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悲惨穿越之明君攻略-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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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是喜欢。”
暮朝眨了眨眼睛,望着刘彻眼神中的懊恼与不满,忽然便明白了刘彻的心思。暮朝莞尔一笑,又仔细的挑了几块肥美的鱼肉,沾好汤汁,放在小碟中刚想递给刘彻,却忽然听闻门外有些异动。
只听一个极为动听的声音朗声念道:“出海遇仙知奇方,游历四方觅传人。苦苦找寻终不得,偏巧在此遇贵人。”
暮朝的右手微微一顿,将手中的小碟放回桌上,微微蹙起好看的黛眉,若有所思的望向门外。
刘彻看着暮朝又将给自己挑好的鱼肉放回原位,不禁紧了紧眉头,回想着刚刚这几句让自己颇为动心的话,正欲开口,却见暮朝神色有异,不禁想到以往暮朝与他提及过的对于修仙方士的看法,不由得脸色微沉,淡淡的吩咐道:“将门外喧哗之人带进来回话。”
暮朝原以为说此大话欺骗百姓之人定然是长得一副奸猾之相,却不想走进来的这位男子生得体格高大、相貌俊美,一双精致的凤眸明亮璀璨,似有点点星光落入期间,让人不知不觉的耽溺其中,不由自主的对他心生好感。
暮朝深知刘彻此人是标准的外貌协会会长,对于容貌端正俊美的臣子总会多几分喜爱。暮朝见到此人的容貌,不禁心中一凜,担忧的望向刘彻,却见刘彻面色淡然,只以深邃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之人,使人难窥其心事。
刘彻好似看出暮朝的担忧与不安,微笑着拍了拍暮朝的手,安慰道:“闲来无事,便随意听听他有何话要说,聊以解闷罢了。”
那位男子见刘彻脸色温和态度亲昵的柔声安抚另一位蓝衣青年,不禁心中一动,暗自打量了暮朝几眼,只觉得面前这位俊逸出尘的青年十分眼熟。那位男子飞快的回忆着这张极为熟悉的面容,忽然心中一震,飞快的垂下眼帘掩去眼中未来得及隐藏的惊叹,不禁又有了另一番计量。
刘彻看见这位男子竟然胆敢如此放肆的打量暮朝,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巨大的不满与愤怒,若不是还有些问题想要询问,只怕早就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派人将这位无礼的男子拉出去惩治了。
刘彻不紧不慢的的喝了一口牛肉汤,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费尽心思来到此处所为何事?”
那名男子恭敬的回禀道:“小民栾大,年少时曾经出海,机缘巧合之下得与安期、羡门几位著名的仙人相见。这些仙人身份何等高贵,认为小民身份低微,根本不愿相信小民。小民曾经为胶东王刘寄向仙人求取药方,可是仙人们觉得刘寄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诸侯,根本没有资格成仙,因此坚决不肯赐以仙药,并且嘱咐小民道:‘修仙求药,重在机缘。只有真正的圣贤之人才能获得仙药、得偿心愿,不仅可以延年增寿,甚至可以飞身成仙。’适才小民途经此处,惊见酒楼内紫气东来,则知此处必有贵人,便冒昧前来拜访,欲助贵人得偿心愿。”
刘彻沉思片刻,沉声问道:“你刚刚称诸侯王都没有资格得此仙药,却又说要助我得偿心愿。只是,你可知晓我是何人?有何心愿?”
栾大微微一笑,恭敬的俯身下拜,朗声道:“陛下气质高华、如坐云端,今日能够得见陛下龙颜,实乃小民三生之幸。至于陛下心中所愿,小民不敢妄自揣测。但陛下乃是志向高远之人,若能够延年益寿,便可以行当行之事,护该护之人。”
刘彻眉尖微挑,缓缓言道:“且不论这当行之事,你倒是好好说说,何为该护之人?”
栾大竟然大胆的抬头直视刘彻锐利的双眼,直言不讳道:“皇后娘娘乃天女下凡,福寿绵长,与日月同辉,陛下又如何忍心数十年后离皇后娘娘而去,任由皇后娘娘一人孤苦寂寞的熬过漫长的岁月?”
