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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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芳劝不动也只好随他。根据大舅信里的描述,改了几味药,新开了一个方子,抓了够喝两个月的草药,连同六尺新上市的凉快面料,一并寄了个过去。
给方周珍以及陈旭亚的信就简单了。
前者马上就会在京都碰面,七月初把帅帅接去了海城,这不暑假即将结束,得送回京都上学去。
后者也忙着呢。这几年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服装厂的效益一年比一年好,陈旭亚又是打板师傅出身,一手制衣技术旁人想学还不定学得去,全靠经验积累啊。
陈旭亚在信里一再和盈芳说,有喜欢的款式,只管跟她说。别浪费那个钱去百货商店买。
“有那闲钱你夹在信里寄过来,我给你扯几尺布做身旗袍。你要喜欢北边传进来的布拉吉也行,不是我夸自己,我做的布拉吉,比首都百货商店里挂的还要好看……”
盈芳看得一乐,回信时顺手把剩下的布票和对应的钱夹在信纸里寄了过去。事后压根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陈旭亚真的给了她一个大惊喜——一件是黑白细格子的收腰大摆连衣裙,一件是孔雀羽毛花纹的窄袖平领布拉吉。果真比百货商店里行情最好的款式还要漂亮。
姜心柔让盈芳试穿后,一拍掌,说以后都托陈旭亚做吧。她要不肯收缝纫钱,回头就寄些全国通用的票证给她。
盈芳担心陈旭亚太忙,这不上封信询问的口吻提了一句,没想到陈旭亚来信说,尽管找她做。她现在只是帮街坊邻居做几件,等闯出一定名头,还想请盈芳介绍生意呢。
“你也知道,厂里多少人盯着我那个位置,总想把我咬下来。我三十年媳妇熬成婆,可不是由他们摆布的。新塞进来的徒弟,一看就是白眼狼,我脑子被驴踢了才傻乎乎地把什么都教给她。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种例子听得多见得多了,谁没点防范措施?……”
陈旭亚也是最近被厂子里的糟心事惹烦了才一股脑儿倾诉给盈芳听。
盈芳想起郭晓明的奶奶,那也是个有主见的打板师傅,便和陈旭亚说了,顺便夹了点钱,托她代为探望郭晓明一家。
郭晓明两年前如愿以偿地参军入伍了,这两年,郭家嫂子和郭老太相依为命,盈芳能做的也就是三不五十寄点东西去。
好在向刚说郭晓明在新兵连中表现十分突出,回头问问他,要是没有退伍的打算,索性招到特种部队,搁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吧。
郭家失去顶梁柱这事儿,虽怪不到盈芳头上,但毕竟是因她而起。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一把是一把。
姜心柔得知陈旭亚私底下确实有接单子,不禁高兴地让闺女把自个尺寸报过去,并夹上足量的钱和布票,让陈旭亚帮她也做一条布拉吉。
花色不用太亮,墨绿、湖蓝等深色带暗织花纹的就行,关键是款式要和闺女的一样。等回到首都,娘俩穿一个款式的连衣裙去走亲戚,指定羡煞旁人。
老爷子忍不住皱眉泼娘俩冷水:“私底下接活赚钱,这不是资本|主义的行径吗?以前偶尔拿东西交换都不敢大张旗鼓,你们居然在信里直来直去地讨论,不怕被人监视啊?还有,街坊邻居也不全是靠谱的,让她长点心吧。”
“爷爷,不是说现在已经不抓小打小闹的交易了吗?”盈芳顿了顿问,“我前儿去县里,还看到有对姐妹花在自家窗口卖杂货,远远看到大盖帽过来,窗户一关当啥事都没发生,也没见那大盖帽冲上去抓她们啊。”
“那只是碰巧。”
老爷子谨慎惯了,一般不轻易相信任何事。
盈芳又道:“周珍嫂子说,海城的大街小巷,常有背着大麻袋摆摊的人。卖东西的人少、买东西的人多,生意老好了。或许以后不会再限制这类小买卖也说不定。”
老爷子联想到现任元首的处事风格,以及近两年国内发生的大小事,孙女说的未必不是真的。
“话是这么说,但在政策没有明确公布前,还是小心为上。”
“好的爷爷。”
这个道理她们懂。
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嘛。
该庆幸家里没有劳动力需要下地挣工分,要不然九、十月份这一年中最忙碌的收获季节,哪有时间打包行李外出。
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随着特种部队的军用大卡稳稳当当地捎去首都了。余下就一些随身物品、换洗衣裳以及不耐放的吃食。
除了缝纫机,其他家电也都随车装走了。
缝纫机姜心柔那边有,虽然款式老了些,但用还是能用的。何况不是不回来了,万一回来住需要用到这大家伙呢。
至于电视机、电风扇肯定带走啊,这么一收拾,家里倒是空敞不少。
一晃到了九月底。通知书上的报到时间是五号、六号两天。向刚买了二号的火车票,一号是国庆节,担心火车上人太多。二号出发,三号到首都,收拾收拾、休整一下去学校报到正好。
这么一来,离出发没几天了。
盈芳就想着上山采点野果回来,火车上可以吃。
九月底正是各种山果成熟的时候。往年这个时候,能陆陆续续采摘好几茬。新鲜的吃不完,就酿成果酒、果酱。
“喵!”
