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路在脚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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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啥,”宋庭在一旁接话,“有少爷在,那些个猛兽都不是她的对手,你们看那只猛虎,不就叫唤了几人吓跑了吗?”
洗砚回头看,哪里还看的到李晨语的身影,对宋庭努了努嘴,“你看,别拍马屁了,人没在,你刚跟了她几天啊,这这么重推她?就不怕她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把你收拾了?”
宋庭甩出一个大白眼,道:“少爷若是真那么难相处,你敢说这话不?说我拍马屁,你遇见猛虎不照样怂包一个吗!”
“我怂包,”洗砚指着自己的鼻子,哼了一声,斜这眼儿看宋庭,“也不知是哪个,我说跟猛虎拼了,你扭头就朝身边儿跑,照你这么说,我这是怂,你呢?你呢?”
“我啥我!”宋庭拍来指过来的手,又翻了一个白眼,“脑壳有疾,才会想着跟猛虎拼命,那是送命。”
“好了,好了,”福伯夹在两人中间,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只觉的这俩人幼稚的很,出言打断,“不硬碰硬是对的,但是,该拼命的时候丝毫不能含糊,你俩谁都没错,都做的很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七章()
李晨语很快返回,与季白汇合,就一齐走了回来。
一堆火光徐徐燃烧,不时有柴加到火堆里,熊熊火舌上方架着一只鸡,另外两堆上也同样架这鸡。
烤了半晌,总算是熟了,分别放在石头上铺着的大叶子上,宋庭从荷包里掏出几包东西,分别是盐和碾碎的花椒。
一共五只鸡,李晨语一人占了一只半,另外半只是季白给的,说是吃不完。
吃饱喝足,歇了一会,就又就这月光,用干木头做了火把。
穿山越岭的走了半夜,临近一片庄子近了,几人才停下。
“那就是别世庄了,”季白眺望了一番,下了判断。
几人就地休息,等着天亮在朝别世庄去。
虽临近夏季,但黎明前的黑夜最黑,也是最冷的时候,走这时还不觉的,一坐下就觉出冷了。
没法,冷也只好忍着。
生了火堆,几人围坐在一起,轻声闲话。
李晨语不参与其中,仰面躺在一颗参天大树的树杈上,闭目养神。
黑暗被一缕,又一缕的阳光驱散,天光微亮,就有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
拱手团团行了一礼,道:“小的名叫一清,这别世庄子的,我家主人陶公,请诸位庄里面请,此时才发现诸位,真是失礼了。”
说这话儿,就又长鞠到底。
季白道:“只是不知陶公是谁?”
这几乎不用猜测别庄里的人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找人的,这附近,几十里外才有村落,在朝北去,就出了金陵地界,穿山而来,除了来找别世庄,也不会是其他的了。
一清垂头恭敬的立着,半垂这眼睑,道:“陶公是别世庄的主人。”
只一句,不肯再多说。
季白又问:“你可知道周神医此时可还在别世庄?”
答道:“在的,四天前上的山,每年都在这个时候来,小住半月才会走。诸位请。”
季白示意洗砚,洗砚走到一清身边儿,赛给了他一块银饼子。
一清收了银子,却看也未看,只是点了点头,就走在前边儿带路。
越走,道路越平坦,几人很快进了别坐庄的大门儿。
一进门儿,就是三间大房,进了房,是三间打通的亮室,最左边是一张占据了一面墙那么长的砖炕。最右边儿是一片空地,一个男仆正牵着马过去,朝众人拱手行了一礼,就又牵着马从一道圆门过去了。
直直走过去,过了一道门儿,是一道九曲回廊,左右都是水,水低一条条的水草摆着腰肢,黑背白腹的大鱼,摆着身子,晃眼就钻进水草里去了。
一个身穿淡蓝褙子,同色马面裙的女子迎上来,看五官她不过中庸之姿,但通身的气派娴雅淑静,行走间裙摆不动,一副大家风范,含笑而来,屈膝一福。
声音如黄莺般婉转,动听,道:“小女子姓陶,名唤钰娘,这片庄子是家父的居所,贵客来临,小女子代我爹爹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勿怪。”说着话儿,就又屈膝一福。
季白带头,几人跟着拱手回礼,李晨语也不含糊,规规矩矩的拱手,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陶钰娘不由自主的朝季白面上扫了几眼。面如白冠,长眉入鬓,一双凤眼狭长,棱角分明,身材欣长,不过,这衣裳怎的破了呢。
