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燧皇时代-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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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一脸诚恳的湖汉,抬手用力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反复的教着湖汉,多亏了湖汉是湖匪出身,这种物事一点就透,很快就学会了基本的旗语。 w w wnbsp;。 。 c o m当然了,复杂的旗语,我可以在甲板上教他比划,只要把能把其他船的旗语信号,模仿出来,再转发给我就行了。
我开始抓住绳梯往下爬,典娘则用尽全力,把绳梯死死的抱在桅杆上,不让它飞舞。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大概是各船的旗语探哨鼓舞了我,竟然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下来。
还没等我缓过劲来,‘哗哗’的雨点,跟着就落下来。湖汉还好,带着雨具在上面,其他各船的探哨可怎么办呢?
我是快步跑到船头,举着旗子给湖汉比划,湖汉再二次比划给各船探哨,等湖汉再给我比划的时候,激动地手都在不停地颤抖,回答竟然是下雨更痛快,反而有水喝了,还能漱漱口,要不然都是呕吐的味道,还能把甲板上到处飞溅的呕吐污物,都清洗干净,太美了。
听了我的旗语翻译,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感动了,根本就不管这大雨落到哪里,即便是落到我的心里,又能怎么样?
海上的雨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片刻之后又是晴空万里。雨后的一道彩虹,悬挂在海平面上,展翅的海鸥,在我们船队的上空翻飞翱翔,不时的俯冲着,探入到船尾带起的海浪之中,收获着海鱼。
海面也开始逐渐恢复平静,看来老天爷对我们也是无可奈何,这可真应了后世的一句话,后退一步海阔天空。
“湖汉,你看着我,发信号让他们换人,一定要派人上去接应,千万要保护好这些探哨,这可是我们海军的宝贝。哦,又错了,是我们水军的宝贝啊。”我激动得是急不择言。
经过湖汉的旗语传递,我们所有的船只都更换了探哨,其中有一名探哨是用绳索绑着,一点点的吊放下来,因为人已经虚脱了。
我是片刻不停的经过湖汉,给他们发出了信号,向勇敢的探哨们致敬
这次,回来的信号就各有不同了。多数都是向我致敬,更精彩的则是‘和平一家’还有更有魄力的旗语信号——人比天大对,只要我们为了大家,那就是人比天大。
随着太阳的西斜,我们也准备靠岸停歇。
“柯儿,你看现下是满月,夜间海面上波光粼粼,不影响行船,而且使用火光联络,不需要登高,一旦有船只掉队,还可以释放火箭,岂不是更方便?”富有经验的湖汉,提出了一个很好的航行建议。
我一想也是,即便是遇上坏天气,我们也可以及时靠岸。不过,现下不行,我一定要靠岸,看看我们的军壮们,另外也需要补充一些淡水,也要让使节们上岸缓一口气,毕竟,这是第一次海上航行。
随即,我们在一条河流的入海口附近依次停靠。
“典娘这里就交给你了,湖汉,走,我们去各船看看大家。”我说着就走下了跳板。此时,各船靠岸后,都在忙活着清理船舱和甲板,补充淡水,军壮们是往来穿梭,根本就顾不上休息。食物我们是预先准备了七日的粟米饼子、考咸鱼干和腌菜,这一晕船,军壮们吃的就更少,食物应该是富富有余。我这一回头,使节们相互搀扶着,走下了楼船。
“莽叔,怎么样,好点了吗?”我走上前关切的问道。
“你说这大海,动不动就发脾气,这气性可真够大的,这下可好,浪里也不行了。”莽叔自我调侃着,一屁股坐在了树根上。
后世都说身体越强壮的,往往晕船更厉害,这下可是应验了。
