冒着凉气儿的冰盆上扇。
郑志这人生的肥胖,最受不住热,只要他在的地方,有冰盆不算,还必须的有人拿扇子扇着。夏天他就不爱出门儿,出了门儿也是往庄子里避暑,搁这个季节,他连事情也懒怠处理,要不是李晨语挂着季家的名头,他压根也不会来见一个黄毛小子。
李晨语一进门儿,冷热交替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望见堂上一个胖子大刀阔斧的坐着,见她来了,立马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容。
郑太太忙欲起身,犹未起身,满面春风的问好,“李少爷快里面请。”又嗔怪带人进来的婆子:“怎么不早说!让李少爷久等了吧?”
李晨语对着郑家老爷拱手行了一礼,又朝郑太太拜了拜。
她一进门儿就看见郑太太身后站着的金枝,前不久还见过,李晨语自然是认识的。看金枝神色中带有愁苦,她心里没有丝毫的痛快,反倒因为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而心生挫败。
金枝现在的处境,几乎是对她最大的伤害,李晨语还能要把她怎么样?所以,她郁闷啊!
李晨语被引这在下手坐了,她不倨不傲,不冷不淡的态度:“冒昧前来,打扰了。”
郑老爷白胖的脸上蓄着络腮胡,胡萝卜似的手指捋在上面,他爽朗的哈哈笑道:“说的哪里话,贤侄若喜欢鄙府,便常来常往,我这人最是好客,巴不得有人往我这里走动,贤侄不嫌弃我这样的大老粗便好。”
李晨语连称岂敢。
郑老爷不愧是做生意的,很是会跟人聊天儿。
他道:“只听闻贤侄来过两次,今日倒是有缘相见,这一见惊为天人呐,向贤侄这般风光霁月的少年郎,不多见呐,这一见如故便甚是喜欢,贤侄只当这是自己家。”
李晨语:“”
听郑老爷说完,她过了片刻才浅浅笑着道:“郑老爷过奖了,小子见郑老爷也对觉的甚是亲和,您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小子也有所耳闻,对您很是敬佩。”
郑老爷又爽朗的笑起来:“那些都是外人乱传,我也只不过是救济穷苦百姓,修过几座桥罢了,当不得什么,更别说是大善人了,当不得啊。”
闲话扯了一箩筐,郑老爷拐弯抹角的想问李晨语的身份,李晨语三句两句的糊弄过去,就有点坐不住。
“金枝,”郑太太虽然在看着身侧的金枝,余光却在撇着李晨语的方向看。见她毫无反应,像是不知道金枝是什么人似的,郑太太对她这份儿宠辱不惊就没那么喜欢了。
郑太太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