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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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叔有脑子,没被刘继红撺掇成功。”冯美芹放心地呼了口气。
社长媳妇好气又好笑地拍了她一下:“怎么说话的呢!”
“嘿嘿,一时口胡一时口胡!”
“盈芳啊。”社长媳妇怕清苓想多了,笑着道,“你别往心里去,刘继红气急了说胡话呢,咱不跟她计较。要真像大伙儿猜的,那蛇是你爹娘的化身,特地下凡来保护你的,还是好事呢。除非是那些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的,才成天上蹿下跳地拿你说事,你说是不是?”
“嗯。”清苓笑笑,心里着实挺意外,刘继红竟然怀疑到她头上。看来,脑子不笨嘛。
不过,蛇这东西,只要不是寒风刺骨的冬天,田野、路边,随处都能见到几条。大伙儿之所以对蛇这么,大概和她家里冒出的那几条毒蛇有关。
委实没想到,村里的妇女同志已经把她传得神乎其神了,当然,托的是养父母的福。
难怪秋社以后,路上碰到村里人,看她的表情都怪怪的,莫不是真把那些蛇当成她爹娘了?囧。
“咦,婶儿,军达哥也来了啊。可他咋不来帮咱们,跑去帮许丹?”
这时,冯美芹眼尖地瞟到扬谷器那边的一幕,不高兴地嘟嘴:
“肯定是许丹把他拉牢了。小婶,军达哥该不会喜欢许丹、想娶她做媳妇吧?”
社长媳妇也看到了,皱皱眉:“应该不会……”想她昨儿追着小儿子问对象的事,他还确凿地说没有呢,没道理今天就有了啊。
再想到许丹这个知青,“那姑娘条件是不错,可有点心高气傲人喜欢不起来。”
原本倒是起过找个知青当儿媳妇的心,然而许丹几个在林杨走后互相倾轧的事,大伙儿多少都有耳闻,社长媳妇听说后立马打消了这个心思。横竖自家儿子条件好,还是深受组织器重的红小兵,前途光明着咧,想找啥样的姑娘没有。
清苓耳边听着婶侄俩的对话,手里握着竹耙,耐心地把谷子推成薄薄一层。
摊晒,就是把扬掉糠秕的谷子,一筐筐拖到晒场,拿簸箕舀到扫干净的地上,然后拿竹耙推平。晒好一拨,装回箩筐,换另一拨。反复晒干后,再由壮劳力将谷子运进粮仓。
相比下地收割、运谷扬谷,这活是再轻松没有的了,无非就是长时间待在日头下,晒得人受不了。
清苓学有经验的妇女们,拿碎布缝了块大头巾,包在头上,稍微能挡点阳。
“我咋听说,不少婶子喜欢她、想讨她做儿媳妇呢。”冯美芹撇撇嘴。
“那肯定不包括我。”社长媳妇眉头一拧,“条件再好,不也被下放到乡下来了?”
她家军达以后可是要去城里落户的,娶个下放的知青,表面看是男方赚了,可事实上未必。
加上许丹的性子那么傲,社长媳妇打心眼里喜欢不起来。娶个城里做派的知青,自诩文化程度多么多么高、自身条件多么多么好,嫁来了婆家却不当自己是婆家人,一天到晚给婆家脸色看,这活不沾手、那活不沾手的,到底是娶媳妇呢还是讨姑奶奶?
越想越着急,社长媳妇竹耙一丢,匆匆跑到扬谷那边,拽着儿子的胳膊,一路拖离晒谷场。
“娘,你干啥啊?没见我在忙啊!”
