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逐鹿传-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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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翰随即下令,全军进入一级戒备,狼来了!
……
第六百二十五章 辽东王不是宋主(求订阅!)()
…
辽东怎么出兵了?
辽东王不是在西方吗?甚么时候回来的?
辽东这次出兵的目的是甚么?
很多金人在得知水泊梁山出兵之后,陷入恐慌之中,这其中又以辽人、汉儿、渤海人、溪人为最。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虽然梁山军与金军并没有真正交过手,可梁山军曾打得辽军、西夏军、蒙古诸部毫无还手之力,是金人人人都听说过的,而且金军中的不少辽军将士甚至还跟梁山军交过手,过往种种现在都历历在目。
完颜宗翰将完颜宗望等金国主要将领和随军重臣召集到一起,询问对策。
众人都到齐了之后,完颜宗翰开门见山道:“都说说看,咱们该如何应对辽东出兵一事?”
对宋军连战连胜,让很多金将都滋生了傲慢之心。
完颜昌就是其中之一。
完颜昌道:“南人向来孱弱,打得过辽军、西夏军、塔塔儿,已经是极限,绝不可能是咱们大金军的对手,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完颜宗翰明白“士气可鼓不可泄”这个道理,而且,完颜昌还是完颜宗翰的叔叔,所以没有当众驳斥完颜昌,而是道:“话虽如此,但梁山军也是当世强军,咱们不可懈怠。”
完颜昌还是不以为然,道:“我听闻梁山军的先锋部队只有三四万人马,给我两万人马,我必全歼这三四万人马,令梁山军不敢触犯我大金的虎威!”
完颜宗望看了一会地图,道:“宋军离开开德府之后,梁山军很有可能会趁机抢占开德府,此地可阻挡我东路军返还河北,绝不能让梁山军占去。”
完颜阇母道:“梁山军不是宋军,辽东王不是宋主,若是被梁山军占了开德府,必截咱们东路军的后路。”
如今,水泊梁山占了山东,直接威胁到了东路金军的归路,试问,完颜宗望、完颜昌、完颜阇母等东路金军的大将怎么可能不着急?
完颜宗翰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么就由挞懒皇叔带兵去夺下开德府吧,同时,咱们要做好全部从河东撤走的准备。”
完颜希尹补充,道:“咱们也不能光考虑打,是不是派人去济州府跟辽东王谈谈?如果咱们两家能齐心合力,完全可以尽分宋国之疆土。”
不得不说,完颜希尹看待问题的角度,真是有够刁钻的。
的确。
如果以宋国广袤的疆土当谈判的筹码,金国和水泊梁山还真是可以坐下谈谈。
完颜宗翰道:“谈是要谈的,但在谈之前,必须要打几场胜仗,这样才能抑制住辽东王的贪婪之心,让辽东王不敢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众金将皆点头。
战火是最能让人成长的。
这十几年间,金将随完颜阿骨打起兵,然后从东打到西,又从北打到南,太明白,一切谈判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没有实力,谈个屁,就像他们对宋国一样,你们屡战屡败,有甚么资格跟我们谈,乖乖的把所有好东西交出来听候发落就是了。
想到宋国,完颜希尹又道:“如今辽东王来趁火打劫了,我等得尽快废掉赵宋,另立异姓,还有,得催促汴宋主尽快将金银绢帛搬出城,然后运往燕京和云中。”
其实,赵桓第一次来金营时,完颜宗翰便有废掉赵宋之意。
不过,完颜宗望却不赞成废掉赵宋。
完颜宗望说:“自古北兵到南朝,未尝不破其国,携其主而归。可此只是兵强而已,德不足也。不如立其主,刻大碑于梁宋间,使天下后世知我行兵有名,且不绝人后,亦使南兵自此数百年不敢动。若不然,他日赵氏自立,咱们大金便失去立主之恩义。”
完颜宗翰觉得完颜宗望说得有些道理,便让监军完颜希尹派人送赵桓回城。
可完颜希尹却坚持认为应将赵宋废弃,另立他姓为君,不同意放赵桓回城,并以辞职相抗命。
完颜宗翰于是将两种不同意见如实上报给完颜吴乞买,请完颜吴乞买做出决定。
这段时间,完颜希尹一直坚持己见,屡次对完颜宗翰说:“保留赵宋,还是另立异姓,事关重大,不可不从长计议。现在,宋朝君臣只是表面上臣服,而背后小动作肯定不断。我们一旦退兵,很可能途中遇到抵抗。因此,对我们来讲,最好的选择便是另立异姓,并携宋朝废帝一同北上。”
