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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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高兴了?”盈芳翻了个白眼,“我和冯军达充其量就是比你多了层同学关系,他找我也是来显摆他能染出两种颜色了,就是用上回那酷似野草的染色草。你咋那么能想呢?”
向刚鼻息哼哼。
谁让姓冯的长得俊,和媳妇儿站一起,般配的像年画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没法不吃醋。
要是盈芳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准笑喷。
艾玛啊,她和冯军达?金童玉女?别逗了!
冯军达除了人长得白净点、笑起来邪气点,别的哪方面能拿得出手?浑身上下没几两肉,瘦得跟弱鸡似的,指望他扛个竹筐上山,倒不如自己上。
相比之下,盈芳更欣赏自己的男人。高大健硕的身材、强劲有力的臂膀,别说扛个竹筐,竹筐上再多个她,走起山路亦如履平地。这才叫依靠嘛!
只是向营长不知道啊,知道了还不得乐疯。天天露肱二头肌给她看、背满筐的山货、挑双担的柴秀体力,哪用得着吃这些干醋。
可惜不知道,所以心情时而忐忑。
谁先入局谁先输,向营长非常识时务地认了栽。
小俩口闹了会儿小别扭,没一会儿就又黏糊上了。
大热天的贴一起说话也不嫌热。
“……院子里的果子,我让二狗子时不时留意着,哪天熟了,去师娘那拿钥匙,摘下来后,一半他们几个孩子分了吃,一半让师娘做主。
家里养的鸡鸭,我本来想和师傅说,过年咱们要是真不回来,让他们宰了吃得了。不过师傅没答应,说是年前让阿九叔跑一趟省城,一来给咱们送年货,二来,去接燕子和海洋提前过来。
社员们惦记着燕子磨的豆腐呢,说是今年要留足豆子,多磨点豆腐好过年。既然师傅都安排好了,那我就不和他客气了,到时多备点年礼,让阿九叔捎来。你觉得呢?”
向刚当然点头说好。媳妇儿都是对的,不对也对。
盈芳见他没意见,甜甜笑了笑,又说起山上那些野生野长的粮食、果子,禁不住有点感慨。
本来多好的事啊,给乡里乡亲额外囤点粮食。可公社发动不起人手,光她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有狼、有也不会吃他们之类的话,总得有人信呀。向刚带头领他们去外围打猎,都没几个人愿意跟,更别说进山腹了。
看来,这个山头怕是真的要从公社剥离了。就是不知道国家会派什么人过来开垦。
不过听老爷子几个的分析,八|九不离十会是部队的人。
雁栖山从地形上来说,确实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绝佳战略高地,这从抗战时、多支军队从此处穿行而过就知道了。可惜地域小了点,大部队在这里施展不开。
不过大部队不行,小部队可以啊,譬如建支特殊的作战部队。
大本营么就驻扎在山上,这不粮食都是现成的;谷底土壤肥沃,撒点菜种不愁没菜吃;山坡上野菜、草籽满目葱绿,忽急忽缓的溪涧从中流过,鸡鸭养殖都有现成的场地……好好规划的话,能养活一个营的人。
第454章 迈不开那一脚()
不仅盈芳小俩口觉得这主意不错,老爷子也想越觉得可行,不等上头下批文,又让小李跑了趟邮局,发了封加急电报追过去。
如今就看上头批不批了。
安顿好手头的事,和大伙儿道别后,盈芳一行人出发去海城。
冯美芹起了个大早,来送盈芳。顺便托她看看大城市里的百货商店有没有知青常说的海魂衫,有的话让她帮忙捎一件。别的就不折腾了,姑娘家么,总喜欢衣柜里有件新衣裳,嫁去婆家也好涨点脸面。
“听说很紧俏,买不到就算了,有的话帮我带一件,布票和钱在这里。”冯美芹红着脸,把一个小荷包塞到盈芳手里,“价钱我也是瞎打听来的,要是不够你先帮我垫下,回头我夹在信里寄还你。”
“好,钱不着急。”盈芳一口应道。
渡轮开了,冯美芹还在岸上一个劲地朝她挥手。
等到船上的人影小的实在看不清了,才哼着革命歌曲,兴高采烈地去代销点上工。
才转身,看到知青刘继红脸色阴晴不定地站在背阴处,挑挑眉:“怎么?你也来送盈芳啊?”
