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燧皇时代-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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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老远就能看到。我们下田干活的时候,让轮休的耕壮,看着大水轮的布条,每转一圈就往竹筐里放一个石子,大约六十个石子,就是一个时辰了。这样我们干活就好计算时辰,不过,这老是人盯着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就想,能不能在搞个小水轮,用一个固定在大水轮上的短棍,拨动小水轮的辐条,这样大水轮每转一圈,小水轮就转一格,等到小水轮转满一圈,就该是一个时辰了。柯儿,你说这物事,能做成吗?”
“啊耕叔,这就是钟表啊”二囡吃惊的脱口而出。
二囡说完,大家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我没有说话,看着转动的大水轮上系着的布条,默默地计数着,还真如耕叔所说,水轮转一圈基本上就是后世的一分钟。
难道这一分钟的概念就这样被规定了吗?我回头看着同样在认真计数的大囡,大家不约而同的说道:“还真是一分钟。”说完大囡和二囡激动地拉着手,欢跳起来,大家也似懂非懂的跟着高兴着。
我激动的说:“耕叔,你们太了不起了,能想到这水轮计时的方法,我真为你们感到骄傲。”
是啊,世上‘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美好的未来,全靠我们自己。’推动社会历史进步的真正动力,就是这些再普通不过的劳动者。
“柯儿的意思就是说,建造这小水轮,累积计时没问题了?”耕叔高兴着,略带疑问的说道。
“不用哥哥来说,我们就可以回答,用齿轮来进行累积计时。”大囡胸有成竹的说道。
哈娘跟着说道:“我说嘛,你们就是小神仙,还是受哈娘一拜吧。”我赶紧阻止,并说道:“不是我们是神仙,哈娘你看这水轮计时,那可是在下面耕田的耕壮军们发现的,他们才是神仙,我们大家才是神仙。”
在场的大人们听闻我的话语,都茫然的相互看着,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的神仙怎么就突然落地了呢?这可是世代相传的规制啊大家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是啊,在这个蒙昧未开的世界,如此颠覆传统的观念,是不可能引起大家共鸣的。
“好了,大囡,就请匠作监,在大水轮的外延,垂直固定一个短棍,再与大水轮并行交错着放置一个带有六十个外齿的齿轮,后面,再串接一个二十四齿的齿轮,在这个齿轮上立起一根裹着红布的短杆,指示一日的时辰,行吗?”我鼓励着大囡说道。
“没问题,哥,你就放心吧。”大囡十分肯定的说道。
“哥,看你这个婆婆嘴,我们只会做的更好。”二囡不服气的说道。
商议完后,大家怀着兴奋的心情,各自走下山丘,徐徐散去。我们一行回到房舍,娘有些怪罪的问道:“柯儿,你们一大早就出去了,国监两次派人来找囡囡们,都没找到,只好作罢了,还让我转告你们,让二囡和大囡明日,一定要到祭祀院去一趟,说是,关于整理地图方面的物事。”
“妹主,休要怪罪孩子们,这是我的注意。想让他们带我到处走走,耽误了正事,还请妹主多多见谅。”哈娘赶快上前和我娘解释道。
“哈姐,放心吧,令妹也是对来人说,她们现下有事,不在。”我娘宽慰着哈娘说道。
说着,娘和姨们又像往常一样,开始准备大家的饭食,两个妹妹正在手拿着纸笔,开始画着水轮时钟的建造图纸。
看着妹妹们一边商量,一边笔走龙蛇的架势,这点事还真是‘小菜一碟’。
牌饭的时间到了,国监和父主也回来了,国监看到妹妹们,就故意带着不快的神情,拄着魔杖走了过来。但是,两个妹妹头也不抬的继续她们的绘图,完全没有看到国监大人的到来。我刚要上前提醒,却被国监挥手制止。国监大人,走到近前,探头观看着囡囡们的杰作,看着,看着,不快的表情,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囡囡们这是在画时辰滴漏的物事吧?”火眼金睛的国监,好奇的说道。
