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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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芳听出男人语气里的幽怨,好笑道:“其实寒假去你那待不了几天的,家里要扫尘、备年货。你那边事情肯定也不少。等明年放暑假了,我带宝贝蛋们去你那住一阵子。大兴邻山,夏天肯定比市里头凉快。”
“这可是你说的,明年夏天带孩子们来陪我住一阵子。我这边分到的房子是三居室,两个大房间,一个小房间,回头我把次卧改造一下,隔成两个小房间,这样三个宝贝蛋一人一间……”
“好好好,你看着办就是了。”盈芳哄娃似地允诺。男人啊,有时候跟孩子真没啥区别。
十分钟一晃而逝。
向刚遗憾地挂了电话。横竖马上就小年了,再思念也不差这几天工夫。转身投入到工作里。
盈芳到家才听说内城今儿早上出了件命案。
死的是钢厂被辞退的工人,因为这人好赌,目前都在传,十有八九是他债主干的。
不过明面上的几个债主都有不在场证据,而且表明死者昨儿才跟他们碰过头,说是马上就会有一笔不小的进账,到时莫说还债,还能过上一阵不愁吃穿的快活日子。
债主是分开审讯的,结果都提供了这么一条线索,公安方面不禁怀疑死者的死亡极有可能和那笔不小的进账有关。也许是有人见财眼开,也许是黑吃黑。总之这个案子棘手得很。
死人的阴影在内城上空罩了几天,随着小年临近才又渐渐不再被人提起。
盈芳一家进入小年前的忙碌,开始辞旧迎新——扫尘、贴窗花、备年货。
腊八时,盈芳往邮局跑了好几趟,给老家的亲戚朋友还有煤城的姥姥、姥爷送去了辞旧迎新的祝福和丰厚的年货。
这会儿陆续收到他们的回礼。
加上自家打的年糕、磨的白面,过年的吃食还真不少。
光年糕就打了五十斤。
南方人过年少不了年糕,北方这边却很少有人做这个。
为此,萧三爷特地跑了趟郊区,找石匠打了个中型石臼和石磨,安在天井角落。
过年磨粉、磨豆子、打年糕,全靠这两个实敦敦的大家伙。
热腾腾的年糕蒸出来,萧三爷给萧二伯家送去了二十斤。还给了一碗咸菜、肉丁、豆腐干、蘑菇丁炒的油浇头。
帅帅捏着一个浇头馅儿裹成的年糕团子,边啃边找小伙伴显摆。
“我三爷爷家做的年糕可好吃了,瞧,里头还裹着肉馅儿呢,是加肥加精的肉肉哦,还有豆干、笋丁、香菇丁……”
一干小伙伴馋得口水直流。
林畴富仗着人高马大,直接上手抢。
得亏帅帅机灵,在他扑过来的时候,往边上一躲,林畴富摔了个狗啃食,吃了一嘴巴冰。
林家老太太气哼哼地拎着吃亏的大孙子又找上门来了。
身后跟着苦瓜脸的林杨。
他一回家就被老子娘拉来给侄子撑腰,想躲都不行。
附近的邻居哪个不晓得林家老太太是个难缠的角色,平时大都绕着她走。
萧二伯娘却不怕,林家老头都退休了,手里没半点实权。即便没退休,看到萧二伯也要主动问好,当即叉腰怼回去:
“你们家阿富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抢我们帅帅的吃食,我还没说呢,你们家倒好,反过来怪我们帅帅。是不是非要我们帅帅把吃的送到你们家阿富嘴里才满意啊?谁给你们的脸?”
被指着骂的林老太不以为然,林杨却听得脸臊耳红。小声劝他娘别闹了,带侄子回家吧。
林老太瞪眼道:“凭啥呀!他们家几次三番害我们阿富,凭啥放过他们?”
