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悲惨穿越之明君攻略-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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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真该好好感谢太真娘子呢!”
武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又继续问道:“那你再说说看,对于一位女子而言,究竟何人对她最为重要?是父母兄弟姊妹,还是挚爱的夫君?”
张昌宗深思片刻,摇头叹道:“若是这位女子尚未为人母,只怕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会是她的至亲或是夫君,而若是她已为人母,对她而言最为重要之人必然是她的亲生子女。只可惜……”
武曌见张昌宗有所迟疑,柔声道:“朕恕你无罪,你直言便是!”
张昌宗恭敬的谢了恩,浅笑道:“只可惜太真娘子并未曾诞育子女,倘若她有一儿半女,只要皇上将她的孩子牢牢掌握在手中,即便皇上想要长生不老的灵药,只怕她也会拼尽全力的为皇上办到!”
武曌眼中精光一闪,轻笑着点了点张昌宗白皙的额角,笑骂道:“偏就你的鬼主意多!”
当晚,武曌留张昌宗于紫宸殿侍寝。
芙蓉帐暖、蜜意柔情,被浪翻滚、春意融融。张昌宗使尽浑身解数服侍武曌,直到她娇喘吁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时才停下动作。
张昌宗感觉到武曌轻柔的为自己理了理微微凌乱的长发,不禁微微勾起唇角,却被武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只听武曌轻笑道:“朕从未想到过,昌宗还是一个如此狠心之人……”
张昌宗身子一抖,尚未来得及穿衣便□着身子跪在龙床上不住的向武曌磕头认错。
武曌微微眯起双眼,冷冷的看着张昌宗惊惧惶恐的模样,叹息道:“你的确有些小聪明,但是,朕并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是些善用诡诈之术的阴险小人!你好自为之,切莫做出什么让朕更为厌恶你的事情来。否则,只怕不必等到朕大行之日,你便已经丢了小命!”
张昌宗连连应诺,圆润悦耳的嗓音颤抖得几乎令人听不清楚。
武曌幽幽一叹,拍了拍张昌宗的手,感慨道:“没事的时候,多向你的兄长学学。听说你的兄长如今的厨艺闻名京城,过两天,将他请进宫来为朕做一桌御膳,朕也想尝尝他的手艺呢!”
张昌宗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忽然提起自己的兄长,但却不敢不应,连连保证道明日便将兄长张易之请进宫来为皇上烹制御膳。
第二日,张易之便奉命进宫为武曌准备御膳。武曌用膳后对张易之的厨艺大加赞赏,又赏赐了许多珠宝古玩珍稀玉器给张易之,令紫宸殿的宫人们羡慕不已。
张易之回到家中,望着皇上钦赐的一尊由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送子观音像,微微皱起眉,喃喃低语道:“想不到这一天真的到来了……”
张易之想到皇上当年给自己的密旨,再想起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低声笑了起来。笑声由小转大,其中却并无喜悦,反而满是无奈与怅惘,令闻着颇为揪心。渐渐地,张易之寥落额笑声终于化作一声长叹,俊美的面容此时却显得有些阴郁。
张易之取来一面铜镜,望着镜中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回想着他曾经对那位清丽出尘、医术高明的女子说过的那些话,原本十分厌恶这种与他本性完全相反的伪装生活的张易之,对自己此时的心境却感到一丝茫然。
张易之百思不得其解,他曾经如此厌恶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性格讨好那名女子,做梦都期盼着皇上下令对此事做一个了断,让他不必再过这种平淡无趣的生活。然而,如今他终于接到皇上的指令,很快便可以得偿所愿,既能得一位美貌佳人,又可以做回从前逍遥自在、游戏红尘的自己,可是他却感觉不到半点喜悦与兴奋,反而觉得憋闷与茫然。
三日后,刚刚为病患诊治完毕的暮朝忽然收到一份奇怪的礼物,竟是一幅临摹版的天王送子图。暮朝看了画后不仅愕然,暗自猜测着姐姐暮枫于此时送给自己这样一幅画的用意。
暮朝望着这幅此时并不该被人知晓并临摹的画作默默出了半晌神。前来向暮朝请教问题的李隆基见了这幅画不禁大加赞赏,连连询问此画究竟是何人所绘,还说自己想要亲自拜访作画之人。
暮朝尴尬的收起画卷,支吾道:“不过是一个许久不见的远亲为了感谢姐姐多年来对他们家的帮助才送了几幅画给姐姐和我,究竟此画乃何人所绘,我却也是不知道的。”
李隆基闻言深感遗憾,然而想到画中的笔法意境,又不免心生向往,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作画之人。
暮朝却是暗自惊醒起来,莫非武曌对自己心存疑虑,又想再用其他更加有效的手段掌控自己?