而且,完颜希尹坚信,完颜吴乞买也肯定支持这样做。
完颜宗翰其实已经被完颜希尹说动,只是碍于完颜宗望的面子,才迟迟没有实施废掉赵宋一事。
如今,梁山军横空出世,让完颜宗翰等人不得不提前面对此事。
完颜宗望知道,完颜宗翰已经下定决心废掉赵宋了。
可完颜宗望还是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其实只是完颜宗望的借口。
真实情况是,完颜宗望不希望完颜宗翰的功劳高过他,踩在他的头上。
自从金国出兵南下以来,东路金军是每次都先西路金军一步跑到汴梁城下。
可真正懂军事的人都知道,在这个过程当中,完颜宗望的功劳要远逊色于完颜宗翰。
在河东,每遇一城,完颜宗翰都必须攻破,不攻破,绝不南下,如今河东的坚城已经尽被完颜宗翰所破,然后派重兵把守,换而言之,河东之地已经尽归金国所有。
另外,宋国的精锐西军之所以迟迟不能来救援东京,就是因为之前完颜宗翰派大将完颜娄室锁住了潼关。
再看河北,河间、中山二府还在固守不说,其周边还有数十大大小小的城县在宋国的掌控之下。
两相一对比,就不难看出,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谁更厉害。
这么说吧,金军之所以能南下掠夺宋国,主要功劳在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只是一个配角,别看他跳得欢。
这也是完颜吴乞买和完颜斜也任命完颜宗翰为主帅的原因。
如果再被完颜宗翰灭了赵宋,那完颜宗望将再也无法撼动完颜宗翰的地位。
所以,听完颜希尹又提“废赵宋,另立他姓”一事,完颜宗望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完颜宗望毕竟是东路军主帅,还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儿子,而且劳苦功高,最重要的是,不笼络好完颜宗望,有可能会导致金军的东西两路大军分裂,进而给敌人各个击破的机会。
所以,完颜宗翰不可能不顾及完颜宗望的想法,见完颜宗望的脸沉下去了,完颜宗翰道:“废不废赵宋,可以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先将宋皇控制在咱们的手上,免得横生枝节。”
……
第六百二十六章 留不得(求订阅!)()
…
自从赵桓向完颜宗翰递了降表之后,完颜宗翰就逼着赵桓君臣往城外搬运国库里的绢帛。
为了尽早打发这些瘟神离开,赵桓君臣尽最大的努力配合金军搬空内藏、元丰、大观库等国库。
金人所索要的绢帛虽多,但宋国底蕴丰富,不难凑够。
问题出在,金人所要的金银实在是太多,多到赵桓君臣怎么都凑不出来。
毕竟,汴梁城再繁华,也只是一城。
在赵桓君臣的不屑努力之下,向金人缴纳的绢帛已经全部搬出城。
至于向金人缴纳的金银,则是真凑不出来了,哪怕赵桓君臣为此已经绞尽了脑汁。
赵桓君臣天真地以为,只要他们能满足金人的要求,就能保住宋朝江山社稷,就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就能保住赵桓的皇位。
另外,面对金银实在是无法凑够的情况,赵桓君臣还很担心金兵入城,他们想,金兵一旦入城,烧杀抢掠必不可免,汴梁城必将血流成河,尸堆成山。
恰在这时,金使萧庆来到城中说,完颜宗翰请皇帝出城,商议加大金皇帝徽号之事。
赵桓跟萧庆说了现在所面临的实际困难,也就是拿不出金银。
萧庆趁机说道“此事须陛下亲见元帅,才可化解。”
何栗认为赵桓出城跟完颜宗翰商量一下也好,便道“陛下亲自出城,足见诚意,金银或可减免,若不出城,金银一事恐难以解决。”
听了何栗所劝,赵桓于是决定亲自出城去见完颜宗翰,商量减免金银一事。
答应出城了之后,赵桓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对于这次出城与完颜宗翰相会,赵桓有种不祥的预感。
为防不测,赵桓下诏,以皇太子赵谌监国,以同知枢密院事孙傅兼太子少傅、吏部侍郎谢克家兼太子宾客,辅佐皇太子监国,又以孙傅为留守,户部尚书梅执礼副之。
走之前,赵桓秘密召见孙傅,含泪对孙傅说道“朕此次去金寨,虑有不测。但金银不足,金人屡次扬言纵兵入城,故不得已必须出城。今后之事尽托付于卿,若真有不测发生,卿可置力士司召募勇敢必死之士,得二三百余人,拥上皇及太子溃围南奔。我从金人之命,死生以之。”
孙傅伏地叩头大哭“臣纵然粉身碎骨,定不负陛下重托……”
第二天,赵桓下诏给众大臣说“朕今日出郊见两元帅,议徽号,尔等各司其职,无须担心。”
前任宰相唐恪听说此事之后,认为此乃鸿门之会,叹道“一之为甚,其可再乎!”