“吱吱!”
“喳喳!”
金橘、金毛还有忙着往家囤松果的小红窜出来和盈芳打招呼。
要说去首都念大学,最不舍的除了师傅二老,就是这几个动物朋友了。
盈芳挨个摸了摸它们的脑袋,柔声和它们分别:“我过几天去首都念大学,家里人都要过去。下次回来最早也要等过年。”
喵大爷高冷着脸没吱声。
反正它打定主意这几天一定不错眼地盯着玉冠金蛟。那家伙肯定会跟着女主人一家去什么京都,它也要去!别想丢下它!哼哼!
金毛蹭了蹭盈芳。
照道理它应该跟着盈芳一家走的。毕竟当初是跟着他们一家来到这片大山的。
只是这几年它找了媳妇、有了娃。且有金大王镇守的雁栖大山对它们这种弱势动物来说安全又保障,美丽山谷又那么漂亮,百年桃树结的桃子还没吃够呢,实在舍不得离开这里。只能对不起主人家了。嘤嘤嘤……
盈芳见金毛撒娇,笑着打趣:“都快当爷爷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啊?哈哈!”
“吱!”
金毛兴奋地窜上树,给盈芳扔了几个成熟的山楂下来。
猴子摘山果,那是它们最擅长的技能。
有了金毛一家帮忙,盈芳背来的竹筐很快装满了。
樱珠、桃金娘、五味子、山葡萄、毛木果、牛卵坨、山楂……
要不是核桃、栗子还不到打的时候,带来的一竹筐、一背篓哪里搞得定啊。
下山的时候,神出鬼没的喵大爷又现身了,扔给她一坛八成又是打劫大黑熊得来的小蜂蜜。
喵大爷把蜂蜜坛子推到盈芳脚下,就窜没了影。
它还要去盯着玉冠金蛟呢。免得那家伙不声不响地跟着女主人一家去什么大首都吃香的喝辣的,留它孤零零地在这儿饿肚皮。哼哼!
“……”被喵大爷孤立在外的金毛。
说好的邻居呢?说好的朋友呢?差评!!!
啥叫孤零零?俺们不是兽哦?
还有你一只猫,不去逮老鼠,成天想着吃烤肉、偷蜂蜜,你确定没有投错胎、生错物种?
喵大爷气得喷火:老子是虎!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玉纹墨爪虎!
一众小动物集体鄙视它:切!谁信哟!
第700章 二金赶路()
三天后,盈芳一家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向刚安排妥当群英基地的事务,也陪着媳妇儿、孩子去大首都了。
萧三爷、萧大伯提前送阳阳去首都了,因此连老人带孩子,哦,还有一只劳模狗金虎,共五大二小一条狗。索性多买了一张成人票,凑了六张,包了个卧铺包间。
至于小金,还在雁栖大山里优哉游哉地狩猎呢。
它手上有一份向刚画给它的地图,啥时候都能启程。
走山路可比搭火车自由多了。
火车上探个头就会被愚蠢的人类当成竹叶青(虽然的确披着竹叶青的外皮),哇哇尖叫着要打死它。
特么的它如今是上过前线、杀过敌的英雄蛟,坐个火车还要藏头缩脑,忒憋屈。
以前那丫头一个人出门,它不放心当然要陪着。这次她男人在,要是连自个媳妇儿都护不住,那也太菜了。
所以金大王表示随心所欲自由行。不跟他们一块儿了。
走之前,金大王巡了一遍自个的山头地盘,完了饱餐一顿,这才一路畅游地往北方行去。
悲催的喵大爷,昨晚一宿盯着玉冠金蛟没合眼,方才困极了打了个盹的工夫,竟然被抛弃了抛弃了抛弃了……
啊啊啊啊!