刘彻被栾大此言狠狠刺中内心的忧虑,不禁勃然变色,沉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第183章 歌尽繁华浮生欢(九)()
暮朝见刘彻反应如此激烈,不禁心中一紧;只听那栾大朗声言道:“小民曾经受仙人点拨;略懂得些许观人看相之术。皇后娘娘来历不凡、贵不可言;于凡间历劫归去后;仍旧可以不入轮回、遗世独立。陛下虽然贵为人间帝王,却尚未脱离红尘牵绊,依旧无法逃脱宿世轮回。待数十载后,陛下必会与娘娘分离。试问陛下如何忍心独留娘娘一人于红尘俗世间翻滚沉浮,历尽悲欢、尝遍孤寂?”
刘彻闻言脸色越发难看,深邃的双眸波涛汹涌;无数暗流翻滚涌动;半晌后;渐渐归于平静,光华内敛的双眸却显得更加幽深晦暗、深不可测。
刘彻轻笑一声,淡然道:“你此番话虽然说得极为动听,但却过于华而不实。你有何依据证明你所言属实,无半句虚言妄语?”
栾大微微一笑,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取出一个样式古拙的棋盘,“不如,小民与陛下对弈一局,小民虽然不善手谈,定然不是陛下的对手,但却可以做到让棋子在棋盘上按照小民的心意自行移动。”
刘彻眼中微光一闪,点头道:“也好,朕对你提到的这种神奇功夫也十分好奇,但愿你像你说的那般有本事。倘若你胆敢欺君,朕必会要你为自己的痴言妄语付出代价。”
栾大连忙躬身道:“小民所言句句属实,万万不敢欺瞒陛下。”
只见栾大将棋盘放于桌上,又从包裹中取来两盒棋子。一盒棋子为墨玉制成,玉质虽然普通,但却打磨得十分光滑圆润;另一盒棋子则由铁块制成,同样打磨得十分光滑,泛着冷寒的青光。
栾大恭敬的将玉石制成的黑子放到刘彻面前,道:“玉贵而铁贱,请陛下执黑子。”
刘彻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栾大面前的白子,淡然道:“朕拥有许多用名贵的玉石精心打磨成的棋子,却尚未用过这铁制的棋子。不如,此局朕执白子,你执黑子如何?”
栾大面露惶恐之色,连连解释道:“小民棋艺拙劣,岂敢于天子面前托大?小民实在无颜让陛下执白先行,恭请陛下执黑子,否则万不敢与陛下弈棋。”
刘彻轻笑一声,缓缓道:“也好,这便开始吧。”
暮朝看着眼前极为熟悉的一幕,不禁莞尔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各怀心事的两人对弈,有些期待起被刘彻揭穿骗局时栾大吃瘪的样子。
栾大按照弈棋的规矩,执白先行。只见栾大随意的将棋子放置于棋盘之上,随即松开手指,而棋子却好似有自己的想法般飞快的往另一处移去,停在不远处的天元。
刘彻见棋子竟然可于棋盘之上自行移动,不禁微微一愣,随即见到棋子停放的位置又微微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说道:“正所谓金角银边草腹地,你第一子不落于多数人通常会选择的右上角星位附近,反而直取天元。真不知你究竟是对自己的棋艺太过自信?还是明知必输而胡乱为之?”
刘彻边说边落下一子,棋子果然稳稳的落在原处没有半分移动。刘彻轻笑一声,淡淡的瞥了栾大一眼,锐利的眼神颇具深意。栾大只觉得自己脊背一凉,竟然渗出点点冷汗。
栾大见刘彻并没有他原本预期的那种惊诧莫名、欣喜若狂的表情,原本有些恐慌起来,然而事已至此,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将这场戏演完。栾大暗自感叹,陛下不愧是陛下,看到如此情形还能依旧镇定自若,却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记得以往那些人看到这样奇异之事,早就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缠着自己请教控制棋子的仙法了。
栾大又落了一子,棋子依然如同刚刚那般在棋盘上自行滑动一小段距离后才稳稳停下,“小民并非自信自己的棋艺,而是小民实在棋艺拙劣,扰了陛下的雅兴,实在该死!”
刘彻将手边盛满白子的棋盒挥落于地,盯着栾大已显出惧意的双眼,冷声斥责道:“你罪犯欺君,的确该死!”
据儿此时早已忍不住笑倒在暮朝怀中,拍手道:“母后,怎么这个家伙也喜欢玩这种小孩子玩的把戏?只是他的棋盘和棋子实在做得太差了,比起母后做给我和姐姐的那副差得远呢!父皇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在被我和姐姐合力摆了一局后再上这个家伙的当呢?真真是自不量力、异想天开!