“是的,我们这是用山丘上的水轮车,设计一个级联转轮计时系统,马上就完成了,画完我们就吃饭。”二囡头也不抬的说道。她们还以为是大人催促吃饭呢。
国监轻手轻脚的离开,走到我这边,我赶忙给国监准备座位,并且解释着妹妹们做的物事。
“如此甚好,这一下就可以省却院录们来回跑路了。不过,这山丘也太偏僻了一些,如何才能让我祭祀院知道时辰呢?柯儿,我那边山丘下也有一条小河,能不能也建这么一个筒车物事,解决计时问题,还可以省却每日院录们的提水之苦。”国监探问着说道。
“国监您就放心吧,咱们有这么聪明的囡囡们,我想不是问题。”我是故意提醒着说道,目的是想排解今日找不到囡囡们,国监心里的不快。当然这件物事,也没有太大的难度,只要在河道建一个小拦河坝,通过坝前的水管,引水冲击水轮,后面的物事就完全一样了。要我说,这点事,匠作监带人都可以完成。
当然,在这里,没有任何要贬低妹妹们的意思,毕竟要做到小巧实用,还需要妹妹们的精心设计才是。
牌饭前,妹妹的设计完成了,让我新奇的是,对轮子外延的拨棍和齿轮的衔接方向上,做了调整,相互形成了一定的角度,而不再是一个平面。这样,可以让处在南面山丘下的人们,也可以看到齿轮上时辰指针的方位,这对放牧的人们,了解时间,有很大的帮助。
“哥,怎么样,比你想像的,要全面多了吧。”二囡自鸣得意的说道。
“嗯,不错。不过,国监找你们呢,说是要在祭祀山丘上,也建一套水车系统,让它既能够计时,又方便取水,不知两位聪颖的妹妹作何打算?”我赶紧引用国监的指令,吩咐着两个妹妹。
“这就不需要哥哥费心了,不就是拦个小水坝,建水轮吗?小尅丝一件。”大囡不屑一顾的说道。
“好了,我说你们这几个小大人,该进饭食了,天光可不早了。”外姨端着饭食,笑着走了过来。
大家心情愉快的吃完牌饭,伴着夜晚的星光,钻进了茅舍。当然还是哈娘陪着我们睡了,我们还想继续听哈娘族人曲折艰辛的故事呢。
“孩子们呢,忙活了一日了,要不先睡吧,明晚哈娘再给你们念叨往事如何?”哈娘爱惜的说道。
“不嘛,哈娘还是接着讲吧,我们不困。”二囡央求着说道。
“说起哈娘的奉夫图特里夫,那可是个大丈夫,待人豪爽仗义,本领又高,族内的人都非常敬重他。特别是我娘的奉父,我们哈尔哈族的首领——老哈尔哈,更是与吐火族头领图特里夫成为了忘年之交。那一年老哈尔哈病重,都是图特里夫,命人日日送来羊奶,每日都来探视,直到拉哈尔哈过世。为此,图特里夫十分伤心,在色楞河谷一个山包上,隆重的安葬了老哈尔哈。此后,大家共推图特里夫为盟主。但是,图特里夫从族群男女异族进礼的规制着想,还是在我们哈族之中,推举出了新的哈尔哈头人。同时,还把自己的亲妹妹,带引给哈尔哈头人。经过了十来年的安定生活,我们的牧群扩大了很多,人口也增加了一多半。想下来,仅是我们哈尔哈族人,就有一千七、八百人。我们部族联盟的草场也不断的向南扩大,终于来到了色楞河的源头——乌尔谷地,那地方南北都有山,能避风寒。”哈娘幸福的回忆着,用手抚摸着两个妹妹的头,深陷在往事之中。
我想,按照哈娘所描述的情形,此地应该在后世蒙古国的首都乌兰巴托附近,我们后世的人也想念居住在那里,同是黄色皮肤的同胞们啊
哈娘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就在那个时期,我的老大,图特哈出生了,他长着吐火人的皮肤和棕黑的头发,五官却是我们哈尔哈族的特征。这孩子生性顽皮好强,待他长到了四、五岁时,也就是像柯儿那么大,就能骑马射箭了。也就在那一年,来了一群脖子上喜欢挂着有点像眼睛一样,一圈一圈的,古怪石头的部族,图特里夫热情的收留了他们。他们说的话我们听不懂,我们只好称他们为眼睛族人。大家相处在一起,相处了几年,各族人等都非常尊敬图特里夫。”
