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采花吾采草-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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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惺惺地转身要走,却忽感背后阴冷刺痛,慌忙提气往旁边闪开,嘴里不忘骂道:“拜托有没有搞错?我替你出气,你怎么反到要杀我?别忘了我踹他也是给你得便宜!”
媚娘子一招刺空,又换新招。“你们分明串通好了一起欺负我!反正我已无颜面苟活,不如拉你一起做鬼!”
有句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媚娘子就是属于那种不要命的。
峨嵋刺。长约三十公分,状如枣核。中间粗,两头细。头端略扁,呈菱形带尖。正中有一圆孔,串连一圆环。使用时,将圆环套于中指中,左右手各持一个,可刺、穿、拨、挑,任意使用!实乃居家旅行,谋财害命之必备良品!
眼下,此良品,正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直扎我脑门!
如果我是玄辰星,会一本正经地喝她一声:“你敢——!”然后刺尖在距离脑门0。01公分处顿止——被冻结。
如果我是朱君止,会笑嘻嘻地在空气中弹个指响,将媚娘子定住,然后扒光了往身上倒痒痒药,一边还说:“当我朱BT是那么好砍的呀?”
如果我是月秀,潇洒地挥挥鞭子就搞定了。。。呃,鞭子没了就用“真空”绝招吧。粘得人家动不了,说不了,在剩最后一口气时放下来,摆着一脸冷酷,其实很温柔地一边抢救一边说:“死也别死我跟前!”
如果我是风契,哭就可以了。当然,抱着孩子一起哭效果更好!
如果我是王爷,就说:“丫你有种等着,我找厉害的来收拾你!”
如果我是费思特,就摆出最帅的样子,把她勾引得魂儿都丢了,再搬煤气罐炸她全家!
。。。可我是萧夕夕。
我用我顶顶厉害,也是唯一派得上用场的轻功到处躲,一边躲,一边喊:“美人师父救命!”
美人师父笑得花枝乱颤。指尖轻摆,在空中画出莹光符咒,说:“徒儿快入这里。你帮了为师大忙,为师也助你遂愿。”
闻听前半句时,已一脑袋钻入他布下的结界,待又听到后半句,感到不解疑惑时,已无法脱身。
只觉身体一下子陷入巨大旋涡中,既而周遭发出刺目光茫,耀人晕眩!未待完全清醒便闻到熟悉的汽油味,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已立于高速公路中央,身边不时有疾速车辆驶过。而每驶过的汽车无不鸣笛示警——
快看!又一不怕死的要出损招拦车骗医药费!兄弟们加速往前冲!
我不怕死吗?我怎么会不怕死?我是最最怕死的!
眼见一辆奇瑞QQ,摆动着苹果绿的可笑身子,如疯了一般地冲我撞来,我吓得拍翅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好几下肚皮,终摔落到安全地带!
好在地是软的,还温温热热的,摔在上面一点也不疼。。。嘎?怎么肚子离地面还有一米多的高度?这两只胳膊是谁的?
月秀?
不光是月秀。玄辰星,朱君止,风契,铭王爷,费思特,还有媚娘子全都在!每人脸上都挂着吃惊加三级。
我从月秀怀里挣扎着下来,也学着他们的表情,问:“发生什么事了?”
多数人噤声不语,唯有玄辰星冷道:“你和玄琥珀搞的些什么花样,还需得问我们吗?”
我纳闷道:“搞什么花样?我只知道这女人要杀我。”说着,手指指向媚娘子。所有男人的眼睛,也随我指引着,带上杀意盯住她。但见媚娘子一个激灵,腿肚子发软,踉跄着差点没坐地上。我得意又接道:“幸亏美人师父帮我。”
玄辰星瞪了媚娘子半天,又收回视线逼问我道:“那你去找人家做甚?定是你和琥珀做得过分了,人家才要对付你。”
我说:“天地良心!我不过想跟她商量把月秀让给她。可她却狗咬吕洞宾,硬要用刀子扎我!这年月好人真做不得,正所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说此话时,眼角故意瞟着月秀,只见他面色蓦得惨白,自心底小小涌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夕。。。你。。。”他蠕动嘴唇,却说不出什么话。
白他一眼,“你耳力不是最好的吗?我刚才说得什么,你该听得很清楚才对。另外恭喜你,成功觅得贤妻一只。后半生有福啊。”
“不!我与范姑娘只是。。。”
“那个。。。”怎么?现在要说话了?我还偏不让你说!我萧夕夕这么好得罪啊?这些个男人个个都开始嚣张了,不压压都会骑到我头上来。好吧,算你倒霉,做只鸡杀给那些猴看!“美人师父怎么搞的?被人砍的只是我,怎么一股脑儿把你们全搬来了?还有我家宝宝呢?准是被他抢走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有昆仑镜,想啥时回去都行。既然好容易来一次,咱们就先好好观光游览一番再说吧。”还范姑娘?我就知道小范师父,范县长,范厨师。。。这些都还全都仰仗赵大叔宣传。
“夕。。。”
“干嘛?别跟我说你要带你的范姑娘先回去!那可太不仗义了!咱买卖不成人意在,就算拉倒也是朋友。走,一起玩去。到了我的地盘,所有帐都我报了。吃喝玩乐一条龙,加管找小姐的零用钱!”