第204章 风动縠纹乱(二)()
由于事先得了暮枫的提醒;暮朝近来在与自己身边之人相处的时候便更加多了几分小心与谨慎;尤其对于近几日频频与她不期而遇的张易之比旁人更多了些许堤防与警惕。
然而对于暮朝而言;虽然这许多年来暮枫的确帮了她不少忙;但是她却并未完全放下对暮枫的防备。一方面;暮朝通过与暮枫相处,了解到了许多以前尚未明了之事;两人暂时保持着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与此同时;暮朝也从未真正放下对暮枫的芥蒂。
因而对于暮枫此次意外的示警,暮朝既惊且忧;总觉得事情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毕竟;对于暮朝而言,如今真正能够陷害她令其置身险境之中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而暮枫更是排名第一位的危险人物。
时间一天天过去,暮朝小心翼翼的过了小半个月,除了几次与张易之隐约透着些许暧昧的见面以外,暮朝却并未发现其他可疑之事。暮朝仔细斟酌一番,决定暂时将此事放到一旁,每日照常给病患诊病开方,闲暇之时与苏焕、苏燃等人对弈闲谈,仿佛又回到了以往宁静充实的生活。
对于张易之近来频频出现于暮朝面前,暮朝也不恼,只是始终保持着若远似近的微妙距离,暗中查探着张易之的真实意图。
然而暮朝虽然不生气,但却有几人替她生气:平日里优雅腼腆的苏燃此次却是气愤的微红着面容,当面冷声斥责张易之,称其不该频繁与身为修道之人的暮朝相见,实在有损暮朝清誉;苏焕虽然并未说什么指责的话,但每次见到张易之时脸色都阴沉得越发厉害,冰寒的目光几乎能将人冻结成冰;而其中最为生气的变要数暮朝的入室弟子楚王李隆基,他虽然表面上从未与张易之发生过任何不悦或冲突,私下里却调动得力的属下,暗中监视张易之的一举一动,并随时向他回禀。
这一日,刚刚陪伴母亲外出游玩归来的张易之意外的见到长期居于宫中伴驾,许久不曾回家的弟弟张昌宗。
张昌宗勉强扯出笑脸陪着母亲阿臧闲话了几句家常,阿臧见张昌宗神色有异又有些心不在焉,便知他一定有话想单独与兄长说,因此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只留下兄弟二人在客厅内。
张易之见张昌宗面色阴郁,双眉紧锁,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将屋内侍奉的婢女尽数遣了出去,询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莫不是被其他几位公子踩在头上,将皇上的宠爱抢夺了去,因此灰溜溜的回家来诉苦?”
张昌宗嗤笑一声,摇头叹道:“就凭他们几个,还不够资格当我的对手!”
张易之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狂妄自大、大意轻敌可是最最要不得的恶习!后宫之宠可是门大学问,虽然当今皇上身为女帝,后宫人数远比其他帝王少上许多,但是若想赢得帝王长期的恩宠爱重,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能得皇上一时的欢心,风光一阵可算不得本事!听说那位俊逸优雅的御医沈南缪便深的皇上欢心,你又怎知在皇上心中他的地位便比不上你?”
张昌宗不屑的撇了撇嘴,哼笑道:“别人暂且不论,若是单单与他相比,皇上必然是更喜欢我的!”说道此处,张昌宗又对张易之挤了挤眼睛,啧啧道:“就凭他那纤瘦单薄的身材,又怎么能够服侍得皇上开心尽兴?你不知道,皇上已经许久不招他侍寝了,此人不足畏惧,大哥多虑了!”
张易之摇头叹道:“莫非你以为对一名女子而言,仅有身体上的欢愉便能够抓住她们敏感善变的心吗?你且记住,即使你能哄得她们和你共享一夜欢愉,也不见得能让她们将你放在心上。”
张昌宗沉默半晌,苦笑道:“这个道理即便大哥不说,难道我就不懂么?只是,皇上身份尊贵,高高在上,早已习惯了众星捧月,即便我在她身上花费再多的心思,只怕也难以得到皇上的真心!”