“哼。”刘继红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扭头走人。
她一贯瞧不起乡下人,即使几次三番受挫,不得不卸下几丝骄傲,低调做人,心里依旧瞧不起这些粗俗、没文化的乡巴佬。
见蒋美华自从嫁了个傻子农夫后,真的把她自个当成了农妇,就免不了讥诮。
她是一定要回城里的!
只是,眼下看来,回城的希望相当渺茫啊。
这几天她不止一次想过,要不要找舒盈芳道个歉,然后求她帮忙,最好能把自己调回海城去。实在不行,宁和县里当个车间工人也行。总比一天到晚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早出晚归耕作强。
可一次又一次的心理建设之后,最终还是没能迈开那一脚。
她实在做不到朝一个曾经被自己讥笑、辱骂地抬不起头,如今却比自己过得好太多的情敌弯腰低头。
眼下舒盈芳走了,她又不由打起另一个主意——打算找萧老爷子帮忙。
岂料,萧老爷子嫌没事做无聊,带着小李和福嫂从地道上山了。
山腹谷底溪水潺潺、山风徐徐,比起山下凉快多了。三人在林子里搭了个土灶,中午饭就地解决。
刘继红扑了个空,不死心,人在翻地,心却惦记着回城的事,以至于一锄头下去没控制好力道,锄中了自己的脚。
这下,更多人看她不顺眼了。
农忙期间请伤病假,这不给集体扯后腿嘛。
刘继红有苦说不出。
受了伤,不仅得不到大家的同情和关心,还要看他们脸色。好像犯了多大的错似的,这样的日子,实在受够了!
在卫生院包扎时,实在憋不住问老张大夫:“老张,你和盈芳的爷爷,咳,就是现在那位亲爷爷,想必很熟吧?”
老张大夫扶着老花镜看了刘继红一眼,复又低下头给她开化瘀止血的伤膏药,边说:“咋地,有事请教他?”
“呃,我……”刘继红支吾着道,“我就是想问问,咱们这些下乡的知识青年,到底还有没有回家的机会。”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张有康严肃地提醒她,完了让护士把药膏给她,“刚刚那些,我当没听到,出了这个门,你也别再说了。既是政策规定,那就老老实实服从国家分派。”
刘继红被老大夫教育了一通,懊恼地捧着药膏包,一瘸一拐地回了知青站。
“老张,刘继红以前还特别针对盈芳,你咋还待她这么好?”接替盈芳的小护士名叫赵茹,一如冯美芹对她的评价——是个精明又爱占人便宜的姑娘。
“都一个公社的,她出事,咱们能讨好?”张有康说。
赵茹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心里却想:那刘继红如今是公社唯一单着的女性,脾气是差了点,但想讨她做媳妇的单身汉不是没有。
冯军达以前不也喜欢许丹那类型的么?要不是许丹后来出了事,他俩说不定真会处对象。
可见男人都喜欢白白净净的城里姑娘,有这些个漂亮女知青在,谁还会把目光投在自己这样的普通村姑身上?
赵茹和冯美芹同岁,按理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可因为她长相一般,皮肤又随了她爹——既黑又粗糙。因此家里着急想把她嫁出去,偏偏越急越找不到合适对象。
她自己喜欢冯军达,可冯军达眼里没她,去年是许丹,今年则和他爹妈相中的姑娘订了亲。赵茹心里难过,可这事还真没办法。
这次盈芳回来,让她看到了希望——她突然想嫁个解放军,像向刚那样的,魁梧帅气,经济条件又好——每个月津贴好几十呢,婚后不用干活都能过上舒心日子。
无奈公社里去参军的单身小伙子着实不多,即便有,也都是两年就回来的。不像向刚,升了职留在部队当干部,前途杠杠的。
于是,心眼小、心气却挺高的赵茹姑娘,把目光投在了隔壁公社。
别说,还真被她娘打听到了一户,不过五月份时退役了,回来后托关系进了县革委,取代了先前犯错误的红小兵头头,前途相当光明。
赵母打听回来后,劝女儿打消念头:“人家要求挺高,看不上眼的,他爹妈点头都没用。我看你还是别想了,踏踏实实在卫生院上班,完了就找个屋前屋后知根知底的。”
赵茹哭丧着脸:“咱家屋前屋后哪还有合适的人啊?你以前还瞧不上向九呢,如今连他都快定下来了。”
“那不是还没定下么,他自己说有对象,可大伙儿谁也没瞧见不是?”