“柯儿,忙活了一日,吃点饼子吧。”典娘递过来一碗热水和两个饼子和咸鱼干,我毫不客气的大口吃着。
“慢点,先喝口水,别噎着了,这孩子。”典娘慎怪着,坐在我身旁的树根上,自己也默默地吃着。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潮水开始慢慢的回落,我一看不好,千万不能让船搁浅了。此时,湖汉已经在招呼大家上船,只不过是号召力有限,大家的行动迟缓。
“打家听我说,这潮水会慢慢地回退,如果我们现下不上船,就只能到明日早晨再上船了,这荒郊野外的,大家住哪啊?是不是,快上船吧。”随着我的呼喊,所有的人迅速收拾好身边的物事,急匆匆的登上了战船,我们随即又向大海进发。
船行夜路,我们还是第一次,作为头船,湖汉是格外的警惕,坐在楼船的条板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各船都增加了火油灯桐油灯,船头船尾各放置一个,用于相互指引。
这也好,只要我们头船安然无事,其他各船倒也方便,排好队,盯着亮光走就行了。
“湖汉,我们头船不要走得太快,防止后续的船掉队。”我刻意提醒着湖汉。
“放心吧,柯儿。我们也不能走的太快,要不然看不清海况,你也歇息一会儿吧。”湖汉应声说完,就催促我歇息。
也对,这样也好,可以相互替换一下,于是,我就和衣躺在这船楼里开始歇息。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估摸着过不了一会儿,太阳就要升起在海平面上。
“湖汉,好了,现下天也亮了,你赶紧歇息一会儿吧,都熬了一夜了。”我看着就像雕塑一样,稳坐在舵轮前面的湖汉,轻声说道。
“也好,柯儿,我歇息一会儿,千万记住了,等到日上一杆之后,一定要叫醒我,我有话到时候再跟柯儿你说。”说着,就唤醒了睡卧的舵手,自行歇息去了。
微微发白的东方天际,渐渐地染上一抹红艳,经过连续一昼夜的航行,我们已经驶离了琅琊国境。迎着喷薄而出的一轮红日,沐浴着和煦温暖的朝霞,踏着红光粼粼的海浪,拨开轻纱遮面的晨雾,我们的船队,浩浩荡荡的开始进入东海国水域。
歇息了一夜的探哨们,正在抓紧吃鼓饭,准备爬上桅杆,开始新的一日探查物事。经历了一次风浪的洗礼,军壮们表面上看起来略显疲惫,但是,他们将更加自信,更富有经验。
“启禀大统领,前方的海面上发现一个海岛。”刚爬到桅杆上的探哨,大声的报告着。
“该来的终归要来。”声音从船楼的地板上响了起来,才歇息了两个时辰的湖汉,伸着懒腰,慢慢的直起腰身,用他那布满血丝的睡眼,打量着前方的海面。
随着‘噔噔噔’楼梯的响动,各国使节们钻出船舱,陆续登上了甲板。
“来吧,简单的洗一下手,开饭了。”圆润的嗓音,仿佛就是对大家的叫醒服务,典娘正在往葫芦里灌水,准备分发给大家。
“典督,算了吧,这水还是留着喝吧,这洗不洗手不碍事,要是再呕吐晕船,还能用来漱口。”从石仝使节的话语里,能听得出来,昨日晕船呕吐的滋味够难受的。
“哎哎哎,我说石仝使节,这早上一起来,净说些不吉利的话,赶快过来拿饼子吧,把嘴堵上就舒服了。”嘴里嚼着饼子,手里拿着咸鱼干的彭吡使节,心有余悸的嘟囔着。
“哎?各位使节,柯儿我怎么没看见莽叔啊?”我四面查看着,迷惑不解的问道。
湖汉轻拍了一下我的头,指着船尾一堆苇席,撇了一下嘴。
莽叔这家伙,藏到苇席堆里睡觉去了,还挺会享受的,我一想也是,就他那呼噜声,谁也受不了。我赶紧和大家比划着说:“行了,就让莽叔睡吧,昨日这一折腾,也够他受的了。”
“柯儿,你们抓紧吃饭,我估摸着再有一小会儿,就该通过海岛和海岸这之间的水道了。”湖汉边吃边凝视着前方。
“怎么,岛上很好玩吗?”朝歌使节好奇的凑了过来。
“嗯,挺热闹的。”湖汉话里有话的念叨着。
我听出了湖汉话里另有它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船楼的瞭望窗,身旁的湖汉则一心操着舵轮,眼皮都不眨一下。此时,前方海岛的轮廓已经十分清晰,眼前的海岛可不小,岛上是苍翠一片,欢飞的海鸥在海岛的上空,起伏盘旋,煞是热闹。我明白了,这岛上一定有人,要不然这些海鸥为什么不降落在岛上,总是来回的翻飞呢?
