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给我催婚(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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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差点就要哭了,你亲亲我,说不定我就激动地哭了。”
许长延捏着杯子的手收紧了,他忽然勾住重照的腰把他整个人压在床上,忍无可忍地堵住他淡色的唇,将这人的全部呼吸都通通夺走。他每一次擦过那湿|软的唇,手里的人都仿佛害怕般颤栗,双唇因为干裂而渗了点血出来,淡淡的血腥味似乎要把他心底那头暴|虐的野兽给勾了出来。
这时,万分焦急担忧好兄弟病情的林飞白、携着忠心耿耿的下属易宁推门而入。
62。第六十二章(捉虫)()
耳鬓厮磨的两人都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许长延倒抽了一口凉气,唇角被这个受了惊吓小刺猬狠狠咬了一口; 疼的他龇牙咧嘴。
他飞快地扯过毯子将两个人劈头盖脸地全部盖住; 低头又将他的小刺猬困住; 落了个粗暴的深吻。重照气都喘不过来了; 为了压抑粗重的喘息和漏出嘴角的呻|吟; 整个人都在发颤。
两个人紧密贴合,鼻尖都是清淡的冷香; 重照忍受着身上人的掠夺,自己也尝到了点血腥味; 许长延炙热滚烫的温度和暴虐的气息将他胸腔的血捂得沸腾,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火炉当中; 蒸得面容泛红,眼角挤出了一滴泪。
许长延不敢真的欺负人,吻了一遍后立即起身,把人抱起来,转头去把门口那两个缩着脖子的鹌鹑揪了进来。
林飞白面无表情地拎着医箱; 在看到床头重照泛红的眼角后飞快地移开眼。
重照看着林太医手脚无措地样子; 还在自己的手腕上盖了块干净的布巾,又好笑又羞恼。
林飞白垂着头,听到许长延走到他身旁; 搭着重照的脉的手忽然一抖。
重照转头对许长延说:“你让易宁去一趟国公府,说我没事; 让我爹娘放心。”
许长延担忧地看着他。
重照说:“你呆在这儿有个鬼用; 去宫里看看; 又是谁对国公府下的手。赶紧滚,我一点事都没有。”
等人走了,重照靠着枕头闭上眼,“我刚刚淋了雨,你看看要不要紧。”
林飞白上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探了脉,问道:“肚子不舒服吗?”
重照摇头,“没有不舒服。”
林飞白说:“没有大碍,只是有点低烧,我开点对孩子没有影响的药材,侯爷喝了后睡一觉,把汗发出来就好。”
重照大大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心头的大石头。
林飞白写了药方让人去抓药,推了门出去,却见到许长延就站在门口,似乎一直没有离开过。
林飞白吓了一跳,听到许长延说:“他怎么样了?”
林飞白这次不怕了,絮絮叨叨说:“许大人放心,小侯爷身子本来就强健,胎儿也健康,小毛病多注意着,不会有大碍。只是以后要尽量避免情绪波动太大。我提醒过多次,怀了孩子后身心敏感,您不能跟他置气,采取强迫手段镇压……”
许长延苦笑了一下,“不是我跟他置气。”
林飞白愣了一下,道:“那便是小侯爷性子跳脱任性。接下来五个月,您知道怀着的人有多辛苦吗?侯爷他要受委屈的,心里要觉着难过的,要是发了脾气,您就纵容着些,多哄哄,要用怀柔手段……”
许长延手放在袖子里,声音有些暗哑,“他一点也不任性,很听话很通透,是我自己不好。”
林飞白:“……”
怎么也弄不明白的林飞白像个操劳过度的老父亲似的叹了口气,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转头找人抓药煎药去了。
重照被灌了药,吃了点东西,窗外夜色已经深了,倒头睡了过去,浑然忘了一件要命的事。
许尊使正在院子里和人大眼瞪小眼,他手里捏着一杯精致的茶盏,力度大得手指骨都噼里啪啦响,那茶盏里的水都在震。
另一边,穿着常服的允河手里拿着一罐死去的蛐蛐,另外一只手捏着竹竿,嘴里还咬着一块桂花糕,目瞪口呆地缩着脖子。
许长延简直要把手里的茶盏捏碎了。
捡了个汪子真还不够,还把堂堂皇子捡回家,宫里把人都找遍了!连皇上都派人搜寻,找遍了京城都找不到。
重照这把人捡回家的癖|好是跟谁学来的,次次还都是男人!万一传出去了还像话吗?!