“忙啥?你不是不稀罕这点工分吗?要不是红小兵这顶帽子,你爹非把你拖地里去不可!”社长媳妇越说越气,“你不是说县城还有事吗?咋又跑来这里?军达你别犯浑啊,许丹人是长得漂亮,但不适合做咱们家的媳妇……”
“娘你说哪儿去了!”冯军达哭笑不得,“她年岁比我大,我当她姐姐看呢。”
“真的?”社长媳妇一脸狐疑,扭头看看痛苦地摇着手柄的许丹,“要没这方面想法,她一个姑娘家,咋跟你靠这么近?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因为她也拿我当弟弟啊,你见过谁家姐弟俩关系疏远的?”冯军达嬉皮笑脸道。
“呸!我可生不出她那样的闺女!”社长媳妇啐了一口唾沫,惹得冯军达哑然失笑,“行啦,我找爹说几句话,一会儿就进城。”
“没事在家歇着不行么?非要跑出去?”社长媳妇咕哝,但心里清楚留不住儿子,她这个小儿子啊,注定是要往高处飞的。
不管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只要红小兵说组织有事,那必定是要紧事。农忙缺人手不假,但不至于独缺他一个,所以冯军达下不下地,说实话,真没几个人在意。即便在意也是羡慕多过嫉妒。没辙啊,人可是红小兵,一不留神给你来一下,一辈子没好果子吃。
第142章 葵花籽儿;姐来了!()
冯军达拍拍潇洒地走了,摇手柄的活重新又回到了许丹手上。
累到快哭的许丹,有怨无处泄,只能狠狠地朝清苓递眼刀子。
冯美芹看到后,抽了一下嘴,对认真干活的清苓说:“许丹朝我俩丢白眼呢。估计恨死我俩了。噗嗤……以前老端着一副娇小姐的清高样,这回总算露出马脚了吧……”
啊喂!姑娘!幸灾乐祸别这么明显嘛。
“话说,今年天热的时间比去年长多了啊,都十月份了还这么热。”冯美芹抹了把汗,脸已经晒得发红了,“好不容易养点白,晒七天指定又黑成炭。”
清苓也抹了把汗,顺手摸摸自己的脸,可不是,大日头下晒七天,可不是闹着玩的。看来,得加紧把滋肤美白的鲜花水粉捣鼓出来了。
不过说到天热,作物成熟得早,山腹里那片向日葵怕是也到收获季了。
栗子、核桃这些,表皮不是刺毛球就是坚硬壳,成熟后在枝头挂上一阵子也没关系,啥时有空啥时去打,打到西北风呼呼、叶子凋零都可以。
但葵花籽不一样,它属于裸长种子,一旦成熟饱满,最好趁天晴立马收回来。经雨淋后,即便晒干了也容易转潮、发霉。
这么一想,清苓的心思晒谷场、而是往山上跑了。
可惜农忙头七天,必须天天到地头报到,真可谓是早出晚归。
她的活还好,偶尔偷个懒没人看到,只要不离开晒谷场就行。像收割水稻、采摘棉花的生产小组,连中午饭都在田里吃。要么是早上出门时带的,要么是让自家孩子跑回家做了送到地头的。恨不得人有四双手,两双吃饭、两双还在干活。
当然,她们挣的工分也比清苓多,这毋庸置疑。
抢收如此紧迫,清苓实在说不出请假两字。
默默地干着自己的活,越是到后面越是沉默。没别的原因,就是累的。
每天一回到家,随便扒拉几口饭,就摊在床上。
幸亏有师傅师娘,要不然连饭都不想吃。吃口饭还要烧火、淘洗,谁有那力气啊。
如今回想,真佩服原主。下地劳作、回来还得淘米做饭,哦,口粮不够,哪有干饭吃啊,都是稀饭垫的肚子。这么一撑两三年,难怪那么纤瘦。
倒是现在,除了早晚,中午基本都是白米饭,偶尔还会煮一次相当耐饥的糯米饭,一下午都不会有饿。这么吃下去,不长肉才怪。
清苓将师娘帮她捣碎的鲜花汁水涂脸上,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捏捏胳膊、摸摸肚子,带着笑容了梦乡。
七天忙完,大头终于熬过去了,稻谷、玉米、秋芝麻,入仓的入仓,晾晒的晾晒。余下的像摘棉花、种冬小麦,就无需她们帮忙了。卫生院和代销点都恢复了正常作息。
歇了两天,终于缓过了劲,在久违的休息天到来时,清苓和师傅说了一声,背着背篓,兴冲冲地上了山。
“芳芳姐!”一大早被舒老太撵来小坡林砍柴的舒彩云,下来时迎面碰上清苓,眼珠子滴溜一转,丢下柴禾想要跟,“你上山啊?能不能带上俺?俺也想去山里头看看。”
以前舒建强俩口子还能挣工分的时候,舒老太见张奶奶不下地了,推说自个身体也不好,这里病痛那里病痛的,也退出了下地行列。如今不行了,家里没人挣工分,再不下地,肚子都要填不饱了。
可让孙女舒彩云去吧,她那年纪,干一天活满打满算就两三分工,舒老太这样的年纪,混充妇女组半劳力也说得过去,那就是五分,加上早、晚磨会儿羊工,一天能挣七八分,那可是孙女的三倍。
于是,舒老太咬咬牙下地去了,家里的活自然而然都留给了舒彩云。
小丫头片子能管牢一日三顿饭外加洗洗晒晒、照看好弟弟就不错了,哪会记得担柴啊。这不,柴房空了才想起还要担柴,被舒老太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早饭没吃就被撵出来捡柴禾。
舒彩云早饭没吃,肚子委实饿得慌。入秋后,山脚找不到可吃的野菜,自留地里的菜,又被她奶管的死死的,偷挖一个萝卜洗洗嚼了,事后都能被她奶发现。发现了少不得一顿拳打脚踢、再饿一顿肚子,着实不划算。便想跟着清苓进林子蹭点野味。运气好,没准还能捡几个野鸡蛋。
舒彩云咽了口唾沫,仿佛已经嗅到煨熟了的野鸡蛋散发的喷香。
清苓看了她一眼,给出俩字:“不能。”
“为什么!这山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啥不让俺进!俺偏要进!偏要进!”舒彩云见即将到嘴的野鸡蛋化为泡影,气得跳脚质问,随即硬跟了上去。反正这山是集体的,敢不让她去?