盈芳心血来潮拿早先收起来的干桂花,配着冰糖、蜂蜜熬了锅糖桂花,装了一碗给萧二伯一家尝鲜,顺便喊她爹回家吃饭。
男人回来了,老爷子高兴一家人团圆,点名要吃火锅。
吃火锅不用担心吃一半桌上的菜冷了,可以慢慢吃,而且还一直热乎着,因此打算早点开饭。
哪知萧三爷坐在老二家的客堂间里看热闹看得忘了时间。
盈芳无语了:“爸,没事早点回家吧。你女婿回来了,爷爷说人多天又冷还是吃火锅吧。菜都洗好切好了,早点吃起来,身体也热乎。二伯、二伯娘家里要没事也一块儿去吧,吃火锅人多热闹。”
“行啊。”萧二伯娘笑着说,“那咱们就厚着脸皮跟着去了啊。”
萧三爷见热闹看不成了,拍拍屁股起身道:“那走吧,老头子那儿还囤着一坛没开封的灵芝酒。老大那没用的,喝一盅就趴下,和他拼酒没劲,老二我跟你喝。”
萧二伯脑门黑线:“你觊觎老爷子的酒别拉我下水啊。”
这家伙,每次想喝酒就撺掇自己,什么碰杯拼酒的,拉倒吧!等酒到了他碗里,哪里还想到自己这个二哥。
一旁,林杨在盈芳开口时就认出她来了,但又怕认错了人。
盈芳不是宁和乡下的吗?怎么会喊萧三爷“爸”?喊萧三爷爸意味着啥?——意味着是开国元勋萧老爷子的孙女。可这怎么可能呢!
傻愣了好一会儿,直到盈芳转身,笑吟吟地牵着帅帅从屋里走出来,林杨下意识地喊出声:“小芳!”
……
“这么说,那家伙之前下乡,就是在你们公社?”回四合院路上,萧三爷问闺女咋认识林家的幺儿。
盈芳没有隐瞒,一五一十说了,但略过了原身同林杨之间那点还没成型就扼杀在摇篮里的情愫。
萧二伯点头道:“确实听说他下过乡,倒是没想到这么巧,就在你们公社。”
萧二伯娘听到的八卦更多,怀揣着一丝幸灾乐祸说:“最近胡同里在传,说林老太婆的小儿媳跑回娘家不肯回来,俩口子多半是掰了,原因是男的不会生。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你想啊,谁家俩口子结婚几年还没消息的?如果是女方不会生,林老太婆早闹了,这么看来,十有八|九是她儿子的缘故。”
盈芳心下疑惑:林杨不会生?不能吧!当年他和蒋美华发生关系,就那么一次蒋美华就怀上了。要是当时没打掉,那孩子这会儿该有七八岁了吧?
不过林家的事跟她无关。
假若原身还活着,见到林杨或许会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然而换成她……老实说,对那个毫无担当的男人,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
“爸,咱们走快点,爷爷等着开饭呢。一会儿你别问他讨酒喝了,我给你一坛,你和大伯、二伯分着喝吧。”
“行吧。”萧三爷不情不愿地说,“便宜老头子了。”
萧二伯没好气地踹他一脚:“你就知足吧!有这么个贴心孝顺的闺女。还想怎么样!”
“这倒是。”萧三爷本来想踹回来,听他夸自个闺女,不免又得意上了,“谁叫你生不出闺女呢!不过你也别泄气,好歹你家鼎华总体还算孝顺。虽然和我们家乖囡比差远了,但你可以和老大家的比。老大这辈子算是白活了,生了一双儿女,依旧跟个孤寡老头似的,可怜啊!”
萧二伯一头黑线:“这话当着老大的面可千万别说,你想大过年的和他打一架吗?”
“打就打!他又打不过我!”
以前就打不过,现如今自己的逍遥拳练完了第二篇,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真的好想揍他!
第716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那厢,林老太回家路上也在追问小儿子:“杨子,你怎么会认识萧老三的闺女的?”
林杨还沉浸在时隔多年再遇盈芳的澎湃思潮里,听到他娘的话,顺口道:“我下乡当知青的地方,就是她家所在的公社。”
说到这里,他回过神,皱眉问:“妈,她怎么会是萧老首长的孙女?是他们家认养的?”