许长延放下茶盏,“你不能呆在这里,得赶紧回宫里,去德妃那里。”
允河吓得桂花糕都掉了,见九龙卫要来揪他,立刻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抱住大树嚎了起来,“你这天杀的九龙卫,又要谋财害命了!本皇子住在这里是得了小昭侯首肯的,你凭什么把我抓回去!”
许长延道:“宫里都在找殿下,殿下住在这里若被圣上发现,圣上一个不高兴,侯爷便是私藏皇子罪名,到时候殿下觉得自己能为他开脱?”
允河紧紧抱住大树,“那便让我去向皇上求个情好了!我死也不会回去的,大周使团今日才入京,我要是回去,父皇必定让我参加宴席,我不要见到那个人!你们九龙卫要是敢动粗,我就撞死在这颗树上!”
跟言官一样中正耿直,他魏允河也算有傲骨的人了。
许长延崩溃,允河嚎的声音大,他怕传到重照房里把人吵醒了,又不敢冒犯皇子,只能忍下心头的恼怒,“你声音轻一点,发嚎像什么样子?!”
允河被这大哥一般的严词厉色给吓得懵了懵,半天回过神,还是压低了声音,“你要是敢把我抓回宫里,我这就嚎得更大声,让小侯爷出来评评理,是不是你无理取闹仗势欺人!”
许长延简直不想理他,转身就走回重照的房里,允河挣脱了九龙卫追了上来,“许大人,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昭侯府?!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九龙卫行使乖张,平时这时候重照都睡下来。重照行事谨慎,断然不会让外人不经允许进他的房间。一看就是这朝廷走狗心怀鬼胎,不是劫财就是劫色。
允河拦住许长延推门的手,神色严厉,“里面是小侯爷的寝室,你一外人,进去做什么?!”
许长延脸色沉了下来,冰冷的凤眼瞧着他,一句一话那严厉的模样像极了他那教训人的父皇,“你看清楚些八殿下,你才是昭侯府的外人,而我是内人。没事滚回你的房间别给小侯爷惹事,自己滚回宫自首最好。”
允河愣了半晌,呆呆地看着许长延进屋了,机智的九龙卫叫来了易宁上前给了允河解释,让下人送他回去休息。
允河还没从那一瞬间奇怪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刚才许长延震怒的表情和他父皇简直有七八分相似,连五官都有几分相似,只是许长延的容貌更加俊美妖冶,他父皇年轻时的画像更俊秀中正。
一定是灯笼光昏暗模糊,他又整日担心他父皇会来抓他的缘故。
……
许长延进门看了眼重照,人睡的很安稳,许长延摸了摸他的头,热度消了。
重照浑然不觉,沉睡的时候眉目安静驯顺,连半点少年人的锋芒也没有了。
许长延替他掖了掖被子。黑夜的时候,他的思绪沉了下来,仿佛满天星辰背后浓稠的黑暗,深的见不到底。
衡帝突然对镇国公府发难,西南王一事是起因,但西南王案暗中交由兵部及京兆府审理,因为李重兴没有被关押入牢拷问的缘故,两边也是你推我我推你。
接下来,因为镇国公位高权重,衡帝会顺理成章地把这件事交由九龙卫审理。
许长延本想着按照已有的证据,把李重兴关押入牢、李正业请来九龙卫喝三天的茶,按照贪污受贿罪论处。
宫里童宁偷偷传消息出来说,是衡帝听信了许鸿义的话,起疑了。许长延又忍不住猜测,再加上近日小太子病情反复、几次垂危,衡帝早有打压国公府的心思,衡帝把持朝政之时,国公府失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许长延胸口一片寒冷。
国公府倒台,重照身上挂着侯爵官职,迟早为人觊觎。朝堂皇宫那些脏污手段他不是没见过,他是忍受惯了,但断然不能容忍落到他的小刺猬头上。
63。第六十三章()
重照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已经大亮了。一场秋雨一场寒; 今日又比昨日冷上几分。
他昨晚睡得沉; 被子捂得紧; 一晚上发了汗; 早晨起来的时候衣服都黏在身上了。重照皱着眉掀开被子; 他微微咳了两声,听到隔壁传来脚步声; 想必是服侍的下人过来了。
重照透过窗户看了眼天色,他这一觉睡的太久了些; 睡的腰酸背痛,喉咙干得发疼; 肚子也饿得发疼。重照撑着手臂起来,又因为饿的发晕而跌回了枕头上。
他闭眼捱过那阵眼前的发黑,撑着床铺的手肘却忽然被人握住,来人微凉的手绕过他的臂弯,扶着他靠在床上。
昭侯府里没一个下人敢如此大胆对主家做出如此亲昵之举; 况且重照又因为自己体质特殊; 向来不喜小厮近身,来人手指修长有力平稳,力气比他这个男人还要大。
重照捻起许长延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 嗓音暗哑,“许大人如此周到贴心; 不妨就让我收入房中; 日日服侍我如何?”