“你不怕狼?不怕野猪?不怕那些扭来扭去的毒蛇?”清苓似笑非笑地睇了她一眼,“你要真不怕,那就一块儿去咯,但遇上了别吓破胆。我管自己都来不及,可没那工夫管你。”
舒彩云吓得停下脚步,咬着下唇,眼巴巴地瞅着清苓背影利落地跃进深林,撒气地踹了一脚,不想,脚趾头撞上砍来的柴禾,疼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
怨恨地啐了一口唾沫:“死在里边得了!”
快要走到竹林的清苓,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对盘在背篓里偷懒的小金说:“肯定是舒彩云在骂我。”
小金睁了睁眼,随即又闭上了。
林子里静悄悄的,却给人一种安全感。
清苓知道,肯定是小金施放威压了,走起来更加放心大胆。
半小时的快步疾走后,终于到达当初发现向日葵林的地方。
盛夏时节金灿灿的向日葵林,如今已是一派沉甸甸的丰收景象。
带着黑白相间花纹的葵花籽,紧致饱满地嵌在棕色的大花盘上。
远远看去,像一个个镶着金棕色花边的大黑盘;又仿佛是晒黑了的太阳,不喜欢这个黑色,沮丧地望着大地母亲。但在清苓眼里,这都是大把大把的葵花籽呀!哟吼!
第143章 还有你的刚子哥~()
走入向日葵林,只见前后左右的向日葵植株全都比她高,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方能把圆圆的“果盘”够下来。
清苓摸摸这棵、碰碰那株,想不好从哪株开始下手。
最后选了株相对比较矮的,够下花盘后,一手抓着一根沿途捡的粗树枝,一手扶着背篓背篓的口对准花盘,然后拿树枝在花盘背面敲,成熟的葵花籽随着敲击、噼里啪啦地往背篓里掉。
这是因为花盘已经晒干了,否则葵花籽可没这么容易抠。说明她来挺及时,来早了不到时候;来晚了不用人抠葵花籽也能踢踢踏踏地从花盘里掉下来。
不过,真要是有掉落的葵花籽,清苓也无暇捡。
一来瓜子儿的颜色和泥土差不多,蹲在一圈高高的枝干间,太考验人眼力了。再者,成熟的种子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才能有明年的收获。
每个花盘,成功收到背篓里的葵花籽目测就只有二三两,三四个花盘堪堪凑一斤。许是野生的缘故,产量不高。好在颗粒很饱满,随便一颗剥开来,都是白胖胖的瓜子肉。
收干净葵花籽的向日葵,用脚压一压它们的茎,尽量让它们躺地上,省得阻碍视线。
劳动一会儿,回头看看躺倒一片的向日葵,感觉特别有成就感。
就这么一路敲、一路压,渴了喝口溪水,饿了啃几口馒头,一直忙到日头逐渐西斜。清苓的背篓已被葵花籽压得沉甸甸。
“今儿就到这里,回去晚了师傅师娘该担心了。希望明天别下雨,下了工再来一趟,争取把它们全都收回家。”
清苓抬起胳膊抹了把汗,俏脸红扑扑地对盘踞在向日葵花盘上、随着枝干晃悠晃悠的小金说。
小金“丝丝”吐了两下蛇信,咻地一下,跃至清苓肩头。
清苓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偏头对小金笑笑,扛上背篓,收工回家!
沿途发现一棵花香袭人的桂花树,直叹可惜,天晚了,不然就能采些桂花回去了。做成糖桂花,过年打了糍粑,撒在上面,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