又朝季白腋下扫了一眼,猜想,是不是打林子里过的时候,遇见什么猛兽了。
思到此处,浅浅笑了一下,道:“诸位来时路上可还平坦?林子里多有猛兽,虽然不常伤人,但遇见了少不得受惊。”
季白错后钰娘一步,道:“确实遇见了一只猛虎,好在没伤到人,这一路虽爬山涉水,但还算顺畅,就是,”顿了顿,季白抬起胳膊朝腋下看,站着摇头,“就是这衣衫不整的,难免失礼。”
陶钰娘微微回头,倩目流转,捂着嘴娇笑一声,道:“公子不必多虑,你们一路行来,又遇见猛虎,没有头破血流,很让人惊讶了呢,只不过弄坏了衣裳,算不得什么,由此可见,诸位有武艺傍身呢。”
季白点了点头,道:“我这几个家人还算有些武艺,一路行来还算顺利。”
陶钰娘领着过了九曲回廊,拐个弯儿,又过了一道门,进了西花厅。
花厅左右都有红漆雕花门隔开,正前方一张八仙桌两边摆放这两把圈椅,墙壁上挂着一副八仙图,下首两溜椅子。
在下首椅子上各自坐下,洗砚等人也就在他们身后,坐在稍矮的凳子上,这就是主是主,仆是仆了,若不是跋山涉水而来,他们也不会坐下歇息。
眉清目秀的两个丫鬟各自端着托盘上了茶,陶钰娘道:“各位安坐,家父这就来。”
话毕,屈膝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李晨语端起茶杯,淡绿色的茶,才端上桌,就已清香扑鼻。嘬了一口,觉得清爽异常,咽下喉去,直觉得清到胃里,舌根左右**直往上翻,又香又甜,连连喝了两口,茶杯就见底儿了。
看向季白,“这是什么茶?又香又甜,挺好喝的。”
季白也两口喝干了茶,提起茶壶又给李晨语倒了一杯,道:“喝不出是什么茶,我还是头一次喝这样的茶,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儿。”
品这茶,门外就走进两人,季白等人连忙站起身,拱了拱手行了一礼,道:“在下金陵季家老五,季白,见过二位。”
头一个进来的是陶子龙,别世庄的主家,他还了一礼,道:“原来是季五爷,久闻贵府大名,贵客来临,有失远迎,勿怪,勿怪。”
又道:“鄙姓陶,字子龙,这位姓周,字人瑞。”
季白又躬身行了一礼,“贸然前来打扰,连拜贴也为奉上一封,实在是失礼,更当不上陶老一声季五爷,在下字云川,唤云川便是,没提前送拜贴,陶老原谅则个,请周神医原谅则个。”
哼了一声,周人瑞背着手,目不斜视的走过,一屁股坐在上座,端起茶杯,看也不看众人。
“哈哈,”陶子龙捋这胡须,哈哈一笑,“云川勿怪,周老就是如此心性。”
季白朝上座倨傲的人长鞠到底,“在下见过周神医,还望神医勿怪,是在下太贸然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八章()
周人瑞是个瘦高个,头发花白,面皮带着细纹却不松弛,下巴处留着灰白胡须,五官端正,看不出具体年龄,唯一出彩的就是那双明亮的眼睛了。
皮笑肉不笑的道:“知道冒昧还追这老夫到这大山里来,你也就嘴上说冒昧罢了。”
季白尴尬的很,连连躬身长鞠,“您老别跟在下一般计较,实在是家人病的历害,不得已,神医有不满意的地方,您老开尊口吩咐,在下一定照做。”
腾的站起身,周人瑞朝一边儿躲,摆着手道:“老夫可没什么不满意的,更没什么要吩咐的,”顿了顿,斜这眼瞅了一圈来人,“老夫来见你们,一则你们远来是客,陶老要招待你们,我不好躲懒。二则是来找老夫的,老夫要如何,怎的也要当面说清楚,省的你们这些人总是扰老夫的清净。”
闻言,季白长叹了一声,神色带着愁苦,“多番打扰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在下的一位老友现在有性命之忧,这天下,除了神医您,在没有其他人可以救他一救,这才厚颜多番打搅。”
周人瑞拉着陶子龙上座,端着茶嘬了起来。
陶子龙伸手示意季白坐,道:“远道而来,云川不如吃杯茶,尝尝我这的茶叶如何。”
季白退了几步,坐了,“还正要问您老,这是什么茶叶?竟然这么清香,醇厚的很。甚好。”
陶子龙道:“这个是山里种出来的野茶,就爱它这股清香,每日不吃上几杯,饭都用不香。也没起个名儿,一直就香茶,香茶的叫这,云川不嫌弃就多用些。”
“味道甚好,”季白端起茶杯,轻嗅了一下,只觉的清香扑鼻,连连喝了几口,满足的一叹,道:“在下也品过一些茶,却是头一次遇到这般清香,闻之不忘的茶香。”
哈哈一笑,陶子龙捋这胡须笑了一回,道:“当不得云川这般夸。备了桌宴席,几位远道而来,定还没用饭,山野乡村没什么好的,云川凑合着用些。”
季白站起身,拱手行了一礼,“多谢陶老,劳您老破费了。
“此地山清水秀,一路来,山里的美景更是美不胜收,当真是人杰地灵,只不知为何嫌少听闻此地?陶老可知其中缘故?”