再看湖汉一脸严肃的神情,我已经能够猜出大概了,轻声叹道:“看来,此岛可是一个杀猪的岛,杀气腾腾啊”
湖汉双目继续盯着前方,满意的点着头。原来这湖汉的肚子里,玩的是考验我的把戏。这家伙不愧是湖匪出身,时时处处都匪气十足。按照后世的话说:哪还有一点阶级感情啊?
大家看到来了吧,这土匪也不是好当的,你要能耳听八方,感悟灵敏,手段高明才行。在土匪圈里,不会有人同情弱者的。
我们又行进了一段距离,可以隐约的看到,岛上的丛林里,有人影在晃动,很快,就有人开始晃动起黑色调为主的旌旗跟我们联络。
“柯儿,湖汉没猜错的话,占据这岛上的是海贼。这是要我们停船,留下一部分物事。”湖汉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说出了眼前的情形。
“落帆,减速航行。”我发布了示令。
我们的船是借助南来回暖的水流,顺水航行,落帆后仍然能够继续前行。
“湖汉,快叫醒莽叔,让所有的使节进入船舱,我估摸着前方的水道上一定有阻拦绳索,组织军壮把绳桶专门用来提取海水的设备拿出来,把风帆和甲板都打湿,防止海贼火攻,武器都准备好,但不能暴露。探哨我说的话都听到了吗?”我仰头望着桅杆上的探哨。
“大统领,探哨都听到了,下职这就给各船发旗语信号。”探哨一招一式的旗语信号,迅速发向各船。
“禀报大统领,各船都已准备好了。”我的头顶上响起了探哨洪亮的声音。
我看各船已经准备就绪,眼望着前方还有四五里的水路,脑海里开始紧张的盘算着击破海贼的计策。
大家可能会问,我国历史记载出现海贼的年代应该是在明朝时期,现在可是远古时代,怎么就会出现海贼了呢?
有据可查的航海东渡可以追溯到秦始皇时代,徐福东渡扶桑日本。其实在此之前,我们的中华先民就已经常年出没在这浩瀚的黄海之中,大洋之上。只不过那时的日本和朝鲜半岛还处在蛮荒时代。
“朝鲜”一词最早出现于中国古籍《山海经》。海内北经曰:“朝鲜在列阳,东海北,山南。列阳属燕。”什么是‘燕’?朝歌之国也,这就是明证
想来,这也符合人类发展的规律,我们现下完全有能力使用简单的舟筏,依托沿岸和岛礁,穿行于渤海湾,黄海和日本海之间。既然有往来,所经各岛就会有人定居,这就不足为奇了。
何为贼?准确的说,非正统族人认可,擅自生息之人,就可以定位为贼,贼众为贼国,贼少为强盗,如此而已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贼的界定,依判定人的观察点不同,结果可能大相径庭。有点像后世的狭义相对论,对时间变慢,距离缩短的界定,完全取决于观察人所处的坐标系。
说白了,就是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岛上的人,阻碍了我们的航行和生活,他们就是贼。对岛上的人来讲,这是他们的地盘,我们侵入进来,就要付出代价,我们就是贼。到底谁说的正确呢?后世有句名言:胜者为王败者贼寇。
如何作战呢?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趁其不备,攻击不易。可是眼下,我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如何发挥突然性呢?看来只能采取麻痹敌贼的计策。对,采取先示弱的办法。
“湖汉,把典娘请出来,船上大部分军壮躲藏起来,我和典娘,还有湖汉几个人先行登岸,莽叔你见机行事,如此这般。”说完,我们就招呼过来一只风帆战船,靠在楼船背对海岛的一侧,我和典娘,还有湖汉顺着绳梯,下到了这条风帆战船上。随即,我们的风帆战船升起风帆,高速驶向海岛沙滩。
“瞿……,”海贼吹响悠扬的螺号,呼啦一下子,沙摊上聚集了好几十海贼精壮,各个手持枪矛弓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我们的船靠近沙滩,湖汉指挥装扮成渔夫的军壮们,放下踏板,湖汉扶着典娘率先走下踏板,我是紧随其后。其他人则搬着沉重的陶罐,运下船来。
“风浪无处不在,你们是赶的那方浪潮?”岸上其中一位大胡子中年精壮,拱手探问道。
“南来北往不停,我们是湖叉子飘出来的。”湖汉一拱手,泰然自若的答道。
“可知风浪有多高?”大胡子再问道。
“浪再高也在船下奔流。”湖汉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