“不是的!夕,你听我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你的苦衷我明白。说啥都是扯,我领你们见我妈去怎么样?那老太太特逗!费思特!拦TAXI!”
八个人,拦了三辆车。其中两辆是出租,一辆是刚才要撞我的苹果绿奇瑞QQ。
QQ的司机是张小玉。那车性能不是一般的差,张小玉的反应又不是一般的慢,所以见到我才会以那种狂放姿态打招呼。
她见了我身边众多美男,哈啦子都流下半尺,恨不能全都塞进自己车里。不过与她同车的毛阿哥却硬堵着车门不让。只准我和费思特坐。
我思前想后,决定让媚娘子和我一起坐,费思特则坐出租顺便给那几位当导游。
打一上车,张小玉的嘴巴就没消停过。她不停地问我哪里来的那么多美男?还都穿成得那么返古?是否在拍古装片?还有我身后的翅膀是什么,还有手里掐着奇怪的刀的美女怎么那么凶。。。
我实话实说我穿越了。美男都是我老公,掐刀美女是我老公的相好。我成了鸟人,身后的翅膀是真家伙。我还告诉她我家宝宝其实是半人半蛇的,背后也长翅膀,比我还多一只,飞起来也比我好看。。。可是她不信。
她坚持认为我在骗她。骂我不仗义,后悔刚才油门踩轻了,没撞到我。不然负负得正,没准儿还能把我撞得正常些。
我越听越不爽,就挑拣她毛病。说她人破车破嘴更破,怪不得万草丛中游,却只找到一个老公!
这下子毛阿哥不干了。从副驾驶位跳起来要跟我玩儿命。他说他好不容易才让张小玉从良,如果我再敢带坏她,就把我那辆香蕉黄QQ也给砸了!
我摸摸脑袋没敢吭声。QQ破虽破点,可总比没有好。而且我开得仔细来着,就想着将来赚多了,转手卖掉,再买个好车开。
媚娘子很不习惯我与张小玉小两口开玩笑。她扭捏地低头坐着,手指不安地搅缠着,不时偷看后窗外,生怕那两辆出租车跟丢了。一副良家女人被拐卖的德性。
我看她可怜,便拍拍她肩膀,想要跟她说几句话以做安慰。可她倒好,以为我要对她下黑手,举刀就剌,要不是我早有心理准备,躲得快点,脑头上就要被开个窟窿了!
“哦哦!干嘛呀这是?夕夕你可以啊!居然找到个女中豪杰!怎么?以后泡不到手的帅哥,打算用抢的了?”张小玉从后视镜看到刚才一幕,却并不知其凶险,打趣道。
我后怕地摸摸脑门,也并不打算解释明白,便顺着她道:“抢算什么?得不到的是宝,得到的是草。****才是正道!先奸后杀,回味无穷!”
张小玉还没来得及张口,媚娘子已道:“无耻!”
前面二人同时回头,好奇地张望我们一眼,然后恍然般对视。了然一笑。
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他们寻思得啥。我超级郁闷地向媚娘子横去一眼,心道:莫不是跟朱君止在一起呆得久了,被传染了变态形象?不然怎么会被以为连女人也搞?