“这个倒是知道,”陶子龙不知想到什么,叹了一声:“百年前,二十里外的山坳村潜进了一批流窜到此地的土匪,土匪只有七个人,却个个都是凶狠的汉子,人人携刀带棍,一进村就是找到了里长,拿住了他们一家老小,说是不给粮财就杀人,里长为人胆怯又是个自私之人,拿出了家中所有财粮,这是为了保命,本没什么。可坏就坏在那里长太过自私,土匪吓唬他,他当真就照这土匪的吩咐,把所有村名都召集到祖祠,一村五十多户,家里的男丁爷们全到祖祠去了,一去就被里长招呼着,喝下事先放到水里的蒙汗药。”
“唉唉唉,”陶子龙恨叹这拍的桌子框框作响,摸了一把泪,接着道:“没费吹灰之力,几百个村民就被绑了,剩下的大多是妇孺,都是没几个见识的,土匪不让报官他们就不报官,被扣留了家里男人的就哭着求着把钱财粮食送给贼匪。
“贼匪放话儿,说是家家户户都给了财粮才能放人,要一户三石粮食,三吊钱,就这样唬住一众妇孺,只知道筹粮财,没有那么粮财的只能干抹泪。
“殊不知,这些个贼匪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一面收财,确定了把人掏干了,就杀了那户人家的男人,谁家送的粮食不够,就又杀人,死了许多人。
“遇见那年轻有姿色的女人,也不放过,被糟蹋了的好人家,回了家就一根绳子吊死,有的跳了河了,这又死了一批。
“贼匪的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他们本就没打算放过一村人,早早就把随身带着的毒药下到村子里的水井里,没出三天,村子里差不多死绝了,那没死的,被补了一刀。总有命大的逃了出去,这世人才知山坳村竟然发什么这样的惨事,但为时已晚,山坳村被烧的灰飞烟灭,贼匪早不见了踪影。”
季白一阵唏嘘,但还是不明白这跟他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有这样惨烈的事情,这座山更应该被广为人知才对,怎的未曾听说过。
陶子龙扫了一遍唏嘘不已的人,捋了捋胡须,道:“那些只是前因,后果我却不好说。”
季白正疑惑不解,闻言忙问如何不好说。
“还能怎么不好,”周人瑞接话,神色阴沉,郁郁寡欢,“无非是闹鬼罢了,官府下令不许人说,百年前就发了重令,附近的几个村落的人都迁走了,这么多年以来,或许有人听闻,没人深究。”
闹鬼?季白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李晨语,就见她挑了挑眉,眨了两下眼。
这就是有鬼在了。季白心里直发毛,怎么总是遇鬼呢。
周人瑞心里诧异了一下,他说了闹鬼,就一直不动声色的盯这季白,看他是何反映。但没想到这人竟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只顾转头看一个孩子。
在看那孩子,十几岁的样子,生的模样甚好,肌肤赛雪的白,眉眼如画,目光更是深邃的看不到底,小小年龄,看似随意有容万物之气度,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无疑是让人郁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