玉冠金蛟你个混蛋王八蛋!老子就知道你一忽儿往东、一忽儿往西准没安好心!果然是想甩开老子独自去大首都吃香的喝辣的吧?!
金大王:老子那是在巡山,懂?况且老子哪晓得你个蠢猫也想去大首都。要跟你不会说啊。啧,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一蛇一猫哪怕隔着数重山,施放的威压都能把方圆百里的小动物们吓得瑟瑟发抖、抱团取暖。
喵大爷嗅了嗅敏锐的猫鼻,决定追踪玉冠金蛟而去。
咦?玉冠金蛟咋往北走了?它没跟男女主人去县里搭火车?
这就好办了啊!
喵大爷一个虎扑,朝着雁栖大山的北段,疾奔而去。
盈芳一家自然不晓得家里两只大萌宠也在赶路。只不过挑的是深山老林这种人迹罕至的路。
金大王赶路很随性,隔三差五狩猎饱肚,顺便扫荡一圈当地森林。
遇到好的药材也会停下来采集,然后塞在装地图的迷你包袱里。
因挑的都是人迹罕至的深林,这一路遇到的长年份药材、山珍还真不少,一支两支野山参还能塞塞,多了迷你包袱不够装啊。
金大王干脆游到山下村子,偷了某户村民晒在院子里的一个大麻袋。不过出于报答,留下了一株它最瞧不上眼的浅年份山参。
万没想到的是,它这无心插柳的举动,救了该农户当家人的命。
金大王前脚离开,农家院外两个青年抬着一组担架走进来。
担架上躺着一名昏迷的中年男人,便这农户的当家人。
夏收那阵,他没日没夜地抢收抢中,劳累过度晕倒了,倒地的时候,后脑勺嗑在一块石头上,流了不少血。送到医院后,血是止住了,可人迟迟不醒。
医生查不出原因,只说是营养不良,回家补补兴许就醒了。
继续住下去医药费都付不起,这才无可奈何地抬回来。
担架后头跟着一串抹眼泪的妇人,为首的是这男人的媳妇儿。
“孩子他爹,你醒醒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啊!这个家怎么办啊!”妇人一回到家,扑到担架上抱着昏迷的男人嚎啕起来。
“文奇他娘,你别难过,文奇他爹会醒来的。大夫不是说了吗?只要好好休养,适当进补,说不定明天就醒了。”
这话也就起个安慰作用。
在场人都知道,去年村里也有个类似的病患,地里活干得好好的,说晕就晕,晕过去之后就再也没醒来过。
医生说这叫过度劳累猝死。
至于文奇爹是不是这种病,医生也说不上来。可要一直这么不醒,对一户缺劳力的农户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乡亲们都很同情妇人,纷纷宽慰着。
“家里如今哪还有可给他补的呀。动了一场手术,口粮都耗光了。”妇人哀戚戚地看着昏迷的男人,一筹莫展。
“娘!娘你看这是啥?这是不是老郎中说的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人参?”该户人家的小女儿兴冲冲地跑进来,手里举着一样东西。
方才她见天色不怎么好,懂事地跑出去收晒着的被絮、棉花。
让人奇怪的是,早上晒出去时明明装了三个麻袋,收进来咋只剩两个了?还有一个麻袋去哪儿了?
找不到麻袋,这些棉花装哪里?
这可是家里仅剩的囤货,要是爹的病还没见起色,这些棉花都要拿出去换药钱的。
她就角角落落地找啊找,结果麻袋没找到,倒是在洗衣板下面发现了一株疑似野山参的草药,兴奋地冲进屋拿给她娘看。
“娘,你看是不是?要真是人参,爹的病是不是有救了?”
正好,人群里有个见过山参的亲戚,点头说:“是人参没错。”
妇人喜极而泣,顺势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