许长延一只手仍轻轻放在他腰上; 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头顶,应答如流地说:“你若愿意风风光光地娶,我倒便嫁了。日日服侍你,绝没有怨言。”
嘴上说这嫁娶,放在重照腰侧的手不老实地摸着重照敏感的腰部,他的手指微凉,重照躲了一下,把他手揪出来按住。
这动作有点大,重照嗓子干涩嘴里发苦,连续咳了两声。
许长延脸色微沉,出门让人送了东西过来,给重照送了杯水,重照以为是白水,喝完了说,“竟然是糖水?”
许长延给他递了热毛巾擦:“林太医说,昨日的药喝了之后嘴里便一直发苦,所以准备了热的糖水解苦又润喉,不过也不可以多喝,要坏牙齿的。”
许长延又给他递了热毛巾和清粥,丝毫不假手于人,重照的脸被毛巾上的热气蒸得微红,吃着米粥填肚子,味道清香,忽然感受到某种强烈的凡尘烟火气息。
无数寻常百姓家的夫妻,应该就是这般,妻子早上端热水服侍丈夫,然后送人出门去种农田吧?耕农织布,重照也曾行军走过朴实的大齐村庄,泱泱一片麦田,孩童嬉闹,妇女在水边浣洗衣裳,其乐融融。
重照第一次这般歆羨起这样平淡悠闲的生活,觉得自己仿佛是那率领雄兵的一国大将,一身军功和荣耀,偶然遇到了个美人,忽然就这么想放下一切过起小日子来。
“美人”给他拿来了干净的里衣,重照说:“我想洗澡。”捂了一晚的被子,全身上下都是汗臭味。
许长延说:“你昨日才着了凉,烧退了,万一洗澡又着凉了怎么办?”
重照哼哼唧唧,还没嫁进门,媳妇就管到自己头上来了,这他怎么能容忍?!
重照恢复了力气,自己下了床套上外套,吩咐人准备热水,“你去问林太医,林太医说不行我就不洗。”
许长延转过身,真的派人去问林飞白了。
然而林飞白入宫诊病,九龙卫便是再手段通天,一时半会儿也见不着人。许长延折回来,深知拗不过重照,大费周章让人烧了炭火,蒸的屋子里燥热如回到了夏天,才允许重照脱衣服下水。
隔着幽黄色的屏风,高高的窗透过外头的光,在屏风上印出一个颀长匀称的身形来。重照因为常年习武,身体柔韧却不脆弱,不同于粗犷武夫的白皙皮肤下,藏着男性的力量和爆发力。
许长延呆呆地看着里头的人出了水,胳膊细长,手腕简直要比貌美如花的女子还要细,双腿笔直修长,白玉般的足踩在软垫上,背对着屏风,露出两瓣漂亮的蝴蝶骨。
许长延想起来了,在静安寺的时候,他曾抚摸过那精致又脆弱的蝴蝶骨,在上面落下一个又一个依恋不舍的亲吻。
除此之外,重照一出水就拉了毛巾围住,什么也瞧不见了。
许长延忙快步走出,坐在案桌前默背静心咒。
重照洗完澡,神清气爽,拿了块糕点咬在嘴里,见许长延在外面屋子的案头看卷宗,上去坐了下来瞧了瞧,“你这是把公务搬到我家里来了?圣上可有处置我哥?”
许长延转头看他,重照因为刚洗过澡,脸蛋红扑扑的,穿着一身白衣,腰带结的松,连带整件衣服都显得松松垮垮的,半靠着凭几,眉眼慵懒。
许长延眼瞳幽深:“皇上只让九龙卫和刑部着手严查,同时,枢密院也介入了此事。”
重照道:“韩永丰?”
许长延说:“他曾在宫里屡次对皇上说起对镇国公的不利之言,只是皇上当时对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