可赵茹对向九没想法,她如今满脑子都想找个手捧铁饭碗、吃国家米饭的干部。部队干部指望不上,县革委干部不也很好?
可对方看不上她也没辙啊,不!不是看不上,而是没机会相看。说不定那人就喜欢她这样踏实又本分的姑娘呢?
赵茹被她娘堵塞的心门豁然开朗,觉得自己没准还是有希望的。
第455章 双呀嘛双胎()
这次刘继红的抱怨,更是给了她一个大启发——假若她去举报,岂不是能和那人见上面?见上面说上话,才有进一步的可能啊。
而且她听说,红小兵每完成一项任务,上头都会拨奖励,得了奖励,他会不感激自己?
这么一想,赵茹哪里还坐得住,数着时间盼下班,一到点,窜得比谁都快。还趁走神的工夫,把男方家的路线琢磨得清清楚楚的——
对方人在县革委上班,但目前住仍然住在江这边。公房据说要等主任一职满两年并且途中不出错才给分。因此收工后去他家,一准能碰上。
张有康见她急吼吼地下班,还道是她家中有什么急事,哪晓得,他再三叮咛别往外说的事,转个身就被赵茹捅出去了。
没两天,就有红小兵气势汹汹地上雁栖公社抓人,抓的正是刘继红。
说她故意传播不利于政局安稳的反|动言论。
刘继红当即懵了。
这边脚还没好透彻,就被抓去县革委严审了。
县革委可不像公社牛棚,就小范围丢个脸,再苦再累、起码还能趁干活或是坐广播前念悔过书时放个风。
一旦被关进真正的监狱,不仅要上大字报、满城宣扬,完了还要白天黑夜地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里,据说觉都不让睡饱,没日没夜地干活、做手工。
刘继红反应过来,歇斯底里地质问对方自己犯了什么错,凭什么抓她云云。
红小兵有过前车之鉴,这回自然是调查清楚的。
事实上,不仅她被抓,张有康也被叫去问话了。书记、社长急得上火也没能插上嘴。官高一级压死人,县革委提审,轮不到他们开口。
张有康稍微一想就知道,多半是赵茹多的嘴。可这时候任凭他怎么解释,都百口莫辩。
上头自从进入大革命,非常注重政局稳定。偷鸡摸狗这类事被抓,认真悔过一番,说不定还会给你个机会。可涉及到批评、指责、抱怨时下政策等不良作风,那就对不住了,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其实赵茹举报的对象就刘继红一个,张有康狠狠心,把过错推在刘继红头上,还是能把自个完完整整地摘出来。可他那会儿非常生气,明明叮咛过赵茹,这丫头却依然捅出去了。这让他十分心寒。以至于错过了最佳的“抗辩时间”,被红小兵安了顶“默认”的帽子,一并带走了。
这下张奶奶急了。
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要遭这样的罪。
别说坐牢,就是被关起来审问几天都不定受得住啊。
好在有萧老爷子,当即派小李同志去县革委,问清楚前因后果。得知老张大夫只是受牵连,说清楚就给放出来了。
刘继红就没那么好运了,毕竟她确实说了抱怨的话,怨天尤人也不顶用。倒不如蹭着萧家人的面子,求县革委从轻发落。
不少社员反过来拿这个事当典型教育自家的娃——
“瞧瞧,嘴巴不带门,说话不知轻重,就是这样的下场。你们要记牢!”
不过经过这次事件,萧老爷子在社员们心里的形象更加高大。大伙儿对他的态度也比往日更敬重。
以前的敬畏、仰慕,是基于听来的新闻,如今却是切切实实地目睹——若非萧老爷子仗义出手,老张大夫能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都俩说。
收了工下泥塘摸黄鳝泥鳅,摸来了送到盈芳娘家,给老爷子下酒吃。东西一放下就跑,说什么都不肯收老爷子让小李同志拿出来的