路上无聊。张小玉又是个聒噪份子,很快又把气氛活络开来。后来她讲得连车也顾不得开了,就在路边小停一下,叫毛阿哥替了驾驶位,专心聊起天来。
媚娘子被感染得也不那么害怕了,偶尔问到她时也会说几句。我这才知道她“龟”名范纯纯,年芳十八,自幼家贫养不起,只好送上嵋山派做个端茶送水的小丫环。日久伶俐勤快付了师父喜欢,师父这才把她收为徒弟,传个一招半式的。
——张小玉听到这里,才略有些信了我的话。不过却疑自己身在梦中,抓着毛阿哥的手臂狠咬了几大口,一个劲问人家:“疼不疼?我不舍得咬自己,你告诉我疼不疼?”
张小玉和毛阿哥已经登记了。他们这趟是专门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的。不知道是不是结了婚的人都超级扣门。那俩家伙工资都不低,却不上高档酒楼摆喜宴,硬要挤费思特的破酒吧!还不要脸地要费思特给他们打六折!我问他们为什么,张小玉小声跟我说:“省钱去环球旅游度蜜月,顺路看遍黑、白、黄,所有帅哥!”
到我家时,男人们的脸色普遍不好看。除费思特表情正常,朱君止兴奋异常之外,那四个因为晕车全都吐了。玄辰星吐得最惨,几乎趴在地上起不来。最后还是朱君止难得发善心,拎着他后脖领子帮他勉强站稳。
我妈见了一堆帅哥嗷嗷HAPPY!大概也是由于曾经我给她做过心理准备吧,现在突见了五个古装打扮的帅哥一点也没吃惊。很大方地拉拉这个,捏捏那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一边看一边把脸笑成花般灿烂,连声说:“好!长的好!哪个都好!我家丫头的眼光真毒!没一个残次品!”
朱君止最会卖乖。娘亲长娘亲短,围着我妈叫个不停,终于讨到一个我妈亲封昵称——小朱(猪)。
玄辰星不甘示弱,钻到厨房里三下五除二做好一份长寿面,吃得我妈赞不绝口,甚至跟我商量要把他留下,以做家庭御用厨师。
风契是嗲人宝宝,稍装可爱就获得我妈宠腻无限。害得我不得不遵我妈吩咐,把小时候的玩具统统翻出来,装成大包塞给他。
铭王爷一派贵族知识份子的德性,也挺对我妈胃口,我妈对他份外礼遇,生怕慢待了。
可是所有男人中,我妈最偏向的却是月秀。
月秀可能因为之前我说不要他的事心情很差,再加上他本来就不爱说话,面对我妈时显得很拘谨。可我妈一点也不介意。我妈也不逼他多说什么,就跟他说:“夕夕那丫头如果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揍扁她!”也不知道月秀是不是故意的,我妈刚一说完,他眼圈就红了。
我妈那什么人物?真正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为祖国建设四个现代化无私贡献一生的优秀人材!下乡,下岗,下海,没有一样不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半世纪,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一切我所闯下的祸,没有能瞒得过她的!
她一见月秀委屈而又不敢言的样子就什么都明白了,几乎立刻拍着桌子吼我道:“萧夕夕你是不是又皮紧了?赶快把皮带找给我,我还能少抽你两下!”
靠!才少抽两下!这也太不划算了!把皮带找给她我至少得变斑马的说!
思及此,我果断采取逃跑战术。张开翅膀,使轻功从窗口飞出去,直奔费思特的酒吧。
费思特的酒吧挺大的。吧台,迪厅,包间一样不缺。里面有近二十个服务生,都是漂亮的小姐帅哥,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他曾经的同事们。他们彼此间有些交情,听说他在这里干酒吧,便都跟着来了。俊男美女几乎把这里扮成又一个“天和”,只不过再没有NO。1,也再没听说一夜掷万金的神话。
张小玉和毛阿哥早就等在这里了。他们觉得人太多,都去我家不方便,所以直接来这。媚娘子——范纯纯也在。她很不好意思去我家,就随着张小玉他们一起了。我来的时候正见着他们同桌喝饮料,很愉快地聊着什么,见我来了更是高兴。张小玉邀我坐下,兴奋道:“我正和纯纯商量婚礼上的彩头节目呢,夕你来了正好帮忙参谋下。”
张小玉想要个与众不同的婚礼。什么教堂宣誓的她不希罕,她就想看一场脱衣舞秀,最好是费思特亲自领舞的那种。她可怜巴巴地说她只剩下这一个可以放肆的日子了,以后就得做贤惠太太,再没得玩了。要我看在多年死党的情份上,无论如何得答应。她还说,如果我别几位老公也能客串一下就更好了。
我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