合门宣赞门舍人吴革见到诏书之后,对其亲信说“昨夜观天文,帝座星甚倾。皇上若出城,必被金军扣留。”
吴革想阻止赵桓出城,因此,来到都堂,对何栗说“皇上此次出城必堕敌计,愿相公禀奏皇上,请勿出。”
何栗说“官家此去,只为给金国皇帝上徽号,必不留也。”
吴革说“敌情难测,怎可尽信?”
见何栗不听劝言,吴革又来到枢密院,请孙傅和张叔夜上奏,劝赵桓别出城。
可这时,入奏已经没有用了,因为赵桓已准备出发了。
这次,郓王赵楷随赵桓一块出城,大臣何栗、曹辅、吴开、莫俦、李若水、谭世勣、司马朴、汪藻、孙觌扈驾从行,还有一千名禁卫兵前呼后拥。
京城百姓闻听赵桓又要出城去金营,纷纷涌上街头。
不多时,便聚集了数万人,他们纷纷劝说“陛下不可出!若出,事或有不测!”
百姓们一边劝说、一边号哭,他们上前拉着赵桓的马车不让马车往前走。
赵桓坐在车内,目睹此情此景,禁不住簌簌落泪。
这时,京城四壁都巡检使范琼走过来,向百姓解释说“皇帝本为生灵,屈己求和。今幸金营,朝去暮即返矣。若不使车驾出城,汝等亦无生理!”
百姓们闻言而怒,纷纷朝范琼投掷石头瓦块。
范琼大怒,抽出配剑,将拉住车辂不让赵桓前去的那些百姓的手指砍断。
有几个人意图反抗,被范琼挥剑杀死。
车驾行至太学前,忽然遇到匆匆追赶而来的张叔夜。
张叔夜叩马而谏,力劝赵桓不要出城。
赵桓道“朕为了一城生灵,势不得已啊。”
说罢,赵桓策马即行。
张叔夜使劲拉着马车不让前去,然而,已经六十二岁的张叔夜,又怎么能拉住烈马?
张叔夜于是伏地跪拜,放声大哭。
赵桓闻声回头望着张叔夜,大声说“嵇仲,努力啊。”
赵桓车驾缓缓前行,南熏门已近在眼前。
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重,笼罩在赵桓心头。
赵桓很清楚,自己一旦踏入金营,立即就会失去自由。
于是,在出城之前,赵桓又安排了一件事密遣邠门宣赞舍人符彬,持密诏去往北京大名府北道总管司。
赵桓在密诏中说
“朕自即位以来,被迫与金人交战保卫大宋疆土,为此,朕累下哀痛之诏,你等皆知。
今金人攻围京城,已及一季,应援之兵始终未到,使吾社稷生灵坐以待尽。
如今,金人已登京城城墙,逼以城下之盟,欲使朕与吾民肝脑涂地。
故对金人请求,靡有不从。
每每念此,屈辱之极!
时事至此,深究往事,已无意义。
朕已同意立大河为界,而金人实未敛兵,欲以太上皇和皇太子为质,现今屯兵于京城,终不退归。
朕上祷皇天,皇天未之震怒;下告民人,民人未之怀愤。思祖宗积累至此而欲尽乎?朕之德薄不能以保吾民乎?朕朝夕不安,痛切深思,实无罪戾,夫何使朕与吾民至于此极也?
现咨尔河北之民,与其陷于番夷,不若各自发愤,抱孝怀忠,推立总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