栾大此时已经惊骇的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草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请陛下饶命,草民以后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刘彻不为所动,嫌恶的挥了挥手,便有两名侍卫上前飞快的堵住栾大的嘴巴,利落的将他拖了下去。
暮朝看着刘彻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微微松了一口气,暗讨还好自己先下手为强,曾经用这种暗藏磁石的棋盘与刘彻开过玩笑,早已知晓其中奥秘的刘彻自然不会再次上当。如今刘彻总算没有如同历史记载那般被栾大所蒙骗,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荒唐事来。如此,卫长公主也便不用嫁给栾大,凄惨的度过余生。
想到历史上栾大事败被震怒的刘彻处以腰斩重刑,丝毫没有顾及卫长公主的感受与栾大驸马的身份,暮朝不免心中恻然。虽然暮朝不喜卫子夫,但想到历史记载中卫子夫与其子女的结局又不免暗自叹息。暮朝想到当今世上留给女子走的路本来便少得可怜,若是所嫁非人,则只能凄苦一生,难展欢颜。
蓁儿撇了撇嘴,叹息道:“李夫人的话果然是对的!越是容貌俊美的男子就越会骗人,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的男子最不可信了!”
刘彻不禁愕然失笑,暗想看来以后应该让李夫人少接近蓁儿和据儿,以免总是教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给两个孩子,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心肝宝贝变得像李夫人一样个性古怪。
蓁儿看着刘彻纠结的神色,眼睛一转,倾身扑到刘彻怀中,解释道:“当然啦,只有父皇是例外的!蓁儿最喜欢父皇了!”
刘彻闻言满心欢喜,得意的望着暮朝,却见暮朝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澄澈的双眸闪着狡黠的光芒。刘彻自然想到自己与暮朝之间的种种是非纠缠,不禁面色一红,轻咳一声道:“你只管自己偷笑,给朕挑的鱼怎么还不拿过来?都怪那栾大多事,没头没脑的冲撞过来,扰了咱们用膳的兴致。若是再耽搁一会儿,只怕就要凉透了!”
暮朝看了看那鱼,果然已经凉了,便笑道:“还是让伙计将鱼热一热再呈上来吧!”
刘彻却皱了皱眉,一把将暮朝手中盛有鱼肉的瓷碟夺了过来,夹起一块放入口中,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轻笑道:“也不必麻烦了,朕觉得这样吃味道便很好。”
蓁儿看着父母间的你来我往,一言一行皆透着无限的情谊,不禁抿嘴笑道:“母后挑的鱼自然是最好的!”
据儿也对刘彻保证道:“以后据儿会将母后给我挑的鱼留一半给父皇的!”
刘彻看着暮朝只低着头喝着面前的鲜鱼汤,那若无其事的模样让刘彻看得牙根痒痒,暗道一会儿定要找个借口将两个孩子送回宫去,以免留在此处耽误自己与美人相处。
待刘彻将两个孩子哄回宫去,与暮朝来到有间医馆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有间医馆果然名不虚传,来此问诊的病患很多,竟然排成了长队在外等候。更加令人惊奇的是排队之人虽然很多,但却只是在专门负责记录的门房内写上姓名,领取一个写有日期与时辰的竹简作为凭证,按照竹简上的时辰依序看诊。
暮朝看了看长长的队伍,询问道:“看此情形,来这家医馆看诊似乎要提前约定时辰。咱们要不要也去约定一下?”
刘彻微微眯了眯双眼,对春陀吩咐道:“你拿五十金前去求见苏大夫,就说你的主子远道而来不耐久候,请他费心通融安排。”
春陀微微一愣,低声问道:“可需对苏大夫透露公子的身份?”
刘彻略一斟酌便道:“你可以给予适当的暗示,记下他的神色言行。至于时机与尺度,你自己把握。”
春陀躬身应诺而去。刘彻望着面前这些排队来此医病的百姓,喃喃低语道:“我倒要好好看看,此人究竟是有真才实学、仁心仁术的当世神医,还是欺世盗名、愚弄百姓的江湖骗子!”
刘彻思及苏瑾与秦夫人的关系,忽然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暮朝,轻笑道:“刚刚见到那个不学无术、欺世盗名的栾大,我才恍然发现,你很多看似不经意的言行却暗中帮我化解了许多难题和麻烦。不知你对苏瑾此人,又有什么看法?”
暮朝微微一愣,望着刘彻含笑的双眸,莞尔一笑,轻声道:“以我之见,你用刚刚那样的方法想要让苏瑾立即为你看诊是不可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