他下乡那会儿,盈芳的父母就已去世。搞不好是萧家人见她长得灵光,认她做了养女。
“什么呀!萧老三早年不是走丢了个闺女吗?为此还调军队封锁车站,找得轰轰烈烈的。原以为他那闺女早就死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又找回来了,就是刚才那个丫头。”
林杨:“……”
想不到小芳是萧家的孩子。
早知当年应该豁出去和她在一起。那现在两家门当户对,他和小芳生活得肯定很美满。
(萧三爷:去你老母的门当户对!别说我们老萧家不兴这套,就算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也轮不到你们林家!)
林杨激动的不光光是这一点,他发现自己软绵绵的老二,在认出小芳的一刹那,竟然有抬头的迹象。
这说明啥?他的病遇到小芳不治而愈了。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上下的血液沸腾起来。
“妈,妈我的病有救了!”
“真的?”林老太比儿子更激动,浑浊的老眼泛着精光,抓着儿子的胳膊问,“咋回事?你好好和妈说说。”
林杨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总之比以前好多了,也许过不多久就康复了。具体的你别问了。”
虽然是母子,可围着“举”或“不举”这个话题,怪羞耻的。
林老太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妈十月怀胎生的你,你浑身上下哪点妈没见过?行行行,不问就不问。既然好了,那明天我托人给你介绍个媳妇。方方那臭丫头走了就走了,我们林家不稀罕!妈给你找个更好的……”
林杨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心思飞出了九霄云外。
林老太惦记着儿子的婚事,发誓这回一定要找个顺眼又能生的。
说到能生,林老太忍不住嘀咕:“萧老三的闺女别看个头娇娇小小,还真能生啊,一胎生了三个,儿子、闺女都有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话都说屁股大才好生养,可看她那屁股,啧,还没我半个大呢……”
林杨糗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真不想承认身边这人是他妈。
“妈,这还在外头呢,你说这话也不怕被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这不正常嘛。谁家娶媳妇不挑屁股大的?”
“……”
转天,林老太就给儿子介绍了个屁股大的。
那屁股是真大,一屁股坐椅子上,椅子都装不下。
连林老太见了都禁不住抽嘴角。
听介绍人委婉表达:这家姑娘因为比较能吃,十八岁了还没嫁出去。别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家里两个哥哥、一个妹妹,说明她娘能生,这是带遗传的。
林老太心动了,比较能吃这点,和生儿育女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他们林家不至于连个儿媳妇都养不起。再说了,老话说得好:能吃是福。说不定这姑娘天生带福,嫁来了林家,给林家拉点福运。
当即拍板:“我看行,赶明让俩孩子见见。”
结果林杨一见,原本有点抬头趋势的老二再一次陷入沉睡,怎么都唤不醒。
林老太慌了,七手八脚地送走介绍人和大屁股姑娘,焦急地折返回家问儿子:“这咋回事啊!不是说病好了吗?怎么又没反应了?”
林杨心里闪过一阵怪异的想法:莫非是见到小芳才有那种想法?对别的女人,他就是硬不起来?
可小芳已经嫁为人妇,孩子都那么大了,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故意破坏她的家庭吧?
矛盾的心情搅得林杨一度颓废,借酒浇愁,短短几日,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降了不止一个档次。
林老太看得心疼,一个劲地催他去看中医。
“上回那西医开的药吃了没效果,肯定是那西医不中用。这个老大夫是中医,听人说技术很好,你快跟妈去看看。别再拖了!再拖下去,这病搞不好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一辈子治不好,意味着幺儿要断子绝孙了。林老太越想越担心,拽着儿子非要去医院。
林杨被他娘念叨烦了,脱口而出道:“我这病认人,除了小芳没人能治!”
“啥?”林老太尖叫,“啥叫除了她没人能治!你给妈说清楚!”
“就字面意思!总之妈你别管了。”
“你以为我想管啊,还不是你个混小子,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个孩子传宗接代。你这是要断我们老林家的香火啊……”林老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畴富蹲在门槛上,手里拽着一根狗尾巴草,没心没肺地嚷:“奶,你咋说话不算话?先前还说我是咱们老林家的香火。”
香火就是家里最重要的存在。
林畴富学习不好,考试门门都是红灯,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知道成了香火,就会受到爷奶的疼爱、爹妈的重视。他才不希望家里再蹦出个香火,来和他抢吃的、玩的。
林老太噎了噎,哭声再起。
……
有别于林家的鸡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