张昌宗不知想起什么,脸色越发阴郁,“这些年,我也看透了很多事。对皇上而言,我们这些人只是她圈养的宠物,闲来无事解解闷,偶尔共度一夕欢愉。皇上心中其实将感情和**分的十分清楚,只怕她永远都不可能对任何一位男宠动心。”
张易之侧头思索片刻,垂下眼帘,喃喃道:“即便不能得到她的真心,也至少要做她生命中最为特别的一位男子,令其铭心刻骨,永生难忘。”
张昌宗凝视着张易之略显阴沉的面容,挑眉道:“听大哥如此说,莫非,你当真爱上了那位容貌妍丽、医术高明的太真娘子了?”
张易之淡淡的瞥了张昌宗一眼,“这是我自己的事,与其他人无关。”
张昌宗想到皇上语气冰冷的斥责与警告,不禁打了一个激灵,神色复杂的望着张易之,语焉不详的说道:“太真娘子的确是个好女人,不仅医术高明,更加难得的是她心地善良、与人为善。然而,这高明的医术虽然给她带来了无数荣耀,但也会给她带来许多危难。正所谓怀璧其罪,只怕她以后根本不可能像普通女子那般过宁静自在的生活。大哥,听弟弟一句话,真真是肺腑之言,若是你没对她动心,只当她是普通女子逢场作戏也便罢了,但若是你当真对她动了真情,还是趁早挥剑斩情丝,离她远些吧!”
张易之不便将皇上的密旨告知张昌宗,只是点头安抚道:“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张易之看了看时辰,对张昌宗说道:“你且先去陪母亲说说话,我还有事,先不陪你了!”
张昌宗撇了撇嘴,懊恼道:“好容易见大哥一次,只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大哥便要将弟弟抛下了!”
当半个时辰后,张昌宗在厨房见到正在将刚刚做好的松鼠鲤鱼、糖醋排骨、红豆银耳紫米粥、虾饺和蟹黄汤包小心翼翼的放到绘有映日荷花的精美食盒中,对身旁的小斯吩咐道:“将这个食盒送到同济堂亲手交给太真娘子,路上尽量快些,这些菜肴若是凉了味道会差上许多。”
那名小斯连忙小心的接过食盒,一路小跑着向同济堂去了。
张昌宗目光灼灼的瞪视着悠闲的收拾着厨房的张易之,似笑非笑的问道:“听说大哥这几日时常亲手做好各色美味的膳食送到同济堂给太真娘子享用,而承蒙圣宠出家修道却不必严守食素戒条的太真娘子可真是口福不浅。不知大哥在膳食中放了什么好东西调味,竟然引得极为喜爱各色美食的太真娘子对大哥所做的膳食赞不绝口?”
张易之瞥了张昌宗一眼,浅笑道:“自然是放了一样极为难得的好东西,包管让太真娘子吃得心花怒放、留恋万分!”
当小莲将张易之派来的小斯引入内堂时,暮朝正在与李隆基对弈。
暮朝给了匆忙赶来犹在喘息不停的小斯一些赏钱,让他向张易之转达自己的谢意,随后便亲手打开了食盒,取出里面的各色佳肴放在桌上,对李隆基说道:“张易之的手艺还算不错,听说皇上也对他做的御膳大加赞赏,隆基也来尝尝看吧!”
李隆基不屑的皱了皱眉,目露厌恶之色,嫌弃道:“以我所见,任凭谁做的膳食也比不过师父做的好吃!更何况,我总是觉得张易之此人心术不正,近来又频频出现于师父眼前身旁,居心叵测似有所图,还望师父多加小心,如非必要,尽量少与此人相处。”
暮朝微微一愣,望着李隆基担忧的模样展颜一笑,“你放心便是,这些菜肴并无半点问题,味道还不错呢,比起长安城内的醉仙楼也毫不逊色。”
李隆基面色微沉,只觉得暮朝夸赞张易之的话语竟是如此刺耳,“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知道师父心地纯善,总是愿意相信人们皆有向善之心,然而对于张易之这样的人,师父还是切莫完全相信他才好。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般处心积虑的讨好与你,只怕另有目的,师父千万小心些,莫被这厮欺骗了去!”
暮朝却是浅笑道:“我知道隆基关心我,我会小心的!”
暮朝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