哈娘说到这里,神情一转,表情立刻严峻了起来,继续说道:“可惜好景不长,这眼睛族人的仇敌,寻了过来,他们都是单臂裸露,飞石持枪,异常勇猛,他们自称柔利国。从此,这两个世仇之族,在我们的土地上,就摆开了战场。这边辱骂柔利国人是一臂一足人,那边辱骂跟着我们的眼睛族人是一目人。从此,草原再无宁日。图特里夫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两个族群相互攻伐,战场上是尸横遍野,造成的后果就是野狼出没,鼠害横行。图特里夫忍无可忍,最终出手了。向西赶走了一目国人,一臂国人也被图特里夫向东驱离。但是,恶魔还是降临到了我们族人的头上,大批的牛羊附魔而亡,我们很多族人冻饿难耐,不得已,食用了这些牛羊,也附魔而去。我们只好再次南迁。”哈娘无限惆怅的回忆着,眼里含着热泪。
我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些许物事,原来在《山海经》‘海外北经’中所说的一目国人和一臂一足的柔利国人,全是戏谑之词,以诈传诈的结果。可惜后世又无文字可考,也只能按照传说照此记载了。
“对了,哈娘,我看你们说话,‘儿’话音很多,比如哈尔哈、图特里夫、色楞等等,部族原来就是如此吗?”大囡好奇的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们原来也不是这样,听祖上说,我们的祖先就来自温暖的南方这边。祖上迁徙到了挂甲海南面以后,因为天气太寒冷,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张开口说话,慢慢的舌头的能力就加强了,这样我们就会用卷舌甚至是喉咙来发音了。”经验丰富的哈娘,认真思索着说道。
我借着昏黄的油灯灯光,和大囡对望了一眼,无不为哈娘的言语所折服。是啊,想一想后世各地的方言,哈娘所说说的太对了。南方因为天气热,方言里没有‘儿’话音,越往北,当地方言的‘儿’话音越重。这原来跟气候温度有关啊,看来古人没有‘儿’话音这一点,就是古时候的气温,要略高于我们后世温度的重要证据。
“说到再次的南迁,就没上一次那么幸运了。翻过乌尔谷地南面的山坡,越往前走,草场越少,我们走了将近一年,我们的眼前,很快都是滚滚的黄沙了。图特里夫决定停下来,大家商议一下,如何行走?大家一致的意见都是,退回到草地边缘绕着走。可是我们的牛羊,不足以支持所有的族人,这样慢慢的行走。图特里夫当即决定,全体部族分成两半,一半往东绕着沙漠走,一般往西走。勇敢的吐火人主动提出了要往西走,因为他们听说,他们的祖上就是从西边过来的后世罗布泊地域发现的古代干尸,或许就是这些吐火人的后代。我们一族人则准备往东走,不巧的是,我的老二出生了,那孩子的长相,简直就跟图特里夫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图特里夫高兴的忘记了眼前的烦恼。他为了这个孩子,放弃了带领吐火人西去的打算,主持族人会议,另行推举一名吐火勇士,带领族人西去,并且约定,将来一定要在沙漠的南面相会。图特里夫则领着我们哈族人,带着大部分牛羊,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行进。大约又走了一年有余吧,我们的眼前被绵延的沙包所阻。图特里夫决定带着两个壮勇前去探路,临走还和我们玩笑着说,我图特里夫要朝着太阳走,直到追上它为止。图特里夫走后,我们大家则原地等待。令我们震惊的是,很快扬起了巨大的沙尘暴,我们一直等了三天,沙尘暴过去了,但是图特里夫再也没能回来。半年以后,我们在头领哈尔哈的带领下,向东北方向继续绕行前进。由于环境恶略,我的老二也没能活下来。”哈娘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麻油灯的火苗也慢慢的暗了下来,看来灯油就要耗尽了,大家谁也不想再说话,随着油灯的熄灭,房舍内陷入了无尽的沉寂。
我在想,哈娘讲的图特里夫逐日的故事,如果不用卷舌音,念白了,那不就是《山海经》所记述的‘夸父逐日’的故事吗。对了,哈尔哈还跟我说过,听他娘说,在挂甲海的时候,他们打的鱼很多,都用柳条从鱼鳃和嘴里穿起来,拎在手里,从远处看,就好想是一条多尾鱼。联想哈娘讲的,带分叉的鹿角、牛角,这些内容和《山海经》所记述的多尾鱼、多角牛、多角鹿不都对上号了吗。对了。这挂甲海不会就是‘贝加尔’的谐音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